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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蠢,子狂是蠢,可他也有聪明的时候。身为大王子,在都城阴险了这么久,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可是子狂又愚蠢之极。他立刻向子蛮禀报,各地叛乱之所以难以剿灭是因为领兵的将军和各地的官员都是饭桶,他还请命要领兵去平乱。
你知道的,别人未必不知道,而别人知道的,你未必就知道。
子蛮怎能不清楚子莱的心思,可他却就按着子莱说的办了。
子莱还没有任何举动,都城里的王子、官员和士族就忙开了。由于至流掌管着都城守卫,这些人根本不敢现在把自家存放的兵器运出城去。为了不让子莱抓住把柄,他们开始暗中销毁自家的兵器。
所有人都以为子莱必会借此事大做文章。可是一连几天,子莱都没有任何举动。
这就给子狂和子其等人宝贵的时间。
要是子莱聪明一点,他带着兵到子狂和子其等人的府邸里去查抄,那后果可想而知。
可子莱越是没有举动,官员和士族们越害怕,因为谁都不知道子莱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终于,子莱开始行动,他派人在都城张贴公文。子莱在公文里说得至情至理,其中即合国法又合情理。凡是官员、士族或富商,只要他们有需要看家护院就可留有一部分武器,但必须在置器府登记入册。子莱这一次竟然很讲人情,他说只要在十天内将多余私造兵器交由置器府的人,就一概不追究,否则一经查处就必要重罚。
子莱在出示这张公文前,他特地向子蛮上了道奏折。子莱说要清缴私造的兵器,但也要酌情考虑。官员、士族和富商由于有所需,就不能一查到底,需留有一定余地。子莱的这道奏折得到了子蛮的批准。
在都城张贴这份公文的同时,子莱还以忠勇尚书将军的名义向各地发文,要求各地官府也按此办理。
此时子莱已经有了机会对付混铁城的侯甘。在给侯甘下公文前,子莱把他早在混铁城所遇之事禀报了子蛮。侯甘是子蛮的护月都卫出身,子蛮没想到侯甘敢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来。
可子蛮却不怎么相信子莱说的话。
既然要整顿置器府,子蛮就借此机会将侯甘召回都城。
子莱在都城张贴的公文里说得好听,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子莱在公文里根本没说这是子蛮的意思,这样一来,众人更不会听信子莱的话。就算现在子蛮不因此事而治罪,说不定哪天他会借此事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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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将私造的兵器交出去成为别人的把柄,还不如私下里自己解决。
因此,子莱的公文张贴后,没有一个人来找子莱。就像上次子莱写信给官员、士族们请他们捐钱粮一样。
该干的都干了,可是子其却仍然很不放心。
一向极有风度的子其已经变了个人。为了让心情平静,子其开始虐待府里的女奴们。只有毒打、恶骂,只有鲜血和呻吟才能令子其得已发泄。
当子莱宣布的十天之期将过之时,子其把手下的亲信都找了来。他要想办法应付子莱。
来的人个个都是子其的心腹。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子其这样过。以前风流倜傥而又有风度的子其殿下,现在已然变成了一个瘟神。
子某一直冷笑着看着,他心想:“二哥,你不是天天装好人么?怎么现在突然变得比我还龌龊?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你就慢慢等吧,好戏还在后头!”
子某用香喷喷的丝巾轻轻地擦了擦脸说:“二哥,子莱这次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作的这些事无非是混淆视听,他越装得像个好人就越会作出极为卑鄙无耻的事来。”
不用子某说,在场的谁都知道。
子其闻到子某身上的女人香水味就想吐,他冷冷地对那些官员说:“现在子莱就要动手,我们总不能死等着。你们说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
子其大吼说:“都哑了?现在子莱拿着刀来宰我们,你们却连一个主意都没有!我养你们是白养了!”
