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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环儿才退了回去。在几个魔犬的帮助下,环儿背上伊环,它朝老人跑了过去。
跟着老人走的时候,庄确对迪亚说:“迪亚,你可不能为了救独然而坏了大事!”
迪亚当然明白庄确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说:“无论什么大事都没有独然的命重要。”
“迪亚!”
还没等庄确说完,迪亚就说:“我知道你说得对。可我是人,不是畜生。我一定要治好独然!就算他残废了,我也要带着他!”
听到迪亚这样说,口妚的眼睛一阵刺痛。
像庄确这种以孤独为乐的人,他怎么能体会到迪亚他们的心境?
走在前面的老人突然停下来,他笑着对迪亚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庄确赶紧拦住迪亚,可是迪亚却说:“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既然走不了,那就坦然面对好了!”
老人、伊环、斯诺,还有无数的魔犬……这困山还有多少可怕的秘密?
老人一边走一边笑着说:“你是个怪人!”
从小到大,迪亚一直就是个怪人,所有人都把他当怪人看。
迪亚却说:“老人家,你答应过我,你会治好我的朋友。”
老人说:“要是我作不到呢?”
迪亚说:“我就杀了斯诺,杀了这里所有人!”
老人说:“然后呢?”
然后?
老人问得轻松,可是迪亚却不知道答案。
是啊,然后呢?
迪亚没有回答老人,他又问:“老人家,你一定要帮我治好独然。”
老人平淡地笑着说:“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才认识的快死的老头?”
老人和迪亚都明白,这根本不是信任。
这是迪亚唯一的办法。
为了救独然,他必须冒险。他也愿意冒这个险。
老人走得很慢,这样下去,独然非死不可。
迪亚越来越急,他停下来说:“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走到你想杀我的时候。”老人没有停下。
“你骗我!”迪亚没有再往前走。
老人看着迪亚,他开心地笑了。他指着四周数也数不清的魔犬说:“你觉得我用得着骗你么?”
迪亚冷笑着说:“它们根本杀不了我!”
老人笑着说:“或许它们杀不了你,可它们却能随便要了你那些朋友的命。”他停顿了一下说:“你不来,你的朋友必定没救;你来,他们或许有救。”
沙场血月05
说到这里,老人只看着迪亚不再说话。
这是一个选择。
庄确本想和迪亚说几话,提醒他一下,可是最终他却没有这样做。
这是一个机会,庄确早就对迪亚说过的机会。
往往历练不是平时养尊处优之时,而是生死攸关之际。
弓夷和口妚都以为迪亚只能听这位老人的,因为此时此地,他们根本打不过,也逃不了。
可是迪亚竟然说:“我不想走了。”
老人说:“你不想救你的朋友?”
迪亚说:“你为什么不动手?”
用莫须有的东□□要挟自己的敌人,这是多么愚蠢,也是多么高明。
庄确心里冷笑了,“好样的,迪亚!这个老混蛋不杀我们,他定有他的目的。不管是为什么,哪怕是因为狗屁,你也不能被这个老家伙牵着走。”
老人转身就走,“这是你的决定。”
可这时迪亚看了庄确他们一眼,随后立刻就出手了。
虽然迪亚没说话,但庄确他们立刻就知道了迪亚的意思。他们立刻护在了迪亚附近。
迪亚的目标并不是那位老人,而是环儿背着的伊环。
魔犬立刻一阵骚动,它们向庄确他们三人扑上上去,可是没有一只进攻迪亚。环儿放下伊环,它怒吼着守在伊环身边,可是却没有进攻。
一切都凝固了!
数也数不清的魔犬就要攻到,庄确他们报着必死的心准备奋力一搏,老人轻松地往前走着,迪亚就要击中环儿……
突然刮来了一阵柔风。
这风清凉无比,带着如梦一般的逍遥。
或是地狱一般的诱惑?
此时伊环醒了,她忍痛站起来,可就在她准备让魔犬发起疯狂的进攻时,“我答应你!”老人停下来,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伊环立刻让魔犬们退了下去。
庄确全身冷汗直流,他知道,这一次迪亚赌对了。
奇怪之地必有怪异之事。
任谁都知道,这困山之中必须藏有极大的秘密。藏在此地的人必会想知道迪亚他们是如何进山,如何活下来的。这非常重要。
可是要真是如此,这位老人根本不必要这样做。他完全有实力把迪亚他们抓住再慢慢审问……
可这是一般人的想法,这位老人怎么可能会是一般人?
