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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总会变!”子莱说:“今天他们不杀我,我可不敢保证,他们明天不想杀我。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王宫最近一定有大事发生,否则也不会牵连到我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流放王子身上。”
流沙之心40
决参想了想说:“我在明月国游走这么久,可没听说过明月国王室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突然,决参一拍大腿说:“对了!我倒听说过一件事,可此事绝对是好事而不是坏事。”
子莱笑着说:“连你都能知道的事,还能算什么事?要真有事发生,你哪能知道?”
决参说:“这倒也是。炽阳国的大王羲融要找你父王提亲,这件事应该和殿下的事无关。”
可就是决参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子莱却听得愣住了。
提亲?炽阳国?谋杀?
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在子莱看来却并不是那样简单。
看到子莱的神色有变,决参奇怪地问:“殿下,提亲之事该不会和你被杀的事有关吧?”
子莱笑着说:“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
决参说:“那殿下倒说说看,为何有关,又为何无关?”
子莱说:“此事说来话长。我只简单告诉你,你就会明白。我明月国和炽阳国素有联姻的传统。凡是娶了炽阳国公主的明月国王子极有可能继承王位。”
决参生气地说:“这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怎么会有关?殿下,我可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炽阳国的公主可没你的份!”
“那是自然。”子莱无所谓地说:“所以我说可能有关,也可能无关。”
决参说:“太乱了!太乱了!这王室里的事怎么这么乱?幸亏我没当什么狗屁王子,要不然不被别人折腾死,自己也会被自己活活折腾死。”
子莱说:“我们也不用在这里折腾自己,管他是谁想杀我,只要我还活着就行。无论是谁想杀我,我都不记恨。生在王室,就必定要作很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子莱说得很轻松。
决参说:“可这事不知道,那还不天天得提着裤子过日子,那多难受?”
子莱却说:“难受的怎么会是我?而应该是那个杀我的人。他现在一定认为我死了。可我却没死,你说他应该不应该难受?”
“哈哈哈!就是这样说!有机会我们非报这个仇不可!管他是谁,我非宰了那小子不可!”决参说得兴奋,可是他哪里知道,此时子莱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寒光。
决参接着说:“可更让我不明白的是,当晚怎么会有人来救殿下?难道事前已经有人知道有人要杀你?既然他们知道而且又想救你,可为什么不事前背地里告诉你?”
子莱说:“我也觉得奇怪。而且那个救我的人的声音十分熟悉。”
决参说:“此人会不会就是乐极城中的人?”
子莱说:“我倒想不起乐极城中有谁的声音和此人一样。乐极城中的人全都是老弱病残,他们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怎么会有本事来救我?而且这些年来,我从来没发现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决参说:“说不定他们是想在暗处保护殿下而不想让你知道。”
流沙之心41
子莱想了一会儿说:“不太可能。 /如果真有此事,总该有个理由。他们为什么要保护像我这样无权无势的王子?而且他说的话也极为奇怪。”
决参说:“会不会你的父王暗中派人保护你?”
子莱摇了摇头说:“不会!”
决参抓着头发说:“太乱了,这他妈的太乱了!不行,这两件事一定要查出来,要不然真会把人弄疯!”
子莱轻松地说:“我都不急,先生这么急作什么?”
“我……”决参说:“我把殿下当朋友当然心急!”
子莱说:“急也没用。”
决参说:“有人要杀你,你还不急?殿下你可不能消沉。虽然你现在什么也不是,可是有我帮着你,你还怕什么?不就是个破王位么,有我在,殿下放心就是。我决参别的本事没有,搞个把个王位来坐坐还是很在行的!”
子莱说:“可惜就算现在有十个先生来帮我,也搞不来个把个王位。”
“屁!”决能一听就跳了起来说:“老子就不信了,有我帮着殿下会搞不来那鸟王位!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谁反悔谁就是龟蛋!殿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怕连累我。你那些哥哥个个不是东西,要是他们坐上了明月国的王位,那老百姓还有个好么?我这样作不是为了帮你,更不是想要当什么鸟官,我是为了帮那些可怜的老百姓!他娘的!这事就这样定了!我要现在说的不是真心话,我就一辈子不碰女人不喝酒!”
