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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洪应文一边左瞄右瞄的想要寻个机会能够逃脱出去。
而来人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只见黑暗里银白的冷锋划破夜色,长剑锵然出鞘横在一侧,来人掏出怀中的鱼形的手镯,冷沉了声音道:“这个东西她从不离身,可是今天却从你这里找到了,所以,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暗夜里,黑黑暗暗中,鱼形的手镯似乎放着浅浅的莹光。
“是你!”认出来人手中的东西正是被冉箫抢走的手镯,洪应文惊呼一声,心骤然一紧,暗叫不好,今夜恐怕自己小命休矣。
冉箫听着洪应文的惊呼,轻哼一声道:“原来洪少爷还记得冉某,如此也不说废话,只要你告诉我沁岚她们的下落,今夜我就饶过你的性命。”
虽然知道了知道冉箫已经打定了注意要从自己这里套出尉迟沁岚她们的下落,可是,沐昭璇与尉迟沁岚他们母子俩之间显然也是颇有渊源。冉箫今晚只身前来,显然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一个人来过,所以只要他咬定了不承认,量冉箫也不敢真的将他怎么样。
如此想着,洪应文倒是稍稍放下心来了,嘴硬道:“这位……冉大侠,你说的尉迟沁岚我是真的不认识,至于你手上说的那个手镯,那是我从一个当铺里看着它很特别所以买下来的。”
“当铺……”冉箫蹙眉低语,下一瞬却怒道:“你胡说!这东西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当掉的!”一边说着,冷森森的剑身更是一边紧紧贴上了洪应文的身上。
感受着冉箫此时的混乱,洪应文缩一缩身子尽量避开点长剑,急中生智道:“如何不会。我听那当铺的掌柜说,那是一个老人拿着这手镯去当钱,给一对陌生母子葬身用的。”
洪应文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心里忏悔着,尉迟姑娘我可不是想要诅咒你们的,只是这冉箫看着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若是能骗得他相信你们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也许还能让你们避过一劫。
而一旁的冉箫听着洪应文的话,却是一怔,霍然一把抓起洪应文的领子将他提起来,问道:“什么葬身……你是说他们怎么了!”
“他们……就是如你想的那样……”洪应文被冉箫晃得,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像是忽然安静了下来,冉箫放开了一直抓着洪应文的手,整个人被怔住了,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黑夜里,洪应文看不清冉箫的表情,忽然的静默让他觉得有些诡异,沉默肆掠,无声的悲凉仿若如水随着沉沉的夜色静静弥漫开来。
悲凉……洪应文还正是诧异着,为什么自己此时会从冉箫身上感觉到了悲凉,他不是他们的仇人么。正想着着,只听见噗的一声轻响,洪应文便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受伤,瞬间,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
却是冉箫心头一震气血乱涌,便一口血喷了出来。
“不可能……你不可能会……”冉箫喃喃自语着,一时里瞬间思绪乱作一团,无数往事的画面飞快滑过,冷然一笑,冉箫又道:“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最后,却是我害了你们么……”
话语凌乱,冉箫越想胸中的气血越是翻涌的的猛烈,心中一阵剧痛似是无法抵挡,便直觉心骤然一紧。
透着夜色里的微微浅光,洪应文便依稀看见面前的灰色身影左右摇晃着,下一瞬冉箫竟堪堪退后两步直直倒在了地上。
看着面前忽然倒下的冉箫,洪应文却只觉得古怪,刚刚还喊打喊杀的人怎么会忽然就倒下了呢。可是看着躺在地上的冉箫又不似作假,依稀的,躺在地上的冉箫似乎在喃喃说着什么,只是声音有点小,听起来有些模糊。
小心翼翼地下床移到冉箫的身边,便听见冉箫正低声一直说着,“沁岚,你说过相信的的,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轻轻一蹙眉,洪应文却是纳闷了,难道他不是要找尉迟姑娘他们麻烦的么?
伸手戳一戳地上的冉箫,冉箫动一动,洪应文才问道:“你与尉迟姑娘他们有什么恩怨,你可是要找他们麻烦的?”
