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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快拿下来了!”
她才不听他的话,这便是她所要的标准效果。见伞渐渐松了她心一喜。突然她脚一滑,随着尖叫声之后是听着风声和他的惊呼!便直直准确无误的落到他怀中。然后,身子一软、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他见怀中湿漉漉的他脸色苍白一动也不动,不知为何心竟慌乱起来,急运内力至他身上,竟也毫无反应。用手温柔的扳开他细白的小手取出他仍紧握的伞柄,他不禁动怒地将它扔向一旁。心下却为自己失常的表现感到不解。未知对方是敌是友的状况下,他竟这样莫名其妙的关心起这个不知姓名的小家伙?多年来,他早就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怎么对这刚见面的小男孩起了不舍之心?
再次传送内力至他身上依然徒劳无功。将手指放在他鼻下测试气息却正常,他紧锁了眉,意图让他心中沸腾的有些杂乱的情绪平复。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
他吊起的心顿时放松,是浑天堡的人前来会合。而萧红梅必定也跟着来了。
萧红梅是莫席天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知己,同时也是浑天堡里的大夫,医术之高堪比他师父“无为毒医”,甚至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六个大汉驾着六匹马,另牵着一匹高壮的黑马至大树前方不远,见到莫席天立时马嘶蹄停,六人训练有素地齐齐下马走向莫席天,看也没看地上狼藉的尸体。显示浑天堡严谨的纪律。
“堡主。”六人躬身齐声叫道,莫席天望了他六人眉头又皱了起来。
“萧大夫和陈堂主他们没来?”
“禀报堡主,我们一行在到达冈县时,遇到‘血影’的偷袭。陈堂主被‘血影’毒伤,萧大夫正在为他整治,目前已送回堡中。”
没想到他们也被袭击了。他眉头皱得更深了。“血影”似乎无所不用其极,现在连陈堂主都受了伤,送回堡中?看情形似乎伤得不轻……低头看了怀中依然苍白的小脸,他犹豫了一下,毅然抬头道:“我们马上回堡!”
他跨上那匹黑马,将琦儿抱在前头让他的手环着自己的身子,一只大手撑着他娇小的身子,单手策马赶回浑天堡。
那六人见状,无不奇怪的互望,每人心中都有共同的疑问。那小男孩是谁?竟能让冷若冰霜的堡主露出疼惜之态?
浑天堡
浑天堡壮伟的建在冈县的北方,后方依着县延高耸的雪云山峰,如猛虎盘踞着整个青翠的山岭,门前两旁雄立的不是狮子猛虎或麒麟;而是两颗硕大的圆石重万斤立在方正的拱台上,圆石色泽呈暗灰色,磨得光亮似有一圈青黄微晕包围住圆石,显得庄重而又神秘。大门是三扇红漆镶铜的高大厚重木门,足够两台轿子同时进出,旁边的围墙抬头望去似与天齐围住整座城堡,壮观自不在话下。
堡内分三进五轩,迎宾楼、设宴厅为一进,二进为客房,有一大片的花园穿插在中间非常美丽,三进则为议事厅和堡主的寝居及书房,而五轩则散落在堡内各处,是各个堂主所居住的地方,自成一个院落。
此时莫席天抱着琦儿直奔萧红梅所居住的玉竹轩。
萧红梅在见到琦儿时非常惊讶!并非如其他人一般怀疑她的身份;而是——这个懒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跟莫席天在一起……
当然,对于莫席天的异常他也是同样感到有趣,一向有冷面笑匠之称,冷酷无情的莫席天,竟会不自觉地对琦儿露出怜爱的神情?而他十分确定、加上肯定,莫席天本人绝不知道,这情形真是太有趣了。尤其是在琦儿一看到他时,糟糕了的表情一闪而逝,然后便开始对他频打暗号。他几乎笑了出来,看来这丫头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新把戏,竟玩到莫席天的身上了,真是不知死活。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这男孩有什么问题吗?”见萧红梅摇头,莫席天不禁起眉头问道,眼中又不经意流露出大多的关心。
萧红梅忍住笑,正经地回答道:“第一,他不是男孩。”
“他不是男孩?!那……那他……”是女的?他在讶异中,心底深处却有一丝莫名的欣喜流过。
“对,她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女孩。”他肯定他的猜测,同时有趣的欣赏着他从未在莫席天脸上看过的惊喜表情,哦,天呀,他敢打赌,琦儿这次肯定糟了,百年不动的冰山似乎为她融化了,而这座冰山可不是好惹的。他有着看好戏的心情。
他转身过来,接收到琦儿杀人的眼光,硬是假装没看到。急忙再道:“第二,她体质特殊,这样的体质在常人是仅所未见的,一般的治法对她无效——”
他一语双关地说,又惹了琦儿一记白眼。他则回以她一记邪邪的微笑,令她大呼不妙。
因萧红梅是向着床背着莫席天,又刚好遮着琦儿,因此莫席天并未看到他俩的挤眉弄眼。
萧红梅接着又道:“幸好我曾听过师父的一个朋友说过这种病的治法——只是……唉……”他又摇了摇头,叹息。
“只是怎样?”
