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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上你从前yin邪的行事儿,不过念着你也是年纪小的缘故,梁王爷亦太过风流了些个,纵然你与他跟,跟;…。。宫里的事儿更是全怨不得你。圣上也是个喜爱猎艳之人。怪只怪你这张脸,太过漂亮了些。”
褚三爷并不给玉妍插嘴的空儿,生怕一喘气儿,这个女子又要说出什么惊天之语,他急忙着就说道,“从前的事儿也就罢了,只要从今儿起,你跟这些个人都断了。日后也莫要动辄就到宫里头去。还有你那表兄,既人家已成了你妹妹的夫君,你们也莫要来往了。你也不要说什么一心等着我二哥的话了,小爷我勉为其难收了你罢了,只要你不摆什么长公主的臭架子,好生善待表妹,小爷亦不会亏待于你。”
玉妍瞧着这个半大的孩子说着这么幼稚的话,心里也是颇感慨的。她不想再做声儿了。索性就干脆闭口不言。
褚慎铭以为说中了玉妍的心思,猛然间就觉着一阵畅快。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罢了,你说的那个主意,虽荒唐了些,不过,既然你欢喜如此,便明日将那,那帕子交予爹娘吧。圣上若是怪罪,自然有我担承便是。不过,其实……”
他古怪地盯着玉妍,脸涨得有些红,嘴张了又张,然后压低了音儿咕哝了一句,“虽你与圣上跟梁王爷有染,又与你那表哥有私,今日若是谨守妇道,我亦不追究便是。你拿着我二哥这么装神弄鬼地遮脸,这也忒地……。”
褚三爷叹了一口气,“二哥他如今下落不明,明儿一大早,我便要启程去苗疆。你,你这些日子在府中,要孝敬公婆,友爱兄弟姊妹,还要善待二哥院儿里的人。”
玉妍对这类沟通无能的人已经彻底无语了。听着他兀自在那儿自说自话,真是不知道是可气还是可笑。
见这长公主怎么也不再开口说一句话,褚慎铭也弄不清楚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站在那儿不当不正地十分难堪。“那,若是,若是你没话说了,我就就,我去表妹那儿瞧瞧,今儿也是她大喜的日子。”
玉妍仍旧没说话儿,褚慎铭无奈,只得拂袖而去。琴棋书画四婢见新姑爷走了,这才忙着入了内,将那九层纱幔都一一拿钩子拢好了。“姑娘,服侍着您歇息可好?”
众人忙着给玉妍卸妆。听琴瞅瞅观棋,观棋又瞅瞅侍画,侍画无语地摊开了双手,品书瞧着这三人的眉眼官司,跺了跺脚。“哎呀你们可真是的姑娘您这是唱得哪一出儿啊?咱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在这府里安家落户了不成?您明明是跟褚候交换了信物的。您不是私下里也说么,褚候能对亡妻情深意重,可见是个可以信赖之人。年纪长些也能成,成,”
品书皱眉敲了敲脑袋,“成什么来着?”她推了推侍画,观棋眼珠子一转,“成精。”品书一拍手掌,“对成精”
满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玉妍也撑不住笑得伏倒在妆台之上。“你们这几个促狭鬼”她喘着气儿,笑得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那是成什么?难不成是成仙?”品书丫头瞪大了眼睛,以手掐腰,大有不弄明白不肯罢休之势。
“是成熟”听琴拿着手指头点了点品书的额头。“你这榆木的脑袋,姑娘说了,那褚候成熟有身为男人的担当,跟了他,也不必怕他因为个什么事儿就后退反悔。”
说着这话,四婢也渐渐不笑了。她们心里明白,姑娘这说的就是表少爷,虽则姑娘自与表少爷断了往来,从来也不多提表少爷一句,连表少爷的信也再不看一眼,可这一回,表少爷可算是在姑娘心里头扎下了根了,姑娘对表少爷的心思,恐怕当真是用尽了这世间的词儿,也是难以描绘出来的。
玉妍自镜中斜了四婢一眼,“年纪轻轻儿地就嚼舌头,你们几个可是什么时候儿是个头儿呀琢磨琢磨新发式,要么就多认几个字儿,绣绣花儿也是好的你们是本公主的贴身侍婢,要上进懂不懂?”
“姑娘咱们还是说说新姑爷”听琴拦住了玉妍的话头儿,她将那副金凤点头的头面小心翼翼地帮着侍画取下来,忙着将这头面收拢到盒中。
“姑娘咱们这么着也不是个法子为了躲避圣上跟太后皇后,您嫁了褚候的亲弟弟,哪日褚候回来了,咱们可要如何?若是国公夫人当真将那什么阴年阴月阳时的女子寻着了给褚候聘回来怎么办?您岂不是一辈子都要给褚候当弟媳了?”
