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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若午次战争之后(拜占庭人和小亚美尼亚的国王们也参加了这些战争),他在 1177年从他们手中夺取了马拉底亚,并且在1180年结束了他们的统治。
当基利杰·艾尔斯兰二世还在世时,他的儿子们就各据一方不受他的控制;他死后,这个塞尔柱克国家就瓦解了。但是在拜占庭的法兰克骑土建立了拉丁帝国之后,卡伊考巴德和他的儿子卡伊卡乌斯利用拜占庭的软弱把他们的势力向南向北扩张。他们占据了地中海岸的阿达里亚(安塔里亚)和黑海边的西诺皮这两个重要的海港。这就爲他们的王国开辟了走向世界贸易的道路。由于它和各义大利城市共和国签订了有利于它的商业条约,它能够以丰富的农产品进行交换而获利。资金不断流入这个国家的结果,使得它的伊密们能够奖励日益兴盛的建筑业和手工艺晶制造业。
建筑物正面装饰得丰富多彩是塞尔柱克建筑的特色。他们的清真寺和神学院主要是靠堂皇的大门建筑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的。在文字装饰和对称的花边装饰之中混杂着动植物的形象。在这方面土耳其的民间艺术摆脱了原来伊斯兰教艺术成品中排斥形象的传统,这种传统是由于闪族的抽象概念而産生的。但是在土耳其人的文化领域中,动物装饰仍然限于科尼亚的城墙之类的非宗教性建筑,而这种风格经由亚美尼亚和俄罗斯也在所有西欧教堂的正面建筑上表现了出来。
但是财富也给塞尔柱克人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他们由于生活奢侈而日趋软弱,对于武事越来越不习惯,因此雇用了希腊、亚美尼亚和阿拉伯的雇佣兵来服兵役。1239年卡伊豪斯劳二世在位时,发生了反抗埃米尔们的腐败统治的平民暴动。不过这次由托钵僧巴帕,易司哈克领导的起义受到了血腥的镇压。这时蒙古人已经进逼小亚细亚边境,1243~年他们在科泽达大败卡伊豪斯劳二世的军队。这时卡伊豪斯劳仍然能以巨额的贡金从蒙古人手中保持他的独立。但是1245年他去世后,他的儿子中间发生了争夺王位的争吵。这时旭烈兀就插手进来,把沿基齐尔河(哈利斯)边境的土地分给他的两个儿子伊兹·丁和鲁克尼·丁。伊兹·,丁企图和蒙古人唯一的劲敌埃及的麦木鲁克人结成同盟。他爲这件事受到了惩罚,他的领地被剥夺,而他的弟弟则置于一个官衔称爲波瓦那的蒙古官员的监视之下。此后不久,这个蒙古官员将鲁克尼·丁黜废,以他的儿子吉亚斯,丁的监护人的身份治理国家。土耳其伊密们这时把拜伯尔斯请进了这个国家,拜伯尔斯曾于1277年在阿尔比斯丹打败蒙古人,并且一直进逼到开塞利。但是由于他在这个国家中得不到支援,不久他就不得不撤退了。随后阿八哈②除了惩罚了波瓦那以外也重重地惩罚了这些将领,因爲他们没有挺身而出抵抗拜伯尔斯。这个王国的独立肯定地是完结了。
但是在边境地区,古代宗教战士的理想又死灰复燃了。继蒙古人之后,许多宗教领袖和教派首领从中亚细亚陆续不断地来到了安那托里亚。他们恢复了对拜占庭人进行圣战的想法,而拜占庭人忙于在巴尔干半岛恢复他们的势力因而放松了在小亚细亚的抵抗。这样一来,小亚细亚西部就再度遭到了土耳其人的蹂躏,统率宗教战土的埃米尔们在各省建立了独立的国家。直到奥斯曼人时,这些小国才被消灭。卡拉曼人在古代的里卡翁尼亚和伊色里亚定居下来;格曼恩人定居于库塔雅,哈密德人定居于密西亚,萨鲁汗人定居于马格尼西亚。在上述这些宗教战土由陆地前进的同时,一个最古老、最重要的埃米尔国由于海路而兴起。在门特舍族领导下的土耳其人联合了拜占庭的航海者(他们由于舰队在1284年被解散而无以爲生)从里希亚和巴姆菲利亚海岸出发攻入卡利亚,并且沿着马意安达河逆流而上。这些沿海地方甚至在古代就潜在着一个威胁罗马帝国本身的海盗国家。他们从这些沿海地方蹂躏爱琴海沿岸,甚至征服了罗德岛,直到1310年时圣约翰骑士团才把他们驱逐出去。他们看到自己受到包围,就和继续骚扰爱琴海的北方邻居埃丁埃米尔国联合起来,直到1344年威尼斯人和塞浦路斯以及圣约翰骑士团联合起来占领了土麦那时才将他们击溃。