第二章
“因为这病症说是属阳气太虚,只需要——这个——”他迟疑的顿下不说。
“只需如何?快说。”他不耐烦地问,萧红梅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
“事实上要治这病并不难,只要阳气重的人口对口度气给她,再调养个两、三天便成了,我是想亲自医她的,只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只怕……”
“不行!”莫席天瞪着他断然反对!眼神中有“你敢这么做就会死的很惨”的气势。
“当然不行,若我这么做,程竹会打死我,虽然这是为了救人一命,但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他摆出一副小生怕怕的动作,程竹是他的未婚妻,醋劲可呛人得很,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他又接着道:“但是——若是在三个时辰内不救她,那恐怕我们就得花钱准备一副棺材才行了……”
“你是说三个时辰内不救她她就会死?”莫席天紧张得全身僵硬。
“没错!”他很爽快的回答,心中则暗笑不已。
“难道没有别的法子?”
“没有。”他非常肯定的回答。
莫席天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过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了。“红梅,你出去吧。”
“堡主,你是说……”萧红梅假装不懂他的意思,犹豫地问。
“我说你可以出去了。”他不耐烦地道。
“堡主,你要三思,这可关系到……”他假意阻止,心里可快笑破肚皮了。
“我知道,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那就好,那——红梅告退了。”此时,他可不敢看向琦儿,快速退至门边,还很好心的将门关好。然后以被人追杀般的速度朝外奔去,躲在花丛间哈哈大笑。他再不笑出来稳得内伤。
天可怜见!他终于整到琦儿一次了。老天果然还是有眼,他感到非常的欣慰。
从小他常常随着师父到云霞师太那儿拜访,云霞师太从不见外人,所以他从没有见过她,不过云霞师太的徒儿他倒是次次承蒙她的“照顾”,每次均被琦儿欺压得死死的,只因他的年纪比她大几岁,而他这个可怜的受害人受了欺负去告状,反而被师父痛骂。而那个小恶魔则一副可怜模样,直道她绝对是不小心的。天知道,哪有这么多次不小心?两、三次也就罢了,可是一、二十次呢?
想到以前,他不禁愤恨的哼出口气,然后又邪邪的笑了,带着报复的快感……这次可不是他存心报复,而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而且这个莫席天是没得挑剔了,多少女人争着要。嗯,说来实在太便宜她了。不过,莫席天也满可怜的,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照顾”。
突然,萧红梅打了一个寒颤,想到琦儿的手段……不行,他还是得避一下风头,否则他肯定会死得很惨、很惨。心里想着动作也不慢,他什么也不带的立即交竹代守卫转告堡主一声,便逃之天天了。
那方萧红梅急着去逃命了,而这方在房内,莫席天盯着床上的人儿迟疑地不敢行动。
琦儿紧闭着眼,心中骂透了萧红梅,这是什么鬼主意?分明是存心整她。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而且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忽然床边传来莫席天靠近的气息,天呀,他真要照着萧红海那混蛋说的做了,怎么办?她一时没了主意,再想起他的模样和黑宝石般的深邃眼睛,她不禁心跳加速……
莫席天缓缓的靠近她,闻到她淡淡的体香令他心跳加速。天呀!她美得不嫁是真人。她美丽粉红的唇瓣是这样吸引着他,他轻轻的将唇贴近她的,感觉她的紧闭,用一只手温柔的握住她的两颊令她将口张开,他再度贴了上去度气给她。柔软滑嫩的触感让他意乱情迷,他强迫自己专心度气,强压下渐渐上升的欲望。
终于她动了动,他立即离开她,远退至三步以上。
天呀!他是着魔了吗?他努力平复心中暗潮,在她睁开眼时他已恢复过来,一副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故意露出疑惑,眼光焦距渐渐放在离她远远的莫席天身上。
“这里是浑天堡,你从树上掉了下来昏迷不醒,我便将你带来这儿,你可以安心住下来休养。”莫席天淡淡地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树下的那个人。是你救了我?”她左右望了下。“这是你家吗?”
