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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月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寒气与热气就像带刺的风一样往她身上每个毛孔里扎!毕竟区月是灵之子武士,虽然惊愕可是她却认为以自己的修为绝对可以抵抗住这莫名气场的侵袭。
可是她错了!
她越是抵抗却越是被气场所困。
越到后来,她越是抵抗不了,她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与这冰与火的气场对抗。此时,她想逃,她想放弃都无可能!
可怕的冰、火之气在区月的身体里飞快地冲撞。区月的脸已经开始扭曲,她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令人看了不寒而栗!区月紧咬着牙,她想喊叫,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更可怕的是,区月竟然不知道这个敌人现在何处!
区月的体内的冰、火之气突然消失了,她全身也随都会松懈了下来。此时她已经全身是汗,如若此时有人来杀她,她已无力抵抗。就算子莱这时走过来慢慢把她掐死,她也只有受死!
可子莱没动!
而区月竟然忘了她体内的冰、火之气虽然消失,可是这帐篷里的可怕气场却没有消失!
子莱的脸冰冷,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帐篷里的气场已经强大到犹如静止的风!它虽然不动却有雷霆万钧之势!
正在区月感受着千辛万苦后的舒畅之时,她突然全身僵直……她的双目瞪大,脸也扭曲得没有人形。鲜血从她的五官慢慢地淌了下来。
如刀似剑!
那本还算阴柔的冰、火之气又在区月的身体里突然窜起!
可这时的冰、火之气却更加可怕!
就如一把把无形的利刃一般,它们在区月的身体里飞速地砍割!
五脏俱碎!
骨肉如浆!
可从外表看,区月的身体却完好无损!除了她的五官流出了鲜血,其他地方毫无异样。
冒着寒气却又热如岩浆的火红色鲜血从区月的口中喷出。
血过灯灭!
帐篷里漆黑一片。
“你,你究竟是谁!”
这是区月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天痕25
子莱帐篷里的灯灭了,可帐篷外的士兵却没进去,他们还以为子莱已经睡了。//虽然他们就站在帐篷外,可是他们却根本没感觉到那奇异的气场。吾太和决参正有说有笑领着几个士兵往子莱的帐篷走。他们刚刚巡查完军营。
看到子莱帐篷里的灯灭了,决参脸上的笑容没了,他立刻飞身窜入了帐篷里。吾太也立刻跟了进去。
吾太和决参都感觉到帐篷里有异样!这是一种身为灵之子武士之间奇妙的共鸣,无论他们是敌是友。
跟进来的士兵用火把照亮了整个帐篷。
桌前是一滩黏糊糊的血水和一件黑衣,还有一些古怪的饰品,其中有一个奇怪的骨哨。
子莱面色苍白地倒在椅子上,不知是生是死。
明明地上有一大滩血水,可奇怪的是,帐篷里没有一丝血腥气。
决参查看过子莱后,他才放下心来。原来子莱只是晕倒了。
吾太立刻下令四处巡查,可他也知道为时已晚。现在再想抓杀子莱的刺客已经不再可能。他走到了那滩血水旁,用刀尖挑了些血水来看。
这些血水极怪,看上去像血水可是却又没有血腥味。除了色如鲜血,其形犹如清水一般。就连决参都看不明白。
就在决参和吾太正在为帐篷里突然出现的这些东西奇怪的时候,子莱却突然醒了。
决参连问:“殿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子莱看了看四周说:“那个杀我的人呢?”
吾太指着地上的血水笑着说:“殿下不会说的是他吧?”
子莱一脸惊讶地说:“她怎么会死了?”
吾太说:“殿下刚才真是他来杀你?”
子莱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吾太和决参。可子莱只记得区月说要喂他喝神水之前的事,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不记得。
吾太问了旁边的士兵,他们一直守在帐篷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决参说:“怪事!怪事!这个刺客死得也太惨了些!是谁有这样的本事?不要说在这里,我都没听说过当今世上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吾太想了想说:“世上本领高强的灵之子武士极多!并非就属苍穹灵之子最厉害。有很多修为远超苍穹的灵之子,他们根本看不起灵之域的考评。难道有这样的灵之子跑过此地,正好救了殿下?可为何我们会不知道?”
