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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老情人了,所以也就不必拘于礼节了,小侍从就着醒来后附耳过来的信玄,小声嘀咕了一句:“……启禀大人,百足众快马禀报:越后的辉虎来了!”
信玄呼地一声跳起来!
“来了?”
“来了!”
小侍从使劲的点点头,用刚开始变声的沙哑嗓音叫道!
蓦然间,他似有所觉,一抬眼,便接触到了信玄看着他的灼热的眼神,他变得有些害羞起来。
“菊阿弥,你过来!”
信玄声音放柔缓,轻声命令道!
听到小侍从沙哑魅惑的声音,他的情欲在这样一个夜里,突然变得有些难以压抑不住了!
“大人……”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小侍从紧张的摇摇头,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倒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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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欲,就像是忍者的手里剑,来无影,去无踪,始终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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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后之龙,也在做着爱做的事情!
在急行军的越后前锋队伍的后面,一队摘下指物的人马正逶迤前进着,他们簇拥着一辆牛拖拉着的座车缓缓前行。
要是在白天,一定可以看到坐车的车厢边角上饰有的华美繁复的唐草图案,以及位于正中显眼位置的关东管领上杉氏的“竹二羽飞雀”家徽!
辉虎本人就在车里。
只不过,还有一个几近赤裸的年轻男孩匍匐在侧近。
辉虎从来都不会当着人面褪下身上所有衣衫的。
这已经是越后的八卦群众之中妇孺皆知的事实了。
现在的他也是如此,纵然是在共效鱼水之欢的旖旎时刻,他也未曾解下贴身小衣!
辉虎拿着一柄重金购自界町,据说来自中土皇宫大内的硕大“鹿先生”,手腕轻轻转动,而半裸男孩的身体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翻滚,辗转反侧,感受复杂难名,嘴里无意识的咿唔作声。
现在看来,辉虎除了胸肌比较结实以外,身体似乎并未有其他任何异状。
两人的脸色都开始慢慢变得嫣红起来。
坐车之中的室内温度开始升高……
男孩是辉虎鹰狩之时,路过附近村庄,见到男孩姿容尚可,尤其胜在皮肤莹润可人,辉虎见猎心喜之下,便偷偷命人掳来充作玩物的。
车厢乃是越后匠人精工打造的,外面覆以铁板,里面衬上一层厚厚的棉物布帛之类,隔音效果甚佳,深得辉虎所喜。
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女强人”,另一种“不是女强人”。
辉虎无疑属于第一种。
自从父亲长尾为景将他送入佛门,以女子之身担当防止长尾家家裔断绝重任的那一刻起,上杉辉虎的悲剧宿命便已经铸成!
这样庞大沉重的心理阴影使得他的心理极度扭曲!
在他乖戾的内心世界里,试图掌控一切,把纷乱的世界扭转回它原本的模样,便是辉虎此生难以舍弃的执念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
“男子能做的,吾也可以做到!”辉虎在心里面狠狠地嘶叫道。
他一手扶着“鹿先生”,一手游动在男孩的肌肤上,两人的喘息声更急了,“鹿先生”动的更快了。
男孩被辉虎纤细修长的手拨弄的难受不已,浑身感觉痒的厉害。蓦然,兴奋至极的男孩一下翻身过来,一手摸上了辉虎的小腹下面!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车厢内响起,震得辉虎耳朵发懵!
片刻之后,一具下身被短刀剁的稀巴烂的无头尸体被扔了下来!
上杉辉虎手执利刃,呼吸狂乱,如同扯风箱一般,嘶嘶做声。坐车的室内四壁上,坐垫上,被褥上,满是血滴溅射的放射状花纹。辉虎的衣服上,枯黄的肌肤上沾染着血迹,倏忽间,竟然让人感觉到一股妖异的美丽!
底下自有侍从将之处理干净,毁尸灭迹。
人间处处埋骨地!
郁郁青山,魂归何处?
山还是那山,上杉辉虎还是那个仁义之名远播京都的关东管领!
凌晨五点十分,辉虎部队展开在海津城北侧!
按照辉虎的命令,手下一不许点火把,二不许打旗帜。越后兵卒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城下平原。按照层层传达下来的命令,他们静悄悄的开始列队。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起自各个备队的使番鱼贯来到御大将的坐车前回命:
“禀报!柿崎和泉守景家足轻队三千一百五十一名准备完毕,随时听命!”
