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你不在我身边,不幸之中的万幸。
我看着那个画方块画的上瘾的人说:我不是有意的。
不要解释了,越抹越黑的,巡逻者打断我的话说:你已经打扰他了,你知道吗?他是不会忘记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而且我们也知道了你的底细,难道你认为我们的脑子都和你一样迟钝吗?我们能让你轻易的蒙混过去吗?不能!你休想打乱我的计划,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所以你最好放老实点。巡逻者用手指着我的胸口说道,但他的手指头并没完全伸直,打着弯。
画家似乎已经到的一种境界了,拿木条在地上使劲的画着,使我感到每一笔都画到我的身上。
我感到万分沮丧,对巡逻者说:我没有什么计划。然后离开走开和巡逻者保持一段距离。我没什么计划,我心理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而且心想就是袖标比赛都有可能不是我的计划,那好象是父亲的计划或者是旗手的阴谋,要么就是大家的一次毫无目的性的消遣不打搅你了。反正怎么思考都不可能成为我的计划,除非这些计划能使我成为弓箭手,才能算的上我的计划,但现在估计不可能了,因为要么我主动的离开赛场,独自面对山脚下黑压压的一片愤怒脑袋,要么我等着长老若无其事宣读出淘汰选手的名字,但我不能抉择,只能站在原地,紧握弓柄,盼望出点什么事情,好让我射出一箭。
不能就这么走啊,我心里琢磨的着,至少我的有点什么表示。我在场子里绕了一大圈才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弓者会的年轻旗手。他跟一帮老人坐在一起,躲避着中午的烈日。
怎么样了?旗手见我过来立刻关切的问道。
不好,我回答,写了两个方法,不过只能算一个。
这样?旗手流露出吃惊的表情,接着说,那可不好办了,准备下次比赛吧。
下次?我方才意识到后果好像有些严重了。
对啊,只能下次了。比赛相当的公正,不是吗?
我没理他的话,而是直接绕过他坐的位置,来到身边的一个眯着眼养神的老人身边,对他说:老人家,我能百步穿杨。
老人把眼睛睁开,看了我一眼,但是立刻又闭上眼睛,好像只听见我的声音,但内容丝毫没往脑子里去一样。
气氛有些尴尬,旗手忙伸出手打断我这个行动,并说:没看见老人休息吗?你问的不是时候啊。
那什么是好时候?
这样吧,旗手伸直两条腿,显得轻松异常,面带微笑地说,我帮你问那老人,有结果了,我会通知你的。
我听后站起来离开了旗手,想回方阵,可是被维持秩序的弓手拦住了。
你相信我能百步穿杨吗?我问拦我的人。
凭什么?
凭……我迟疑一下,从背后摘下弓,搭上一只木箭,一使劲将弓拉的饱满。可是茫茫眼前竟无一目标可寻,整个大空地上已经没收拾的平整干净,所有的树都没伐掉了,远处也看不到什么高大之物,只有被雾气笼罩的绵绵的青山。我想起来爷爷的忠告——少放空箭,尤其是没有丝毫可能性的时候。何止没有可能,连目标都没有嘛。我松了弓弦,头也没回往山下走去。
第三章 第五节
我走在山路山心情并没有多么的不好,道路两旁的高大的树,延伸自己巨大的树枝,烈日的几乎无法穿透层叠密砸的叶子,路面上只有些星星点点的光斑,微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地上闪闪发亮,好像个梦幻的世界,这是在潮湿阴暗的林子里无法看到的美景的,山林中的景色真是绚丽奇幻。林子里的风景是渐入佳境了,可能刚一入林子里觉得有些阴森恐怖,树丛里偶尔几下晃动,加之密集的树木的叶子连成一片,密不透风,阳光不能照进来,所以更加让一个初入林子里的人感到厌恶。但走一段路后,便会感到密林深处的幽静,耳朵里没有村子里的嘈杂的声音,只有遥远的鸟叫声,心旷神怡。要是和人结伴而行,就不怕野猪袭击,再走一阵出了林子,一片原始丘陵地带,覆盖繁茂的野草,可谓是世外桃源般的仙境。爷爷最大心愿就是在那片草地上安享晚年,但他走的太仓促,即使他现在精神矍铄的住在草原上,可我那么不争气,戴不上袖标,爷爷住的也安心不了。
