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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尘心里说:“子莱,你个混蛋!你自己下不了台,让我来受罪!我可不会帮你,我更不会作主!通州的事关我屁事!我一旦作主,以后要是有了变故,大王定会宰了我!”想到这里,丰尘笑着说:“我初到通州,对通州之事并不熟知。通州之事还是请殿下作主,这本是王令。休太和岸井大人长年驻守通州,殿下也应多听他们的见解。只要是能为大王办好差,对赈灾、平乱有利之策,殿下都可以参考。以殿下的睿智,必可平定通州之乱,安抚万千百姓。”
丰尘只能这样说,子莱知道他就只会这样说,他等的就是丰尘这些话。
子莱说:“好!大哥的确是我明月国的柱石,你说的话合我的心意。休太大人,岸井大人,你们觉得如何?”
听到子莱这样说,岸井和休太高兴了。
“就凭你这个贱民王子也想和我斗?我在官场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干的!你要是听我的,我说不定还会帮帮你,否则……”一边想着,岸井心里一边冷笑。
休太和岸井怎么敢说丰尘说的话不对?
再说他们已经听出丰尘在袒护他们。
你帮我,我帮你,这样大家才能长久。
更重要的是,丰尘说的话尽是道理,其中有很多回旋的余地。休太和岸井一致认为丰尘说得对。
本来极为尴尬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了商量的余地。
休太和岸井十分高兴。特别是岸井,他觉得自己已经占了先机,才一见面就给了子莱一个下马威。他一直想给子莱点颜色看看,他对子莱的胡作非为和专权霸道一直极为憎恨。子莱从来没把休太、岸井这个通州的太守、右将军放在眼里。子莱作什么事都不告诉他们,从流沙城出来,子莱不去通天城反而去了云仙城,这对休太和岸井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子莱的人!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就装成一家人,怀着两家心事,干出三四流的事来吧。
子莱对休太和岸井说:“两位大人有何高见就请说吧!”
岸井的高见就是刚才的高见。而休太说通州的粮草紧缺,现在又是赈灾又有这么多军队要养,通州的粮草要谨慎使用。
天痕60
反正休太说了一大堆,他不是在夸子蛮就是在夸子莱,说来说去没有一点可用之策,随便找个下级文官都能说出他说的话。 /总之休太说的毫无用处,可以说是句句狗屁。
等他们都说完了,子莱笑着对丰尘说:“大哥觉得如何?”
丰尘说:“二位大人深谋远虑,他们都是我明月国的股肱之臣。请殿下依此决断,末将当誓死效力!”
“好!”子莱竟然说:“二位大人说得很好!就依二位大人之言。”
丰尘他们谁都没想到子莱竟然会这样说。子莱这样作就等于向岸井低头。
可子莱接着说:“既然你我皆是明月国之臣,现又人人身负王命,总要为手下的官员和百姓们作个表率。刚才二位大人都已经说出了肺腑之言,丰尘将军也听了,我也听了!既然二位大人有此忠心,又有此本事,那赈灾之事就交给休太大人,平乱之事就交给岸井大人。可是我也要把丑话说到前头,有功当赏,可有过必究!通州之乱已有二年有余,我们总不能天天平乱而通州天天乱。长此下去,我明月国就会被通州一地拖垮!父王不知废了多少心血,也不知调派了多少钱粮和军队。我们再不能让他老人家为通州之事受半点累!计出就必有果!正所谓军中无戏言!二位大人就立个军令状,你们说说什么时候能赈济好灾民,什么时候能把通州之乱平定?”
岸井一听就火了,可他也只能忍住说:“殿下!我们身为明月国的官员当然要为国事出谋划策!可殿下怎么能说谁想的办法,就由谁来承担?而且还要立下军令状!这样还有人愿为朝廷效力么?赈灾之事即有天意也有人为,现在这个时候平乱有诸多困难,我们怎么能□□令状?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剿灭叛军、抢匪?殿下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子莱冷笑着说:“那将军的意思是说,赈灾和平乱之事全都要慢慢来!一年不行就二年,二年不行就三年……这样下去我子莱岂不是要给你们十年时间?那我明月国还不立时成为他国的笑柄?身为人臣必为君忧!说话可和放屁不是一回事!你们可是通州的太守和右将军,我出的主意,你们不听。这也怨不得你们。就如将军所说,你们要正言以报嘛!那就只好听你们的!但只说可不行,你们得干出实事,拿出忠心来!父王可在看着我们,丰尘将军也在此。你们说的话,他全都记在心中。我身为通州御使就得为父王和我明月国拼死而为。你们不□□令状,那就是说你们对自己的计策全无信心,此策怎可为?”
