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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之已经跑了,子莱和至流倒希望工之赶紧给子云去送信,这样一来子云八成会退兵。 /
而事实呢?
子云带领军队刚到由仓城下,他就得到消息,工之大败,他的军队全军覆没。这个消息对于子云来说简直就是挖小酢跷。
而且工之已经不去动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跑!
这是子云立刻想到的事,可是他却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跑容易,可跑了之后呢?
子云是怕,可他又不甘心这样输给子莱。要是他就这样跑了,子蛮会怎么看他,官员和士族会怎么看他,明月国的百姓会怎么看他?……
为王者要有威信!
子云觉得要是自己就这样跑了,他这个所谓的储君也就狗屁不是了。以后他想再来打子莱几乎不可能。
更何况还有子蛮!
子云作的这些事可全都没有事前禀报过子蛮。
木已成舟!
前面是死路,后面是绝路!
现在的子云甚至感觉自己比以前更艰难。
要是不跑,那么就只有打!
可是怎么打?
就连不懂兵的子云都知道,他再打下去只会重蹈工之的覆辙。
就连工之都打不过,凭他自己和这些无用的手下能打得过?
左右不是,前后为难。
子云只有找甘各想办法。甘各料定工之私逃了,而且他还料定工之绝对不会去找侯甘,因为那是一步死棋。
可甘各再想想自己,他有了种郁闷之极的释怀。
看着子云那张憔悴而恐慌的脸,甘各对子云已经没有半分的信任。这种不信任并不是因为此时的困境而生,而是因为子云是个混蛋。
“走到这一步,殿下还有退路么?”
一句话胜过百句。
退路?子云心中默默地想着甘各的话,他无力地坐了下来……
想了整整一夜,当子云看到清晨的阳光时,他突然想起了他的母亲甘妨告诫他的一句话:“万忍于心,千难于身,百衰之变,十分之悲,一命若在,万事可为。”
活!
容易,可是这又不容易!
那些曾经被子云遗忘的痛与悲此时又悄悄地爬上了心头。
“忍!子云,这次你一定要忍!”……
一大早,子云突然下令全军撤退。
工之战败的事早已经在子云的军中传开,官兵早就想跑了,此时子云再下这样的军令,这就乱上加乱。
好不容易来到由仓城下,子云的军队打都没打就像被打败了一样开始溃败。
至流早料到子云一定会撤兵,他本想建议子莱放过子云,可他却没有说出来。和子莱相处这么久,至流已经渐渐了解子莱的为人。
至流知道的,子莱当然也知道。
作为明月国的左将军,至流不仅要为子莱着想而且还要为明月国着想。子云的军队终究还是明月国的军队,就算这支军队再不入流,它也是军队。现在明月国最大的敌人是羲中,这个时候再内耗,这简直就是无偿当羲中的同党。
当然此时不打子云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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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作为武将,至流又深知,如若此次全歼子云的军队,那么子云和其他人再不也领兵来犯。/
子云左右为难,至流也是如此。
而子莱呢?
他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或许是恶毒,或许是因为看得更远,子莱已然决定一定不放过子云。
苍蝇只围着屎打转。
子云不会变,他也改不了。
以前发生羲仲被毒死的事后,子蛮好好地给子莱上了一课。子莱还清楚地记得那把插在桌子上闪着寒光的匕首……
解决此事只有靠武力!
什么才是真正为明白国着想,为子蛮着想,甚至是为自己着想?……
结合这所有的一切,子莱已经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子莱知道如果此次放过了子云,子云就会变本加厉地发疯,到那时恐怖连子蛮都对付不了子云。
既然如此,子莱就决定当这个卑鄙小人!
得知工之战败的军报,决参立刻带领军队前往由仓城,他根本不管金雄。这本是子莱他们早已经定好的策略。
三面夹击,子莱就是要子云一败涂地!
子云的军队打仗的本事不行,可是逃跑的本事却是一流。而且妙就妙在,子云的军队越往后撤人数越少。
走一路,逃一路。
虽然至流的确不赞同子莱这样做,可是他却尽全力在堵截子云的后路。
又是凉山城!
