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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道道,有人想要你的另一条腿,孩子,别怪我们下手狠,只能怪你命不好!”人群中,一位大汉双手抱胸,大步走了出来,凶神恶煞瞪着鲁莽,沉声道。
鲁莽恍然,暗道原来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他咧嘴一笑:“各位大爷,我的腿可金贵着呢,要用命来换的!”
那位大汉楞了一下,转而勃然大怒,双臂一振,粗粗的胳膊上,汗毛一根根挺立起来,虎虎生风向着鲁莽走去。
“小狗,看你的小身板有没有你的嘴硬!”
“治下之地,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然……”孔秀蜷缩在墙角里,脸色惨白,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大汉一脚给踢晕过去。
鲁莽眼中闪过凌厉之色,眼见对面的大汉欺身上前,他低吼一声,猛然一跺左脚。
砰——!
鲁莽身体中,游离的力量迅速涌入腿部的凌动脉,一片喧嚣的烟尘中,他的身躯好像炮弹一般高高弹起,转而从腰间抽出铁刺,居高临下,挥舞手中铁刺,闪电般向着大汉的头颅刺去。
鲁莽的双臂舞动在空中,体内的气力疯狂涌进右臂的凌动脉,让他的动作陡然加速,对面的大汉再是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锋利的铁刺,瞬间刺入大汉的眼睛,刺爆了眼眶中的眼珠,鲜血狂喷出来。
铁刺中的气劲在大汉的眼眶里鼓荡,鲁莽大手用力一转,手臂再次一挺,噗的一声,沾满脑浆的铁刺从大汉的后脑穿过,赫然露出一个顶尖!
砰——!
鲁莽膝盖顶着大汉的胸膛,从天而降,生生将大汉的尸体钉在地上。在尸体落地的那一刻,他迅速拔出铁刺,再次一跺脚,砰的一声飞起,转而落在踢晕孔秀的另一个大汉面前。
鲁莽单手撑地,站起身,挺直身躯,松散的骨架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棉衣的两只袖子早就被炸飞,露出如同虬龙盘绕一般的粗壮手臂,上面流淌着一道道血迹。
他那双大眼中闪现出野性的光芒,仰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汉,森然道:“就是你踢倒了我兄弟?”
“死!”
鲁莽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铁刺迅猛刺入大汉的喉咙,没等大汉倒下,他抓住大汉淌血的衣领,手中铁刺疯狂地刺向大汉的胸膛。
飞溅的血光中,鲁莽的铁刺接连捅了十几下,他的表情,始终保持着令人心悸的麻木状态,脸上沾满了血迹,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死神!
剩下的七位流氓都吓傻了,站在那里只觉双腿发软,浑身冰冷,想逃走,却连迈开步子的勇气都没了。
这,这哪里是十三岁的孩子,这特么就是个混世魔王!
第9章 第九章 昆仑
砰的一声,那位被刺得肚烂肠穿的大汉重重倒地,就好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坎儿上。
几乎同时,七位大汉小便失禁,裤裆的,犹自未觉,瞪着惊恐的双眼,双腿瑟瑟发抖。
孔秀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到地上流淌的鲜血和尸体,转而看到鲁莽,不禁呜呼一声,再次晕死过去。
鲁莽宽大的肩膀挺立起来,长长出了一口气,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一手握着滴血的铁刺,一手揪着尸体的头发,向前拖出一道血迹,瞪着众人:“谁还要我的腿?”
噗通之声四起,七位大汉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是贵山庄的旺福指使我们的,我们,我们不是要故意招惹你的!”
“旺福?”鲁莽的脑海中闪过凌乱的碎片,最终锁定了一位矮胖的中年人,好像是鲁逸尘的贴身奴仆。
“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老大豹哥犯了事,被关押在大牢里,旺福说,只要我们教训您一顿,他就想办法救出我们的老大!”
鲁莽恍然,怒喝道:“都特么给我抬起头来!”
七位大汉打了激灵,纷纷抬起头,惊惧看着全身染血的鲁莽。
“你们老大我来救,从今天起,你们都得听我的,懂了吗?!”
“懂,懂!”
“懂了还不快把秀哥扶起来?!”鲁莽眼睛一瞪。
七位大汉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搀扶起昏迷不醒的孔秀。
“送秀哥到医馆,少一根毫毛,我捏爆你们的卵蛋!”
“是,是!”
