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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二人的去处。
“里面不能进。”
御璃骁手一挥,一锭黄金抛了过去。
渔嫣眼睛一瞪,他什么时候弄了锭金子在手里?
大汉得了黄金,在手里掂了掂,让开了路。
“哪来的?”她好奇地问。
御璃骁俯过身,贴着她的耳朵说:“进门时,走在我们前面那个人的。反正他要输掉,我帮他用用。”
“呵……”渔嫣笑了起来。
进了里面,别有洞天!
与外面的粗陋、恶臭相比,此处虽高雅不到哪里去,但是明显和外面玩的不是同样的东西。四周是围栏,人群围着围栏而坐,分上下两层。艳妆女子抱着酒坛穿行其中,不时有人在女子的屁|股上捏上一把,大声调笑。空气中充斥着艳俗脂粉、烈酒、还有鲜血、羊奶的气味。
渔嫣好奇地往围栏下面看,是一个深坑,里面有森森白骨,血泊正新鲜。
“到底是什么?”她忍不住恐惧,小声问他。
“等下你别看。”他拧拧眉,把她摁到座位上。
“难道是斗狗?”她又拧眉,“太残忍了,活生生地让动物互相撕杀。”
御璃骁也不知是什么,只隐隐觉得不会是斗狗。二人并肩坐着,等着赌局开始。
几声锣响,从深坑的上方垂下两块红绸,各栓一只木牌,一块蓝色,一块红色。众人要赌的就是哪方赢。
一群男子走进人群,开始收取赌注。
☆、【219】坐着的是主子
收赌注的人已经到了面前,每注十两银,换一片同色的彩牌,下得越多,换的牌子越多,结束的时候兑换银两。
“你选。”御璃骁的头偏过来钡。
不管是什么比赛,渔嫣看着下面白骨就感觉浑身不适,拿了锭金子放盘中一放,轻声说:“买和。”
“啊?”收银子的人一愣,随即看着那锭黄金吞了吞口水,“公子,我们这里不买和。”
“我要买和。”渔嫣冷冷抬眼,薄唇抿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那人被盯得不自在,只好快步跑到墙边一个身着褐色布袍的男人面前,与他耳语几句,那人朝渔嫣看了几眼,阴恻恻地视线令人极度反感。
过了会儿,那人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只镶着猫眼石的银酒壶,对渔嫣和御璃骁点头哈腰,“这样,我们没有和牌,把这壶酒留在这里当成信物,酒是送给二位公子的。”
渔嫣不理他,他讪讪笑笑,继续去收银子。
“但愿今天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渔嫣抓了抓椅子扶手,深深吸气。
那人想找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子,做这样恶毒的事,一定不会声张,也不可能自己一家一户去打听,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去找人贩子买铩。
他已经不敢在后青国里造孽,所以把恶毒的魔爪伸向了坝上这个偏远的地方。他能消息准确地一次偷走五个孩子,一定与这里的人贩子有联系。
锣声又起,渔嫣看到深坑里那两道铁栅栏慢慢打开,铁链在地上拖响的声音由远而近。过了会儿,两道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渔嫣的眼中,她猛地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看向坑中。
那是两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女孩!赤shenluo体,浑身肮脏,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一个男人给她们一人分了一把削尖的竹棍,居然是让她们两个互相厮杀。
御璃骁摁了摁渔嫣的手,轻声说:“不要急。”
“太恶毒了,他们是人吗?畜牲,全是畜牲。”渔嫣忿然转头,美眸圆瞪,狠狠盯着站在墙边那穿褐色衣服的男子。
他正缓缓扫视全场,视线投过来时,与渔嫣对上,眉毛抖了抖,满脸凶相。
锣鼓咚咚地敲响,一个公鸭嗓子大喊道:“沙漏流完前,站着的为赢。”
“我看不下去,难道看他们打?你让她们停下来。”渔嫣气得脸色发涨,手紧握了银酒壶,真想冲过去狠狠砸那人的脑袋。
“稍安勿躁。”御璃骁轻按她的手。
“安不了。”渔嫣想站起来,一股力量顿时压到肩上,把她摁在椅上动弹不了,莫问离的浅笑声灌入耳中。
“急性子,瞧把你惯的。”
“就你们惯的。”渔嫣挣了一下,可哪里挣得开他的手?
