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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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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虎目光一闪:“你的父亲也是出家了啊!你的那个被我打败,夺走了你后一无所有的父亲,和整日沉迷于书物歌道的晴信,很像啊!究其原因,难道不就是因为你身为大井之女,把晴信给养育成人的吗?你从小就灌输教唆晴信,是打算迟早一天,让他从我手中把甲斐给夺走么!你一定是想为你父亲报仇雪恨吧?!”

信虎艰难的立起,移步到大井夫人身后,凝视着其依旧优雅动人的坐姿,见其偏首沉默不语,轻声叹道:“真是个可怕地女人啊!然而,我却从很早就开始,就喜欢上了你这一点!”

信虎俯身蹲于大井身后,大手穿过大井的黑亮长发,容色温柔,唏嘘不已!

“其实,晴信他一点都不像我的父亲!我父亲他,败给了你。”

大井夫人眼光流转。

下巴点在大井夫人头上将她拥在怀里的信虎嘴角弯起,无声的得意一笑。

{可是,我的儿子是不会输给你的!}

大井夫人心内流淌过这样一句话。

【诸位殿下!推荐哦!】

第三十一章 暗流浮动月黄昏!

外面的光线透射进书房来,案几上平摊着一摞白纸,一封裱封好的信静静地躺在那里。

信封上书写着:

【谨上今川治部大辅殿】

落款是【武田大膳大夫晴信】

坂垣信方拿起信封,小心翼翼地放进旁边的一个黑色布套护袋内收好。

命侍从喊来传兵卫,将黑色护袋交与他,郑重叮咛道:“要以吾已将身家性命托付与你的心情来护送信函,亲手交与骏河国临济寺太原崇孚之手。切记切记!”

传兵卫感动的热泪盈眶,嘶哑的哽咽着答道:“蒙您简拔在下于山野,传兵卫无以为报,所能奉献的,唯此一条贱命而已。愿以死报之!”

坂垣信方双手放在传兵卫的肩膀上,重重的按了一下,沉甸甸的言道:“不要说那样的话!记得,要活着回来!知道吗!路上小心!去吧!”

就这样,本来就是个农民的传兵卫一路风餐露宿,有惊无险的抵达了繁华的骏府城。亲手将一封书信递交给了今川义元敬若叔父的军师——雪斋!至此刻,完成任务的传兵卫就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千斤重担,松了一口气。

头戴斗笠腰佩太刀的传兵卫游走在宽阔的城下町街道上,行色匆匆。传助身形蓦地一停,擦肩而过的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疑惑的回头望去。

一个浪人十分精壮,肩膀上掂着个黑色酒罐,用绳子系着,走路一瘸一拐。

好像看到熟人了呢!

“勘助!”

传兵卫出言试探的唤道。

摇晃着身形的浪人停住,晃悠悠的转身循声看过来。真的是勘助!喝的醉醺醺的山本勘助翻着白眼疑惑的分辨着眼前头戴斗笠之人,传兵卫连忙摘下斗笠。

“勘助……”

传兵卫欲言又止。

在骏府城,传兵卫自海之口城一战之后,再次碰见了在此地郁郁度日的山本勘助。

{晴信终于出手了吗?}

故作醉态,冷眼旁观世态。

勘助在此见到传兵卫,心下雪亮,武田晴信策划的谋反风暴,已经缓缓接近了!

天文十年(1541)春。

骏府城外,无忧寺。

残垣断壁,蛛网密布,一派末日景象。

自海之口城回返后,山本勘助回到骏河隐居在町边荒废的破庙中,勤习武艺,伺机再起。平日里若是费用告罄,勘助便会去酒馆里暗自接下一些帮酒馆看场子、剿灭山贼、帮人讨债以及护送商户远行送货之类获利丰厚的工作,囊中不愁无钱,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哗!

勘助伸手拉开纸门,一股腐烂木头的气味传来,传兵卫在勘助身后皱皱鼻子。勘助进到屋里拉开另一面的纸门,庭院里长时间无人清理的腐败落叶堆满院子,丛丛修竹杂乱的生长着,园中的观赏树木也都宛如山野灌木,无人修剪维护,变得杂乱无章。门外到处都有鸟粪便,白迹斑斑。头顶麻雀之类的鸟儿啾啾而鸣。门内破损不堪的榻榻米上到处都是黑色米粒状的老鼠或是蝙蝠的屎粒。

传兵卫在犹豫要不要告辞呢。

勘助回头看到传兵卫依然头戴斗笠立于廊前台阶之下,探头向里面观望,神情踌躇。哑然笑道:“你还在担心什么啊?”

