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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嫦娥嘶声喊道,“他们不能死,莫天说过,他的愿望就是让所有跟着他的人平安。所以我救他们!”
北极圣君,缓缓收去玄天戟上积聚的法力,说:“又是莫天,不过,只要你说的话,我一定照办,我放了他们,但你必须跟我走!”
“不,姐姐!”玉绝艳喊道:“你不要跟他走,我们不怕死!”接着孙悟空、悍嗥、凌云魄都厉声表示:无耻的混蛋,杀了我们吧,不要为难嫦娥!并开始坚强的挣扎着往起爬,但显然他们伤的不轻,很难爬起来。
嫦娥又忙道:“听我的,不要伤害他们,我跟你走,放过他们!”
“好!我当然听你的话了!”北极圣君言语中,手微一动,那包围着嫦娥的金光便将嫦娥带到他的身边,然后北极圣君顺手一揽,道声“我们走!”携着嫦娥飞身而去,苍哮和坤业随后相随。
玉绝艳着急的干喊着:“姐姐……”却无能为力。悍嗥和凌云魄以及孙悟空也只能叹息。
他们看着飞去的北极圣君等人,苍哮落在最后,而在他们都已不见踪影,只留苍哮半个身影的时候,突见,从苍哮的身上射下一道红波,却并没有击中谁的身体,只击射在众人倒地的前方。
悍嗥怒道:“这个卑鄙的苍哮,临走还要偷袭一下,我总有一天将他碎尸万段!”
孙悟空看着那里“哦?”的一声,露出奇怪的表情。凌云魄随即也望向那里,只见一个三角状图案明显的刻画在了地上,他立刻笑道:“苍哮护法不是偷袭我们,而是另有深意。”
“他能有什么深意!”悍嗥依旧气愤着。
凌云魄说:“你看这个图案,一般招法击出,不会是这样规则的图形,一定是苍哮护法有意做出这么一个图案来的,他的意思就是让我们随着这些图案找寻北极圣君的踪迹。”
悍嗥看了半天也觉得凌云魄所言有理,于是憨憨道:“难道着苍哮良心发现了,也变好了?”
众人的伤其实不重,但就是不能自由行动,这更加彰显出北极圣君的法力是多么高强。
大家在调息之际,看着这河底满是行尸的情景,都是又惊有惑,所有的行尸都在忙着痛苦的找人帮忙杀了自己,而遇到任何的行尸只要发出请求,都不会被拒绝,他们都肯帮忙,可无论怎么努力,却总不能帮对方实现那个“杀了他”的心愿,最后悻悻而散,接着再去找别的行尸帮忙,如此反复却一直不能成功的实现“死”的梦想。
玉绝艳一直泪眼莹然,她说:“这些行尸的愿望是对的,他们各个残伤严重,活着自然就是痛苦了,可追求死亡都不能如愿,那定是更加痛苦的,嫦娥姐姐被北极圣君抓去了,一定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般的痛苦,我真没用,不能救她!”
孙悟空笑道:“嫦娥不会有事的,我看那北极圣君决计不会伤害与她,倒是我们来此为何不见无尊的身影?”
凌云魄道:“一山不容二虎,何况邪恶联合,他们一定产生了什么利害交割,无尊因此而死了。”
悍嗥、玉绝艳虽然真的不愿意跟随着无尊,但心底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护法情结,所以他们对此并不表态,于是伤不重却受困的四位,都沉寂下来,专心运法调息。忘川河底只有那哀怨凄凉的求死之声还在行尸间回荡不已。
当北极圣君刚刚完善了“天地否杀”之后,兴奋的打出一击,动静之大使河底摇晃,同时也波及了地府上下。地藏王菩萨和十殿阎君,慌忙探察原因,最后得知发自河底,便又叫来谛听仔细明辩。结果大出意料。
谛听言及,河底可能存在无上神通之人。阎王不敢怠慢,慌忙赶上天庭奏报,三清、佛祖、玉帝都很重视,可他们却不愿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孙悟空、嫦娥、悍嗥等,因为他们一旦知晓,势必会不顾忌得失的要求发兵而往,天庭却要一切考虑周详再动。
但偏偏孙悟空当时玩性正起,化做了一只蚊虫附在太上老君肩头休息,得知了这事,当即便告诉了嫦娥等,于是,天兵未至,他们便先到了,结果是嫦娥为救他们被捉了去……
而逃走的莫天此时却早在千里之外,对这里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第二十四、荣归
风和日丽,莺飞草长。
一片旷野之中,莫天独坐其间运法做着调息。他解开了所有的封禁,但因为脉络不畅,又有伤在身,自知无法和北极圣君人等相斗,便化做一股青烟逃离。
此刻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觉这里人烟罕至、乾坤朗朗,还算安全,便停下来开始修养不畅的经络和周身的伤痛。
这一番修养直到十余日后才算结束。莫天总算伤势痊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他觉得是该找北极圣君算帐的时候了。于是他隐身到了地府,下到忘川河底,却已不见北极圣君的踪影,一番寻觅只发现了无尊的尸体。
恶有恶报,他总算死了,还是死在合作伙伴的手上,真是活该。
莫天在感慨之中恍然又意识到,有谁不是最后死在或毁在合作伙伴的手上呢?也许天上地下,但凡联合的都是危险的吧。因为他们中间牵扯着一个利害问题。还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好,不过可惜,水污染实在严重,那里还有真正清谈的天然水呢?