岸井气得全身发抖,他真想把子莱一脚踢死!他不敢相信这是作为一个明月国王子说出来的话!
他已经明白了,子莱找他们来不是议事,而是来找茬!
子莱要的不是平乱、赈灾的良策,他为的就是扳倒自己!
天痕61
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看到岸井又想抢话,子莱恶声说:“我的话还没说完!”他指着岸井和休太又说:“我要是听了你们的,要是通州的事没办好,父王不会责怪你们,可会责怪我!父王罚我是小,可耽误了他老人家的大事,那我就算死也不能抵罪!既然你们还听不懂,我就再说一次!要我听你们的可以,可得立个军力状,要是父王怪罪下来,你我一起受罪!”
岸井大声说:“殿下!你怎么能……”
子莱冷冷地看着岸井,岸井本还想狡辩,可是他看到了子莱的眼神,他不敢再说下去。 //因为子莱的眼中已经有了逼人的杀气!
休太忙笑着说:“殿下,此事是否再从长计议?通州之事重大,我们再商议商议,总会想到更好的办法!”
子莱用力一拍桌子,他站了起来。他指着休太和岸井说:“休太!岸井!你们是什么东西?给你们脸,你们却不要脸!你们以为你们是我明月国的太守和右将军,我子莱就拿你们没办法?你们以为我敢杀孟破就不敢杀你们?我叫你们来议事,可不是叫你们来演戏,更不是让你们来抗令!说得头头是道,可是真要你们担些责任,你们就百般狡辩!你们还有脸说什么朝廷的体面,说什么忠心?岸井你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说什么正言以报?你们在通州这么久,不仅没有管束好手下的官员,还置流民、百姓于不顾,更不要说平乱、剿匪!你们越赈灾,灾民越多,死的人越多!你们越平乱,叛军越多,流寇更猖獗!你们还有脸说什么治国之策,说什么为国为民,为父王分忧?你们要真有点本事,用得着父王操心?用得着我来通州?什么是君臣的本分,你们都不知道,还敢以太守和右将军自居!”
见此情形,在官场打拼多年,和王室纠缠了多年,丰尘知道今天一定会出大事。身为子蛮的心腹,他本想出来解围,以前为子蛮出去传王令的时候,他不是没当过这样的和事佬。
反正是借着子蛮的王权当好人,这何乐而不为?
可丰尘的身子刚一动,他就又缩了回去。
以前是以前,可现在是现在!
子莱是谁?
他是子蛮的儿子,而且现在是通州御史。
“我现在要是站出来说话,如果不帮子莱,那就得罪了大王和子莱,我绝对不能干这样的蠢事。要是我帮了子莱,那就等于得罪了子狂和子其等所有王子,还有无数的士族和官员。我要是谁也不帮,那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大王要我来传令,可没有要我管通州的事。既然这样,我就不能管!我要是说错了,作多了,不仅没半点功劳,反而会害得自己不得好死。”
聪明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能在关键时候想到很多。
想对了,妙事横生。
可要是想错了,那会鸡飞狗跳得死无全尸。
遇事不明,就当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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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当孙子,就要学会当个人人喜欢的孙子。//
否则,当孙子就是傻子!
这是丰尘当官这么多年来的心得,这也是他能一直得到子蛮信任,能得到王子、官员和士族们喜欢的重要原因。
力仁是这种人,面对子莱时,他这样想过。
而今天,像丰尘这种明月国的□□官员,他竟然也要当孙子。
他们都是子蛮的护月都卫,看来这是护月都卫的优秀传统。
“老子不管了,你们闹吧!”
他不管?
他怎么能不管?
