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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莽急忙安慰柳云志,正色道:“大哥,相识就是缘分,我不能给您带来麻烦,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来找你,咱们一样能喝酒吃肉!”
柳兰心中难过不已,低着头,眼中泪水已经流淌下来。
柳云志嘴唇哆嗦着,眼角闪现出泪花,颓然道:“都怪我这个大哥没用,留不住你啊!”
“大哥,千万别这么说,兄弟我心里也难受!”鲁莽眼圈通红,喝干碗里的酒。
鲁莽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掏出两个玉瓶,递给柳云志:“大哥,这两个瓶子,一瓶是炼骨丹,对增强骨骼有奇效,另外一瓶是两粒通脉丹。”
“通脉丹?”这下连烈乾都有些动容。
柳云志瞪大了眼睛,紧紧抓着鲁莽的手,长出一口气,肃声道:“兄弟,你救了真儿,这个情我一辈子还不清,现在你又送往怎么贵重的礼物,这我不能收!”
鲁莽满不在乎道:“大哥,咱们都不是矫情的人,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兄弟,那就不存在什么人情了,一定要收下!”
柳云志嘴唇哆嗦着,哽咽点点头,大声道:“兄弟,啥话也不说了,咱们不醉不归!”
鲁莽朗声一笑,将酒重新倒满,大声道:“大哥,不醉不归!”
烈乾和柳兰也端起酒碗,众人一饮而尽,放声长笑,驱散了席间的伤感。
深夜,众人都醉了,鲁莽被柳兰搀扶到房间,就一直再也没出来。
院子里,烈乾站了老半天,听到里面咯吱咯吱的声音停了下来,不禁摇头苦笑,走到房门前,朗声道:“曹医师,可方便出来一叙?”
“尊者大人,请稍等。”
房间里,鲁莽急忙穿上衣服,将有些惊慌的柳兰塞进被子里,向着外面走去。
“前辈,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鲁莽走到小院的凉亭前,系上衣带,歉意道。
烈乾哑然失笑,正色问道:“鲁莽,你确定上官馨儿他们脱险了?”
鲁莽点点头:“我们受到马贼围攻,都受了点小伤,但没有大碍,我看着他们渡河离去的。”
“万马堂的人是你杀光的?”
“嗯,老在后面追,留着都是祸害。”
第175章 柳家马场
烈乾松了口气,笑道:“鲁莽,想不到,你刚来,就让我欠你个人情!”
鲁莽咧嘴一笑:“我也是赶上了。”
“鲁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到了炎神山庄,咱们好好聊聊。好了,你去休息吧。”烈乾说罢,暧昧一笑,转身飘然离去。
翌日清晨,鲁莽收拾好了行装,先后来到大厅,向柳云志告别。
柳云志伤感不已,让奎叔拿来个小包裹,交给鲁莽:“兄弟,包裹里是一百两碎银子和一些银票,路上用。”
鲁莽也不客气,拿起包裹,收了起来。
片刻,奎叔再次端来一个盘子,将盘中的一个锦盒递给鲁莽。
锦盒二十公分高,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鲁莽好奇之下,打开锦盒,片刻取出一座白色的塔雕,拖在手中。
这座七层宝塔好像是用白玉雕刻而成,晶莹剔透,然而细看之下却能发现,每层塔的颜色似乎都不一样,从赤色到紫色,逐级向上,塔的内部流转异彩,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鲁莽目眩神迷,片刻收回目光,看着柳云志,问道:“大哥,这是……”
柳云志朗声一笑:“兄弟,我柳家三代马贼,昔日先祖也干过打家劫舍的买卖,所以留下来一些珍贵的玩意儿,你手里的塔就是其中之一。先祖曾经说过,这个塔似乎隐藏着神秘的力量,但至今没有人破解,看来它和我们柳家无缘,我就送给你了。”
柳云志说罢,郑重补充道:“你可一定要收下!”
“好,那我就收下了!”鲁莽爽快道。
柳云志欣慰点点头,看向柳兰:“兰儿,送你曹大哥去马场,将魅影送给你大哥当坐骑。”
柳兰急忙点点头:“爹,我知道了!”
在柳云志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鲁莽和柳兰骑着马,出了城堡,向着南方飞驰而去。
兄弟,保重!
一路向南,十里外,柳兰和鲁莽在一个黄土断崖前停下来,前方,诡异的,一片广袤的草场出现了!
土龙河在这里变得宽阔而平缓,从断崖下流淌而过,河岸两侧,水草肥美,一直延伸向远方,草场像喇叭一般张开,从断崖上望去,一眼望不到边际!
