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五十米开外一个穿迷你裙的小姐已经伸出长长的胳臂。小袁猛踩油门,连超两辆车,再向右打,刷!准准地停在那小姐面前。
门开了,探进个漂亮的脸,小袁心一跳。
“我要去台中!”
小袁的心又一跳:“请进!”
“你有没有驾照?”小姐没进来,盯着小袁的眼睛看。
小袁怔了半秒:“哦!有。”掏出驾照亮了一下。
“不够!我还要看行车执照和身份证。”
小袁有点火,但是想想是去台中,硬把火压下了,摸了半天,摸出行车执照和身份证。
“你们男人最浑蛋了!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能不小心!”车子上高速公路,女人开始骂,“我怎知你是不是偷车害人。”
“你为什么把人都想得那么坏呢?”小袁调了调反光镜,看到那对呼之欲出的*。
*上下起伏着:“得了吧!你知道我为什么到台中吗?”
“不知道。”
“我是来上班!上班,你懂吧?一个老客户找我来,进了宾馆、办了事,他老兄居然先溜了。”拍了一下大腿,好清脆的一声,“我他妈的不但没赚半文,还丢了一只劳力土表。”用长指甲戳了戳小袁的脖子,“喂!你说,我衰不衰?”
“有……有……一点……”
“什么有一点?我衰透了!”小姐转过身,摸小袁车上挂的小熊,“这小熊不错嘛!你老婆挂的?”
小袁没答话。
“我知道绝不是你挂的,你们男人要挂也不会挂粉红色的。”小姐自言自语地说,突然转回来,放大声音,“男人都很假、很色、很坏,我以后要好好修理男人。”
“你能找到那个骗你的男人吗?”小袁笑笑。
“我?我不必找,男人会找我。”小姐靠着车门点起烟,小袁讨厌烟味,偷偷按钮,把后面车窗打开一点。
肩膀突然被狠狠推了一把:“喂!你小心一点好不好?”
才发现小姐的一双玉腿,居然伸到车窗上,还正用脚尖画来画去呢。
车子没进台中市,就在一家宾馆停下,小袁心想:“真是上班的小姐,出了那家进这家。”
小姐没下车,坐着不说话。
小袁回过头看她,指了指计费表。
“我没钱,钱都被那王八蛋偷走了。”
“没钱?”小袁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叫?”小姐吼得更响,“你叫警察啊!我也是被骗的!”声音一下子又柔软了,把大大的胸脯探到小袁身边,“这样啊,看你也蛮可爱的,我换个方法谢你,好不好?算来你可是赚的哟!”
小袁可以听见自己怦怦怦的心跳。想想老婆,老婆还在台北。想想车钱,反正泡汤了。再看看这女人,还真漂亮。
小姐一进房间就去洗澡了,小袁先坐在床边,又站起来绕了两圈,听那小姐在里面唱歌,还不难听,是《金大班的最后一夜》。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小袁的艳遇(2)
“其实论货色,我今天真是捡了便宜。”小袁得意地对镜子笑笑,“一度春风。”
小姐围着浴巾出来,细细长长的腿,发梢湿湿地垂在雪白的双肩上。
“还不快去洗澡?”小姐居然动手帮小袁脱了衣服。
“真没想到能有这么个艳遇。”小袁一边淋浴,一边想“以前常听说开计程车会遇到怨妇或花痴的女人,今天总算碰上了,而且这么美。”
洗完,也围条浴巾,哼着《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出去。
拉开门,屋子里空空的,女人不见了。
小袁大惊,床上、床下、柜子里,四处找,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外套、裤子、衬衫全不见了,连内衣、鞋子、袜子和浴巾都没留下。
小袁拉开门大叫。
女服务生跑来,看他光溜溜的,吓得又退了出去,换个男人跑过来:
“要不要报警?”
“不要!”小袁一挥手。眼前浮起老婆和岳父的画面。对了!还有那两万块钱。
小袁惊恐地冲出大门,冲到停车场。
“我的车呢?”小袁疯狂地喊。
想一想
多倒霉的小袁啊,光溜溜地围一条浴巾,站在停车场哭喊。
车钱没了、艳遇没了、小姐没了、衣服没了。衣服里的两万多块钱和行车执照、驾照、身份证全没了。
到最后,连车子也被那漂亮女人开走了。
小袁该怎么办?他怎么回台北,又怎么向老婆和岳父交代?