“坐好。”莫问离在她右边坐下,一手紧摁住她。
“你轻一点。”御璃骁偏过脸来看
场里的两个女孩儿已经撕打起来了,像两头小兽,用手中的尖竹狠狠扎向对方。四周叫好声一片,鼓掌,喝彩,有人往里面扔铜板,有人大叫“杀死她”。
渔嫣不愿意看,满心愤怒,扭着头,紧闭着眼睛,双手紧掩耳朵,生怕会听到女孩最后的一声惨呼。
小女孩并没有多少力气,其中一个的尖竹掉了,哭着在地上乱滚乱爬。还握着竹子的女孩子也在哭,竹子每次都斜斜地落进女孩身边的泥土里。
此时沙漏里沙子已经快漏完了,周围人的叫声越来越大。
“妈|的,干什么?”那褐衣男子火了,大步过去,冲着下面大叫:“快杀了她。”
两个女孩子看上去已经没有力气,脏兮兮的小脸抬起来,可怜巴巴地看向四周的看台。
“不动手,连你也杀了。”褐衣男子随手抓了个东西丢下去,正打在那女孩的额上。
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额上鲜血之流。惊恐之下,拿着竹子就要刺向身边的同伴。就在此时,女孩子定住了,尖竹高高举起,地上的女孩的尖叫声被四周的狂欢声淹没……
褐衣男子也在大笑着,突然间狂乱的笑声收住,像被定了身,一动不动地僵硬,鼻中有血开始往下淌,一滴一滴地滴打在木栅栏上。
沙漏里的沙子流光了,两个女孩子都瘫坐在地上,谁也没杀谁。
欢呼声瞬间安静,继尔暴发起了一阵议论声。那褐衣男子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摁着鼻子,猛地转头看向身后。
刚刚他中了什么邪术一样,不能动。鼻子好像还被什么重物打了一下,剧痛难忍。全都在骂骂咧咧,大声质问褐衣男子,这比赛要怎么算。
“当然算和。”御璃骁站起来,转头看那个男人。
渔嫣一人买了和,下注十两金!她一人赢了全场。
场中的人又疯狂了,拍桌子,丢东西,砸碗碟,闹得不可开交。褐衣男子勾指,叫过了自己人,耳语几句,恶毒的视线扫过御璃骁,然后大步进了内室。
“自己找地方躲好,别伤到了孩子。”御璃骁把渔嫣往后推了一点。
“没事,躲我怀里来。”莫问离双臂一伸,冲着渔嫣笑,“我们看着,这等粗活就留给他吧。”
渔嫣连连点头,退到墙角站好看热闹。
二十多个打手从门外涌进来,褐衣男子手里拎了两把杀猪刀,凶神恶煞地大嚷,“都出去,爷今儿要杀猪祭神。”
看台上的人一瞧,赶紧跑。
场面乱了一会儿,只剩下他们三人在里面呆着了。
“敢来搅爷的场,活得不耐烦了。”两把杀猪刀用力一碰,火星子直冒,他挥舞着就冲向了御璃骁。
御璃骁都不屑于和这种人交手,拎了把椅子往前一掼,正砸在那人的手臂上,粗粗的木头应声而断,杀猪刀掉在地上,男子痛嚎一声,捂着手臂急退数步。
众打手一瞧,纷纷冲了过来。
“你见过这么多杀猪刀吗?”莫问离拖了把椅子坐着,不知从哪里摸了包花生出来。
“你刚刚没来,就是买这个去了?”渔嫣愕然问。
“啊,新煮的,还冒热汽呢,尝尝。”他剥了一颗递给她。
“吃,胖死你。”渔嫣紧张看御璃骁,他只一人,这些人又是亡命之徒,就怕他太轻敌,反而中招。
“行了,少摆你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莫问离抬眸笑,手指一弹,花生米就从他手里飞出去,化身凌厉的夺命武器,直中打手的眼睛,一颗又一颗,打瞎一只又一只凶狠的眼。
渔嫣一阵反胃,赶紧转过身,不看那场面,这人把好吃的花生算是彻底毁了,她以后哪里还敢再碰花生。
二十多个人,连一把花生都没吃完,就全解决了。
御璃骁拎起那褐衣男子,往栏杆上推,男子跌出去,御璃骁又一抬脚,踩住了他的小腿,让他倒悬于深坑上。
“这些孩子是哪里来的?”