决参说:“你知道个屁!要是真有这种神人来了,你我连他的屁也看不到!”
被决参骂了,吾太不但不生气,他反倒说:“有理!所幸的是,此人帮了我们而没有帮神极军,要不然殿下就必死无疑!”
守护子莱安全的士兵们全都跪倒,其中一人说:“殿下,我们没有保护好殿下,理当被斩!请殿下下令,我们死无怨言!”
子莱笑着说:“都起来吧!此事和你们无关。就算你们知道了也救不了我。你们要是真想领罪,那你们的头先存着。等日后立了功再还给你们吧!”
天痕26
士兵们本以为必死无疑,他们都知道子莱执法如山,他们可没想到子莱会这样放过了他们,他们赶紧磕头谢恩。//
为了防止发生其他不测,吾太和决参护着子莱去了决参的帐篷,他们还加派了人手在帐篷外保护。
子莱仔细地看过区月的骨哨后,他把它交给决参说:“你们觉得此是何物?”
决参看过后说:“应该是神极军用来指挥毒兵的骨哨。这枚骨哨极为奇异,因此我们用的哨子才根本无用。再加上使用之人是灵之子,如若运用修为使用此哨更加令毒兵疯狂、凶狠。”
吾太说:“虽然如此,可我们也不知道如何使用。”
决参瞪着眼睛说:“不会用,我们不会乱用么?用坏了,我们也不用赔!那些毒兵要是真发了疯,他们来个自相残杀,我们岂不只要坐在旁边看戏就好?”
吾太笑着说:“绿毛说得有理!我就先来试试!”可是吾太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把骨哨交给决参说:“你的本事比我大,还是你来试!”
一看吾太的表情,决参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决参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个不入流的耗子!你是怕这骨哨里有毒吧?有毒没毒,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毒,我一看就知道!你让老子来吹不就是想不被毒死么?我们三人都拿了骨哨,要是骨哨真有毒,你我都活不了。”
吾太把骨哨抢过来说:“你早说会死么?”说完,他就开始用力吹骨哨,可是无论他怎么吹都吹不出声。
决参也试了几次可却也没听出声。子莱试了也一样。
决参把骨哨扔到桌子上说:“白高兴一场!原来这只是个废物!神极王这个王八蛋也真是狡猾,他怕我们把骨哨偷了去,于是就想了个如此卑鄙的手段!就算我们得了骨哨也没用!”
子莱说:“我要是他,我也会这样作!要是毒兵只听哨声行事,那神极王还能过安稳日子么?他的手下要是有反心,他不是会自寻死路?能指挥毒兵的其实就只神极王一人,他的手下只不过是他手中的另一种毒兵而已。”
“毒!毒!殿下和神极王都是一样的毒人!”吾太感叹着说。
子莱笑着说:“我要真有神极王一样狠毒,我现在就派你去优洛城打探消息!”
吾太说:“殿下不说,我也正有此意!”
子莱说:“不用了!神极军必败!要不是被逼急了,神极王也不会派人来暗杀我。我料定神极军已经熬不过一个月,或许他连半个月也挺不过来。”
决参说:“那我们立刻攻打优洛城。此时,优洛城必定已经大乱,我们要是再不打,神极军那伙混蛋一定会跑光了!”
子莱却说:“却不可如此!毒兵不如寻常士兵,就算他们溃败也不会如我们的将士。要是此是神极王的一石二鸟之计,我们一不小心就会上当。既然已经等了一个月,那我们还不如再多等上几天。”
天痕27
吾太担心地说:“等是可以等,可是神极王一定很快会知道暗杀不成之事。//我和决参虽然不怕死,可是怕保护不了殿下。”
子莱说:“这有什么难处?我们打不过还不会躲么?你们找件兄弟们的衣服来,我就扮作士兵。你们和兄弟们说好,就说我已经被杀,让兄弟们在军营里挂几块白布,哭上几天,神极王多半会信我已被杀。这样我们来个将计就计,他要是上了当就立刻会来攻打,到时候我们就痛杀一番!”
吾太说:“好!就这么办!兄弟们绝对不会出卖殿下,神极王再聪明,他也不会想到殿下能躲过此劫!”
说办就办!