老人对迪亚说:“你很有意思!”说完,他慢慢地爬上一头魔犬,“跟我来!”
在无数的魔犬簇拥下,迪亚他们跟着老人来到了一处树林前。
时至傍晚,可是这片树林之中弥漫着带着紫气的轻雾。这里显得如此神秘而诡异。
树林里的树十分怪异,长得即像竹子又像草,长得很粗大。
到了这里,魔犬们纷纷散去,只有环儿没有走。
走进树林里,迪亚他们更是觉得怪异。怪树上面到处是奇怪的粘液。树林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香。
这香味就像鲜果的香气又像女体之香……
走出树林,他们来到一个山谷中。
怪之怪也!
美之奇美,丑之奇丑集于一地。
这个山谷不大,四周群山相抱,只有一个入口。这个入口便是迪亚他们来的树林。
沙场血月06
整个山谷弥漫着淡紫色的轻雾,犹如仙界,可却有着些许地狱的韵味。/
没有鸟鸣,没有兽吼,整个山谷寂静如死。
山谷四周的山也很奇怪。靠山谷的一侧长满了和树林中一样的怪树,而山的另一边却长着普通的树木。
谷底是一大片沼泽地。
黑如墨汁的沼泽上长着奇异的怪草。沼泽地里冒出的气泡就像一张张怪兽的嘴,不停地开合着。
可就是在这样可怕的沼泽上面却有着几条黄土辅成的小路。路的长着翠绿的青草。草间遍布紫色小花。
在山谷的正中有几处院落。
在古大陆九国中,各国都有各自独特的风土人情,因此建筑风格也迥然不同。而这里的建筑全然不同于九国。
每个屋顶上都立有三根奇异如法杖一般的装饰。屋檐挂机奇形怪状的如风铃一般的饰品。房子的形状也不是四边形,而是六角形。正中间的房子竟然是五角星形
从这里看下去,山谷中的房子就像美丽的星辰,神秘而幽远……
走到谷中,迪亚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阴冷。早在他们在树林外时,他们就有了这种感受。而且这种感受远比在困山的普通山林里更加强烈。
可是这里的阴冷却是强烈得如无风的轻风一般。
这感觉令迪亚自在,他竟然立刻喜欢上了这里。
小路并不宽,只容两个人并肩而行。老人和迪亚走在最前面。
老人笑着对迪亚说:“这里怎么样?”
迪亚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万没想到流滋国的困山中竟然有这样的所在。”
老人说:“此地为忘魂谷。”
忘魂?
听着老人的话,迪亚觉得这个名字取得好。这里岂不是无魂之地?
走到村中,有几个妙龄少女欢笑了迎了上来。
貌如花而韵带鬼色。
形诱人却致人于魔幻……
她们穿得不少,可是该露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修长的腿,饱满的胸,素素之地也若隐若现……
她们的皮肤有白,甚至白中带有些许的青色。
是诱人,可是却令人发怵。
美人一来,自有体香。
她们身上的香味诱人,却一样地带着怪异。
看到了迪亚她们,她们笑得更开心了。
此真是其笑淫淫而致人于幻然。
见她们如此,伊环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说:“你们想死是不是?”她这样一说,那些侍女立刻就老实了,再不敢放荡、轻佻。
老人带着迪亚他们来到了正中间的五角星形的屋子里。一进屋,老人就开始安排为独然治伤。而这时伊环走了,她受的伤不轻也要去治伤。
老人拿出了一些奇怪的药草涂抹在独然的肢上,侍女们夹板把独然已断的四肢固定好……
老人在为独然治伤时,迪亚他们只看着,他们没有帮忙。虽然庄确有疑心,可是他却没有说出来。
没过多久,老人就笑着对迪亚说:“好了。你的朋友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他的断骨会慢慢愈合,体内的重伤也会慢慢痊愈。”
沙场血月07
虽然迪亚他们不懂医术,但此时独然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而且他的呼吸也变得沉稳而均匀。/
迪亚像老人行礼说:“多谢!敢问先生大名?”