至少有上千只马匹正在岸边吃草,每隔数百米,都有一队武士把守在木楼上,监督着周围的状况。
看到鲁莽眼中的震撼,柳兰骄傲道:“土龙河的南岸,素来有塞外江南的美称,咱们眼下这片最肥美的土地,是我柳家三代人打下来的产业,我爹解散了马帮后,便专注经营马场,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鲁莽再次震惊,暗道果然厉害,战马可是极为重要的战略物资,难怪肖邦处心积虑想插一腿进来。
柳云志答应给鲁莽送一匹好马,但好马都在河套地区,还远着呢。
两人驰骋到黄昏,见天色晚了,便从看守马场的武士那里要来两顶帐篷,搭在河边的草地上。
入夜,柳兰梳洗罢,穿着睡衣,坐在帐篷里的床板上,拭擦着手中的小剑。
悄无声息,鲁莽钻了进来,将柳兰放倒在床板上,解开了柳兰的衣服。
“把灯灭了!”柳兰羞恼道。
鲁莽愕然:“灭灯干什么,我要帮你打通体脉!”
柳兰面颊通红,无地自容,嘤咛一声,闭上眼睛。
鲁莽的大手在柳兰的胸膛上不断抚摸着,片刻又蔓延到柳兰充满弹性的大腿上。
柳兰浑身激起战栗,胸前的蓓蕾挺立起来,呼吸急促,娇躯扭动着,同时发出的鼻音。
噗的一声,灯火灭了,鲁莽脱光了衣服,和柳兰滚在一起。
“你,你不是要帮我锻脉吗?”柳兰故作惊讶,咬着嘴唇,发出咯咯的笑声。
“明天再说!”鲁莽讪讪说罢,将柳兰压在身下。
……
第二日,两人继续赶路,驰骋在青青的河谷中,令人心旷神怡,丝毫不觉得疲惫。
前方,土龙河在此改变了河道,变成东西方向,河道转向的地方,便是水草最为肥美的一段区域,河谷的优良种马都集中在这里。
附近的武士也增多起来,至少有四五百人至多,众人见到柳兰,无不恭敬行礼。
鲁莽暗自吃了一惊,如果他没计算错,这一路过来,见到的武士足足有两千人,看来他这个柳云志大哥确实深藏不露,也难怪东都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对付他呢。
不多时,柳兰找到牧马人,将一匹黑色的战马带了过来。
这匹马身材高大,肌肉匀称,四肢修长,皮毛好像黑色的缎子一般,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好马!”鲁莽赞叹不已。
“曹大哥,这匹马名为魅影,是纯种的土龙河谷马,我爹倾心三十年,才重新还原这个品种的战马,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待它。”
鲁莽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像照顾你一样照顾它的。”
柳兰嗔怒,用马鞭子轻轻抽了一下鲁莽。
不远处,一个木台上,一位穿着战甲的将领威风凛凛站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他看到远方两骑快马跑来,不经意看了一眼,当看清其中一人的时候,不禁心中一震,眼角竟然湿润了!
“那个少女是何人?”将领肃声问道。
“回大人,她就是柳云志的女儿,柳兰大小姐!”
“那她身边的光头呢?”
“这个……末将不认得!”
两人翻身下马,当看到不远处一群士兵向着他们走来的时候,柳兰不禁楞了一下。
“还不到五月,军部这么快就派人来了?”柳兰惊讶不已。
狐疑之际,一位将领在士兵的跟随下已经走上前,当鲁莽看到将领的时候,不禁心中一震,急忙打了一个手势。
那位将领会意,激动不已,走到柳兰面前,微笑问道:“你就是柳云志的女儿,柳兰?”
“这位大人是……?”柳兰点点头,躬身问道。
“北境防区副总统领,杜隆!”杜隆生怕鲁莽听不见,大声道。
柳兰不禁动容,再次行礼:“大人为联邦守卫边境,抗击青秀王朝,柳兰敬佩不已!”
第176章 故人
为了防御北方青秀王朝的袭击,在青龙河沿岸一下,紫枫王朝驻留了八十万兵力,因为防线的西段也是隐鹤公国的北方边境,是以隐鹤人对紫枫军素来充满敬意。
杜隆谦虚一笑,温和道:“柳兰姑娘,此次我奉紫枫城之命前来挑选战马,行程机密,所以,例行程序,要对你带来的这位公子问几个问题,你不介意吧?”
