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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嫣很惊讶,转过头看他,“那……你和我有夫妻之实吗?”
若没有,也与我和离了吧,我去找莫问离,她有些害怕这里,这里太奢华,太陌生了,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她这话没说出来,只见御璃骁正盯着她笑,盯得她脸颊发烫,心跳加快,像受了,在河畔撒蹄奔跑的小鹿,踏起来的水花,浇湿了整个胸腔,心里湿漉漉的。
“我与你……夜|夜夫妻,快活极了。”他突然俯下头来,贴在她耳边,近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等下,再让你尝尝,好好品味一下,说不定一快活,就全记得了,记得我是如何宠得你天上云端,不想下来的……”
“你……”渔嫣脸上烫得能煎熟鸡蛋!
她赶紧缩了缩脖子,捂着脸就往里冲。
层层金珠翡翠的帘子,被她撞得一室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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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殿的建筑很独特。
进去之后一个高台,从梯子爬上去,可以看到整个后宫。
帝宫四周,环绕着一后四妃的寝宫,如众星捧月般。后面是寒烟湖,月光大盛时,湖上总会萦绕着一层薄雾,湖水清澈极了,锦鲤在湖中时沉时浮。
而浴池,居然就建在高台上,还是露天的!
星光,月光,全在池水里,风一吹,皱起一池涟漪。池子是莲花状,四周有十二只凤凰衔珠,不知是不是启动了机关,珠子里突然吐出清凉的泉水,哗啦啦地落在池水中,池子里一串串晶莹的水泡泡。
渔嫣正欣赏着这美景,御璃骁强壮的手臂从她的身后环上来,把她紧紧抱住,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
“父皇在世的时候,喜欢站在这里,蒙着眼睛转几个圈,然后射箭,箭落在哪个方向,就去哪个宫里,他从不在这帝宫里临|幸后妃,因为他曾向结发皇后许诺,这里永远是结发妻子的地方。”
“那叫痴情吗?从此做了和尚才叫痴情。”
渔嫣汗颜。
“我不想做和尚,所以你得一直和我在一起。”
长指扳住她的下颌,扭过了她的小脑袋,唇瓣在她的额上轻轻地扫动着,突然一张嘴,咬住了她的小鼻头。
“渔嫣,你心里在想别人。”
“哪有!”
渔嫣捂着咬痛的鼻子,闷闷地说。
“哎……”
御璃骁一声长叹,突然又笑起来,双臂用力,把她猛地扛起来,往池子里丢去。
渔嫣落了水,吓了一大跳,从水里冒出头来,只见他正站在池边,双手麻利地拉开腰带,让锦袍敞开。
“好久没和这样和你泡在一起了,今儿我们清静一点,我伺侯你这丫头,让你舒服一回。”
渔嫣的心跳更快,她想,这斯虽然比莫问离黑点,但身材真好啊……
☆、【163】皇宫第一晚
【163】皇宫第一晚
“怎么这样看着我?”御璃骁弯下腰,手在她沾满水珠的脸上轻抚。
“快把腰带系上……”渔嫣一手掩住眼睛,偏开头,不去看他那有劲鼓起的肌肉。
御璃骁只是笑,扳开她的手,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一摇、一挤,“和刚认识时一样了。”
“嗯……我都忘了……御璃骁,我们怎么认识的?”渔嫣闷哼一声,长睫缓缓睁开,有些迷茫地看着他铋。
御璃骁的眼底都是笑意,浓得如这月色一般,酽酽地落进池水中,快把她融化掉了。
渔嫣又别开了脸。不知是否夫妻的缘,虽陌生,但她对他的亲热并不排斥。拿剑挥斥方遒的手掌正滚烫地包着她的小脸,这覆着薄茧的手指,正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让她心跳快,呼吸快,甚至眼睛眨的速度也快。
“你怎么了?”他好笑地问,手指停在她的眼睛上,指肚子在长睫上停着南。
若她的安好是以遗忘他为代价,御璃骁毫无怨言,甚至她真的爱上别人……他也不会怪她,至少,现在她还在他的面前,并未抗拒他。
“诶……问你呢,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渔嫣不自在地推开他的手指。
悬梯处响来清脆铃铛响,傅总管拎着朱漆的三层大食盒上来了,目光飞快掠过帝妃二人,垂下头去,恭敬并且温和地说:
“王上,宫里没多少食材,奴才只做了三个菜,一个酸辣鱼头,一个爆炸鹅肠,一个清心莲汤,这酒是王上以前就爱喝的古井酿。”
“放下吧。”御璃骁点头,大大方方地甩开了锦袍,步入池中。
渔嫣飞快地往一边躲了躲,碰到一硬玉坐凳,犹豫一下,跪坐了下去,双手趴在池沿上,扭过头朝他看。
“吃这么辣,你行吗?”御璃骁笑着看她。
“泡在水里吃辣子,很新鲜。”渔嫣口水加速分泌,装着矜持,不去摸筷子,细声细气地说:“你还没说事呢。”
“王上、王妃,慢用。”傅总管倒了两杯酒,放到二人手边,笑着退下去。
铃铛声响过之后,御璃骁端起了酒杯,长指转了转杯子,沉声道:“就那回么……你走在街上,我也走在街上……就这么遇上了。”
“嗯?”渔嫣怔了一下,这么简单?
