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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官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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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太多。尤其在党政两个一把手之间,这种争斗很少止息过。为什么?两个字:一个权,一个钱。” 
“先声明一点,我下来可不是为这两点而来。” 
“知道。”李宏亮一把打下刘悠然举起的左臂,“你这是原先和现在,过不了几个月,你也会成为权和钱的俘虏。” 
“依你的说法,你现在当官纯粹是为了这两点?”刘悠然以其之矛攻其之盾,“你原先那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慷慨激昂、激扬文字的远大抱负现在都消失殆尽了?”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又是纯粹,又是殆尽。先天下、后天下,慷慨激昂、远大抱负,那都是学生时代纸上谈兵的产物,那时真是有一种很高尚的情怀,也可能是一种时髦吧。可现在,”李宏亮“嘿嘿”笑两声,“说得好听点是书生气,是不成熟,不好听点呢,那就成了傻冒了。” 
“人毕竟不同于动物,总得有点精神。一门心思扑在权上、钱上,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下作、无聊、颓废,还是把自己混同于普通老百姓?”李宏亮身子往后一仰,闭了眼说,“真要能放下那个架子,把自己混同于老百姓倒好了。问题是咱们上来了就下不去,无法把自己混同于那些老百姓。唉!”李宏亮叹口气,顿一下又说,“这些空洞的大道理咱们还是少谈,还是说点实际的吧。哎,你们人代会啥时候开,日子定了没有?” 
“初步定在六月底。怎么,到时亲临指导指导?” 
“不做那个白日梦,想指导也轮不到咱们。不过有一点我要给你提个醒。”
李宏亮说到这里,立起身推开房门左右看看,然后回来继续说:“你真要想干点事,手下几个主要部门,像政府办、财税、经计委、劳动人事这几个部门,一定要抓在自己手中。你现在心中有人吗?” 
“征求过几位副县长的意见,八字算是有那么一撇吧。” 
“有就好。不过王一丁心中也肯定有人,党管干部嘛,这是原则。但不管怎样,到时候你一定要据理力争。毕竟是政府这边用人,他总不能一点儿也不
考虑这边的意见。这是你今后几年能否出政绩的关键,千万大意不得。不然,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你哭都来不及。还有一点也不能不上心。为官之道,重在用人。各人有各人的用人之道,有人喜欢用马屁精、跟屁虫,这样的人本事不大,但服侍人在行,会让你生活得非常舒适;但做工作嘛,他们就技不如人了。
所以,若想干点实事,想尽可能出点政绩,在任上有所作为,就一定要多用些干实事的人,少用些马屁精。说一千道一万,为官,出政绩总是第一要事。而政只有有才干的人才能干得出来,是不是?” 
不知不觉中,谈到有传言说吴专员有可能去省里当副省长,李宏亮脸一沉,“说句自私的话,他去省里,对我们不一定是好事。我倒希望他一直就在专员任上,这样对他未必是坏事,对我们,特别是对现在的你,则是大大的好事。” 
李宏亮的意思刘悠然明白,但他却没把事儿看得这么复杂:老师升迁,毕竟是件好事,他做了副省长,对学生的关照可能更有力度。但这只是他的心里话,说出口的却是:“也不知吴专员怎么想……” 
正说着,小林带着李宏亮的随员回来了。 
“哎,刘县长,老同学来了也不安排点精彩的活动?”李宏亮的驾驶员大咧咧地说。 
“精彩的活动?你想怎么个精彩法?”刘悠然笑问。 
“这还用问?男人嘛,还能怎么精彩。” 
刘悠然用眼问问李宏亮,见他不置可否,便要小林找梅多安排。 
不一会儿,一行五人一起来到“水中情”。 
这次为刘悠然服务的仍是亚红。 
倒不是他特意点亚红,从浴室出来,恭候在回廊里的浓妆艳抹的小姐七八个,依客人优先的原则,他让李宏亮及其秘书、司机先点,而后随意指了个顺眼点的为自己服务,不想进屋一细看,竟是亚红。 
“陪客人,不得不来。”刘悠然略有点不好意思。 
亚红抿嘴一笑,“不陪客人也可以来呀。都不来,我们吃什么?” 