我一路奔跑起来,仿佛回到半年前的狩猎生活,爷爷就跟在我后面,不时的大喊几声,提醒我一下。我紧握着弓柄,时刻准备射杀着窜出来的猎物。不过山林里,尤其是被平整过用做赛场的树林,除了美景外是没有什么打猎的紧张气氛的,难怪弓者会选择山林里开展猎杀兔子的练习,而不是真去林子里,当然弓者会的老人也是反对去林子里,每到夏初季节就会派骑兵挨家挨户的通告,明令禁止参赛者进入林子里,以致于妈妈老问我,林子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最后好端端的林子成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充满危险的地方。
翻过山头,峰回路转,到了来时穿过的树林上面,我突然感到眼前昏暗,脚步沉重,脚掌接触地时居然酥麻麻的,每走一段路就感到肩头比刚才重一些,不一会儿我体力不支了,只好坐下来休息。树林后面靠近平原的地方还是黑压压的一片,那些来送参赛者的家人们一个没走,还是在那里等候着。一大群空壳骑兵拦住他们,反复做着不准通行,请回的手势,那黑片根本就没理会骑兵,还是犹如磐石般坚固。看到这个景象时,我发觉自己不但耳朵什么也听不见,更可怕的是我腿也出了毛病,好像腿骨被一下子抽走了,只剩下两条软绵绵的皮肉根本吃不上力量。我只好把肩头背着的腌肉放下,把木箭也扔了,靠在路旁的石块上胡思乱想起来。
如果我说我只是参加了比赛,但还没结果,要等旗手来通知。不过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父亲信不信另说,万一他要不信,定会怒目圆睁,脸色铁青,浑身战栗不止,虽然他不至于像被激怒的野牛向我冲过来,但一直这样战栗我却觉得不得接受,因为看完他抖完要甚长时间,况且最后什么都没发生作为抖动的结果往往是最可怕的事情。尽管父亲八成不信但我也必须这样说,起码在回去的路上他不会抖动的。况且他也愿意我这样说
不过我说这些话时前提是我必须走出树林,但是我的腿已经坏了,我突发奇想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头朝下,腰板挺直,用手代替脚走路,这样我就可以移动了,虽然很慢,但至少我可以回到家不用再山路上坐着。我倒立走了一阵子,快到树林边缘的时候,突然犹豫,因为从树林里翻涌着大量的叹气,混合着土壤里的潮湿气体滚滚而来,靠近树林边缘的地带突然高涨了起来,然后急速下落,瞬间将我淹没。我感到手掌冰凉,开始出现像腿一样的软弱之感。不过这回我连想都没想调头就往回走,与树林保持一定距离,因为那些滚滚涌来的气体出了树林一段时间就自然消失了。我沿着树林边缘倒立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到树林的一个出口。有两个弓箭手在这个出口维护秩序,看见我喊道:干什么?
我打一个滚好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然后把弓从身上摘下来,往旁边一甩,气喘吁吁望着走来的弓箭手。
从比赛场下来的。
其中弓箭手打量了我一下说:这不是比赛场出口,你应该走那边,规定只有兵可以出入,你出去我不好就交待。
另一个看着我然后扭头给对方使了个眼色。那个弓箭手会意向我说:你先出去吧,直接回家,路上有人问就说从正门出来的。
我也顾不得这些,双脚一蹬地,竟站起来,拎着弓快步走出树林。
树林外是烈日当头,一身汗顿时被蒸发干净,身体像一口抽水井,汗水被炙热一股股的抽出来,身体水分很快就被贪婪的烈日榨干了。我觉得时间尚早,而且总是不能放心爷爷,想着他被埋什么地方了,他的那张富有传奇色彩的弓还挂在弓者会里的草屋里吗?他的羊皮卷都被烧了吗?是否给留下什么话了?我一边想,一边向弓者会走去。
