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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左耳朵进来,右耳朵就出去了。把好的留下了就是。”玉妍这话,逗得眼前的这个少年扑哧就笑出来。
“谁在外头?”玉妍听得出,这问话的人是那位年长一些的褚公子。“大哥,是世安。”叶世安瞧了玉妍一眼,那目光倒是比照先前亲近了些个。二人一前一后就进了剑秋轩。
众人正要打趣叶世安,却一下子就瞧见了跟在他后头的玉妍,坐中的三个女子,有两位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打量玉妍,另外一位的眼神刚触到玉妍,便急忙闪开了,眼眶中似乎还含了一点点的泪意。
四位男子倒是都瞧着玉妍如此美貌,有些片刻的呆滞,褚家年长些的少爷最先回神,“原来是周姑娘到了,方才在云将军府门前匆匆一面,实在是失礼了。”
“褚公子客气了。是玉妍冒昧,打扰了诸位。”玉妍福身一礼,口中如此说着,那眼神却只是扫了褚家二公子一眼就算作罢,根本就没看坐中的其余人等。
“哼晓得冒昧,还来凑热闹当真是个狐媚子呢”蓝衣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儿,“也不瞧瞧自己个儿的身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亘古不变的理儿”
“明薇”褚家二爷忙躬身一礼,“表妹江氏明薇,才刚满十四岁的年纪,口无遮拦,还请周姑娘莫怪。”
玉妍一双晶亮的眸子此刻才认真瞧了瞧坐中众人,见另一粉衣女子露出了些个幸灾乐祸的样儿,而那个眼中似乎含泪的女子,脸涨得通红,倒像是替玉妍在害羞,可她那一双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褚公子说得是,玉妍瞧着江姐姐的性子才是好的呢,哪个女子不愿意永远像个孩童一般能够撒娇使性儿口无遮拦呢?可又有几个女子能有如此的福气呢?大抵也只有江府这样的门第,才能让女儿这般言笑无忌呢。”
“你,你说谁是孩子?”江明薇的脸有些微微红起来,一旁的那位泪眼女子却慢悠悠地开了口,“周姑娘当真好辩才,几句话倒是说得明薇妹妹像是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了。今儿这话,就到这儿吧,依墨瑶瞧着,再接着说,怕是要生分了呢,原本都是为着世安哥哥来的。”
她说着,那双泪眼便秋水依依地瞧向了叶世安。玉妍强忍住了抚额叹息的冲动,她笑了一下,正要顺势收住话头儿,就见那个粉衣女子瞪了那泪眼女子一眼,“墨瑶,你自来就是个宽厚的,可也要瞧着是对谁宽仁?若是那等狐媚惑人又牙尖嘴利之徒,断是容忍不得的。”
“心怡”叶世安强压着怒火,他顾不得男女之大防,拉着玉妍就入了坐,“今儿是我的生辰,众位都瞧得起我,才来给我庆贺,”他说着,瞧了玉妍一眼,见自己还握着玉妍的手,忙就放开来,脸又红起来。
“玉妍表妹是世安的表妹,姑姑郑重相托,让我今日代为照料,若是有人非要找表妹的晦气,那世安也不便相留了厚意心领,还请慢走不送。”
叶世安此言一出,众人都惊了个愣怔,泪眼女子当下就滴下泪来,“世安哥哥,墨瑶并不曾说妍妹妹一句不是呀。”
粉衣女子嘟着嘴儿,瞧了那褚府中年轻些的公子一眼,“哼”她扭过头去不做声了,蓝衣的江明薇却不管这些个,她拉着那年轻的褚公子,“三表哥哥你瞧呀世安哥哥这是见了美色便什么都忘了呢,当真是翻脸无情。”
那年轻些的褚三公子正要与叶世安理论,褚二公子皱紧眉头,“慎铭带了明薇到云将军府上的盼月湖边疏散疏散,想是表妹方才吃了一盏酒水,有些醉迷了”
拒婚惊了叶太后
周二太太瞧着气定神闲安坐一旁绣花儿的玉妍,她终究按捺不住,一把就夺了玉妍手中的绣活儿。“孩子呀这都什么时候儿了,亏得你还有心思摆弄这个?婶婶坐在这儿同你也说了一个时辰了。你是没瞧中世安的相貌人品呀?还是嫌弃他爹娘俱已亡故,寄养在个姑父的家中呀?”
“二婶婶……”玉妍无奈地抬起头,“婶婶的好意玉妍又怎会不知?”她亲手斟了一盏茶奉与周二太太,“叶表哥自然是好的。如今侄女儿的处境,只有表哥嫌弃侄女儿的,哪里有我嫌弃人家的呢?”