“无妨,大人尽管问就是了。”不等柳兰回答,鲁莽躬身道。
柳兰心中狐疑,却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只得点点头,眼看着杜隆带人将鲁莽带走。
寻觅到无人处,杜隆热泪盈眶,紧紧将鲁莽抱在怀中,铁打的汉子,竟也发出呜咽的抽泣声。
鲁莽也是激动不已,眼圈通红,用力捶了杜隆几下,欣慰道:“你个老杜,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却成了什么副总统领!”
鲁莽的前任——昔日的阔龙大旗本——杜隆,作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感慨道:“若非当初紫璃公主殿下点名,恐怕我早就死了!”
“紫璃公主?!”鲁莽眼前依稀浮现出一位气质超然的少女的影子,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影子有些模糊了。
杜隆点点头:“自从我见过你回国后,就被段无期软禁起来。恰好北方青秀王朝犯境,紫枫城打算成立新的北境大营,从五大公国抽调人手,便从阔龙公国将我秘密调遣过去。”
鲁莽恍然,笑道:“真有你的,能有仗打,多幸福啊!”
两人坐下,寒暄多时,鲁莽将自己游历到此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
杜隆恍然,低声道:“兄弟,柳家马场的战马名不虚传,我本以为你是来买马的,想不到是来泡妞的!”
鲁莽哈哈大笑,不过杜隆的话倒提醒了他,日后扩充骑兵,很可能真得要从这里买马。
杜隆见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老弟,晚上我做东,咱们就在这草场上,好好醉一场!”
“没问题!”鲁莽豪爽说罢,站起身,和杜隆向着柳兰歇息的地方走去。
入夜,众人在河畔点起篝火,架上烤全羊,大吃大喝起来。
与杜隆同来的也都是些豪爽的汉子,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时发出豪迈的笑声。
“曹兄弟,你既然是从青野郡来的,那应该知道,鲁莽率领的远征军到底回来了多少人?”杜隆撕扯着半条羊腿,片刻,肃声问道。
此言一出,众人安静下来,纷纷看向鲁莽。
鲁莽神情木然,缓缓道:“杜隆大人,曹猛和秦阔海在云风城建立了远征军纪念碑,有时间您可以去看看。根据统计,十万远征军,阵亡八万六千四百五十三人,失踪一千七百二十四人,幸存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三人,死者的名字都刻在纪念碑上,听说鲁莽至今还派人在玄离公国境内搜索,他们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的!”
众人听着鲁莽低沉的话语,不禁肃然起敬。
远征军究竟是英雄还是屠夫,这已经不重要了,阔龙人能够铭记每一位为国家奋战的将士的名字,仅此一点,令人动容。
杜隆泪流满面,摇晃着站起身,再次举起酒坛子,遥望东方,哭喊道:“我杜隆军务在身,不能拜祭兄弟们,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
“敬远征军!”鲁莽提着酒坛子也站起来,大声说道。
两位豪气冲天的汉子将大口的酒往嘴里灌,熊熊火光中,两人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
柳兰静静看着两个男人,心中却被一种激昂的情绪包围着,她也被感动了,眼中闪现出泪光。
杜隆任由眼泪流淌着,一手又抓起一坛酒,一手紧紧握着鲁莽的胳膊,沙哑道:“曹兄弟,这一坛酒,我敬鲁莽大旗本,我谢谢他,将一万多地方军兄弟带出来,并为所有人找到一块安养之地!”
“喝酒!”鲁莽抓起一坛子酒,和杜隆砰然碰了一下,仰着脖子往嘴里灌。
鲁莽和杜隆,喝得酣畅淋漓,两人对视,不禁放声长笑。
深夜,杜隆和鲁莽都喝多了,鲁莽醉倒在地上沉沉睡去。当他醒来的时候,杜隆因为军务在身,已经先行离开了马场。
清晨,鲁莽揉揉昏沉沉的脑袋,定了定神,眺望四周,只觉入眼一片青绿色,四处洋溢着勃勃生机。
河谷风光,秀丽多姿,鲁莽也不急着离开,况且柳兰也不想让他这么快就上路。
这天,鲁莽经过周详的准备,帮柳兰打通了神脊脉。
神脊脉是神经中枢,一旦打通,四肢就好像获得了重生一般,柳兰兴奋不已,抓紧时间巩固境界,而鲁莽也继续修炼他的火系魔法。
入夜,一道狭窄的河滩上,鲁莽盘膝而坐,脑海中,悬挂着一个巨大的火字,火字的中央,则是那盏象征着魔法力的长明灯。
“以我之名,召唤伟大的火元素之神,火球术!”
随着鲁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