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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结婚时代-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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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工作,但没有倒过头来,今天还是他请我吃饭。”众人不明白。小航道:“他跟我道歉,请我回去,越快越好。工期已经比预期延误至少三天了,耽误一天就是一百万。……这个项目所有的技术资料,几沓子工程图,换个项目经理,不合眼地看也得看三天,这还得是天才——换个普通的,让他看半个月,能摸到门儿在哪儿就不错!”
小西爸忙道:“你怎么说?”
“我说,回去也行,有一个条件:施工现场闲人免进!客户看楼,必须和施工方打招呼,售楼处必须要专人陪同,行走路线事先必须要征得我们的同意!”
小西高兴道:“让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没听我说嘛,越快越好。明天就去。”
“那妈明天回来谁去接啊?”
“原来早给我安排好活儿了。这又不嫌我是无业游民了。”
何建国说:“我让我的司机去。”
小西看何建国一眼,很为自己有“我的司机”的老公自豪。欢快地说:“对。建国有司机。这样大家谁都不用耽误工作。”小西回家住后,何建国的哥哥仍不肯去弟弟家住,说是“刚来不习惯,习惯习惯就好了”,令小西感动。因而最近一段,夫妻关系得以进一步改善。
小航斜了她一眼,学她的口气:“‘建国有司机’——浅不浅薄啊姐!”
小西刚要回击,何建国手机响,他接电话:“爹!”小西立刻高度警惕。何建国接完电话后她问他爹什么事,何建国说没什么大事,而后说他有点儿事不能在家吃饭了先走了。就走了。
何建国之所以没对小西说爹在电话里说的事,是想自己把这事处理了,不想让小西生厌,不想让他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再次紧张。他去工地找哥哥。爹来电话说,嫂子的爷爷过世,她爷爷家希望孙辈们都能回去看看。包括小西。何建国觉着这事让小西回去有一点儿说不过去,就想先来跟他哥商量一下,先打通哥哥这关。本能觉着,哥哥这一关好过,哥哥同意了,再让哥哥去做嫂子做家人的工作,就容易得多了。没想到哥哥却说:“你嫂子跟她爷爷感情很好,老人走了,哭丧是孙辈的责任。……我知道这事没啥大意思,可他们重视。让小西迁就这一回不行?”
何建国极力说服:“哥,他们城里人在人情方面很淡的,基本上都是关起门来朝天过。有些道理想跟他们说通,让他们理解,非常困难……”
何建成显然明白这点,挥挥手:“不用她理解啥,只请她帮个忙。你嫂子很不容易,虽说文化不高,但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一般的事,她不开口。但凡她开了口,在她,就是大事。……你看我来北京,她一个人在家里,伺候完了老的伺候小的,炕上炕下家里地里,啥时候听她抱怨过一句?所以这回,我想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哥,你看咱能不能花钱雇个哭丧婆,替一下小西?钱我来出!”
何建成摆手,叹道:“建国,这不是一个钱的事。……叫小西回去是为啥?为她有身份,能让你嫂子觉着脸上有光。你嫂子为了照顾咱爹妈和孩子,自己的爷爷走,都不在身边,这件事让她心里头很不好受!”
哥哥的态度使何建国下定了决心:“行,我跟小西说!请几天假跑一趟,算不了啥。”
离开哥哥,何建国开着车直接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同时给小西打电话,说让她晚饭务必回家吃,他要请她吃大餐,真正的大餐,他刚从超市采购出来,还买了小西最爱吃的海螃蟹。晚上,他刚进家小西就到家了,到家后就是一脸的警惕。能不警惕吗?上午他爹刚来过电话,晚上他就请她吃大餐!何建国做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让小西帮着剥葱砸蒜,小西动也不动,直视他的眼睛说:“建国,咱们老夫老妻的了,就别来这个了。说吧,你爹有什么事!”
何建国万分尴尬,吭吭哧哧地说了,听他说完后小西冷笑起来。
“跟你说何建国,如果说你家以前找我家帮着办的那些事还可以理解的话,这件事情,坚决不行!我绝不能向落后势力妥协!简直莫名其妙,给你嫂子的爷爷、我认识都不认识的一个人去哭丧,披麻戴孝,神经病啊?”
“小西,我开车去,抓点儿紧,连来带去三天足够!”