她紧挨着周二太太坐下,“婶婶想救了侄女儿于水火,玉妍又怎么不晓得,可那一日恰逢了世安表哥的生辰,侄女儿瞧着,坐中倒是有那么几位闺秀是极看重表哥的,”此话惊得周二太太登时便握住了玉妍的手,“我的儿,这可不是退让他人的时候儿”
玉妍笑着拍了拍周二太太的手,“婶婶的话,侄女儿也是明白的。若是叶表哥待那几位闺秀并无不同,侄女儿定不会多此一举,退让什么,只是……。虽有婶婶并云舅舅给妍儿做主,终究这姻缘的事儿还是要讲究一个缘法,世安表哥是少年俊才,惜我二人无有这个缘分罢了。”
“世安他,”周二太太顿了顿,“好孩子,你可不是拿这个搪塞婶婶呢吧?”她觑着玉妍的神色,“婶婶是个直性子,你也晓得的,今儿你就明白跟婶婶交个底儿,可还是忘不了你林家的表哥?”
玉妍的脸登时便红起来,她的眼神儿不自主地又飘到了梳妆台上那个描金的匣子上,“婶婶,”玉妍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她腼腆地瞧着周二太太,“并非婶婶想的那个样儿。”她咬了咬唇,“却也是有些关联的。”
说着话儿,玉妍起身福了一礼,“婶婶的心意,妍儿哪里有不知道的,可若是今日咱们为着一己之私拆散了一对儿有情人,玉妍成了什么?与我那四姐八妹又有什么分别?”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世间,难为别人自然是容易的,难为自己却是艰难的。妍儿感佩世安表哥那一日的护卫眷顾之恩,不想难为于他。”
“你云舅舅那儿不是回了话儿么?世安是愿意的呀,婶婶这半日与你说的,你竟没听进去一句不成?”,“婶婶”玉妍跪在周二太太膝下,“玉妍虽年小,说句不怕婶婶见笑的话,世安表哥待妍儿本分守礼,无丝毫的男女之情,这个侄女儿还是辨得明的。”玉妍说到此处,微微垂了头。
“至于云舅舅那边儿回了话儿,侄女儿也深信是世安表哥亲口应允了的,然,他应允此事,多半是为着报答云舅舅的养育之恩,玉妍却不能就糊里糊涂应了此事,让云舅舅与他养育了十几载的世安表哥自此生了间隙。”
她又抬起头盯着周二太太,“世间多了一对怨偶,世安表哥从此在云舅舅与妍儿面前不能以本真的面目行动起卧,处处都似戴了面具一般要虚假相待亲近之人,婶婶,纵是玉妍冠了叶姓又如何?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呀。”
周二太太听了玉妍的话,怔楞了半晌放叹了口气,她扶起玉妍,“唉,罢了……。。”她认真地瞧着玉妍,“我的儿,难为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心胸,如今你们太太一日一封飞鸽传书,婶婶估摸着怕是江北那儿,正紧锣密鼓给你寻亲事呢。虽让你二叔给你父亲也传了一封书信,你父亲也允了一旦有了合适的人家儿,必要我们参详了才给你定,却终究……”
她以手捧着玉妍的面颊,“我的儿,可恨叔叔婶婶离江北千里之遥,纵是带了你来,若不能赶在你爹娘前头给你定门亲事,一旦他们相中了哪个,我与你二叔仓促之间又哪里能打听得到这户人家儿究竟如何呢?中间稍有差池,就是误了你的终身呀婶婶如何能不急?世安已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妍儿明白的,妍儿谢过叔叔婶婶。”玉妍瞧着周二太太,只觉得心底里都是热乎乎地,她一头扎进周二太太的怀中,“婶婶,咱们莫要难为世安表哥了,妍儿瞧着,表哥与那位名唤墨瑶的姑娘甚是相合呢。”
“我的傻孩子”周二太太心疼地搂紧了玉妍,“那个是你世安表哥的一个远房姑表妹,二人自幼倒是常在一处的,许是这些年都大了,生了别样儿的心思吧,既你瞧不中世安,便罢了万幸你身在京里,你二叔我们俩帮你拖延着,怎么也要赶在你爹娘前头选一户好人家儿。”
周二太太跟玉妍万万没有想到,她二人这一番闲话儿此时几乎一字不漏地就摆在了慈瑾太后叶氏的桌案之上。说起太后叶氏,也是自有一段传奇的,叶氏原本并非叶姓,她本是叶氏宗族的老族长叶永江大将军于边关征战之时收养的一个孤儿。
只因叶大将军无有子嗣,又与夫人鹣鲽情深,说什么都不肯纳妾延续香火,为着此事不惜将族长之位让与了同一个祖爷爷的族中兄弟叶永年。
夫妻二人携了养女名唤燕来的离了故里定居京城,这一住就是三十年,燕来由呀呀学语到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京中无人知晓这位名满京都的“五全姑娘”叶氏燕来系其父母爹娘收养而来。