“报~!斋藤朝信率领骑兵队一千九百六十九骑准备完毕,随时开拔!”
“容禀!村上义清足轻队二千三百六十三名整装待发,随时候命!”
“报!宇佐美骏河守定满足轻队二千三百四十三名,听候主公调遣!”
坐车的竹帘轻轻中分卷起,侍从以手遮衬着坐车头顶的位置,防止辉虎的脑门磕伤。另有侍从乖巧的搀着辉虎出来,站立于地上。
上杉辉虎的脸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细密莹润的黄油,整个给人的感觉,他的皮肤都在发黄一样!
“传令下去!力攻海津城!攻势持续三刻钟以后,前队退下,后队补上。如是重复三次!明白否?!”辉虎脸色有些欠佳,阴着脸喝问道!
“明白!”
众使番忙躬身回答道!
山野之地,小风嗖嗖的刮着,辉虎感觉有些不胜其扰,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瑟缩了一下脖子,又回到坐车上面窝着去了。
呜呜~!
呜呜~!
凄厉的越后法螺声响彻八幡原!喊杀声潮水般在海津城下回荡!
第五十七章 逢林莫入!
辉虎的越后军来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信玄立即坐不住了。
“来人!备甲、喂马!”信玄高声吩咐左右!
“是!”随侍左右之人赶忙快步跑下去准备了。
他站立于大厅正中,四个侍从分别将箱子上的坐盔甲胄不同的部分拆开,按照特有的顺序,再给信玄穿戴好,系好索带扣环。
信玄头戴诹访法性兜(头盔),前方睚眦兽前立,后方有白熊毛饰物,因此又称“白熊之兜”。眉庇、吹返、项护、面当、喉轮无不美轮美奂,吹卷上的割菱纹样更是黄金铸就!
穿戴完毕的他,精神抖擞,英气勃勃。
他对着手下叫道:“速传命各位大人,务必各司其职,严阵以待。不得延误!”
“是!”
侍从中分出几人匆匆离去。
“余众,随我登城迎敌!”他伸手接过太刀役之侍从众双手奉上的幻之名剑——狮王丸,右手习惯性地往下按了一按刀柄。
名剑狮王丸,此剑乃是源三位赖政曾于天皇御所门外弓张月下之箭,射死怪鸟“鵺”。白河天皇将此剑作为奖赏之物赐给了源三位赖政。
按照传统的武士礼节,长刀戒人,短刀戒己。
所以,武士出门之前,必需先把短刀胁差插在腰带里,表达处世时必先自省己身之意。
然后,才可用右手提著长刀,待走到房屋门口的玄关处,穿上鞋子之后,才可以将长刀插在左侧腰带里携带好。
长刀之所以佩带在左腰,主要是为了方便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时,右手可以快速的拔刀反击!短刀则无所谓,以方便为宜。尤其是为配合盔甲的马手指短刃。
此外,武士以自己的刀为自身荣耀的载体,若是非其允许,妄自碰撞对方的刀鞘,会被武士视为对其不敬!矮小的倭国武士自尊心极强,若是感觉受辱,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自杀。并无第三条路可走。这也是倭矮子一遇到挑衅,将百姓愤然砍杀的事情,在古代的日本屡见不鲜的原因所在。
日本人行走为何总是靠左走?此即真正的缘故!
被小心眼的武士当场斩杀的鬼子们多了,倭国的黎民百姓们也就长记性了。
所以说,治世需用严刑峻法!罪越重,罚越重。
而且,长刀佩带于左侧的话,即使两个武士在狭窄的山路上,或者是窄小的巷子里擦肩而过,他们的刀鞘也不会互相碰触,免得徒惹杀戮之灾祸。
武士到人家中探访,也会先在厅房之外的玄关处,把长刀解下,然后用右手提著,再进入屋内。以此表达自己并无恶意!
可是,如若用左手提刀进入屋户,则表示来者不善!因为这样可以随时用右手拔刀袭击!是对主人极端不信任的外在表现。除非有合理的原因(左撇子),否则会被视为大不敬!
话说武田大膳大夫携带政府明令禁止的管制刀具,窜至两米高的木制城垒高台之上,搭眼往外观察。
笃!笃!笃!
三支火箭不分先后的钉在信玄身前的厚木板外侧,立即有士兵拿枪杆拨落箭支,以防止点燃瞭望台。
“父亲!请派我出战吧?!”
闻讯前来的武田太郎义信烦躁的跪地请战!