“愚昧!无知!落后!……何建国,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平时,别管什么事,只要跟你家没关,你那脑子明白着呢,正常着呢!怎么一到你家的事上,你那脑子就短路就糊涂——让我扔下工作专门请假火车汽车地跑去给你嫂子的爷爷哭丧,我也得哭得着啊,你心里能不明白吗,非让我去?”
何建国正色:“小西,我现在不是跟你讲理,跟你讲情。”
“我跟他没情!”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里面不是还搁着一个我吗!”
“你什么意思?”
“这意思就是,让你去是为我,不是为我们家!去还是不去,你自己斟酌!”
小西瞪大了眼睛。而后,转身,摔门而去。尽管他现在平步青云如日中天,尽管她希望夫唱妇随夫贵妻荣,但是,那不是没有底线的,那底线就是,她做人的自尊和原则。
何建国站在原地,久久地一动没动。厨房里,堆着一地还没有来得及从袋里拿出的东西。
小西妈走出机场,神情极为疲惫。昨天赶去外地会诊,今天返回,对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来说,实在是紧张了些。正在举目四望找人——小西说何建国派他的司机来接——没料到看到了何建国。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建国!……你怎么来了,工作这么忙。让司机来就可以嘛。”
“没事妈妈没事。走吧。”何建国一手拎起小西妈的东西,一手呵护小西妈走。边走边主动汇报:小夏的事已经跟家里说了,小夏听说了也很高兴,但是近期她来不了,两口子正在闹离婚。具体为什么事不知道,但总之,一时是出不来了。又说,家里如果能坚持一下就坚持一下,坚持不了就让他爹在村里另帮家里找。最后,上车之后,驶上高速路后,何建国才小小心心地说了。说了希望小西能跟他回去一趟的事。小西妈沉默了好长时间后,说让何建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何建国说他保证。最终小西妈同意跟小西说说。
小西仍然不同意。
小航劝姐姐:“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们农村人什么都没有,要是再没脸,还活个什么劲儿?让你去就是为了给他们增光拔份!”
小西回道:“那你也得去!你是死者的孙女婿的弟弟的小舅子!”
小西妈眉头紧锁:“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我的意见,去一趟。给对方个台阶下。走走形式,他们需要的也就是一个形式。小西,这事我仔细想了,你如果不打算跟他过了,那我没话说。如果你还打算跟他过,有些事上还就得让一让……”
“我怎么没让!我不是答应跟他们哥儿俩一块儿同居了吗?”
“可他哥最终还是没去你家住,而何建国却在百忙当中参加了你爸的研讨会!……小西,你现在也该体会到了,夫妻过日子就是压跷跷板,你高我低,你低我高,不能总是一方高高在上,那样子的话日子很难过得下去。”
为缓和家中气氛,小航凑趣说:“妈,您跟我爸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吗,压跷跷板?”
正在客厅看晚报的小西爸头也不抬道:“压。不过总是你妈高高在上。”
“我高高在上?我高高在上都是虚的,实权全在你手里。说说看老顾,咱家的大政方针哪一样不是得听你的?”
小西禁不住笑了起来:“爸够阴险的啊!”
小西妈也笑:“非常阴险。”
小西走到她爸身边,一把拿开父亲正看的报纸:“爸,别假装看报了,教我两手!”
小西爸一把扯回报纸:“去去去去!”都笑了。家里一片温馨。笑着,小西爸说:“我的意见跟你妈一样,还是去一趟,啊?”
小西长叹,算是同意。小西爸妈松了口气。致命的原因,心照不宣的原因谁都没说,那就是,小西的生育问题。(因为授权原因,连载到此结束,给大家带来不便,深表歉意!)
