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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其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他越听越明白了子莱的心思。他偷眼看了看子蛮。子蛮的脸色阴沉。子其心里冷笑,他不由地扬了扬眉毛。
这是诡计!
这是猴子甩猴子的把戏!
子莱要是没有子蛮的支持,他怎么也如此大胆?只要此事一出,所有的官员和士族就会串通一起要子莱的命。
其实子其想杀子莱之心丝毫不比子狂要差,他本已经和比至等人商量好一起对付子莱。这一次一定要把子莱扳倒。虽然子莱如若筹集到粮草这对丘开极为有利,也就对他极为有利。可是子其却不能再让子莱立功。比至等人也因此事建议子其此次还要是静观其变,可是子其执意不从。
可因有一事,子其改变了想法。
那就是柴诺特地派人来找子其,柴诺要子莱暗中帮助子莱。柴诺在信中说得很明白,此次正是他借子莱之力打击子狂的绝佳时机。
子莱和子狂一比就显得无足轻重。
同样是话,不同的人说自有不同。
虞我诈49
子其就是再长三个脑袋也不会想到,子莱和柴诺会暗中串通。//子莱去欲仙宫的事,子其当然知道。
柴诺是子蛮的心腹,他也是子其的人。柴诺早已经派人把子莱为什么去欲仙宫的事告诉了子其。子莱去欲仙宫为的是通州筹集粮饷的事找柴诺试探。
子其聪明地认为,子莱一定为子蛮封自己这样一个奇怪的官而不知所以,他当然要去找柴诺。而子其“自以为是”地认为,子莱哪能知道柴诺是他的人?
一人卑鄙,穷极无聊!
个个卑鄙,精彩横生!
权衡再三,子其下定决心在此事上协助子莱。再说子其这样作也是在帮自己。要是丘开在通州大败,子狂就会借此事大力打击他。要是子狂因此而领兵去了通州,那子其辛苦经营得到的大好局面就要完蛋。
为了让子狂等人不起疑心,子其和比至让他们的人开始叫嚣着要告子莱,而且还开始写奏折。可是却无一人把奏折送进宫去。
现在子其看到子狂如此模样,他就知道子狂必要在子蛮面前丢脸。子莱的确该死,可子狂却更蠢得出奇。就算他斗倒了子莱,他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子蛮会因此事而更看不起子狂。
子其心想:“子狂,你这头野猪!子莱就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你打败了一半,你这种人还敢在这里吼叫?等我出手,你就知道我的厉害!”
子萧身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他后悔不该如此莽撞去告子莱,他本应该像子云一样在旁边看好戏。他为子莱的阴毒而怨恨,他已经明白,就算现在他斗倒了子莱也拿不到半点好处。此事和他本毫无关系,可他却偏偏自己把自己搅了进来。他不想让子莱立功,也不想让丘开在通州过得安生。可惜他竟然忘了子蛮在想什么。
谁要阻拦子蛮在通州平乱,谁就是罪大恶极!
这正是子莱敢在都城这样胡作非为的根本!
可惜,子萧明白得不是时候。
子萧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子云。现在子云很平静,就像此时金殿上发生的事和他毫无关系一般。
甘各还是那副窝囊样,他低着头缩在一边,和一个废物没区别。
子狂怒吼着说:“我没派人去!捐献钱粮是捐献钱粮,这和你欺瞒父王不是一回事!现在各位大人都在场,难道他们说的都是屁话么?”他对其他人说:“各位大人,你们说说,子莱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以好让父王明白!”
几布笑着走出来向子蛮行礼说:“大王!我不知其他大人有没有派人去找殿下,可我却绝没有如此作。殿下的信我早已经收到,为了筹集钱粮,我一连忙了三天。可就在我想要派人去找殿下之时,殿下竟然出了一道令我看不明白的公文。由于必有隐情,我不敢隐瞒于是立刻写奏折禀报大王。还望大王明断。”
子蛮说:“你们都说说。”
比至走出来,他高声说:“大王,子莱殿下为国操劳,自他在通州立功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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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不忘通州之事。 殿下才到都城,身受王命,就立刻想尽办法筹集钱粮。想必他是念及大王爱民如子之心,不便让百姓再增税赋,于是就写信给我们,要我们捐献钱粮。国之有难,我等身为朝廷官员当然要身先士卒为国效力。自得到殿下的信后,我立刻派人去见殿下。殿下在公文中所写的钱粮之数,正是我派人向殿下禀报之数。可子狂殿下刚才却说从未派人为捐献钱粮之事见殿下,而且还说殿下发的公文是无中生有。此事令我极为诧异。其他大人是否捐献了钱粮,此事我并不知晓,但殿下所说我捐献的钱粮,此事为真。我可为殿下作保!”