直到燕来入宫前夜,才得知自己的离奇身世,她感念爹娘的养育之恩,对叶氏一族也格外恩宠,当年叶世安的爹爹便是叶太后一力提拔起来的干将,也是叶氏族长叶永年最得意的独子,却不想偏落得了马革裹尸英年早逝。
叶氏太后为着这个族兄弟的亡故,心中是万分愧疚,原本叶世安是要由太后接入宫中亲自教养的,叶氏族长,已过了耄耋之年的叶永年上书太后,请求允了世安跟随其嫡亲的姑母嫁入云府,自此便一直养在云府。太后虽允了老族长,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明里暗里都派了人跟随护卫着叶世安。
玉妍在席间遇着的那位泪眼佳人儿许墨瑶便是叶氏宗族另一位姑奶奶的小女儿,要说血缘,怕也隔了好多层,却终究也算得是叶世安的表妹,太后娘娘听闻世安生辰之日周二太太竟带了那满京城里人人都知晓的周家七姑娘去跟世安相亲,惊得老人家是差一点儿就喘不过气来。
“若萱呀,快给哀家念念,这世安当真是个糊涂的孩子,那周家的七姑娘,唉纵是她果真貌若天仙,也不能就如此草率地应了呀哀家当年答应了族长,不干涉世安,可你说说,你说说这云飞扬,太不像话了”
太后急喘了一口气儿,“小九儿这边儿上书要娶这七仙女儿,他那边儿倒是会凑热闹,让这位仙女儿跟世安相亲去了,怎么着?我听见回报,世安还应了他姑丈?胡闹当真是胡闹”
慈瑾太后拍着桌案,气得是七窍都像是生了烟一般,阮尚宫忙过来给太后捶背,“娘娘莫要动怒,奴婢方才得了信儿,这周府的七仙女儿没有应了世安少爷呢”
“当真?”叶太后猛地回过头盯着阮尚宫,“当真,娘娘,她们娘儿俩说的话,如今不都摆在桌案上了么?奴婢这就念给您听听?”阮尚宫说着话儿,那目光便落到了桌案之上,叶太后也转回头盯了那案上的几页纸出神起来。
“你是说,这七仙女儿,还瞧不上咱们世安?”沉默了良久,叶太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阮尚宫肃穆地摇了摇头,“世安少爷一表人才,心地又良善,文韬武略样样儿都是拔尖儿的,若说这周府的七姑娘没见着少爷,拒了这门儿亲事,也尚在情理之中,毕竟这周七姑娘前头是有个青梅竹马的。”
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觑着太后的面色,叶太后听见这青梅竹马几个字儿,眉头微微蹙紧了些,“接着说。”她吩咐阮尚宫道,“是”,阮尚宫福了一福,“可探子报的是这周姑娘是见了世安少爷后,还断然拒绝了亲事的。这奴婢就想不明白了,况且……。”
“嗯?”叶太后瞧着阮尚宫,“唉”阮尚宫叹了口气,“方才探子回报了个大概,奴婢怎么听着,这周七姑娘的嫡母听说王爷要请立她为正妃之后,竟是勃然大怒,说是丢了他们周府的脸面,勒令七姑娘即刻返回江北,要尽快将之嫁出去呢。”
“喔?”叶太后闻言冷笑起来,“怎么?我的小九儿还配不上他一个江北督抚的门第?不过……你方才说什么?嫡母?这七仙女儿不是周家嫡出的?”
慈瑾太后并不待阮尚宫再回话儿,“若萱呀”她幽幽地说道,“自小儿,你便宠着小九儿,你疼他的心,哀家是明白的。”她盯着阮尚宫,“他让你在本宫面前替他求了七仙女儿觐见一事,本宫便允了。本宫也想见见这能让我的小九儿做出如此昏了头脑的事儿的姑娘。”
叶太后以指轻敲着桌面,她无奈地瞧着阮尚宫,“可若萱呀,你也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才是,如今小九儿又让你用激将法来撺掇哀家给他赐婚是不是呀?”
阮尚宫无奈地跪在地上,“回禀太后娘娘,若萱从前在家里头时也是庶出的,当年若不是太后您,恐怕此时若萱早就没了命了,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让嫡母做主给一个耳顺之年的老翁做填房?这么多年了,若萱还记得真真儿的,那真是如晴天霹雳一般叫人直想着一根儿绳吊死了算了。”
她微微红了眼,“娘娘,如今这七姑娘的处境怕是也与奴婢当年相仿佛。九爷确曾让奴婢借机跟您吹吹风儿,可方才奴婢听了探子的回报,心里头当真是有些同病相怜之感,毕竟,是咱们九爷相中了人家姑娘在先不是?探子说七姑娘拒绝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