莫天离开了忘川河底,他要回天界看看。
这时的孙悟空、悍嗥、凌云魄、玉绝艳早已回到天界,他们不是自己回去的,而是被赶来的天兵天将救回去的。虽然他们的伤丝毫不危及性命,但却始终不能动弹,经过了这么多天诸多神佛的查验试探,依然没能帮得了他们。他们仍旧那样静止着,除了郁闷就是痛苦的郁闷,但心底无不折服北极圣君的法力广大,神通高明。
南天门处,防卫严密,由哪吒等众多的神兵天将把守。莫天飘然而至,天庭立时轰动,各个欢言悦色,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热情态度来迎接莫天。莫天很开心,并油然升起一种偶像派歌手的态势,向大家挥手致意。所不同的是,他的样貌要比很多所谓的偶像派歌手合乎规则,因为他张的更像人些。而很多偶像派歌手其实演西游记中的妖怪是不用化妆的。
群情激奋,场面热烈,所以莫天在半个时辰之内,都还没有走进南天门,但他也乐此不疲。与认识不认识的各路毛神都握手言道:“我爱你们。”各路毛神也以此为荣,所以大家似乎都忘了还有个强大的敌人时刻威胁着这里的安危。
消息传得很快,太上老君等首脑级神佛也纷纷前来迎接,但他们是不搞偶像崇拜的,他们只有利益崇拜,莫天就是他们的利益保证。
首脑至,群情平,元始天尊笑道:“莫天,欢迎你平安归来。这些日子我们都牵挂着你。”
莫天笑道:“谢谢,但我其实并没有牵挂你们,我想的是三界安危和我的那些兄弟以及知己。他们怎么样?”
莫天的话让这些三界首脑很尴尬,若非修行很高也许无法承受这些实话,毕竟三界的规则是把话说的好听些,而不是说的真实些。
太上老君沉吟片刻道:“莫天,你一定要淡定,因为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莫天心中一凛,感到不妙,他暗中深吸一口气道:“说吧。”
太上老君说:“他们都很安全,只是一个不在天界,其余都不能动弹了。”
莫天听不明白,问:“为什么?”
太上老君解释道:“嫦娥已被北极圣君抓去,其他都中了北极圣君的法力,而北极圣君定是不会伤害嫦娥的,那些不能动弹的也都能吃能睡,别无他碍。”
莫天急道:“他们在哪?”
太上老君说:“不能动的暂居齐天大圣府,至于被抓去的嫦娥则不知踪迹……”
太上老君的话未说完,莫天已化做一道金光逝去。随后南天门外又恢复了原先状态,样子很有壁垒森森不可破的气势,但实际怎么样,可以通过莫天的重要性去仔细分析。
齐天大圣府中,孙悟空等郁闷着,玉绝艳则苦闷着,突然金光射入,幻闪出了莫天的身影。让大家都是一阵惊喜。
玉绝艳两眼立时涌出泪水,呼喊道:“莫天……”悍嗥和凌云魄也忙叫“魔主……”
孙悟空笑着说:“莫天兄弟,你是怎么逃脱的,有没有将嫦娥一并救出来?”
莫天说:“我逃脱时,还不知道嫦娥被抓的事,她是什么时候被抓的,你们又是怎么受伤的?”