听到比至这样说,子狂惊呆了。
几布惊呆了!
几丸惊呆了!
子萧惊呆了!
午只惊呆了!
子其和子某心中冷笑!
比至和比霄在冷笑!
子云、甘阳在冷笑!
甘各心里说:“你们这群猴子!再怎么折腾,你们还只是猴子!要想当人,你们还要再修炼上百年!”
几布冷笑着说:“比至大人,这里可是朝堂不是酒楼!大王在此,你可得如实禀报,你比谁都知道欺瞒之罪可非同小可!”
比至正色说:“大人捐不捐钱粮是大人的事,我管不着。可子莱殿下竟然写了信给我,我就必要为殿下办好此事。难道大人还要我明知国有危难而坐视不管么?这欺瞒之罪我可担不起!”
这时子其赶紧站出来说:“父王,孩儿有事禀报!”
子蛮说:“说!”
子其说:“子莱兄弟写信给各位大人劝捐钱粮,实是无奈之举。几布大人和比至大人所言不一,孩儿想其中定是有误会。大哥如此生气定是因为子莱兄弟事先未向他把话说明白。大哥是我们兄弟的表率,他怎么可能会分文不捐?纵使大哥事忙而忘了此事,其中必有隐情。请父王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重责。各位大人皆是朝廷的重臣,他们对父王极为忠心,事事皆为父王和朝廷着想,他们必是人人会积极捐献钱粮。其中有误传子莱兄弟为抢功瞒报之事定怕是因为子莱兄弟办事太过急燥之故。子莱刚从偏地而来,他对朝廷之事所知甚少,还望父王看在子莱一心为朝廷办事的份上不要因此责怪他。纵然子莱有过也只不过是小过而已。现在公文已出,都城百姓尽知此事,如若此时还要为这点小事争论不止,此必会在民间引起非议,也会令各位大人寒心。”
人不能太聪明!
子其两边都骂,两边都求情,他也未免聪明得过了头。
子蛮又问过了太及、午只、甘阳等几名官员,他最后对子莱说:“子莱,你看你作的好事!”
子莱忙跪倒在地。
子蛮说:“我要你筹集钱粮,可你却要都城的官员和士族捐钱!你这样作成何体统?”子蛮的语气虽然严厉,可是其中却带着为父的爱子之情。他没有责怪子狂和几布,可是却责怪起了子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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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说:“父王,孩儿本是想不伤民本而作成此事。|”子莱可不想在此时无故认错。
子蛮于是就和官员们商量该如何处置此事。
如何处置?
现在子莱已经把公文张贴到了都城各处,当着子蛮的面,他们哪敢说不原捐钱粮?很快此事就有了定案,在场的官员和士族都愿按子莱公文上所写的数目捐献钱粮。
子蛮如愿了,可是他还是大声斥责了子莱,骂他不懂事,骂他办事急躁……可是骂归骂,子蛮却没有责罚子莱。
子其等人如愿以偿,他们借此机会恶整了子狂。虽然子蛮没有责骂子狂,可是这样才更可怕。子狂、子其等人都知道子蛮的个性,他要是打骂还好,可要是他记在了心里,他不说反而更可怕。
子狂虽恨,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没想到子其竟然会帮着子莱。虽然子莱是为丘开在筹集钱粮,可是都城远在千里之外,这里筹集的钱粮有什么用?
子狂想不明白,因为他本就想不明白。
子蛮哪里仅是在为通州筹集钱粮,他是在为明月国筹集钱粮。
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
可哪有这么容易了结?
此事本可好办,既然官员和士族人都已经在子蛮面前说要捐献钱粮,他们定会如约而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事事都有规矩,官场自然有官场的规矩。
不是法典,不是王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凡是不知道,不按着规矩来的就是蠢猪、异类,有些规矩奇妙到有理到狗屁不是。
一连等了二天,子莱没收到多少捐献的钱粮。来找子莱捐献钱粮的官员大多数只捐献了子莱所写数目的一部分。而子狂等人竟然都没派人来。
其实这本很正常,有谁会说捐多少就捐多少?