“什么找他们的麻烦。”地上冉箫一挥手,却是悲声道:“那是我的娘子和儿子……”
闻言,正戳着冉箫的手指一顿,洪应文只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幻听,刚才冉箫说什么……
“你说,尉迟姑娘他们是你的娘子和儿子?”洪应文问得有些茫茫然,所得的只是一片安静,而冉箫此时已然昏了过去。
“喂,你醒醒啊。”伸手推一推地上的冉箫,洪应文心中只觉得无奈,他不该是前来逼杀自己,然后问出尉迟姑娘母子俩下落的恶人么。
“喂,冉箫,你别晕过去啊,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尉迟姑娘他们现在都还好……”
而昏倒的人却依旧是毫无反应。
昏黄的灯光刹那一亮,微微照明了黑色的夜,无奈的望一眼地上的冉箫,洪应文长叹一声,取了一旁祈珏留下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喂冉箫服下后,洪应文便起身准备去叫明墨和明修过来。
走到门口,洪应文却是脚步一顿,便又折回冉箫身旁,抬脚便轻轻踢了下他的腿,瓮声道:“之前你把我掳走,害得我和沐昭璇险些丧命,今日这一脚真是便宜你了。”
讨回了点便宜的洪大少爷这才甘愿地不出屋子,又将睡的正沉的明墨和明修叫醒,一行三人,将冉箫抬进一间空置的客房,又将他绑起来,待明修探了下冉箫的脉搏,确认他无性命之忧以后,三人才又散了开去。
待到第二日一早,洪应文便派人去淮南王府将沐昭璇请了过来,好商量一下,到底要如何处置冉箫一事。
待到沐昭璇来了以后,洪应文将昨晚的事情大略给她说了一下,沐昭璇沉默了一会,问道:“他当真说,尉迟沁岚是他的娘子?”
“应该是那样没错了。”洪应文点一点头,道:“只是,早上我再去问他的时候,他却是什么话都不说了。”
闻言,沐昭璇微微蹙眉,便是使人又去将秦牧笙请了过来。
前些日子里,为了清除尉迟沁岚体中画相思的毒,秦牧笙与她换血医治,因为使得视力受损,好在白日里阳光好的时候,秦牧笙倒也能看看一些事物。
秦牧笙听完洪应文的话以后,沉默一下后,便是去挂着冉箫的屋子外看了看。
有些人,纵然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可是只要你一看见他,你便知道,那就是那人无误了,因为他早就被你深烙在心底。
对于这个昔日抢走自己未婚妻的情敌,纵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秦牧笙也知道,那就是杜昇无疑了。
当年假称为“杜昇”的男子,诱得尉迟沁岚逃婚远走,最后又抛弃了她们的男子,原来果真是屋子里的冉箫。
而沐昭璇虽然对当年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并不是了解的很清楚,却也知道一些大概,于是在洪应文很是好奇的询问下,她便也将尉迟沁岚、秦牧笙与杜昇之间的往事大概说了一下。
听沐昭璇说完三人之间的恩怨,洪应文却不由想起昨晚自己欺骗冉箫尉迟沁岚他们已经不在了时,冉箫的反应,“看他那时的反应却不像是假的,而是真的很悲伤。”
对于这个结论,沐昭璇却是不置可否。
而要不要让冉箫见尉迟沁岚一面,秦牧笙却是坦然否定了,道:“你们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如今沁岚好不容易开始又慢慢接受我了,我是不会让她再见到他的。哪怕当年的事情有误会,我也宁愿就这样一直误会下去,因为我要守护我的爱情。”
听见秦牧笙的一席话,洪应文却是有些吃惊。虽然他对尉迟沁岚与冉箫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可是他却也曾听尉迟青桐或多或少提起过一点点关于自己父亲与母亲之间的事情。
“虽然娘亲从来不在桐儿面前提起爹爹,可是桐儿却知道娘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忘记过爹爹。”
“桐儿想问一问,爹爹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这么多年来,就连没有见过亲生父亲的尉迟青桐都能察觉到自己母亲对他父亲的感情,秦牧笙那么爱尉迟沁岚,必然也会知道这一点。原本洪应文还以为按秦牧笙对尉迟沁岚的一片痴情,必然会让冉箫与尉迟沁岚见面,以解开她的心结的。没想到,秦牧笙却是一句“他爱得有些自私”就拒绝了。
对于秦牧笙的决定,沐昭璇却是没有一点异议,但倒是很鼓励的拍拍他的肩,道:“牧笙啊,你若是一早就这样,你和沁岚又怎会是今日这般的局面。”说罢,沐昭璇便也不再过问,就扬长而去。
而,原本就对秦牧笙、尉迟沁岚、冉箫三人之间的事情毫不知情的洪应文,此时见沐昭璇走了,便是也不再八卦。他也学着沐昭璇的样子,象征性的拍一拍秦牧笙的肩膀,留下一句“秦兄,我看好你。”便也追着沐昭璇而去。
看着洪应文追上沐昭璇,两人并肩而走的和谐模样,秦牧笙却是忍不住笑一笑,可是一想起还被绑在屋内的冉箫,笑容逐渐淡去,深邃的眼眸变幻几分清泠。回首伫立,望向关着冉箫的屋子,秦牧笙却是沉默了。
不让他们见面,他这样做,真的对么?