这时一个官员说:“殿下,子莱这个混蛋真是阴险。他仗着自己有军功竟然敢管起军务之事。大王素来最恨王子参与军务,子莱这是自己找死。”
另一个官员说:“正是!子莱自以为聪明,他在奏折里虽然没说,可是他就是在借午只叛乱之事作文章。自午只带兵攻打王宫之事后,大王已经心有疑虑。大王让子莱负责督查此事必是已经对殿下已经有顾忌,要不然大王必会将此事交给殿下办理。”
子其说:“这些事还要你们说么?我现在要的是应对的办法,不是听你们在这里自以为是地放屁!”
有人赶紧说:“殿下,现在是多事之时,我们还得小心为妙,千万不能让子莱抓住了把柄。既然子莱要彻查私造兵器之事,我们就得赶紧把殿下府中及都城各处的东西藏好,最好是把这些东西都转运到别处。”
子其冷笑着说:“藏?怎么藏?现在至流管着都城宿卫,你们说该怎么运?要是被至流抓住,我们一个也别想活!”
没有人再敢说话。
见这些人个个面无人色,子其气得大叫:“滚!都滚!限你们一日之内想出良策,要不然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等这些人都走了,子某扶着子其坐下说:“二哥,你不用心急。依我看父王不会为难我们。私造兵器的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父王他老人家早就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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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直不管。//我看子莱也不敢作得太过分,要是他把此事闹大,父王的脸面也会无光。他老人家绝对不会让子莱胡作非为,我们小心些也就是了。”
“放屁!”子其站起来指着子某大骂:“你每天除了会和你的那些不要脸的男相公乱搞,你还会什么?私造兵器事小,可要是串联到造反,我们就一个也活不了!你以为子莱这样作是为了抢功,他是为了扩张势力,他这样就其实是为了把我们致于死地!你不想想子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他实则是天下最恶毒之人!他什么不敢作?你现在竟然还敢这样轻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倒了,你也好不了!”
子某听到子其的这话,他就愣住了。可不要看子某表面上惊讶,其实他心里却恨得不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对子其敬重的子某开始有了变化。以前子某一直认为子其在照顾他这个亲弟弟,可是后来他却不再这样想。他转而开始认为子其一直在利用他,就是因为子其一直压在他头上,所以他才出不了头。这个想法一旦开始出现就越来越强烈,虽然子某一直装作没事,可是他却已经把子其当成了仇人。
现在子某听到子其这样说,他现在算彻底明白了!
原来子其一直以来根本没把他当成亲弟弟,而把他当成了会和他抢王位的敌人。
以前子某心里还有些为难与不舍,毕竟他和子其是亲兄弟而且子其对他不错,现在子某彻底坦然了。
子某哭了,他边哭边喊:“二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二哥,是我亲二哥!你这样说不是让我死么?”他竟然像个女人一般哭了起来。
子其把话刚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种心里话岂是绝对不能当着子某说的,不要说子某,就算是对比至和比霄也不能说。可在这时,子其高人一等的本事突显了。他不是立刻开始责怪自己而是开始观察子某。既然话都说出来了,那就不能收回。虽然子某一直以来没有作出任何可让子其怀疑的事,可是子其的个性就是对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都会怀疑。其实在他心中,他谁也不信,他信的只有自己。子蛮是怎么夺位的,子其再清楚不过,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他才会如此。
是真是假?
现在就连子其都分不给子某是在作戏还是真委屈。可子其毕竟是子其,他知道现在他不能和子某有隔阂,他们的敌人是子狂和子莱。只要除掉了子狂和子莱,子某对于子其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胁。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
想到这里,子其非但没低头,他反倒生气地说:“哭!你除了哭还会什么?堂堂我明月国的王子,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二哥只是说了句气话,你就当真了?你要是再这样没出息,以后你就不要再来见我!我有你这样的弟弟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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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其自以为自己说得漂亮,他把自己刚才的失言又补了回来。 //可是他哪里知道,子某却在想:“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们走着瞧!”可子某却跪在子其面前说:“二哥,你不能不要我!我没本事,可我还是忠心的。我就算再蠢我也知道,要是没有二哥,我早死了。现在要是二哥还怀疑我这个亲兄弟,我们怎么能对付得了子莱?”