传兵卫脸红的岔开话说道:“咿?勘助,就你一个住啊!这个庙里没有其他人吗?”

勘助笑笑,盘膝坐下,神色惬意:“只有我一个。”

“原来你躲在这样一座破庙之中啊!”

传兵卫叹道!

他还是站在廊下,不肯进屋子。

满屋地上都是绘着山川地图、军阵形势的白纸,正弯腰翻动纸堆杂物的勘助直起身体,反问道:“躲避?”

“我要躲避什么啊?”

勘助诘问传兵卫道。

武士大人传兵卫撅着嘴嚷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躲避少主和坂垣大人啊!”

勘助心内鄙夷他到了极点,此人无耻竟至若斯!

“喂!话这么说可不对啊!我可是已经在那座城中,被武田少主亲手处决了啊!那可是一种比被砍下了首级更为残酷的处决啊!现在的我已经是个脑袋还留在脖子上,自己寻找坟地之人了。苟活于世的行尸走肉罢了!”

勘助失魂落魄的作态说道。

{夏虫语冰,不知所谓!这种视礼义廉耻如无物的人,岂能明白士可杀而不可辱的道理?!}

勘助觉得跟美津这个丑男哥哥交流障碍。

“这里,就是我的菩提寺。没有他人,不过是吾自己吊唁自己罢了!”

山本勘助找到了破损的酒碗,提起酒罐倒满,举杯狂言,装若疯癫,仰首一饮而尽!

勘助嘴角留着口水,激动地踉跄走近廊前,对着伫立的传兵卫,弯腰将酒罐重重往地板上一放,醉态可掬的指着鸟屎最多的一处,对传兵卫说道:“要是你有心陪我这已死之人喝上一盅的话,那就在这里坐下吧!”

甲斐国,踯躅崎馆内,坂垣宅邸。

暮色笼罩,街道上空无一人。

内室,油灯燃烧如豆般的明亮。

甘利虎泰讶道:“您刚才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坂垣信方一字一顿的重复道:“少主说,他打算将主公……赶出这片甲斐国!”

盘膝坐于对面的饭富虎昌静默不言。

甘利虎泰讶然问道:“会被赶出去的,难道不正是少主吗?他怎么……”

彼此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真正的大老粗是坐不到家老之位的!甘利这是在代表着家内的重臣们试探晴信手里的砝码,评估晴信值不值得他们倾力支持!身为数十年屹立不倒的武田重臣,辨明情势后便全情投入,毫不怜惜故主之恩,这是乱世的常理。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人当学甘利虎泰!

坂垣信方缓缓说道:“即是说,他不甘心坐以待毙,打算违逆主公的这个心愿!而且,他已经写就了一封此事主旨的书信,派人送往骏河的今川大人那边去了!”

甘利虎泰,饭富虎昌二人敛容洗耳恭听。

骏河国,骏府城。

今川氏馆。

室外院内气氛紧张,刀剑如林,戒备森严,房顶亦有今川家忍者潜伏戒备!可谓飞鸟难渡!

密室内,四面墙幕饰有名画师绘就的雨雾山川图画,格调高雅。

今川义元,寿桂尼和雪斋三人有要事密商。

雪斋展信阅览,神态纯真,宛若赤子。

“母亲大人,此事甚是蹊跷啊!不久之前,信虎大人才派了使节过来,说是要让我们这边收容嫡长子晴信大人。而这一次,又是晴信大人送来信函说,要我们这边收容信虎大人!”今川义元磁性温厚的嗓音响起,语带疑惑,诉诸母亲。

寿桂尼也很疑惑:“那么,其中的原因究竟如何呢?”

今川义元分析道:“在武田晴信的书信里写到,家臣领民们皆对信虎大人极为不满,已经是到了不可动摇的地步!这样下去的话,甲斐国将会陷入四分五裂的状态……而在信虎大人的书信里,却又写道晴信大人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缺乏深谋远虑的蠢蛋一个!不对!按此说来,晴信大人反而却令人觉得甚有深谋远虑啊!其证据,就在这篇精彩的文章上面,虽然并无特别描述有关信虎大人的坏话,但是信虎大人恶贯满盈的样子却会自然而然的在他人的脑海中浮现,罄竹难书的恶行跃然纸上!真是难以置信!”

今川义元条分缕析得出结论,不由击节赞叹!

{武田晴信吗?身处逆境还能如此……还真是不可忽视之人呢!}

今川义元想道。

阅览完毕晴信的书信之后,气质温厚如水的雪斋微笑说道:“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蠢蛋啊!”