“对,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叫做莫席天,你呢?”
“我叫做琦儿,谢谢你救了我。”她脸红了红。“对了,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这样讲话很不方便的。”这是她睁开眼之后的疑惑。
他顿感困窘,冷冷地回答:“这……没什么,你先安心的休息,我会派人来照顾你,我有事先走了。”没等她回答,他匆匆的夺门就走。他莫席天何时这么狼狈过?
留下既奇怪又有些失望的琦儿。
一会儿,琦儿才认真的想起来——刚才那唇对唇的感觉——哎呀!她捧着热烫烫的双颊,慢慢的将刚才的情形和他忽然匆匆而走的反应连贯起来。真是丢脸死了!她竟被一个男人亲了?虽然她当时“应该”在昏迷中、虽然他并不是“故意”的、虽然她并不讨厌他的“气息”,虽然她并不讨厌他带点冰冷的唇……哎呀!总之,这一切都是那个臭红梅、死红梅、烂红梅的错!那臭红梅!他根本是故意的!想到这里,她已将满怀的羞意化成深深仇恨。好、很好!萧红梅啊萧红梅!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敢惹到我琦儿的头上。她扭绞着雪白的床单,邪邪的弯着嘴角若有所思。再放开手时,大好的床单布已碎成灰飞,自手中散落……有如雪花片片……她盯着碎落的床单就好像看到萧红梅的下场一般。她忽然笑得很甜。
很显然的,过去我对你实在是太宽宏大量了——萧、红、梅。
此时,在逃途中的萧红海突然感觉一阵冷飓飓的寒意直扑心口,他打了个冷颤,回望已经离得很远的浑天堡,突然他有些后悔,因为他想起了琦儿的名言——受人点滴,必泉涌以报!看来,浑天堡是回不得了,他得逃远一些才行,即使要躲在荒漠中——他也认了。
奇怪、奇怪,真奇怪!一向活泼好动的琦儿,竟会一连三天都在萧红梅的玉竹轩一步也没走出来过?
莫非她转性了?
不!是因为萧红梅的逃跑令她无法宣泄怒气,因此自然的萧红梅的娲居便成了首要灾区。
既然要报仇,就必须彻底执行才行。
于是她很辛苦的花了三天时间“整理”萧先生的地盘。
截至目前为止,她非常满意自己创造出来的成绩——依她自小对萧先生的了解程度——也只能用“了如指掌”这四个字来说罢了。萧大先生最怕什么?
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蛇”。哈!哈!哈!
所以,玉竹轩外一大片的竹林现在至少有上百条各色蛇种前来居住。而原本一片亮丽的花圃则搭起了竹架,换种起弯弯长长的蛇瓜,而屋内呢?那可更壮观了。
一进屋子,最醒目的莫过于萧红梅最、最钟爱,特地托人自城外运回的乌木大沉椅;那椅子是由一块大原木雕成,线条非常流线的大座椅。如今它依然沉放在原处,但形状略有更改。像是一条巨蛇盘缠而成,活灵活现的,保证萧红梅回来口吐白沫。这可是琦儿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完成的伟大作品呢!撇开她的动机不谈,雕功确实不错,值得赞赏。
至于其他的东西无一幸免,经过琦儿的巧手自然是蛇形蛇状。真不知萧红梅一旦回来看见此景会作何感想,恐怕会非常后悔不该逞一时之快,惹上琦儿这个小魔星吧!
事实上,他在逃亡的路上早就后悔死了。
三天、整整三天。莫席天忍着不去找琦儿。
对于突然而来的陌生情愫他感到不知所措,只好逃避似地将自己埋入工作之中。但只要一有空,甚至睡梦中,她的身影便会很自动的出现在他的脑海,惹得他心浮气躁、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