因是第二次,不待亚红开口,刘悠然先把浴巾掀了,只穿条短裤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亚红也不客气,立在床前便认真操作起来。 
刚洗过桑拿,按摩小姐又是熟人,好心境使刘悠然身体放得很松,不像上次,硬梆梆的,小姐按得辛苦,自己也不舒服。 
一边按,两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来这里多久了?”刘悠然问。 
“一年多点。” 
“还习惯吗?当初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职业?” 
“选?社会由得我们这种下等人选职业吗?来这里,谁不是被逼的!一旦干了,就只好干下去再说了。还谈什么习惯不习惯。” 
“哎哟──”说话的功夫,亚红的手法突然就重了,刘悠然忍不住叫出声来
。 
“对不起,对不起,走神了。”亚红赶忙俯在刚才重按的部位又吹又揉,“不愿提这些伤心事,一提,心就会流血。” 
好一会儿二人无话,房间里静得能听到人的心跳。 
“咱们蓝印有个作家叫严家正,你认识吗?”刘悠然想起上次亚红包里的《徐志摩诗选》,又续上话头。 
“不认识。我不过是个业余诗歌爱好者,家又在农村,到哪里去认识作家。” 
“你家在农村?”听她这么说,刘悠然有点不相信。 
记得当年上大学时,不用张口,你是城里来的还是农村娃,一目了然。就如李宏亮,无论从穿着还是从说话口音上,虽与城里来的同学大同小异,但你还是能一眼就看出他的来历。不记得哪本书中说过,培养个城里人容易,一代人就可培养出一群,但若想培养出个贵族,没三四代人的薰陶是不可能的。以亚红现在的气质、装束,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出她竟是个乡下姑娘。 
“你家在哪儿?哪个乡?”刘悠然不由得追问一句。 
“这你就犯忌了不是?我们这里从不问各人的来历,无论客人、小姐。这是行规,刘县长。”最后一句,亚红是拖长声音笑着说的。 
刘悠然心下一惊,身子一下挺了起来,“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亚红扶着刘悠然的肩,把他重新按倒在床上后说,“电视上天天见,而且哪天也不止一回。老百姓对你们呀,比影视名星还熟悉。”亚红说着用手指亲昵地点了点刘悠然的额头。 
总觉得才来不久,蓝印的百姓对自己的认识还很不够,所以利用电视多曝光、多露面本是他的一种愿望,也是组织上的特意安排。现在看来,这种愿望、这种安排不一定就好。截止现在,老百姓对自己的认识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连夜总会的三陪小姐都对他这么熟悉,其他人对他的熟悉程度可想而知。 
一个人如果连私生活都置于众目暌暌之下,那也太可怕了! 
刘悠然当下对那些名星大腕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他们活得也太累了些。 
“我眼睛近视,经常认错人,这回可能我又认错了。”亚红见刘悠然突然沉寂下来,半天又补充一句。 
接下来二人再无话。坚持到一个钟过后,与大家约定的时间到了,刘悠然翻身下床赶紧往外走。不想才一出门就碰上了马大炮。 
“哟,刘县……你也来了。”马大炮倒识趣,硬把那个“长”字压了回去。
“地区来人,我陪着来轻松轻松。”刘悠然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匆匆握握马大炮伸过来的手,便想快快离开。 
“不再按按?”自水泥厂重新点火开工那天在庆典仪式上见过一面,马大炮已有十来天没与刘悠然谋面了,正想与他多聊几句,刘悠然已擦肩而过。 
“马总好。”正愣神,亚红从房里出来。 
“刚才是你服务?”马炮眼盯着刘悠然的背影,问。 
“嗯。”亚红边回话边走。 
“站住!”马大炮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拽回房内,两眼直盯着问,
“他做了没有?” 
“没有。”亚红你低着头回道。 
“没有?我不信!”马大炮恶狠狠地喝道。 
“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什么!。”亚红也发起恶来。 
“为什么?他不想,还是你不愿意?” 