就怪小袁太不小心啊!那小姐不是早说了吗?她被男人骗了,要找男人报复。说完没多久,就用那男人骗她的方法,修理了小袁。
小袁怎么没听懂呢!
当然,那女人说不定也早有图谋,否则她何必在上车前查验小袁的证件,如果不巧地,“牌照登记证”也落到她手里,只怕这时候她已经把车子开进了当铺。
她会不会心想:“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很假、很色、很坏,我这是替天行道。”
我相信,她很可能这样想。因为做坏事的人,都会为自己的“恶行”找个“安心的借口”——
“我偷你,是因为你居然为这点车钱,就占我便宜。”
“我抢你,是因为你们有钱人,钱的来路都不正。”
有了这样的借口,少则一二人受骗,多则几千万人丧生。
问题是,你反过来想,小袁难道没有为自己的恶行找个“安心的借口”吗?
他不是想“车钱反正泡汤了,看这女人,还真漂亮。论货色,还捡了个便宜”吗?
这正是我要讨论的重点。
我们常说“得理不饶人”,那不饶人的不见得是好人,更可能是坏人。今天你理亏,遇到好人都好办,如果遇上坏人,就完了。
问题是,我们常常犯小袁那种毛病,结果明明是坏人欠我们的,却因为被坏人算计,不但自己吃了大亏,而且落得他有话讲——
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错!坏人是会算计,坏人设计坏点子,使好人产生歹念,落入他的圈套。
就像遇见“金光党”。你没有歹念,你会上当吗?
想想这些例子——
一、某人总在你门前违规停车,你气极了,去刮他的车,偏偏被他抓到。
于是,你进了警察局。
二、老板漫天要价、骗客户、造假账,你想想他的钱也得来“不义”,便在数字上做手脚,偷一笔,偏偏被他查出。
于是,你被告侵占。
三、某人明明家里有钱,却欠债不还。有一天你把他抓住,逼他还,他说“你打电话给我老婆啊!说她不拿出钱来,你们就不放我。”
你才照办,警察就上门了,你被戴上手铐,起诉的罪名是“掳人勒赎”。
结果,你非但没能讨回他欠你的钱,反而为了求他配合,讲几句有利你的话,而倒贴一笔。
四、工厂欠员工薪水,老板明明家里有钱,却恶性倒闭,你们群情激奋,把老板围起来,直到他签字承诺补贴员工损失,才放他走。
你们高高兴兴回家睡大觉,以为“*”了。
岂知没多久,你们都被抓。不但老板“在胁迫下的签字不算”,而且你们统统以“妨碍人身自由”被起诉。
记得我在《点一盏心灯》里写过两个真实故事——
一个女人告某人弓虽。暴,辩护律师问:“你有没有用力挣扎、拉他的衣服、扯他的头发?”
女人说“有”。
于是女人败诉了。因为那人是戴了假发的秃子。
还有一个故事:
某国家内乱,叛军把一批不合作的老百姓射杀了。在国际调停人来查看之前,政府军为了丑化叛军,特别将尸体的衣服脱掉,说他们是先被剥光,再枪杀的。
国际调停人看出了破绽,于是不但没采信政府军的指控,反而认定政府军撒谎,而倒向了叛军。
请千万记住!
当你已经“站得住”的时候,就别再添油加醋、编织任何谎言,使自己的“理直”成为“理亏”。
你一定要用合法的方式,对付那些犯法的人。而不是自己去执法,造成自己先犯法。
你尤其要防备那些小人,千万别让把柄落在他们手上。
当小人发现“法律”有一天居然能站在他那边,就如同被收编成“正规军”的土匪,特别残暴。
当撒旦头上有了光环,你还能不下地狱吗?
“哀”兵必胜的老廖(1)
说“我该死”的总是先升官,说“我没错”的总是先滚蛋。
许多人吃亏,都因为他们事先自认为可以很“无情”,到头来却不能不“有情”。
“这家伙漆得不错。”小林一早就整个屋子检查一遍,比较暗的角落,还用手电筒照了照,兴奋地对太太说,“这种老板带领,又完全是自己班底的人就是不一样。又便宜又快!”