静站片刻,秦牧笙眸底一沉,终是抬脚走向门扉紧闭的屋子。
吱呀一声,被绑倒放在床上的冉箫闻声立即抬头,便看见一双清冷的眼眸,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庞。
“秦牧笙。没想到我们竟然又见面了。”
屋外,清风静静而过,便是拂过树叶也是悄然无声的微微晃动两下,只有屋内两人思绪翻飞。
此时,庭廊下,沐昭璇与洪应文正并肩走着。回望一眼身后的院落,洪应文忍不住担忧问道:“昭璇,放他们两个在一起,真的没有问题么?”
皱一皱眉,洪应文又道:“我看他们两个与尉迟姑娘的关系都很不一般,这件事情真的不要让尉迟姑娘知道么?”
相较于洪应文的思量,沐昭璇却是并没有想太多,“你尽管放心吧,牧笙那么爱沁岚,我相信他的决定,一定是对他们都好的。”
“可是桐儿好像一直都想见到自己的爹爹。”洪应文蹙眉,想起尉迟青桐那是一脸殷殷期待的样子,“恐怕,他们父子俩要相见真的是遥遥无期了吧。”
听着洪应文哀声叹气的调子,沐昭璇轻笑一声,抬手便敲了他一个爆栗,道:“你现在还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人的事情,昨晚若是冉箫他对你稍动杀念,此刻哪里还轮的你在这里长吁短叹。”
看着洪应文微微吃痛,却还是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沐昭璇便是忍不住蹙眉,洪府里那么严格的守卫,就算是她想要潜进来也不可能完全做到不惊动一个人,冉箫,他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一想到严密的守卫下不知道哪里存在着漏洞,沐昭璇便是忍不住一阵烦躁。再看一眼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洪应文,沐昭璇就更是觉得头大了,看来要想真的做到完全安全,还是要抓紧时间将他的武功提上来才好。
于是因为昨晚的一场变故,在练武的时候,洪应文便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今日沐昭璇对他的要求似乎更是严格了。
做完了习武前的一些准备活动之后,沐昭璇便丢了一把剑给洪应文,“你拿着剑来进攻我,让我看看这几日那些书上的剑法你练得如何了。”
下意识的接过沐昭璇扔过来的剑,洪应文抽出剑本来还想摆出一个帅点的造型,可是一听见沐昭璇的话,握剑的手却是忍不住一抖,讪讪道:“我……我拿剑攻击你?可是……璇儿,那几套剑法我只是在书上看了几遍,还从来没有练过……不然我今日先练一练那些剑法,待练熟了,我们再过招好不好……”
长剑划空,利刃出鞘,沐昭璇握住手中的炎炼剑,道:“哪来的那么麻烦,你若是不出招,那就换做我去进攻你了。”说罢,便也不给洪应文任何调整的机会,便迎面汹涌攻去。
冷光冽冽,似乎带着刺骨的寒意杀机迫近眼前,第一招攻来就带着强猛之气,让原本以为沐昭璇不会太认真的洪应文瞬间骇了一跳,冷锋逼近,心中还在为迎面而来的剑势所压迫,可是手上,洪应文却已经下意识的提剑迎上、隔开挡下。
锵一声,金戈相撞,竟是都带着出乎意料的狂猛之气。
“接的好。”对于洪应文能接下自己的第一招,沐昭璇两人便是在招来招往间不停的变幻着招式,一时间练武场上剑光四射,冷锋芒芒,一红一碧的身影凌饶交缠,招招都显凌厉,剑剑都是高深。而若是对剑术颇有了解的人,细细一看,便不难发现,那看上去凶猛的招来招往间,却也多时碧色的轻影在引导着红色的流光变化招式,可是偶尔的,红色流光下的招式却会忽生变化,竟让碧色颇费心力才能堪堪阻住。
于是,当宁元宝再次踏入洪府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细细盯着练武场中的两人,宁元宝清冷的面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