玉妍拿着梳子,听了这话,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听琴说的这些话,她又何尝不晓得呢?千万里之遥,古人的信息交通如此地落后,先不说这消息是真还是假,单说这时间差的事儿吧,或者她坐上花轿嫁给褚慎铭的时候儿,那褚候已经回到了大宁褚家军的营地呢。不过,玉妍心里也明白,即便是褚候安然无恙,有了鹤落真人的那一番什么朴华金星的鬼话之后,自己再想嫁给褚候,国公夫人这一关就是最难过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那个什么江贵姨娘”玉妍自镜中瞧着四婢,“原本这个褚三奶奶的位子是她的,虽说她出身低微了些个,不过,国公夫人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姑母,你们呢,常日里就忍耐些个,换做是我,由妻成了妾,心里也是不平不满的。你们都记住,都莫要冲撞她,若是她无理取闹,直接回了我知道,我自会给你们主持公道。”
四婢帮着玉妍卸了妆仍是站立着不肯动。玉妍回身儿一一瞧了这四个丫头,“都退下吧。今日的话你们记在心上就罢了。咱们从今后就图个清静的日子,你们也别想着让我去跟人争什么宠,有的人,可以喜欢,可以去争,有的人,不可以喜欢,动手动心思去争,就愈发只能显得自己傻,徒惹人笑话的事儿咱们不能做。我眼下也并不指望别的,他日若是褚候能平安归来,再行谋划也不迟。”
挂名夫妻相处难
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转眼间,玉妍以敬敏柔长公主的身份下降到国公府中已有两月有余。正如她所料想的那般,甚而至于比她料想的还要快些,就在她与褚国公府的三公子褚慎铭新婚的第二日,苗疆边关八百里加急快报,褚候寻着了,说是让当地的老乡儿给救了的。
褚国公夫人自然是欢喜不已。瞧着这位敬敏柔长公主是心里眼里都是慈爱,在国公夫人的心中,若非这位长公主深明大义肯与自己的二儿子悔婚嫁给自己的三子,恐怕这慎昀身上的灾厄还一时半会儿除不去呢。
玉妍听了褚候寻着了的信儿,脸面上瞧不出有多欣喜,褚慎铭偷眼瞧她的时候儿,只见着一张清丽脱俗的俏脸儿,端端正正目视着前方,像是没听着这个信儿一般地兀自坐着。可是,褚慎铭分明瞧见那双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丝狂喜。
“哼水性杨花刚与我拜了天地,连表妹的正室名位也抢了去,如今又惦记着二哥,可真是瞧着我国公府每没人了是怎么着?”褚慎铭觉着一阵气闷,虽说二哥有惊无险自己心里头高兴,可是瞧着这敬敏柔长公主的样儿,褚慎铭恨不能就过去扳过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盯着自己,也好使她早日认清哪个才是她的夫君。
若说这成亲以来的两个月,玉妍的日子倒是也还算是平顺,身为驸马爷的褚慎铭自新婚之夜离开后,有那么一个月的光景不曾踏足公主的寝院。玉妍亲笔为那新落成的院子取名花溪苑。因为前世里,她一直住的地方就是当地很有名的别墅区,花溪山墅。
而宫中,自然在第二日一早就知晓敬敏柔长公主与驸马褚慎铭已在成亲的当夜就圆房了。因褚国公夫人是当着三位宫人的面儿收了长公主命人呈上的元帕的。宫里头不过就是午时左右,便来了余湘北宣旨,一是说了褚候平安归来的喜讯,二就是说长公主既已长成,昨夜又已为人妇,日后便要谨守妇道,还由圣上钦赐了一本女戒一本女德给了玉妍。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赐了八宝如意和天蚕丝的水红肚兜,又赐了宫花两盒,上好的胭脂四盒,宫制的熏香两盒。麝香珠儿的手串一对儿,金镶玉的戒指两对,羊脂白玉的镯子两对,凤钗四支,云纹蜀锦六匹。
太后娘娘将那幅仕女梅花图带来了给玉妍,额外又赐了黄金白银各百两,说是给长公主添妆,希望长公主早日给太后娘娘诞下外孙。还有各类的华贵衣料,金钗玉饰,更是装了一小箱派了阮尚宫亲自送到了国公府上。
玉妍本以为这褚家的三爷新婚那夜是听明白自己个儿的意思了,悬了一阵子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可谁知,就在一月半的时候儿,江贵姨娘那儿传出来有了身孕的信儿,褚三爷说是前来给公主报喜,在花溪苑门前递了牌子求见公主。
这好歹也是喜事一桩呀,玉妍原本与这褚三爷无冤无仇的,虽彼此看不对眼儿吧,可他终究是褚候的嫡亲弟弟,况且自己还仗着身份占了人家正妻的位子呢,这江贵姨娘所产的孩儿,也只能算作庶出,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亏了人家呢。玉妍心里头过意不去,虽说已是天黑时候了。却还是让嬷嬷请驸马爷觐见。
褚慎铭一进门瞧见玉妍端坐在贵妃榻上,他眯着眼睛并不行礼,喷出来一口的酒气直冲玉妍的面门。玉妍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来人呀,给驸马爷看座。”
听琴忙使了小丫头搬上凳子来,玉妍又吩咐给驸马炖些醒酒汤来吃,褚慎铭挥了挥手,“你莫要假惺惺地了江氏都有妊了你呢?你”他拿手在空中冲着玉妍点了几下,猛地想站起身,瞧着玉妍好奇地瞪着自己,又不得不颓然地坐到了那张凳子上。“成亲的当晚,我只当你是欲擒故纵,却不想,如今,你竟动了真格的敬敏柔长公主周氏难不成你要爷这一辈子都没有嫡裔不成?”