子其的眼中也有了泪光,他把子某扶起来说:“好兄弟!患难之中显真情,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二哥实在是被子莱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气极了才会说错话,你不要往心里去。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要再不动手,子莱的奸计就一定会得逞。”
子其安慰了子某好一会,子某这才不哭了。这时子其才说:“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二哥我实在是乱了。”
子某心里在骂,可他却诚恳地说:“就连二哥也没办法,我哪有办法?依我看,二哥得赶紧和柴诺大人、比至商量,他们必会有良策。”
子其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办了。”
子某奇怪地说:“比至和比霄为什么没来?难道他们听到此事就怕了么?”
子其满意地笑着说:“还是比至大人考虑得周全。此时万不能让父王有半点猜忌。他们不来更好。”
子某听了心里冷笑,他心想:“子其,你是聪明过头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比至是你的人,你就算不来,你能逃得过么?”
到了晚上,比至和比霄悄悄地来见子其。看到他们来了,子其纷乱的心情安稳了不少。
不用废话,子其立刻问比至说:“现在子莱要借题发挥,大人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还没等比至说话,比霄就冷笑着说:“殿下不用担心,就凭子莱这个不入流的混蛋还威胁不了我们。他不是要查我,我们就让他查好了!我们要是倒了,他也活不了!我们这些年可不是白准备的,要是一旦出事反倒是成全了我们。”
比至低声喝斥比霄说:“住口!当着殿下的面,你怎么能这样胡说?”他又对子其说:“殿下现在一定要沉住气。依我看子莱还不敢胡来。他这样作当然为了自己,可他却还要看大王的脸色。都城之中的王子们和官员个个都在暗中扩张势力,私造兵器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此事大王早知道。据我看,大王之所以答应让子莱处理此事,他是因为上次午只叛乱之事。大王绝对不会真的彻查此事,他只不过是借此事以示警告而已,否则任子莱胡作非为,那必会有损我明月国的根本。”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就有不同的效果。
比至说的话和早先某位官员说的话差不多,可现在子其听了却很顺心。
子其说:“可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要是子莱借此事有了势力,以后我们再想对付他就不容易了。只可恨前几次杀他没杀成,现在留下了这么大的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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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至笑着说:“子莱哪能算是殿下的后患?殿下如此聪明,怎么会在此事上糊涂?早在子莱去梁州时,殿下要派人去杀子莱,我就不同意,可是殿下却一再坚持。/ /上次杀子莱没杀成,殿下反倒是损失了一大批精锐。虽然大王一直对子莱重用,可是殿下还不明白么?子莱在梁州立下大功,虽然对我们不利,可却又是大好事。子莱算是为殿下解决了一大后患。虽然子莱立下大功,可是大王却封给子莱一个莫名其妙的官职,这就证明大王一直在提防子莱,大王一直把子莱当作能干之臣而非继位之子。有此一点,殿下可安心。再说,现在能继承大王王位的,除了殿下还有谁?”
比霄却说:“爹,你怎么能这样说?早在府中之时,我就苦劝过你,可你却不听。你可别忘了子萧是怎么倒台的。要是大王真如此看重殿下,为何他会把此事交给子莱去办而不交给殿下?我看大王必是对殿下有猜忌才会如此。”
比至说:“这正是大王高明之处!要是大王真把此事交给殿下去办,那岂不会损了殿下的名声?如若殿下真接了这个差事,他要是没办成就会让大王失望,要是他办起了却会得罪全天下的官员和士族。因此此事交给子莱办最好。你们觉得子莱会因此事而起,我却觉得他必死在此事上!”
子其高兴地说:“大人说得很是!大人必是有良策,我必言听计从!”
比霄抢着说:“我早和爹商量过了。虽然现在情况有些紧急,可是我们也不用怕。相关的事,我们已经处理好,子莱抓不到我们什么把柄。子莱就算胆子再大,他也不敢带兵来查殿下的府邸。就算他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