爷爷肯定被埋在离弓者会不远的一块上山。那个这块冲积平原中的一个孤山,是个绝好的天然岗哨。站在上面能清晰看到方圆几百里的地方,但毕竟现在不打仗,弓者会把当作坟地,先前埋在大山深处祖辈的坟墓都给迁出来,埋在这个孤山上,好让英灵继续保佑氏族。不过小时候总觉得那是个鬼山,我们竟然围着个一群孤魂野鬼安然自乐。现在的孤山已经不孤独了,弓者会把孤山旁边的地方全都给圈起来,谁家死人了,给弓者会送些米面就可以在孤山的脚下找块空地下葬。不过这些年来孤山脚下的不大点的空地已经全是墓碑,一个挨着一个,加上杂草灌木飞长,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了,来扫墓的人根本就没有地方下跪,只好在通往孤山的大道上跪下,看着远处片片的残破的墓碑磕几个头了事,这一磕把这里的所有故去之人全给拜祭了。后来去祭扫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大家都觉得但凡有一个人去磕个头就够了。我料定想爷爷这样的有特殊身份的人故去总得安放在孤山之上的,不可能胡乱的在山脚下找个空地塞进去,所以我没在大道上下跪,而是直接由大道上山,一口气就跑到了半山腰。山上也到处是墓地,但较山下这里亡灵的住处可宽松多了,至少亲人来了有个下跪烧纸的地方,不会一拜全拜了。
有时候不能如愿的事情太多了,我虽来到这个地方,但我不知道爷爷下葬的具体位置,天色渐暗,情急之下我扑通跪下朝着山顶的方向三叩拜,就当一块把供者会的故去会长们一一祭拜了。爷爷这一去我连个墓都没见到,心里自然不好受的。下山时看见一户人家跪在孤山大道上不停的叩拜,他们拜的是谁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吧。
第三章 第六节
到家里时刚好是傍晚时分,外界已经很昏暗了,屋内没点灯,整个草屋在灰色下的环境中显的高大坚固,周围的花草被伐掉,留下几堆残枝破叶,增添了草屋一点悲凉的气氛。门大敞着,里面黑乎乎一团淹没了屋内所有的东西,从外散发的潮湿的霉气。我不得不进去的,纵然被黑乎乎的一团吞没。我双手乱摸一气,好不容易找到了灯,用取火器点燃。灯照亮了我周围的地方,但屋内大部分地方还是黑漆漆的,这团金黄色的光像的一个包裹把我包起来,使我感到了长时间的走路后的困倦。我坐到椅子上的打起盹来。
一阵脚步声惊醒了我的沉睡。朦胧中我看见一张张被灯映的金光灿灿的脸。其中有父亲铁青的脸。
去哪里啦?我们一直等到最后一个参赛者出来,也没看见你的人影。父亲怒吼道。
大概我在倒立行走时绞尽脑汁想的很久的缘故,我脱口而出说:我迷路了,绕了个大弯子从另一边出来的,也没找到你们,只好回家了。
是吗?父亲稍稍语气缓和了一下,比赛怎么样?
我接着脱口而出:等明天旗手给消息,他说尽快派人来通知。
哦,这样啊,父亲口气更加缓和了,并感叹道:旗手是个好人啊,不愧是爷爷的好门徒。
没有看到父亲浑身抖动,我心中不由一阵狂喜,看来世界上有一种话能够暂时缓和气氛,虽然是一时的,而且短暂过后气氛会更加紧张,也就是说父亲抖动会更激烈,可能会抖好几天。我觉得我越长大父亲的每次抖动的时间就越长,大概等我获得了袖标,他才能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彻底的康复。
那觉得你比的怎么样?这回父亲几乎是试探性的口气问我的。
不知道,挺悬的。
是么?父亲听后,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坐下来。
大家看到父亲坐下,也都坐下来。叔父说道:结果没出来,什么预测都是不准的,孩子比赛太紧张了吧,回屋好好休息去吧。
有多大可能?父亲在我快要走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发问。
可能性?为什么他们不等结果呢?而是非要要个什么可能性。我没回答父亲,直接走进了屋子。爷爷说弓手需要可能性,但不能指望着可能性,那只是在结果之前等待中的唯一寄托的东西,毫无意义。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可能性,大概我太相信的结果了,因为到现在我的射出去的箭还是百发百中,没有什么可能性,只有百发百中的结果。我本来还想再说些能暂停紧张气氛的话,但我却没说话,把门带上把身体往床上摔了过去。
如果我能在规定时间里写完猎猪的方法,那么接下来的弓箭比赛中,我会技惊四座的,我躺在床上一直这样想,从来没有后悔感油然而生。叹气声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汇集在我的草屋的门前,轻微撞击着门板,在门缝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