吾太和决参立刻把军中的军官们叫了来,当着子莱的面,他们把子莱的军令向众人说明。军官们立刻下去传达。不久军营之中就到处挂满了白布,士兵们哭不出来就只好干嚎。远远看去,还真令人相信子莱已经被杀。
什么是煎熬?
就是有力无处使,有屁无处放!
区恒早已经带着区刃从饶城来到优洛城。
子莱不好过,区恒一样寝食难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子莱表现得平静、镇定,而区恒也一样泰然自若。
城楼之上。
幽夜之下。
寂寂的天地之中。
他一个人站在那儿,默默地凝视着远处灯火阑珊处。
那里是他的敌人。
轻风拂动了他的袍角。
如魔似神!
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失败还是成功,他都如清水一般淡定。
可那水下的波澜又有谁能看得到?
他的脸与幽夜相映。
此刻的他看上去是如此孤单而落寞。
那幽幽的凄凉在这黑夜中如此清晰。
他就像黄昏之中即将消失的神秘的云彩,有着种终会飘向黑暗的无奈与悲苦。
区月已经去了一天,可是她还没有回来。
区月去的那一晚,他也是像这样站在这里。
整整一晚,他都这样站着,看着……
此时,他又如此。
千军万马在手,可是他却输给了一个不入流的王子。
没有人能打得过他的死魂军团!
不要说打,那些官军就是吓也会被吓死!谷香村中子莱大败,要不是区恒心软,子莱早已经成为了一块臭肉。可是短短数月后,区恒却即将成为谷香村中的子莱。这种转换是如此天差地别,如此奇妙!
这一生他只败过一次!
自此后,区恒再没有输过。
可今天他又回忆起了曾经的模糊而又清晰的痛苦。
越不喜形于色,越是痛苦至深。
天光地影!
这世间没有什么比权力更让男人有活力!风轻云淡的他何尝不想成就一番事业?
他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只有他才值得他作如此卑劣而违天之事。
他没有后悔过,可他却绝对不能失败,特别是败在子莱手里!
可如今,他却觉得有些累了。
老了!
“难道我真的老了么?”
风会走却不会老,沙会停却不会死!
迎着风,区恒痛苦地默默闭上了眼睛。
天痕28
“大人!你把一切都交给了我,可我却如此无能!”
区刃跪在区恒的身后,他一直抬着头看着区恒。//
在区刃的心中,区恒是神而主人则是神中之神!
虽然区恒如往昔一样平静而高远,可区刃却知道区恒的心情。
区刃流着泪,他哽咽着说:“大人,让我去吧!要是杀不了子莱,我就死!他一定是在装死!要不然区月大人也不会不回来。”
区恒平静地说:“没用了!你去了也没用。就算子莱死了,我们也必败无疑。现在死魂军团只有十天之命。十天后,我们手中的那几十万军队就会烟消云散!我本以为,我可将神水炼制而成,可惜我错了!天下本无神水,那只不过是疯魔之毒。”区恒抬起头看着夜空,他轻松地笑着说:“我太心急了!我自以为能知天命,可是没人能知天命!神水之兵起于暗魔,却必将逝于晨光!我的死魂军团虽天下无双,可是却又是土石之兵。我本知道,可是却骗了自己。天下万事皆不可有违天命!神水本就有违于天,天意怎会随它而行?”
区恒从腰间取下一个精魂的琉璃瓶。这个琉璃瓶极为华美,斑斓之色中似乎藏着一只魔兽。以玉饰,以金镶,它是天下难得的宝物。只有此等宝物才能配得上区恒。区恒打开瓶盖,他慢慢把瓶中的水喝了下去。
区刃大哭着往前爬着说:“大人!那是神水!你怎么能喝神水!”
区恒张开手,宝瓶落到了城下的黑暗之中。
区恒淡淡地笑着说:“刃儿!这是我们的命!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死。我们所有的神水全都成了清水。它已毫无用处。就像我们的死魂军团,它们来得快走得也快!我自以为神火为我所制必为我所用,可它将是慢慢弃我而去!”
区刃站起来恶狠狠地说:“大人,我们和他们拼了!既然死魂军团只有十天可用,我们就杀上个十天!就算我们完了,我们也要让子莱不得好死!”
区恒冷笑了!
恶毒!
夜中的他犹如恶神附体,他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