寿桂尼出声询问道:“那么,我们该如何决断呢?”

义元和雪斋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义元悠声言道:“当然是哪一方势弱,我们就支持哪一方!不管谁胜谁败,与我们无关!我们需要的,就是让笼子里的两只老虎咬的激烈一些罢了!不管最后幸存的哪一个,也不过就是我们案板上的一块肥美的血食吧!至于是晴信击败信虎将之流放,还是信虎击溃晴信将其流放,亦或是两人两败俱伤甲斐一分为二,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雪斋含笑点头,眼神纯真清澈。

骏府城下町旁,无忧荒寺。

山本勘助和野原村传兵卫坐在廊前地板上对饮,被勘助特意劝酒喝过量的传兵卫已经神志不清了,基本上勘助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毫无一丝隐瞒。

“嗝!你说那书信啊?那书信的内容什么的,我可不知道!坂垣大人有大恩与我,我怎么能做出偷看主人信函这种卑鄙的事情呢!嗝!我只是奉了坂垣信方大人之令,把书信送往太原雪斋常驻的临济寺里去罢了!”

传兵卫痴痴愣愣的数着地上的蚂蚁。

山本勘助皱眉仔细倾听,摩挲着下巴,神情难辨。

坂垣宅邸。

“我……必须处决掉晴信大人!”

坂垣信方遵照着晴信的吩咐,以退为进的说道。

甘利虎泰果然上当,惊道:“什么!”

饭富虎昌也讶异的注视着他,静听下文。

“或许事情会变得如此,这也是做最坏的打算罢了!我现在已经将此事说与你们听了,而我和你们则是生死与共的。倘若,你们的想法与晴信大人相违的话,到时候,我就只有将此事禀报给主公!然后由吾把晴信大人给处斩掉,亲手取下他的首级呈送主公!”

第三十二章 虫兽遁之术——猫遁!

坂垣凄惨的话语说出,甘利虎泰有些松动了。

一直沉默的饭富虎昌问道:“坂垣大人,您打算要挟我们吗?”

“这并非是要挟!”坂垣信方嘶哑着喉咙说道。

饱蘸动物油脂的棉芯灯哔哔啵啵燃烧,火焰顶端靡靡轻烟升起。

“少主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最近数年,我们是如何压制住了那些对于整天执着于侵犯他国的主公而心怀不满之人的啊!又有多少整日忍饥挨饿的领民,被征召前去打仗,战死疆场!对于我们这些领主来说,倘若收不到年贡的话,那便与没有知行无异啊!”

甘利虎泰喟然长叹!

“回想一下,天文五年,骏河的福岛一族于花仓城发动叛乱。主公处决了当时藏匿了福岛残党的前岛一族。对主公出尔反尔过河拆桥的这一决断感到不服的奉行众,全部请辞前往他国!而在我等家臣的心里,也埋下了芥蒂的种子。当时,晴信大人也曾担忧过事情或许会变得如此的!也曾在主公面前据理力争!奈何被主公严词斥退了。”

饭富虎昌回忆着前事,也是唏嘘不已。

“现如今,这领国之中有着再次发生一场新的内讧的危险,不管何时发生暴动,领内化为弥漫着血雨腥风的修罗场,也是不足为奇的!”

坂垣信方忧虑的说道。

甘利虎泰说道:“倘若现在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趁此良机,周围虎视眈眈的强邻入侵进来也就成为必然!到那时,可就……”

坂垣大喜道:“既然如此,你们……”

甘利虎泰迅速打断坂垣说道:“然而,然而啊!确实,必须承认,自从海之口城一战的那次初阵之后,家臣之中也有众多的人认可了晴信大人的器量,是足以承继甲斐源流武田氏继续走下去的人物!然而,他是否当真有着放逐主公,取主公而代之,坐上其宝座的应有器量呢?!此事不能辨明的话,还请恕难从命!”

{这确实是个问题。少主真是……!}

坂垣略微沉吟,展眉说道:“水无常势,就器形耳定。那么,我们就来当水吧!我们就来当水,灌满晴信大人着器皿吧?我等就拭目以待,看一看到头来,晴信大人这个器皿和主公这个器皿,到底是哪一只更加难以灌满吧!为了武田能万代不替的走下去,父子相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吾等与你,原本就是生死与共之人!”

甘利虎泰紧咬牙关迸出如此话语!

坂垣信方大喜!

饭富虎昌斜睨着坂垣:“那么,就由在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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