在土耳其人中,和拜占庭进行斗争特别成功的是奥斯曼人。传说他们的由来是这样的:据说土耳其的奥古兹部族联盟中的卡伊族在蒙古人进迫呼罗珊时被迫后退,接受了花拉子模国王查拉勒丁·曼古比尔蒂的保护,这位国王指引他们到亚美尼亚西北部的牧场左。在他们的这个保护人遭到暗杀后,据说他们的酋长素莱曼决定带领他的人民回到亚洲腹地的草原上去,远远离开争夺古代文明之乡的各小国的混战。他在流浪途中,在阿勒颇高地附近的幼发拉底河渡口处被人杀死。但是他的第三个儿子埃尔陶格鲁率领了这个部族的一小部分约四百户人家仍回到了小亚细亚,和他们一起在伊康尼姆的塞尔柱克苏丹阿拉丁二世之下服务。阿拉丁二世将卡拉苏流域的索古德和道曼尼赫山以及埃曼尼—达格山上的靠近拜占庭的一些边境地方封赐给埃尔陶格鲁,任凭他去侵略基督教邻国来扩张领土。据说早在1288年时他的儿子奥斯曼(传说生于1258年)就将他的驻地从索古德再向南移,搬到了爲他所占领并且改名爲卡拉贾希萨的麦朗吉农。
但是这个传说经不起历史的考证。奥斯曼的儿子奥尔汗于 1334年在布鲁萨修建了一个清真寺,他在这个清真寺的题词上只把自己称作“苏丹、加齐的苏丹之子、加齐之子加齐,天下勇土、寰球英雄”。奥尔汗的父亲的一个同时代人、马意安达河畔埃丁的伊密就自称爲加齐的苏丹,他从科尼亚的毛拉维教派的领袖那里接受了这个称号。同样,奥尔汗的父亲奥斯曼曾经让他的岳父托钵僧舍赫·埃德巴利给他佩带宝剑成爲加齐。后来斯坦布林的奥斯曼王朝苏丹们也同样地由金角湾的艾优卜清真寺的伊马永佩上奥斯曼的剑,从而给予他们苏丹的地位。在奥斯曼重新发动了对拜占庭的战争之后,来自安那托里亚各地和土耳其各部族的宗教战土都源源不断地投奔到他那里。仿照各种托钵僧教派组成的各工匠和商人如同业工会(阿克希),早已散布于小亚细亚各地,这时也随着宗教战土进入了这个年青的国家,爲战土们服务来剥削他们的被征服者。但是他们在建立这个国家方面,不可能象有些人所想象的那样起了主要作用。继他们之后而来的是作爲伊斯兰教文明代表的教士。在财政方面,象在所有伊斯兰教国家中一样,基督教徒和犹太人都是不能缺少的。
奥斯曼手下的兵力由于各土耳其部族的迁入而不断加强。他率领他的军队从卡拉贾希萨出发向普罗旁蒂斯河和黑海前进,在西方远达控制着哥克齐苏河渡口的叶尼西赫尔。1300年,他又把卡拉贾希萨作爲封地给他的儿子奥尔汗。这时蒙古人正在消灭科尼亚的塞尔柱克人的统治,但是他们却没有惊动小亚细亚西北端的土耳其人。
1326年当奥尔汗的父亲在索古德命在垂危时,奥尔汗完成了他父亲的事业,征服了奥林匹斯(卡希什—达格)山脚下的布鲁萨。他把他父亲的尸体埋葬在这个城堡的教堂中,并且立即把教堂改成了清真寺:因此布鲁萨就成了奥斯曼王朝的圣城。在这个国家的新都里很快地就出现了宏伟的建筑,其中最古老的清真寺——乌卢加米清真寺——直到奥尔汗的继承人穆拉德一世时才修成。这个清真寺是一个长方形的没有装饰的圆柱大厅,有五个殿堂,每个殿堂都有一排四个圆顶。1327年,尼可米底亚(伊士密特)也落入奥尔汗的手中。作爲伊斯兰教的一个真诚信徒,他建立了奥斯曼帝国的第一所神学院,任命在埃及受过训练的达乌德·克萨里来领导这个学校。这件事表现了他对学术的尊崇,而提倡学术一向是伊斯兰教统治者最自豪的一件事。
拜占庭人企图至少要解救尼加亚之围,但是他们的援军于 1330年在非洛克林被打败。这个城市不得不向奥斯曼人投降。在奥斯曼人统治下它不久就再度繁荣起来,成爲彩色瓷器工业和一些学校的中心。1335年奥尔汗王室中发生了争夺邻近的卡拉西埃米尔国的王位的斗争,卡拉西位于古代密西亚地方,并非在贝加马。这件事提供了一个干涉这个国家的事务的机会;但是好象直到1345年它才被彻底征服。