这个年还未及弱冠的男子痛苦地低声嘶吼着,他的脸涨得通红,他的眼睛也比平时瞪得圆了几倍,他盯着玉妍,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咄咄逼人的气势。
玉妍瞧着这个像是一头愤怒的豹子一样的年轻人,自然,现在这个男子是比自己这具身体年岁长几年的,可是,玉妍暗自摇了摇头,这个人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他比表哥的年岁还要大些,他却远不及表哥那般温文尔雅,谦谦如玉。
“三爷尽管放心,江氏的儿女,有一个算一个儿,本公主全部认到我的名下,都作为嫡子嫡女入族谱,名分上不会有一点儿亏待了他们。本公主年岁小,孩子就养在江贵姨娘身边儿,若是第一胎便是公子,本公主上书宫中,赐江贵姨娘平妻的分位,三品诰命的封赏。这样儿,三爷您也算是有了嫡裔了。”
褚慎铭听见自己的妻子说得如此轻而易举,心里怎么也压不住那股邪火儿。“你若是真想就空占着这个正室的位子,那,不如我启奏圣上,咱们和离了吧。”
他想说的是,“我二哥也有了信儿了,若是你一心等着他,就等着好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儿,褚慎铭怎么都觉着这话有些个荒诞不羁。和离二字是从来都忌讳的。只有那丧德失节之人才不得不走这条路,无论男女,真若是和离了,日后也难免要受人指摘。况且父亲母亲大人也上了年岁了,经不起这般折腾了,好不容易二哥那里算是有惊无险。
褚慎铭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离经叛道之语我断不能容你如此。你自己也琢磨琢磨,若是非要如此行事,我……。我……。。”他斟酌着,不晓得该说些什么的好。
玉妍也很是无奈。若说这和离还真是自己最初设想过的,可是,嫁了人之后,她也着意打听了些个,原来这大宁的和离艰难异常,先不说这是圣上赐婚的,怕是根本就没有和离一说,纵然是有,那也是要拼着惹恼了宫中的诸位贵人还不一定能达成目的。
“三爷,我的年纪也不允许有那些个闺帏之事,更不用提还要怀孕生子,这实在是太过难为我了。自来我这身子就是个不中用的。这个您也是知晓的。我虽说名节上有损,可身体发肤受于父母,我断不敢轻易毁损了的。”
玉妍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儿若是一味地只说不肯,必然要重重地挫败了这个青年男子的自尊心,虽然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但是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妻这是毋庸置疑的。
“早知晓褚二爷这么快就有了音讯,就该再拖延一阵儿的。”玉妍心里头暗忖道。一转念,玉妍又想了想,怎么觉着这事儿就是有些蹊跷的。偏偏是自己新婚的第二日褚候就立即有了信儿,怎么觉着倒像是这信儿就专门等着自己上了花轿后才来的呢。
“倒也不是立等着就逼迫你生产,不过,你既领了这正室的头衔儿,江氏这一胎你是务必要仔细看顾的。待她产下麟儿,就,就记在你的名下做为嫡长吧。明薇表妹是个有口无心的性子,最是口快心直,你若是肯善待她,她是断不会生什么僭越的心思。你只管放心将她的麟儿视若己出便是。”
玉妍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她心里头倒并不为着这个青年男子的这一番连傻子都骗不了的话就生出来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