“买的。”褐衣男子痛得大汗直流,裤子里散出一股臊臭味。
“在哪里买的?找谁买的,去哪里找他?”御璃骁逼问。
“陈老六,他专干这买卖,我实不知他在哪里,他神出鬼没的,也怕你们官府抓他。”男子忙不迭地告饶,原来是以为御璃骁他们是来抓人贩子的官差。
“真不知道?”御璃骁脚下更用力。
骨头断裂的声音,让渔嫣决定离开这鬼地方。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两个小女孩,赶紧跑到栏杆边看,只见那两个小女孩正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莫问离,我们把小姑娘救出来。”渔嫣拔腿跑向楼梯。
莫问离的身形一闪,直接跃过栏杆,跳了下去。渔嫣才眨眼呢,他又一手一个,拎着小姑娘上来了。
小姑娘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莫问离,因为颤抖,身上的铁链不停地跟着抖动。
莫问离手指掐住卡在她们细脖子上的铁环,咔地一声,硬生生掐断铁环,手一抛,丢到了一边。
小姑娘双手摸到脖子上,又快速抬头看莫问离,激动得又大哭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我送你们回去。”渔嫣小声问她们。
“没有家里人了,打仗都死了。”小姑娘嚎啕着,脏脏的双手在脸上乱抹。
渔嫣心酸,拉着两个小姑娘出去。
“大人,再救救我妹妹吧。”小姑娘挣开渔嫣的手,跑到莫问离腿边跪下,拉着他的袍子大声哀求。
对了,一定还关着别的小孩。
在她们两个的带领下,几人在后院的地牢里放出了二十多个孩子,有些是新拐来的,有的才两三岁大,有的已经快死掉了。
渔嫣拿着鞭子,逼着赌坊里的人打水,让厨房里的大娘过来帮着孩子们洗干净。
打手们提水的动作慢了,渔嫣就用鞭子抽他们的腿。她太生气了,为什么要残害小孩,尤其是小女孩!
“你们不是女人生的吗?你们不要讨老婆吗?”她气呼呼地,瞪那个褐衣男子。他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正能得哼哼。
“王上。”聂双城满头大汗地找过来了。看到一院小孩,满脸惊愕。
御璃骁简单说说,聂双城听了,抬起一脚,重重地赏了那褐衣男子一脚。
“这段时局太乱,可怜了这些孩子。”渔嫣给那个深坑里救出来的小姑娘穿好新衣裳,怜惜地摸她的小脸,“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许洁,九岁,我娘叫我豆豆。我爹是陈庄的教书先生。是陈老六把我拐出来的,他骗我说小小西饿了。我知道陈老六在哪里,他前天还带了一个瘦老头来这里看过小小西,可惜小小西要死了,那个老头儿就没要。我听他说,要去大头领家。”
“小小西也是小姑娘吗?”渔嫣心一紧。
“是的,可是小小西没有奶水喝,她死了。”许洁嘴一撇,哭了起来。
若不是这小姑娘的父亲是教书先生,她可能没有这么好的口才,如此清晰地告诉了渔嫣,她追踪的那个黑衣恶魔,就在这里!
渔嫣激动起来,她恨不能马上抓到他,那个人给她造成的痛苦,她要全部还给他。
“这里有一半都没有家人了,怎么办?”聂双城走过来,为难地说。
“大人您收下我吧,我要跟着大人学武功。”另一个在深坑里出来的小姑娘跑过来,拉住莫问离的袍子,扑通一声跪下去。
“我不收徒弟。”莫问离淡然摇头。
“大人请收下我。”小姑娘急了,抱着他的腿不肯放,“大人,我会洗衣服,会做饭,还会种菜,养牛,养猪,还会捶背,洗脚,我会好好服侍大人,大人收下我吧。”
“跟着我学武功很苦,你学不了。”莫问离拧拧眉,不为所动。
“我可以的,大人先试试我,如果不行,我再不敢求大人。”小姑娘眼泪直流,瘦瘦的胳膊越加用力地抱着莫问离。
“你跟他学。”莫问离有些不耐烦,指着御璃骁。
可小丫头只看了一眼御璃骁,又抬着小脸,坚定地说:“我要跟大人学。”
“为什么是我?”莫问离更不耐烦。
小丫头想了想,清脆地说:“坐着是主子,打架的是奴才,要跟就跟着主子,当最厉害的奴才。”
聂双城干咳。
莫问离转过头来,扬唇大笑,“你这丫头,倒挺会说话,好,你就跟着我试几天,若不行,自己早点滚蛋。”
小丫头大喜,立刻重重地磕头,“师傅在上,小桐给师傅磕头。”
“你叫小桐?”莫问离拉起她。
“我娘生我的时候,桐花正开,现在她们都死了,只有我和妹妹,妹妹也死了……”小丫头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转头指躺在井台边的小小身体,小妹妹病得太久,也没人医治。
莫问离的脸色一黑,转头看褐衣男子。
那人已知命保不住了,张大嘴大吼,“我带你们找陈老六。”
“不必了,把孩子都带出去。”莫问离抽出聂双城的佩刀。
渔嫣知道他发狠时,那情形必不能看,于是立刻招呼孩子们出去。布帘子放下来时,惨叫声一声声地传出来。
渔嫣脚步不停,把孩子们带出赌坊,远离这个魔窖。抬眼看赌坊的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