“两者都有。”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他不想你就不会弄点手段?男人就像猫,没有不吃腥的。” 
“人家就不吃腥。” 
“哟,才见面就傍上了?我们荷花小姐不简单啊!”马大炮在屋子里转着圈说,“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我们马经理一再交待,不准我们打听客人的身份、来历。”亚红说的马经理,是马大炮四弟马大水。 
“好,说得好,做得也好,回答得更好。不过,”马大炮突然一下转了口气,“这个客人你不问可就失算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才来咱们县不久的代理县长刘悠然,大学教授,知识分子,人长得帅,又有权有势,你要是傍上他……” 
“我为什么要傍他?不傍!”亚红喊道。 
“不傍也得傍,还能啥事都由了你?”马大炮猛一把把亚红拽到跟前,拿眼盯了说,“下次他来,你拿出些手段,让他要了你。这事做成了,你们家欠我的那两万块钱,我就一笔勾销。不过,”说到这里,,马大炮的声音低了,“你得留下点证据。不然,我怎么知道他要了你?” 
在更衣间与大伙约齐换了衣服出来,刘悠然找个机会对李宏亮悄声说,“以后不能再来这个地方了。” 
“为什么?” 
“这里的小姐认识我,说在电视上天天见。如果传出去影响不好。” 
“哈哈哈……”李宏亮大笑,“凡当地主要领导,没谁不认识。传出去怕什么?相像的人多了,那一定是我?电视上见多了,更容易认错。” 
刘悠然再一次到娟子家已是一周之后了。 
这次他没要严家正跟着,而是带了小林来。 
那次在娟子家,虽然严家正与娟子没说几句话,但寥寥数语中的暧昧他还是
感觉得出来的。返回的路上,他才一提及,严家正便一五一十把他与娟子青梅
竹马、在外求学、相亲相爱,最终娟子舍弃个人幸福、为救母嫁予马大炮智力
发育不全的三弟的前后经过,全部说给他听。 
“从亲情出发,我尊重她;就社会的角度,我同情她;但就个人而言,当时
,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她不但葬送了自己的爱情,也毁了我的幸福。现在
想来,这怎么能怨她呢?要怨只能愿这个社会太不公道,怨我自己太没能耐。
难道我们为了个人的幸福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因没钱医病而痛苦地死去?
不能。只要稍稍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这样自私。另一方面,娶一个连自己母
亲都不知怜惜的人为妻,能否得到真正的幸福,也还是个未知数。可当时我被
狭隘的个人情感冲昏了头崐脑,把怨气全发泄在了她身上,还当众给了她一个耳
光。唉!”严家正最后感慨万千地说,“人啊!平日看起来都很理智,其实一
遇到事儿,特别是遇到感情方面的崐事儿,没几个清醒的。” 
“现在呢,现在你们心中的怨恨全消解了吗?” 
“不能说没有消解,但打碎了的东西,再粘合起来,粘合得再好,总会留有
纹的。刚才你也看见了,她与我说话总是那种口气。” 
“那种口气好啊,那说明你们之间还有爱呀!”刘悠然是打趣,也是当真。
“唉!”严家正长叹一声,“有爱又能怎么样?她有丈夫,我有妻子。那个
有啊,倒不如没有。没有,生活中倒少点烦恼。” 
正因为如此,刘悠然这才有意要严家正回避。这于公于私都好。 
娟子借住人家的院门错开一条小缝。小林屈起手指“咣咣”连敲几下,听得
小狗在里面“汪汪”乱吠,可就是不见有人回应。小林回头看看刘悠然,刘悠
然下巴一努,二人便推门进了院子。 
那小狗倒怪,人未进门前咬得厉害,人进来了倒把尾巴摇得挺欢。 
娟子屋里有人,且不止一个,男男女女的声音传得满院里都是。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说嘛,说了我们也好为你出出注意,想想办法。”一
个语速极快的女声说。 
“哪怕你做做样子先搬回去,等我们上了班再搬出来不迟。”这是个带点沧
桑的男声。 
“就算我们求你了,行吧?看在我们一个厂工作十几二十年的份上,你就搬
回住去吧!”另一个男声带着哀求说。 
“我们一家老小六七口人得吃饭哪!他婶。我给你跪下了,你就答应了我们
,快些搬回马家去吧!”这声音有点嘶哑、沉闷,应该是个年纪较大的女人发
出的。 
随着这女人的话音,刘悠然和小林听到屋里“扑嗵,扑嗵”响了两声。 
“让娟子回家,是马大炮在极小范围内提的条件,当时只有许达观、欧阳明
、自己和马大炮四个人在场,现在怎么人人都知道了?”刘悠然一时有些生气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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