丰尘现在不是丰尘,他是子蛮的心腹,他的一言一行都会为人猜忌。
甚至他放个屁,人人都以为这是子蛮让他放的。
子莱在骂休太和岸井,他们气归气、恨归恨,可他们怕的不是子莱,而是丰尘。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
默认什么?
那就是各自思量。
于是,对与错,就只在一念之间。
前有王令,后有丰尘这样的态度,岸井怒火满胸,这时的他用怒火烧明白了一切道理。
而休太呢?
他是文官,胆子比耗子还要小。看到子莱真的发火了,他真想借口逃了。虽然是地方大员,可是休太哪会像都城官员见过那么多大场面?
可人精赛半仙!
他们的确和子莱不是一路人,但休太和岸井也不是一路人!
现在岸井要和子莱对着干,休太准备当回看客。
“你们闹吧!今天我休太就当回孙子!你们都是大爷,我得罪不起。”……
看到子莱冲了过来,休太赶紧往后退。
子莱走到岸井面前,他指着岸井说:“你刚才说什么?说我手下的吾太和决参是小人?他们领兵剿灭了云仙郡的石家军和洪家军,他们可是云仙郡实力最强的叛军!你既然身为右将军,为何他们能干,你却干不了?和神极军作战时,他们两人差点为国战死!你还有脸说他们是小人,是叛徒?神极军之战,你们都干了点什么?
“殿下!”
“住口!”子莱的脸都涨红了,“要你们去打坤欢城,我和力仁将军苦战多时,你们却还迟迟未到!就凭这一点就可宰了你们!要不是看在父王的份上,你们还想活到今天?坤欢城是你夺的吗?就凭你们的本事能打得过神极军?要不是神极王这个败类用主力来攻打我的军营,你们还想活着回来?打战你们没本事,赈济灾民你们不干,可逃命的本事却天下第一!力仁将军不像你们有这么多屁话!他一接令就立刻领着骑兵日夜行军,我还没到优洛城下,他就已经和神极军恶战!这才是我明月国的将军,这才是我明月国的股肱之臣!”说到这里,子莱的眼睛里有了泪水,他哽咽着说:“力仁将军誓死不退!你们去看看,他死后是什么样子!我天绝军、天狂军的兄弟全都战死,力仁将军手下的兄弟们全都战死,就你们手下的兄弟们个个是英雄,他们是不死之身?神极军的毒兵舍不得杀你和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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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痛快,听者要命!
好话千年有妙用,恶言一听催肺腑。//
个矮怕被骂矬子,□□怕被骂婊子。
而武将最恨别人说自己贪生怕死,不会带兵。
岸井恨什么,子莱就说什么,而且是指着鼻子说。
更可怕的是,现在还有丰尘在场。
就算真是,子莱也不能这样干。
王子有王子的脸面,难道右将军就不是人?
就算岸井再恨子莱,他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子莱是贱民王子,是流放王子,是不入流的王子,子蛮养的狗也比子莱尊贵……
要不是岸井还有些理智,他非把肚子里的血吐出一半来不可。
他想反驳,可惜他没有子莱那么好的口才。
动武?
这需要机会!
于是,他决定咬牙切齿地忍,就等一个机会!
子莱走回到正位,他正色说:“今天叫你们来,不是听你们放屁!你们要是有忠君爱国之策,我子莱跪下听从你们的教导!可你们说的是什么?你们就是想坐享其成!等父王派兵,等天上下雨,你们怎么不去等叛军自己死在山中?这样大家岂不方便?还有脸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太守,是右将军!你们连死在优洛城下的一个普通士兵都不如!他们为国效力,战死沙场,你们却在这里满口喷粪地胡说八道!不仅如此,还目无王法,目无父王他老人家!说什么忠君爱国,我可是父王他老人家亲命的通州御使,我说什么,你们就全都顶回来!可你们却又说出不更好的办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是我的兄弟们知道你们这样为国效力,他们早就扒了你们的皮!”
子莱这一次是彻底的爆发了!他把所有的不满和怨气,所有的恨,全都发泄到了休太和岸井身上。
子莱就像个疯子,他随时都会杀人,甚至是吃人!
现在丰尘已经快缩成了一个粽子,可是心里却快要爆炸。
他的恐慌完全不亚于休太。
为什么?
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