“哦……你丢了银袋,我帮你捉了贼,你请我喝酒,于是你我认得。”
“啊?”渔嫣轻拧着眉,不知他这话里的真假。
就连念安,也不知她与他是如何遇见的!所以,根本不记得那件事的渔嫣,也就别提如何从他话里听出真假了。
“后来,我爱你美貌温柔,你爱我温柔潇洒……”
御璃骁赶紧往嘴里灌酒,自己都快吐了!说这种话,他得像锦程多多学习才行,既想不起来,他确实应该想套完美的说辞。
渔嫣一脸古怪地盯着他,半晌,才失落地说:“骗人。”
“真的。”他转过头来,极力让自己看上去认真一些。他会蠢到告诉她,她掉进了他的池子,他把她折磨了一通吗?
“骗子。”渔嫣又摇头,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眯眯眼睛,咂咂嘴,这才说:“其实不记得也好,这段日子无忧无虑,很快活。”
御璃骁的笑容僵住,久久凝望着她。
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上,白腻的肤色就像上好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地想去触碰,她的眉眼间果然没有愁意,想必,是因为莫问离如今安然回来了吧?
“王上,我的族民都很有本事,我想在城中为他们置办几间铺子,让他们做手艺活谋生,东西一定很受欢迎,不知这一乱,铺面好不好找……我是王妃,应该有银子吧?若不方便,我找……”
“行!”御璃骁突然出声,截断她的话。
“我找御清安……他看上去很有钱……”渔嫣坚持把话说完了,眉头微皱,看着他说:“王上,你的骁勇军连吃粮都没银子了,我不会找你要的,我能解决。我也不能找莫问离,他说对我那么好,我又是你的王妃,不能总占他便宜,他让吃亏,出银子这种事都烦他……”
御璃骁紧握着酒杯,不知是应该笑,还是应该愁。她心中这杆称还真是端得公平!
“嗯,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先买铺子,我先让他们在街边支起小摊,攒了银子再买也行,大马和小马都很有力气,可以给人当护院,只是语言不通,得先学学……”渔嫣又抿了口酒,叨叨完了,一拢湿发,扭头看向他,扬唇一笑,“莫问离说我罗嗦,我以前罗嗦吗?”
御璃骁没出声,她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不仅是因为遗忘,更多的是性格上的开朗,她不再惧怕他,干干脆脆地不拿他当王看了,简直成了掌心里托着的一抹星光,不管抓得多紧,它还是虚无的。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些干涩地说:“我们能不能不说莫问离。”
“好。”渔嫣爽快地应声,又饮了半杯酒,这才转过身,小声说:“帮我解开肚|兜,既然是忘了,我们就利落点,重新认识吧,你既对我情深,想必与我感情也不错,我不能让你难受。”
御璃骁的心情顿时又大好,手指一勾,灵落熟悉地给她解开了背上的细带儿。
渔嫣此时已是两杯烈酒下肚,这古井酿,可是一杯就能醉人的好东西!
“哎,多捂这么一层,不知何用!女子长着这个,不知何用!不过是让男人们把玩的乐趣罢了。”她借着醉意,趴在池沿上,用手指拔动酒杯,小声说。
“嗯,当然有作用,生养儿女,都得靠这个哺育。”
御璃骁说完,先倒抽一口凉气,他和她,到底在讨论什么?
“呵,生孩子……你和我么?”
渔嫣转过头来,脸颊被酒精烧得通红。
“如果你想,我们明年就能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御璃骁的头俯过去,轻轻含住她的唇,一扯,一松,低低地说。
“感觉,对不住……”
渔嫣及时收住了话,把下巴搁在池沿上,静了会儿,往后一倒,在水上浮着,任青丝散开,轻轻地喘气。若能给莫问离找门称心如意的亲事,她会不会就可以减少负罪感了?不知御璃骁有没有公主妹妹之类的人物,配上莫问离,也应该不差吧?