众人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最后都自责是自己的过失,玉绝艳更是满脸泪痕,莫天神情黯然,喃喃道:“原来是为了救我……”
孙悟空比较乐观,说:“不用担心,看那北极圣君的样子,决计不会伤害嫦娥的,你且放心。”
莫天叹口气道:“是的,他不会伤害她的。”心里却异常的痛苦,那是自己的女人,怎么可以让他落到别人手上,关键问题是这个抓走自己女人的人还一直喜欢着自己的女人,这种事态,远比自己的女人遇难要难过的多,因为死了只是绝望一种情绪,而被抓则可以有很多想象的余地,导致情绪也极其复杂,那是不可想象的难以接受。
“我先试着帮你们治伤。”莫天沉痛了许久,最终缓过神来,所有人都知道莫天很难过,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便都不说话。
莫天先从玉绝艳开始,将法力输入她的身体,发现原来她和自己一样是被一种奇特的法力封禁了几处脉络,其实先前的天界神佛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们无法帮忙解开这种封禁。莫天自然可以,而且并不费力,找到封禁处,然后法力一道,很快就可以将封禁消融化解,原因在于,莫天的法力正是北极圣君的克星。
不大工夫所有人的封禁都被莫天解开了,他们感到了自由活动的畅快,同时也都佩服莫天的法力高强,那么多神佛都无能为力的事情被莫天却轻松解决,莫天真不愧是三界的救星。其实,这只是万物相生相克的问题,即使莫天现在的法力很微弱,因为他有九阳纯体这个先决条件,也一样可以帮他们解除封禁。但真正战斗起来,生克虽然有作用,却微乎其微了,更重要的还得看谁更加深广、娴熟以及很多其他的因素相互作用,才能决定胜负。
这里一片沉闷的气氛,突然孙悟空说:“不要难过,我们可以去找北极圣君救出嫦娥,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莫天苦笑一下说:“三界广大无际,北极圣君有法力做隐遁,还有精通奇门异术的坤业利用万物掩饰,我们如何找得到他呢?”
悍嗥道:“不是说苍哮那小子良心发现了吗?临走还给我们留下了记号,我们可以追寻那记号去找呀?”
凌云魄恍然道:“是的魔主,苍哮确实给我们暗示了什么,属下认为他有意帮我们指引北极圣君的行踪。”
“是吗?”莫天惊喜起来,急忙道:“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那是什么样的记号?”
孙悟空说:“你没见过,我们却识得,我们一道去,如果凌云魄所料不错,就可以找到北极圣君了。”
莫天还是不愿让这些人去的,他知道那很危险,而且他在忘川河底听到北极圣君说的一些话,什么十成劲力的“天地否杀”技,可以和整个神佛界抗衡云云。他相信这些,因为在宋朝和无尊斗战时就见过无尊以一人之力对绝天庭上下的神佛,而北极圣君要比无尊强很多,他更有那样的实力,幸亏这个唐代的无尊一直没有机会恢复全部的魔力,否则他们的联合可能是谁都不能战胜的,当然也可能他们自己就毁灭了自己。
莫天说:“还是我自己去吧,等找到了北极圣君,我不会擅自行动,到时通知你们,大家一起对付他,这样目标小,不容易被北极圣君发现,你们只要告诉我那是个什么图案就可以了。”
然而,众人的反映相当一致,他们坚决要同往,否则决不说出图案形状。他们这样也是担心莫天的安全,虽然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能给莫天带来多少安全系数,但只要看着他,随着他,到时候出一份力,心里就是塌实的。
莫天最终无奈的作出妥协,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但他说:“谁都可以去,玉绝艳不能去。”
玉绝艳没有激烈的反映,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她说:“好,我等着你们回来,一定要安全的将嫦娥姐姐带回来。”随后他又扬手幻出从西牛贺洲拣来的莫天的巨阙神刃,交给莫天说:“带上你的剑。”
莫天接过,看了看泪光莹然的她,微微一笑说:“放心吧。”
孙悟空看到那把剑惊奇道:“你这把剑真是奇怪,我拿了它感觉它比我那重一万三千六百斤的棒子还要沉重坠手,很不好用,她一个女流拿着却得心应手,不觉得沉重,还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这把剑只认得你们两位?”
莫天幽幽道:“大概是吧。”他心里却明白,这把剑其实根本就是玉绝艳的,是玉绝艳在宋朝时交给他的,剑上还有着玉绝艳的血。
“我们走!”莫天挥手隐去神刃,豪迈一句,大家便齐向外走。
这时一道祥云现,观音菩萨突然而至。她慈眉善目,似乎永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