缩编结尾(因授权缘故,结尾为缩编版)
小西妈猝死。
当天她刚做完九个小时的大手术,在向手术室外走的时候,瘫倒在了手术室门口。抢救工作持续了两个小时,小西爸和小航都赶来了,医院派出了最好的医生使用了最新设备最好的药物,仍未能挽留住她。
小西妈死的那刻,小西正在一群全然陌生的哭丧队伍里,哭一个与她素昧平生的人。她自然是哭不出,何建国都哭不出,只能一齐低头表演哭,因建国嫂子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他们不能不与之同悲共苦。有两个专职哭丧婆陪建国嫂子一家人哭,不愧是专职,哭得比死者家人更响更久更有韵律,边哭边喊着一些老少咸宜的哭丧用语,比如,“你走了可让我们怎么活呀”。也算专业用语的一种。她们的存在使哭丧队伍显得热闹了许多,气势宏大了许多。红白喜事办得热不热闹,人来得多不多,是这家人在村里地位和人缘的衡量尺度。但是,难道他们,比如建国嫂子家人,就感觉不到那热闹那气势的虚假吗?那不仅显示不出生者对逝者的哀痛,反把悲剧弄得成了闹剧,对死者形成了亵渎。也许他们在意的压根儿就不是死者的感受。生者为死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生者自己。当然这些想法小西只是在心里想想,绝不会说。没有人说。她就不信何建国没有感觉。既然他能保持沉默并欣然加入,她也能。不就是虚伪吗?虚伪太容易了。只要走进这个队伍,低下头去,别让人看到你无动于衷的脸,就一切OK。将心比心,当下就对那两个专职的哭丧婆由衷佩服:没有相当天赋,比如与众不同的泪腺和宽广结实的嗓音及良好的敬业精神,断然别想以此为生。
小西妈去世的消息小航没敢直接给姐姐打电话,而是通知了何建国。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况且——况且,无论如何,妈妈走的时候他和爸爸还算见了妈妈一面,姐姐呢?走的时候妈妈还好好的,回到家里,妈妈没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姐姐交代。何建国接到这个电话时,小西正和建国母亲忙着给参加哭丧的人做饭,小西负责拉风箱烧火,满脸沾着草屑、烟灰,令何建国不敢也无颜对她实话实说。只说,妈妈病了,爸爸让我们回去。尽量轻描淡写。他害怕,他不知小西会是怎样的反应。无论如何,实情还是回到北京再说,北京还有她的爸爸和弟弟,还有好的医院好的医疗条件,她万一有什么过激反应发生不测,处理起来都比在这个要甚没甚的穷山村里要好得多。他对爹娘说了小西妈去世的消息,爹娘大吃一惊,赶紧催他们上路。一路上小西心急火燎,不停地给小航打电话问妈妈情况。由于何建国事先已与小航沟通过,所以小航也只是对姐姐说妈妈病了,但没敢说不重,思想准备不能一点儿没有。听说妈妈病重小西越发着急,但仍没有一点儿妈妈已就此与她永别了的预感和心理准备。
……
太平间在医院后院一个僻静处,里面放着一排平车,只有一个平车上有人,盖着白单子,里面静静的,由于过于偏僻,阳光都少。门开了,小西风尘仆仆进来,扑过去,掀开单子,于是看到了亲爱的妈妈。她一句话没说抱住了妈妈,把脸在妈妈脸上蹭啊蹭啊,泪水把妈妈的脸都打湿了,她却一声不响……
何建国站在稍后的地方无声流泪,小航在病房陪护小西爸,小西爸在小西妈去世当天,便因突发心脏病入院。
小西只是不响,看上去令人窒息。何建国再也无法忍受,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小西,我们走吧?”
小西没动,没响,许久,低声道:“建国,我们分手吧。”
何建国一怔,而后急道:“小西,这是一个偶然巧合——”
“偶然中的必然。……我已经看清楚了建国,隔在我们俩中间的这条沟实在是太深了,深到了我们的爱情无法逾越。……”
“小西!!”
“离吧,离吧,长痛不如短痛。”
……
小西爸出院了。这天,姐弟俩接父亲回家,小西守在一边,一只手一直握着父亲的手。
出院两天后,小西爸就催女儿、儿子上班去。老伴在的时候,最反对子女因为私事耽误工作,他这么做也是秉承老伴的遗愿。小西和小航不放心,提出再过一段,要不,一人一天在家里陪着爸爸。小西爸说有什么不放心的,退休这几年来,我不都是一人在家?小西、小航眼圈立刻红了,说那能一样吗?小西爸却表现得异常坚决固执,说他们的妈妈一辈子了,不愿意别人为她麻烦,更不愿拖累儿女。所以,他们俩必须马上上班去。至于他一个人在家,这是早晚的事。既然是早晚的事,那就应该早一点儿开始适应。小西小航拗不过父亲,只好同意了。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了父亲的变化,一种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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