“你会泅水了。”御璃骁惊讶地看着她,刻意忽略她话中的意思。
“啊,以前不会吗?”渔嫣问。
漫天的星光,柔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她闭上了眼睛,双手在水里轻轻地划着。
御璃骁的手指绕上她的发,一点一点地缠紧。
渔嫣的头皮有点疼,赶紧睁开眼睛看他,只见他正双瞳灼灼逼人地盯着她,手指还在一点一点地卷她的发。
渔嫣赶紧划动双手,靠近了他,不悦地说:“你弄痛我了,快松手。”
“不松,如何?”他的语气有些恼了。
再好的耐心,也敌不过她不停地想别人……生孩子,有什么对不住莫问离的?
他的酒劲也起来了,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戾地吻下去。
渔嫣透不过气来,双手要打他,被他扣紧了,用力往池沿边一摁,匆匆抬眼,只见他急急地吸气,眼睛里都蒙上一层红潮。
“若可以,我会把血给你……绝不让你有念叨别的男人的机会……”
“痛……”渔嫣才说完,他就逼近了。
她紧锁起眉来,只见拿了酒壶,仰头饮了满满一口,低头就渡给了她。辛辣的酒穿进喉中,辣得胃都灼烧了起来。
“咳咳……”她不停地咳着,渐渐的,一身热血燃烧。
那沾着酒意的唇堵得她不能喘气,人也越来越软,一丁点儿力气都被他给抽光了……
高台下,傅总管双手拢在袖中,微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是在小声哼着曲儿。四周静静的,太监宫女们都被支开了,只他一人守着。
突然,高台上传下来一声惊呼,紧接着是哗啦啦不停地响着的水花声,一声快过一声,一声大过一声——
傅总管仰头看,高台四角的凤凰彩尾都悬挂着翡翠玛瑙制成的风铃,风轻,铃微响,倾城的珠玉铃铛在月光下泛着夺目的光彩。
月儿已渐圆了,傅总管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露出一脸别人未见过的悲伤,良久,他苦涩一笑,慢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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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怎么弄得她哭起来的,渔嫣统统记不清楚了。
好像,她和他还在池子里追着挠脚底,还趴在池沿上看皇宫,那么大的皇宫,都湮没在星辉月光之中,隐隐绰绰,像生了华发的美人,孤寂地看着夜空。
还有,现在头很疼,眼睛也疼,喉咙里干涩得厉害,胃里也空空的。
反正在皇宫的第一晚,她过得挺糊涂的,糊涂到什么感觉都没留下。她就在他的身边趴着,他的手掌还在她的腰上搁着,锦被下,两个人光得像两条鱼。
她紧拧着眉,看着他回想,昨晚她吃了那道看上去挺美味的酸辣鱼头没有?还有,腰酸背痛,尤其是腿痛……这就是夫妻的事?
她盯着御璃骁的脸看着,紧合的双眼,密睫平静地敛着,眉头微拧,唇抿成直线,也不知道为何睡|觉还要这么严肃!
犹豫一下,揭开被子想下去,天都大亮了,她要去看看大马他们。
“去哪儿?”御璃骁的手掌立刻握住了她的腰,把她拖回怀中。
“起来,干活。”渔嫣闻着他身上薄薄的汗味儿,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你是我的王后,你要干什么活?”他双臂锁得紧紧的,在她耳边低喃。
“我要去安顿我的族人了,你难道不要干活?”渔嫣侧过脸来看他。
“嗯……要议事,”御璃骁又抱了她一会儿,这才松手,大声问:“什么时辰了?”
“回王上,已是酉时。”傅总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这么晚了。”御璃骁坐起来,掀开锦被下去。
渔嫣赶紧捂住脸,非长针眼不可!
“今日锦程和安鸿都得议事,脱不开身,让十月和白鹰随你去,有些事,白鹰作主,看中哪里让他去给你安排。”御璃骁穿好了中衣,转头看她,见她缩成一团,好笑地说:“起来吧,又不是才和我在一起。”
“你转过身。”渔嫣闷闷地说。
御璃骁果真转过身,身后悉索响了半天,又听她说:“我没有衣裳换呀。”
“哦,傅总管,准备王妃的衣裳了吗?”
“都备好了,王妃今日要出宫,备的是民间常穿的窄袖裙,浅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