“老朽司玄是也。”
“晚生迪亚。”
“迪亚?好名字!你不用谢我。他是被我的人伤的,我救他当然应该。”老人说:“既然远客来了,我当尽些地主之谊。请先用茶,而后我们再共进晚餐。”
拼死而战的敌人在此时突然变成了朋友一般。
茶是怪茶,或许是好茶。
茶香扑鼻,荡漾人心。
茶杯里放的不是茶叶而是一朵淡紫色的花。茶水也是淡紫色。
这样的茶谁敢喝?
司玄喝了口茶说:“要是想害你们,也不用在茶里作手脚。”
虽然司玄说得对,可是迪亚他们还是一口茶没喝。
司玄仔细地看了一会迪亚,然后他一个个地仔细地看庄确他们。看完后,司玄笑着说:“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弓夷、丧邦和口妚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他们想问,可是迪亚没有说话,他们哪能随意乱说?而庄确更不会在此时乱说话。本来以他的阅历,他应该首先说话,可是他却想让迪亚一个人来面对。
就算错了,也就错了。
迪亚这才说:“老人家,我的朋友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不急,不急。”司玄说:“我不急,而你们会来困山必定也没有什么急事。既然如此,我们可以慢慢等。”
“此茶是什么泡的?”迪亚突然问起了这样无趣的事。
司玄点了点头,他笑着说:“此花名为药魂。用此花泡茶最易提神,通经脉。”
药魂?
要命?
迪亚和司玄竟然开始聊起了药魂茶。像迪亚这种穷人家长大的人,他根本不知道茶道。从小到大,迪亚没喝过几次茶,他根本不知道茶的好坏,他也不在乎。
只要能解渴的茶就是好茶。
这是迪亚最现实的感受。
聊了好一会,迪亚没有问司玄有关困山的事,而司玄也没有问一句迪亚他们的来历。
迪亚还真像来这里作客的。
又过了一会,有侍女来禀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司玄就带着迪亚他们吃晚饭。
一桌子菜,迪亚他们盘盘不认识。
晚饭很丰富,可是桌上却没有猪、牛、羊……
这样的晚饭是人都吃不下去。
弓夷和口妚甚至怕这些菜里有不该有的肉!
司玄开始一盘盘地为迪亚他们介绍。这里每一道菜都是怪菜!只有一样菜正常一些,那就是“醉鹿”,也就是酒炖鹿肉。
庄确夹起一块鹿肉说:“这是什么鹿?”
“阳奴鹿!”
庄确吓得全身紧绷,他夹的鹿肉掉到了桌子上。
迪亚他们都不知道阳奴鹿是什么,可是庄确却知道。
世上只有一种两条腿跑的鹿,这便是阳奴鹿。而且这种鹿只出现在巨灵神时代。魔族把人族就叫作阳奴鹿……
见庄确如此惊愕,司玄笑着说:“先生多虑了。此阳奴非彼阳奴。我只是和各位开个玩笑。我知道各位必不习惯我们的口味,于是命人在山里猎杀了一只山鹿。此是山鹿肉而已。”
沙场血月08
弓夷夹了一块肉,他仔细看了看。/虽然认出这是山鹿肉,可是他还是不放心。不用问,就看庄确的表情,他也猜得出“阳奴鹿”指的是什么。
折腾了这么久,迪亚他们真的饿了,可是他们却只能看而不能吃。他们不吃司玄也不说客气,他一边吃着一边和迪亚他们闲聊。
越是这样,弓夷和口妚越不自在。迪亚和庄确能忍,口妚实在忍不下去了,她冷笑着对司玄说:“先生,我有话句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讲!”
“你们在这里装神弄鬼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进困山只是为了游玩。要不是为了救我们的朋友,我们也不会来这里。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办完,请先生行个方便,让我们离开。我们走后必不会将困山的事说出去。”口妚觉得这样心知肚明的害聊,还不如把话说明了,省得麻烦。
司玄笑着对迪亚说:“你说呢?”
迪亚却说:“我倒想留在这里看看!”
口妚万没想到迪亚会这样说,她惊讶地说:“迪亚!”
迪亚根本不理睬口妚,他对司玄说:“此地如此有趣,我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再说,先生必不会就这样让我们走。”
“留下来当然好。可是你们像这样不吃不喝,你们能留几天?”司玄说:“信或不信只是一念之间。既然你想留下,那总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