诹访四郎也远远地和秋山信友一道赶了过来。
“父亲大人,倘若需要迎头痛击敌人的话,就请您尽管下令吧?!四郎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一身火红大铠的胜赖纵然是昂然请战,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信玄步下高台,顺着阶梯往下,一边走,一边欣慰的朝着四郎胜赖点点头,“你能这样想,为父甚感宽慰!”
义信见到父亲厚此薄彼,偏心于四郎,愤然甩了句:“虚伪的家伙!”就这样昂然离去了!
武田之主手指着嫡子离去的背影,愤怒竟不能言!
胜赖忙贴心的靠上去,用手扶着信玄的胳膊肘,温言宽解。
他轻轻地替兄长解释道:“父亲大人,请您,请您务必息怒!好么?毕竟,大哥是在下至亲的兄长啊。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怎样,您就不要苛责兄长了,好么?”
胜赖的娓娓说道,表面看来,无一不是为太郎义信说的好话。可是,只要细心品味,便可以从中觉察出奸狡如诹访四郎的险恶用心!
好一句“请父亲息怒”!信玄又如何能够息怒得了啊?!特别是义信耍态度转身离去后,四郎胜赖并未岔开当即话题,给信玄一个下来的台阶。而是当着随侍众人的面,把家内的丑事宣讲出来!这样一来,就将尴尬不已的信玄架到了火上烤!信玄若是对犯下此等恶劣行径的嫡子不加处置,阵前抗命的嫡子轻易脱身,他又如何在军内慑服众将兵呢?!
信玄身在局中,对此一无所觉。
“四郎啊,倘若你兄义信有你这般懂事的话,为父该是多么高兴呐!”
一代枭雄武田大膳大夫脖子僵硬的梗着,眼内水花泛动,双拳紧攥!
四郎胜赖深情的吟道: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父亲,您多虑了!我一定会与兄长大人和睦相处的,兄长的性情是急了一些,但我是不会同兄长争什么的,孔融让梨的故实,孩儿可是耳熟能详呢。呵呵!”诹访四郎胜赖一边轻抚信玄僵硬的胳膊,一边温言软语的说道。
四郎的表情温顺,讨喜。
能得蒙有枭雄之姿的武田大膳大夫信玄青眼有加,胜赖投机钻营的本事也不可小视呢!
成功,绝非侥幸。
“左右何在!”武田大膳大夫脊背一挺!眼神片刻就回复了清明。
“是!”众人轰然应道!
信玄眼神锐利似刀,“传令全军,武田义信身为大将,蔑视御大将权威,鞭击三下!以儆效尤!”
“因为大战在即,亟需用人之际,鞭击之刑暂且记下,待得此战胜利后,再视其所立的功勋大小与否,予以惩戒!尔等务必尽心竭力,克尽臣子本分!吾期许诸位,再立殊勋!!!”
“是!”众将兵纷纷高声答道!
“使番何在?!”信玄沉声喝问!
四名身背蜈蚣靠旗的赤备跪地,“属下在!”
“尔等速速传令下去,按照军议的方案,出击!”信玄拔出长刀,大声呼喝。
越后的狂猛攻击使得海津城守军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要不是担任机动援军的饭富骑兵赤备队的援助,全力反扑,将摸上来的柿崎和泉守决死队围杀在城根下。海津城极有可能就是在一个不留神间,城池易主呢!
呜呜呜~呜~!
武田军的总攻法螺声终于吹响了。
海津城武田的军整备好军士,如狂风卷地一般奔出大开的城门,来到城池前方列阵。
令武田军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越后上杉军竟然见到武田出战,便早早的转身撤退了!出阵的武田信玄等人只是用眼睛模糊地逮到了将要遁进妻女山林的越后军的尾巴!
“主公!属下愿率兵进剿敌军!”原美浓守清岩(虎胤之法名)于马上欠身请求道!
信玄斜睨着他,“原清岩,你都已经是出家的人了,还是这么的斗志昂扬啊!”
言语之间,甚为器重他的样子。
阵前山风刮过八幡原,卷起偏偏草叶尘土,萦绕在千曲川的岸边,海津城前。
“勘助,你怎么看?”信玄头也不回的问道。
道鬼斋沉声说道:“辉虎此举乃是诱敌深入之计!”
“诱敌深入?”胜赖恃宠,插言提问道。
信玄笑看四郎,接过话头说:“是的,你看!”
他的手指向山顶方向,“那里飞鸟不起,沉静太久了!事有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