子云从这里打入仓州,可是他却再也从这里出不去。因为此时至流已经攻占凉山城。
从由仓城到凉山城,子云的军队已经少了近四成,剩下的将士根本无心打仗,谁都知道再打下去就是送死,谁也不想死在仓州。
这支军队士气低落到了谷底。现在不要说打,就是看到了子莱军队冲过来,这些人不跑也会投降。
到了此时,子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面派人猛攻凉山城,一面他带着军队准备绕开凉山城逃跑。
此时令子云没想到的是,甘各竟然不见了!
他跑了!
子云恨得都快吐血,他万没想到像甘各这样的“忠臣”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来!
可他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是怎么想的。
甘各一跑,子云手下的将领更是毫无斗志,只求快跑。
得知子云已经带着军队跑了,被子云派去攻打凉山城的军队连鼓都没敲一下就临阵投降。
至流在凉山城,子云哪里能跑得了?
至流早就在凉山埋伏了伏兵,他就等子云来送死。
子云带着军队刚到,至流的军队就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一击即溃,一见即逃!
其实子云现在手里的军队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可是却是一大群乌合之众!
一哄而散!
这简直就是一出闹剧!
可怜子云虽然身为储君,可是到了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保护他。那些所谓的亲信跑得一个不剩。
亲信?
像子云这样刚上台的人,他哪来的什么亲信?
听着战鼓和呐喊声,看着自己溃不成军的军队,子云冷笑了起来,“谁也斗不过我!你们个个得好死!”
说是这样说,可保命却是极卑微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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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云已经再顾不得王家体面,他飞快地扒了自己的衣服,换成上了他早准备好的普通士兵的衣服。/他连马都不敢骑,就跟着其他士兵拼命地跑……
等至流带着军队到的时候,此仗已经快打完了。
当听完手下将领兴奋地禀报后,至流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羞耻。
这就是明月国的军队!
就凭这样的军队怎么和羲中的军队打?
子云跑了。
在这方面,子云算得上是个奇才。
得知此事后,子莱立刻下令回幽州,同时他还派决参留下来镇守仓州,可他对于子云的事根本没作任何表示。
谁也不是笨蛋!
至流和决参都知道子莱为什么会这样安排。
决参和子莱之间的关系是至流不能比较的,甚至吾太和刃绝也比不了。
因为决参的为人怪异,在某些层面上,他和子莱有着同样的卑鄙和恶毒。
决参知道有些事是子莱不能说也不能作的,既然如此,他乐得当这个小人。于是他立刻派出多路骑兵去追杀子云。
不用活的,只要死的!
这就是决参下的令。
决参哪能不知道,要是把子云活捉了,子莱反而不好办,与其这么麻烦还不如给子莱一颗人头,这样大家方便。
子莱和至流马不停蹄地立刻赶往幽州的华天城。此时吾太正带着军队和白痕的军队激战。
虽然白痕和侯甘是盟军,可他们却各怀心事。
要是此时侯甘和白痕协力共同进攻幽州,那么吾太就会倒大霉。在侯甘出兵梁州前,白痕就特地派人告诫侯甘,要侯甘一起出兵幽州,可惜侯甘根本不听。
就以白痕的清高,他根本看不起侯甘,可是为了羲中,他这次放下了架子。得到侯甘的回复,白痕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他反而觉得可笑。
蠢人蠢一窝!
这话一点没错。
算计是要算计,可也要看时候。
现在对于白前和侯甘来说,局势对他们都很不利,可也就在此时,侯甘还要如此作蠢事。
只要打下了幽州和仓州,那么梁州还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侯甘不打幽州,那么白痕就立刻出兵攻打幽州。
他就是要趁子莱和子云内斗的时候,尽快攻下幽州。可是白痕也深知,攻取幽州没那么容易。
对于白痕来说,幽州是块死地!
不得不打,可是打下来了,他又“守”不住!