七位大汉看着鲁莽的血脸,不禁打个寒颤,抬起孔秀,就好像抬着白雪公主,一溜烟向着城中最好的医馆跑去。
狠,真特么狠,不过倒挺仗义!
七大汉走后,鲁莽靠着墙壁,出溜一声滑下去,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痛苦地揉着自己的瘸腿——刚才没来得及做广播体操,发力太突然,抽筋了!
用残忍的手段杀人,鲁莽是无奈之举,他现在虽然是三脉武士,但修炼时日太短,假如无法震慑这些流氓,他们一拥而上,后果不堪设想。
鲁莽怀念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对方屈服的那段岁月,可那种威慑力,是建立在实力和自信上的。
玲珑,啥时候帮我把七脉全部打通啊?!
牧鲁城东,一片居民区,四处是低矮的房屋,泥泞的路上脏水横流,四处丢弃着垃圾,一股难闻的气味飘荡在风中。
天秀穿着一袭杏黄色长衫,脸上蒙着面纱,沿着一条小路前行,最终在一个破烂的茅屋前停了下来。
“昆仑,我来看你了。”天秀停下脚步,眼中显现出柔和的目光,轻声道。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走出来,深邃的目光看着天秀,上前几步,噗通跪倒在地上:“干娘,昆仑见过干娘!”
天秀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急忙将昆仑从脏水中扶起来,她伸出粗糙的大手,摸着昆仑的脸庞,欣慰道:“胖了。”
昆仑哽咽点点头,急忙将天秀迎进房间。
小屋中虽然简陋,但却很干净,一面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大剑,这把剑足足有两米多长,用精钢打造,宽大的剑柄镶嵌着金属珐琅,精致而又凌厉,与房间的格局显得格格不入。
昆仑请天秀上座,转而再次跪倒在地上,缓缓揭开头上的斗篷,十八年来,他只有在天秀的面前,才能坦然地显现出样貌。
那是一张扭曲变形的脸,皮肤黝黑,仿佛是炭灰一般,头上覆盖着稀疏的白发,两耳招风,厚厚的嘴唇,小小的眼睛,中间一个软塌塌的鼻梁,几乎占据了脸庞的一半!
这张恐怖的面孔,即便是天秀,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
就是这张脸,让昆仑从小到大,被人当做怪物,四处喊打,受尽白眼,最终他才进入一家马戏团,成为一个小丑,总算有安生之地。
五年前,马戏团流浪到牧鲁城,昆仑不堪忍受虐待,逃跑后误入鲁峰山庄。山庄武士在伙房里抓住了这个怪物,本来要将他活活烧死,是天秀救下了他,给他疗伤,给他吃的喝的,给了他从出生从来没感受到过的母亲的温暖。
那几个月,是昆仑此生唯一有色彩的记忆,天秀,就是昆仑的天!
往事一幕幕流动在母子二人的脑海中,昆仑的眼泪再次流淌而下,哽咽着伏倒在天秀脚下。
天秀抚摸着孩子的头,眼中闪着泪光,哽咽道:“昆仑,你的弟弟,平凡,遇上大麻烦了,需要你的帮助。”
昆仑抬起头:“干娘,昆仑这条命是您的,也是小少爷的!”
天秀心如刀绞,手腕一翻,掏出一颗丹药,递给昆仑:“孩子,这是通脉丹,修炼用的圣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帮我搞一些回来。”
昆仑闻闻丹药的气味,点头道:“孩儿今晚便启程,干娘放心!”
天秀的泪水夺眶而出,用力抓着昆仑的肩膀,低声哭喊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娘亲啊,竟逼着自己的儿子去偷东西!”
昆仑抬起头,将脸庞放在天秀的膝盖上,眼中闪现着幸福的泪光:“干娘,千万别这么说,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您所做的,是为了救小少爷,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天秀黯然点点头,擦去泪水:“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等你回来后,就搬回山庄住,保护好莽儿,就是平凡,咱们一起度过难关!”
昆仑回想起那几个月的幸福时光,眼中闪过神采,用力点点头,而后将天秀恭送到门外,直到天秀再也看不见了,他才从地上站起来。
重新回到房间,昆仑蒙上斗篷,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大箱子,寻摸出一些物件儿,装在身上。
“以我之名,召唤伟大的黑暗之神,遁!”