这就是官场的规矩之一!
人人都知道,个个把这条规矩当成“法典”而行。
要是聪明人就会算了,可惜办此事的人是子莱。
既然他们不来,子莱就派人去要,少一分一毫都不行。子莱作事一向很绝,他还让丰尘带着护月都卫跟着决参一起上门去要。有丰尘在,这些官员和士族谁也不敢不给。凡是捐献的钱粮,子莱全都运进国库之中。
经过此事,子萧和午只等人对子莱恨之入骨,他们拖延几天而且还想少拿些,他们听说子莱如此行事,再不敢拖延立刻派人把相应数目的钱粮送了过去。
到最后就只剩下子狂没有捐献钱粮。既然子狂不给,子莱在至流、丰尘的陪同下,他带着兵去要。
几布能忍,可是子狂实在不能忍,他明知道子蛮已经因为此事而对他不满,可是他却偏偏不按几布等人说的作。无论几布和几丸怎么劝说子狂,子狂就是不听。当然他还不敢真不给,他就是想要子莱自己来拿。
子狂就是想看看,他这个弟弟敢怎么对付自己!
子莱来到子狂府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要拦子莱,子莱二话不说就用鞭子抽。子莱还对身边的至流和丰尘说,谁要再敢阻拦就宰了再说。在子蛮面前,子莱都不怕子狂,到了这里,子莱更不会怕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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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莱刚走进前院,子狂就如同一头野牛一般冲了出来。 /
子狂指着子莱说:“你敢打老子的人,你是不想活了!”说着,他就想打子莱。可是看到子莱即不躲也不闪,子狂却没敢真下手。
至流和丰尘赶紧上来解劝,子狂正好借机下台,他瞪着眼睛说:“子莱!你这个混蛋!你还是我兄弟么?我是你大哥,你竟然敢带着兵来我这里!怎么,你想公报私仇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胆子!”
胆子?
在明月国的王室缺的哪里会是胆量和卑鄙!
子莱冷冷地说:“大哥,我此次来只要钱粮。你已经在父王面前答应过。可是已经过了五天,你还没有派人把钱粮送来。你要不想给还是穷得拿不出来?”
子狂凶狠地说:“你还有脸说此事?你和子其狼狈为奸,欺瞒父王,你们都是畜生!日后,父王知道了此事,他定会宰了你们!你不是要钱粮么,老子现在注给你!”说着,子狂就在路边抓了一把草,狠狠地扔在子莱的脸上。
子莱冷笑着说:“丰尘!”
丰尘忙说:“在!”
子莱说:“你可都看到了!你要是不把此事禀报父王,我就扒你的皮!”
现在丰尘想劝也不敢劝,他说什么都得不到半点好。
至流笑着对子狂说:“殿下何必为此等小事而气伤了身体?不过只是些钱粮而已,殿下看在大王的份上也不必如此动气。”
虽然子狂恨至流不跟他而保了子莱,他敢骂子莱、子其等人,可他还不会当面羞辱至流。子狂瞪着眼睛对子莱吼:“滚!拿着钱粮去向父王报功吧!”说完,他气冲冲地走了。
子莱对丰尘说:“你留下。等拿到钱粮再走。要是大哥还不给,你就直接进宫去找父王。”说完,子莱带着至流走了。
丰尘气得半死,可他气的却不是子莱而是子狂。他心想:“子狂,你这头蠢猪!你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王子,在都城混了这么久,你连只耗子都不如!就你这种人还想争王位?几布是瞎了眼!他跟着你迟早不得好死!”
丰尘本以为子狂立刻就会派人来见他商量捐献钱粮之事。可是他一等再等,一直等到酉时末,子狂都没派人出来。丰尘又饿又气,他真想一把火把子狂的府邸烧了。可丰尘又不敢派人去催,他只能接着等。他已经多年没受过这种气。就算子狂和子莱有仇,他也应该看在子蛮的面上对他要礼遇一些。可是子狂却偏偏不这样作。
正在这时几丸来见子狂,他看到丰尘就大约猜到了丰尘来这里为的是什么。等丰尘说他已经等了四个多时辰后,几丸就火了。几丸没想到子狂会如此愚蠢。子狂骂子其、子莱等兄弟,几丸虽气可他觉得还不为过,毕竟子狂是大哥,他责骂自己的兄弟无可厚非。可子狂竟然敢把丰尘扔下不管,他这哪里是在让丰尘等而是在让子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