“是啊!上次找的那个姓孙的设计师,工人每天五点半就下班了,多一分钟也不干,哪儿像这个老廖,由早到晚拼命干。”
正说着,电铃响,林太太过去开门,吓一跳。
门口站个又高又胖的女人,肩上扛着一大捆东西。
“让!”胖女人喊。林太太赶快闪开,胖女人就扛着东西往里冲,后面还跟进一个,是老廖。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把扛着的东西扔在地上,整个屋子都震了一下。
“我太太昨天伤了,这是我太太的姐姐。”老廖一边擦汗,一边介绍, “她力气大,铺地毯非她不成。”
那大胖女人便嘿嘿地笑笑,腰上挂的一大圈工具,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
“多久可以铺好?”小林探头过去,“不会又搞到三更半夜吧? ”
“不会。”老廖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把地毯往屋子一头推,抬起头笑笑,“您放心,下班的时候,进门保证把你美死。”
可是才进办公室没多久,小林就接到太太电话:“我看那个女的不太行!个头大,可是没力气。”电话那头传来太太操心的声音,“我看他们扯来扯去,扯半天,都对不准。现在在切了,我真怕他们切不直……”
“你放心啦!人家是专家,铺坏了他负责。”小林急急地挂了电话,还猛摇头。
隔两个钟头,电话又响了。
“我看你还是回来一趟。”林太太在那头喊,“那女的腰上挂一堆东西,又蹲在墙边铺地毯,转来转去,身上的东西就在墙上刮来刮去,把刚漆的墙壁又弄脏了。”
“会吗?刮脏了叫他弄干净,反正是他漆的,你不用操心啦,钱在我们手上。”小林喊过去,“做不好,不给钱。”小林又摇着头挂上电话,还对旁边同事摊摊手:“我太太呀,就是瞎操心。”
可是小林下班,才进家门,就跳了起来,指着墙壁对老廖吼:“你你你,你来看看,这四周全弄得这么脏。”
“是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林太太皱着眉出来。
“林先生,您别急。”老廖一边绕着客厅的墙壁看了一圈,一边鞠着躬说,“是有弄脏,我一定把它弄干净。”接着瞪了胖女人一眼:“都是你不小心。”转身过来,笑着问林太太:“对不起!您有没有擦手纸,我要多一点。”
林太太飞似的找来一大卷擦手纸。
便见老廖和那女人先把纸一张张弄湿,再拿到墙边擦。
“这能擦得干净吗?”小林也加入,帮着用湿纸擦。
“应该擦得干净,我用的压克力漆是上好的,防水。”老廖狠狠地擦着墙壁,搓出一堆纸屑。
刚擦完,湿的时候,看来确定干净了。可是才一下,水干了,又露出一条条脏痕。
老廖倒是没等小林说话,就主动讲了:“不行,这是金属的刮痕,幸亏昨天还有剩下的漆,麻烦您给我一堆旧报纸。”接着转头对胖女人吼:“还不把你腰上挂的东西摘下来?你看看!全得重漆。”
八点多了,早烧好的菜都凉了,小林也饿得受不了,先去吃了。回头看那二人还趴在地上漆,有点不忍,过去客气了一下:“你们要不要一块儿,随便吃点?”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哀”兵必胜的老廖(2)
“不用!不用!”老廖抬起脸,头发上都是油漆,“我们不饿。”
隔一下,又跑来餐厅,嗫嗫嚅嚅地问小林有没有不用的毛笔。
“要毛笔干什么?”小林问。
“因为地毯已经铺好了,靠地毯的地方不能用滚筒漆。”
小林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支上次去大陆,朋友送的新笔。
突然电话响,老廖的太太打来的。先听老廖小声地说,渐渐愈来愈大声,居然在电话上吵起来。
“去你妈的笨老姐,跟你一样笨。”老廖正吼呢,就听砰的一声,那胖女人冲出门去。
老廖没追,继续闷着头做。
十点,小林送过去一块蛋糕,小声问:“跟太太吵架了?”
十一点,老廖敲小林卧室的门,两口子出来,跟着看了一圈。没说话,点点头。
老廖递过账单,低着头走开。
林太太把早准备好的钱交给丈夫,小声问:“要不要扣他的?”
“算了!”
小林走出去,把钱放在老廖手里。看老廖连连鞠躬,又弯着腰出门。
“好像还是没弄干净!”林太太站在客厅,对着墙说。
“我知道。”小林说。
“好像地毯上也滴了漆。”
“我知道。”
“好像你的宝贝毛笔毛都掉了。”
“我知道。”
“好像地毯边上切得不平。”
“我知道!”
想一想
请问,明明没做得满意,小林为什么付钱?他在办公室不是说“做不好,不给钱”吗?为什么还是给了呢?
又请问,如果换作你,你给不给?
八成会给,对不对?
人都是有情的。看人家连着累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