只因为幽州的百姓都是子莱的人。
吾太是没有白痕有本事,可他只记住了一点,那就是死守。而现在白家军的实力大不如前,这次白痕再不能像上次一样打得得心应手。
而白家军的将士大多不想打了。
经过上次的恶战后,白家军的将士们都明白了,他们打来打去都是打自家人。更何况,他们的敌人是子莱。
现在羲中领兵来打明月国,此事已经传到了通州。
如此局势,白家军更无心造反。
身为大将,白痕对军中的一切都有极为敏锐的感应。
可是越难,他却越想作出一番事业,这不是为羲中,而是为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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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样的人。
看不起所有人,敢作敢拼不可能的事。
战事并不顺利,白痕却从来没想过找侯甘帮忙,他这次下定决心要给子莱和至流一点颜色看看。
可是没过多久,白痕就得到了子云和工之战败的消息。
太快了!
太废物了!
仔细分析过子莱和子云之战后,白痕除了冷笑、嘲笑,他没有其他感想。而此时侯甘也跑了,他已带兵往通州撤退。
上次白痕和子莱、至流打了个平手,可是白痕却觉得他输了。那时候他忍了。
现在呢?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简单而现实的问题。
可是这对于白痕来说却不容易。
要是不打,白痕很难冲破自己那一关。
而更重要的是,作为白家军的主帅,白痕很清楚地知道,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想打子莱就更难了。
到那时,子莱有了钱粮,他有了军队……
可再打下去,至流一定会调梁州的军队来夹击他,到那时,白痕会败得更惨。
要是再败,白家军就更完了!
此时要是就撤兵,军中的士气会更低落。
权衡再三,白痕低头了!
因为他是羲中的左将军,他除了自己还要为炽阳国着想。
在这个大局中,个人的荣辱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要不是为了大局,白痕宁愿拼死一战。
死也要死得对得起自己!
就这样,白痕领军撤退了。
白痕走了,吾太长出了一口气。
对于白痕这样的对手,吾太很尊敬,他知道以他的本事根本打不过白痕。可是他也明白,只要他和白痕拼得两败俱伤,他就是赢了。
白痕只有一州之地,而子莱却有几个州、郡。
战争之中,除了拼战术和谋略,更重要的是比拼综合实力。
在这方面,白痕永远比不了子莱。
要是白痕像子莱一样有这样的实力,他怎么会打得这么窝囊?
得到白痕撤兵的消息,子莱和至流都没有因此兴奋。
只要有白痕在,他们就高兴不起来。
要是没有子云在,至流一定会要子莱出兵攻打通州。
可是可笑之处却在于,现在白痕即是子莱的劲敌,却也是子莱的“朋友”。
有了白痕,就像柴诺向子莱写的信里说的一样,子蛮就会给子莱权力,子莱就可以明正言顺地“胡作非为”!
这一点和通州的那些平乱的官员和将领有什么两样?
平乱要平,可是不能立刻平定。
因为有叛乱,才会有钱粮,才会有权力……
这就是可笑之处,子莱的权势竟然还要依靠于他的敌人。
可是有了白痕,子云才会肆无忌惮地来打子莱。
这是多么地矛盾,又是多么地可笑!
他们不容易,而白痕也不容易。
在这样的困境下,谁能熬得住,谁能利用有限的资源,谁能会赢。
可是子云跑了,能不能抓住他还不知道。要是子云真的跑了,他必会更穷凶极恶地带兵来攻打子莱。
后院起火,前院有狼。
家里又穷得和要饭的差不多。
此时能自保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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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是跑了,可是身为储君的子云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他的军队全军覆没,这还不要紧,更重要的是现在子云根本没有一个令他值得信任的人。
工之不知死活。
甘各跑了。
各地的官员、士族全是墙头草。
子云这一败输掉了太多的本钱。
可是还好子云从小就是被“折磨”着长大的,他和子莱有着一个共性,那就是敢死不要脸地坚持。
没有了退路是好事,那就会令人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子云立刻去了与仓州相临的卫州。他不是没想过先到小城去,可是他又怕走露消息,子莱会派人来杀他。
没钱没人,子云怎么去卫州的首府卫东城呢?
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