不久之后,统治国家需要更严密的组织这一点就很明显了。伊密们(直到1473年爲止,奥斯曼统治者仍旧常常这样称呼自己)认爲他们的领土权来自科尼亚苏丹所封赐的土地。因此,他们也将被征服地区的土地分封给作战有功的同族和战友,而封地领主必须在征兵时要尽到提供骑兵的义务。封地的这种军事目的表现在将封地分成山贾克——即旗——上。在布鲁萨被征服后,成爲一个新旗的首府,这个旗封授给了太子穆拉德,定名爲库达文德 (统治者的土地)。后来有两个这样的旗——在东南方由各奥斯曼部族定居地组成的苏尔坦诺努(或称伊诺努)和西北沿海地区的考贾伊利,后者是以它的征服者和第一任贝阿克舍·考贾命名的。
在奥斯曼人的宗教生活中,象在其他土耳其部族中一样,以有势力的托钵僧爲代表的十叶派倾向仍然完全占有控制地位。这个国家的法律从理论上来说只是以《古兰经》和逊奈中所规定的宗教法爲根据的;逊奈是先知穆罕默德平时口头讲话中所表示的意见。虽然十叶派并不否认逊奈,但是和逊尼派不同,他们只承认伊马木(教长,爲先知穆罕默德圣训的解释者,拒绝承认所有不属于先知家族的圣训解释者;而逊尼派则认爲这些人有同样权威。但是由于这时的生活已经复杂得多而且是建立在完全不同的经济基础上,这两种法律的基础就不是以解决生活中所有的问题。因此,除了宗教法之外就有必要承认新的、纯世俗的法律;因爲即使到了那个时期,宗教法也非常死板,没有人敢于修改它使之适应新的情况,而在伊斯兰教最初几个世纪中一些法学家倒仍然能够那样做。因此除了沙里·舍里夫(圣法)之外,在奥斯曼人中又出现了卡农 (法典)。从一开始人们就承认它还有发展的余地,后来的苏丹又丰富了它。
最初的世俗法规渊源于苏丹奥尔汗的一个兄弟阿拉丁。据说阿拉丁年轻时曾经弃世出家,但是后来又回到了宫廷,以他的法律知识爲国家服务。因此传说他是帝国的第一任大臣。据说他最初曾经致力于三方面的工作:铸造货币,规定服饰式样和组织军队。
将自己的名字铸在货币上,和在星期五的祈祷中诵念自己的名字在伊斯兰教中早就被认爲是君权的象征。作爲科尼亚苏丹的藩臣,奥斯曼伊密们无论如何不得不准许科尼亚苏丹的货币长期在他们的领土中自由流通,虽然他们的史官把他们拥有造币权的日期说得尽可能早些。但是传说阿拉丁一直到1328年时才以奥尔汗的名义铸造银币,这肯定的是唯一足以凭信的传说。新币是根据塞尔柱克人模仿拜占庭货币的式样铸造的。它的标准重量据 l兑相当于六个基拉特,即在其他伊斯兰教国家流通的迪尔汗的四分之一。这种货币在整个小亚细亚都称作“阿克舍”(白币),它是
从第十世纪以来就在整个拜占庭使用的“阿斯波朗”翻译过来的。由留传下来的最古老的货币看来,它的正面铸着信仰的表白,反面铸着国君的流行名字“奥汗”和祝词“愿真主延长他的统治”。货币上没有铸作爲头衔的父名,也没有注明铸造的年月和地点。
现代的西方人也许会对规定服饰式样这件事感到惊奇,这种规定也是奥斯曼国家生活中最重要的原则的一部分。在比较古老的文明社会中,衣服是一个人的地位的重要标志,今天只有军人的制服才有这种作用;它不仅仅是一种穿在外面的必要附属晶而已,随你爱怎麽穿就怎麽穿。当时服饰不仅是社会阶级地位的标志,也是民族的标志。由于在伊斯兰教国家,卜各民族的权利相差悬殊,立法者不能不把他们加以明显的区别。正如非斯帽将奥斯曼人和欧洲人区别开(从麦哈茂德二世采用这种帽子起直到1925年穆斯塔法·凯末尔将它废止时爲止),也正如直到今天它仍然是埃及人的标志一样,在东方长久以来就把帽子当作是服饰中真正表示特点的东西。阿拉丁对当时人们所戴的高大、锥形的毡帽作出了规定,凡是在军队和宫廷中服务的都要戴白色的帽子;直到最近爲止,波斯各地的情况依然如此。苏丹本人和参加正式仪式的各族统领都用头巾将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