决参气急败坏,手脚并用,他脸都憋红了。他却不知道,子莱的眼角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
等决参冷静下来,子莱笑着说:“多谢先生这样看得起我。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现在谈论这些还为时过早。”
决参还真冷静下来了,他说:“这事的确得从长计议,要不然只会脑袋搬家。这就和用药一样,要是有一点拿不准分寸,就会适得其反。医死人事小,关键自己晦气。”
子莱说:“先生所言极是!”
决参说:“无论如何,我们先得把想杀殿下的人查出来。要不然这岂不是极大的祸患?最好也找出帮殿下的人。现在如果还有人帮助殿下,那岂不更好?”
子莱却说:“先生觉得此事什么时候能查出来?”
决参说:“这恐怕要一些时日。”
子莱说:“这就是了。与其胡思乱想,不如作点更该作的事。”
决参说:“正是此理。乐极村一夜之间被沙漠吞没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宫里,你的父王一定会认为你死了。可你又不能立刻回宫。这不是两难了么?”
子莱笑着说:“先生不用担心。从这里到都城最快也要三个月的时间。等父王从都城派人到通州最快也要三个月。如此一来,我们还有半年的大把好日子可过。”
决参说:“可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总不会坐在这里傻等。要是等到消息到了,我们什么都晚了。”
流沙之心42
子莱说:“这是自然。/刚才先生不是说通州大乱正是时机么?我们可不能错过此等良机。”
决参说:“殿下的意思是?”
子莱就把他的计划告诉了决参。可他却并没有全都告诉决参。
决参听了一拍大腿说:“好!我就说殿下不会毫无谋划。”可是他又邹着眉说:“可此计太过凶险。一旦有变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比造反还来得艰难!与其这样麻烦还不如直接反了!”
子莱说:“我不会造反,死也不会!”
决参说:“遇到殿下算我倒霉!”
子莱说:“先生完全可以找个地方逍遥快活去,不用陪着我吃苦受累,而且很可能还要送命!”
决参说:“哎!谁叫我又犯了贱病呢?”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决参说:“殿下,你被流放到如此闭塞的乐极城五年,你怎么能想到这些,能知道这些?”
子莱说:“我在这里五年,却不是在这里傻等了五年。”
决参说:“我明白了!那我就陪着殿下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好了!”
子莱说:“先生可别想得如此快意。事事本无常。”
决参叹了口气说:“自古王家多恶事。人活一世总不得像猪狗一样过活。”他抓起一把黄沙说:“人不能像沙一样任风摆布。要当我们也要当回大风,刮它个风云变色!”
子莱看了看夜空说:“如此美景,不如我们去走走如何?”
决参说:“殿下的确是个怪人。现在你还有此等心情?”
月色下的风这竭如此宁静,它没有丝毫白天那可怕的炼狱之景。
子莱没有说话,他一直静静地望着远方。
过了好一会,决参说:“殿下,你在想什么?”
子莱这才回过神来,他淡淡地笑着说:“没想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决参说:“乐极城的事?”