阴冷的咒文从昆仑的嘴中发出,他呼的一抖斗篷,一股黑烟冒出,整个人,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第10章 第十章 天才少年
云风阁,牧鲁城最大的一座酒楼,高达四层,雕梁画栋,飞檐走壁,可以称得上是牧鲁城的地标性建筑了。
此刻天色暗淡下来,酒客食客纷至沓来,酒楼一层的大厅片刻间便满满当当,十几个堂倌轻快地穿行在餐桌之间,忙得不可开交。
要在往日,如此多的客人一定是沸反盈天,酒令笑声不断,但在今晚,所有食客却变得极为克制,大厅中显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安静。
云风阁的二楼,本来是一间间被隔断的雅间,此刻那些用来隔离的屏风全部被拆除,偌大的场子,足足有上百桌酒席。
牧鲁城的权贵政要,以及附近城镇的重量级人物,济济一堂,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欢送牧野家族的天才少年——牧罗先。
大厅中央的酒桌上,来自阔龙公国的特使大人居于主座,牧野家族的家主牧兴礼居于次席,特使大人的另一侧,是牧鲁城的城主大人,其余入座的皆是牧野家族的精英元老,特使大人对面,则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
少年身材粗壮,面色黝黑,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密的黑发被剪得只有寸长,钢针一般挺立在头皮上。
他眼睛细长,浓浓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连眉——几乎是牧野家族的遗传性标志,所有牧野家族的成员都有连眉。
连眉虽然引人注目,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他穿的土黄色长衫,和胸口印着的那个古朴的“玄”字!
春秋大陆的五大修行宗派,何其高高在上,修行者加入任何一个宗派,就意味着权势,意味着实力,意味着他将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靠山。
少年黄衫上的“玄”字,正是五大修行宗派之一——玄天岭门徒的标志!
特使大人饶有兴致打量着少年,看到那个“玄”字,眼中绽放出异彩,温和道:“你就是牧罗先?”
“晚辈牧罗先参见特使大人!”牧罗先站起身,恭敬行礼。
“哈哈哈哈,正是英雄出少年,看来下一届的阔龙大典上,阔龙勋章非你莫属!”
牧野家族一干众人惊喜不已,纷纷向着特使大人行礼致谢。
牧罗先傲然一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片刻,一位武士突然走上前,在牧罗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牧罗先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起身向着各种长辈大人行礼,而后离去。
三楼,雅间中,天秀坐在圆桌旁,正像审问犯人一般瞪着鲁莽。鲁莽心里发虚,不敢说话。
“孔秀,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天秀收回凶狠的目光,转而看着孔秀,柔声问道。
“娘,不是我打的,我们遇上打劫的了!”鲁莽急忙解释道。
孔秀也急忙道:“天秀大人,我们确实遇上了劫匪,幸亏那些好汉看到我们年纪尚小,只是搜刮了莽哥身上的钱财,便放我们走了。”
莽哥?!
天秀脸色稍霁,无奈摇摇头,示意门外的伙计开始上菜。
儿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第一次进城,是以天秀也破费一次,让儿子吃顿好的。
鲁莽的下来了,妈的,终于要开吃了!
一桌丰盛的酒菜很快摆好,鲁莽等着秋林前辈和母亲象征性动了一下筷子后,顿两两眼冒绿光,手中筷子上下翻飞,夹着东西就往嘴里塞。
孔秀看着吃相狼狈的鲁莽,不禁哀叹:“惊鸿一掠似霸王降临,尘埃落定却是吃货一个,悲乎?悲哉!”
让吃货吃干净了,孔秀也顾不得作态了,及忙撸起袖子,和鲁莽抢着吃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了,牧罗先面带微笑,环视众人,躬身道:“天秀夫人,您好,在下牧罗先。”
天秀心中一震,但也不能失了礼节,当下淡淡道:“公子不必客气。”
牧罗先,你就是那个箩筐?!
鲁莽嘴里塞着一条鸡腿,惊讶看着箩筐。
牧罗先目光一转,看着鲁莽,有些怀疑道:“你就是鲁平凡?”
“错,是鲁莽。”鲁莽吐出鸡腿,站起身,淡淡道。
牧罗先上下打量鲁莽,最后停留在鲁莽的瘸腿上,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鲁家难道没有人了吗,让一个外人当少庄主?”
鲁莽恍如未闻,直盯盯看着牧罗先,惊讶道:“你的眉毛好奇怪,究竟是怎么做的?”
牧罗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大手一伸,缓缓向着鲁莽胸前拍去。
那一掌,轻飘飘的,动作极慢,鲁莽看得真真的,但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眼见着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