子莱说:“不!是小时候的事。”
决参说:“哎!殿下终是走不出王宫。”
子莱说:“在王宫的时候,我总喜欢站在院子里仰看夜月。有时候没有月亮,我也要站在院子里等。”
看着夜空皎洁的明月,决参似乎能体会到子莱当时的心境。
“殿下,或许我们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只有一袋水,子莱和决参却要在沙漠里过三天。决参带的干粮并不多。这本是他一个人的口粮,现在却要二个人分着吃。因为不知道还将面临到什么危机,他们都不敢多用一点水、粮。
决参万万没想到如此体质虚弱的子莱竟然有如此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子莱每天喝的水很少,他吃的东西也不多,可是他的精神却很好。
特别是子莱眼中的神采总是那样豪迈、豁达,他没有一点畏惧和不安。但决参还是怕子莱身体顶不住,他每天会给子莱吃些调理身体的药丸。
是药三分毒,这道理决参自然明白。可在此时,决参也只能这样作。
三天后,他们终于走到了乐极城曾经所在的位置。
流沙之心43
可是这里再没有乐极城的半点痕迹,除了黄沙就只有黄沙。 /就如同决参说的一样,乐极城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子莱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他自以为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可是当他来到了乐极城,他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远处就是沙漠的尽头,可是他在这里已看到半点乐极城的痕迹。子莱唯一能认得的便是远方那座荒凉的沙竭山。
子莱抓起一把黄沙,他把沙子放在胸口,感觉着手中的黄沙慢慢从手中流走……
看到子莱如此神情,决参暗暗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该走了!再呆在这样的鬼地方,我不发疯也会变蠢!”
“你不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么?”
“只有殿下这样的疯子才会这样想!”
子莱幽幽地说:“这里的风沙虽毒,会要人性命,可是这对于我来说却至为宝贵。这也是唯一能让我带走的东西。”
决参说:“虽然乐极城的人活得生不如死,可他们终算是好人。”
“好人?我们要想活下去,就再别想当好人!”
子莱说完,他大步往前走了,他再没有回过头。
一边走着,子莱心里默默地说:“石伯,我走了。五年了,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你留在这里等我吧。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如果我再回到这里,那一定就是我的死期。这里的风沙我带走了,它能保我平安。以前的子莱已死,他在这里躲了五年,就让他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看着阳光下子莱那瘦弱的背景,决参不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明月国,耀环城,欲仙宫。
血色,刀光辉映着如梦一般飘摇的灯火。
房间里布置得豪华、奢侈而又极富春情,这里处处都不会令人失望,每一分都在撩拨着男人最原始的。
可如此的天堂之地却有着地狱之影。
屋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几具女尸。她们的身体被肢解成了几块。地上、墙上到处都是鲜血。
在血泊之中插着一把大刀。
只有天神才能用得了这把特大号的大刀。这把刀足有一个成年男人一半大小,如同由黄金制成的一般,在幽然的灯光之下,它散发着暗淡而又萧瑟的金光。此刀虽大却一点也不华丽。它没有任何装饰,从刀柄到刀尖,制作得朴实而又呆板。可它却并不是丑陋,反而令人敬畏甚至战栗。
它在告诉所有人,它的存在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戮。
此刀名为“碎魂巨齿”,是名扬天下的奇兵。相传,此刀是巨灵神时代传下来的神兵,它是以明月国神山——月神环璃山上的月神母竹的竹心所制,其色如金,其质如玉,其声如钟,其利如雷。凡被此刀所杀之人,其魂魄都会被击碎而入万劫不复的至深地狱。
奇刀必为奇人所用。
屋子里只有一个活人。
他全身地站在死尸中间,黝黑的身体上沾满了鲜血。他是嗜血的天神。
流沙之心44
一切的生面对他只会有一种结果。//
他比普通的高大壮丁还要高出半个身子,全身上下是黑色坚石一般的壮硕肌肉。他的左耳上挂着一个纯金打造的骷髅耳环,脖子上戴着一条人骨与兽骨织成的项链。没有头发,没有眉毛,他的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一双大眼闪烁着极为恶毒、霸气的凶光。
与其说他是一个人倒不如说他是一个怪物!这世上比他丑的人不会超出三个,比他更魁梧高大的人,五百前年不曾有过而五百年后也不会出现。
丑!怪!可是他却有着目无一切的蛮横甚至可以说是威严。
碎魂巨齿就是他的武器。人如其兵,他们之间有着奇特的相似之处。
他名叫炙日,是明月国的左将军。
明月国最高级别的军官是左将军。明月国只有五位左将军,炙日是其中之一。
欲仙宫并不是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