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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
“他们在砸墙。”几人害怕了,赶紧围到一起,紧张地看向那边。
“妈|的,采血一开始,就不能停。”男人一咬牙,二话不说,刀尖划破了她的肚脐。
鲜血涌出,殷红刺目。
他把碗凑过来,接住从她肚上流下的血,双臂颤抖着,连带着碗也跟着颤个不停,碗中之血开始翻滚,巫师之灵开始发出明亮的红光。
“可以了,再快一点。”男子眼中贪婪的神色更加明显,居然开始用手来推动她的小腹。
“别碰我的孩子。”渔嫣原本糊涂的神智被他这动作刺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腿往上一抬,正撞到他的手臂上。
碗翻了,跌在地上,血洒了一地,巫师之灵的光随即熄灭。
“啊……”男人呆了一下,随即咆哮起来,“该死的女人!”
“失望了吧,放干我的血也没用了吧,不是你的东西,你死百回也求不来,赶紧逃命去吧,小心死无葬身之地。”渔嫣讥笑道。
“我先杀了你!”男人转身,拔出一把刀,恶狠狠地劈向了渔嫣。
这时候,那墙轰然垮下来,砖块,石块,四散飞溅,灰尘弥漫,让人睁不开眼睛。
高大的身影从那墙洞中一跃而下,飞扑向了吊在半空中的渔嫣。
“嫣儿。”滚烫的手掌托住她的身体,另一手挥起长刀,削向吊在她手腕上的铁链。
哗啦啦地响声过后,两条铁链砸落下来。他把她搂在怀里,躲开了坠下来的铁链。那几人拔腿就逃,聂双城带着人紧追上去。
“嫣儿……你醒醒……”他轻拍她的脸,焦灼地看着她。
渔嫣勉强睁了睁眼睛,虚弱地说:“御璃骁……你摸摸孩子在不在……”
御璃骁往她的小腹上看去,鲜血染红了她雪色的肌肤,触目惊心。他忍不住发抖,轻轻掀开她的裙子看,腿间没有他害怕看到的血色,让他微微放心。
“在,还在。”他抱着她就往上跃去,一手抓住墙洞下沿,小心地钻了进去。
刚站直了,几支冷箭锐利地射向他。他飞快闪开,从这方向又射来几箭,若他再转身,这箭誓必会射中渔嫣。他索性不躲,任箭射中他的背。
“王上。”
侍卫们见了,赶紧要围过来,被他呵退。
“不用管这里,马上去追,要留活口。”
脚步声匆匆而去,御璃骁把渔嫣小心地放到贵妃榻上。
“你中箭了。”渔嫣看着他背上的长箭,顿时大急,眼泪一涌而出。
“我没事。”他让人过来给他拔了剑,扭头一看,上官行正杵在那里,满头大汗,瑟瑟发抖,不由得大怒道:“你楞在那里做什么?打水来,请大夫!”
上官行拔腿就跑。
不一会儿,花魅和上官晴匆匆跑来了,端着水盆,拿着帕子。
“怎么伤成这样。”花魅浸湿了帕子,给她擦洗手腕和肚脐上的血渍。
“铃铛还在下面。”渔嫣抓住他的手指,艰难地动了动脖子。
“下去把铃铛救上来。”御璃骁又交待一句。
“这是府衙,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暗室?”上官晴走到洞口边,愕然看着底下的黑洞。
御璃骁嘴角紧抿,碧朱门在城中经营这么久,一定是他们早就挖好的,任谁也不会想到,府衙下面,青天老爷的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样的隐秘乾坤。
“大夫来了。”
上官行又一溜快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抹汗。
身后好几名大夫,放下药箱,就过来给渔嫣把脉。
“外伤是小事,动胎气了。”
几名大夫深知面前的人身份不一般,不敢贸然下手开方子,磨磨蹭蹭,拿着毛笔犹豫不决。
“大夫只管治,好坏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渔嫣抓住御璃骁的手指,手轻轻搁在小腹上,“我儿子会争气的,你们赶紧的,别耽搁时间了。”
几名大夫这才坐下来,简单商量一番,开出了药方。
白鹰亲自去抓药。
铃铛伤得也不轻,那几人下手太狠,伤了内脏,也得下功夫好好治。
“你呢?你的伤呢……”渔嫣瞪着通红的眼睛,摇御璃骁的手,他还没管自己背上的箭伤啊!
“我没事。”御璃骁跪坐下来,一手抚到她的小腹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沙哑地说:“嫣儿,我发誓,再不对你说半字的重话。”
“那就好。”渔嫣勉强地笑笑,轻轻合上了眼睛。
脑子里,画面一幕接一幕地乱窜,大红的喜轿穿过黑夜,把她抬进骁王府,那雷鸣声在窗外不停地响,震得她麻木不已……十四岁的她,开始了她以前从未想过的生活。
于安,寺庙,城破,翡翠谷,御璃骁念念不忘的红绳子……
“御璃骁……”她喃喃地唤了一声,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一整夜,府衙里灯火通明。
御璃骁守在她的面前,扳开她的唇,强给她灌药。
她被梦给拽住了,牙关紧合,喉中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呜咽声。
“王上,都抓住了。”
聂双城带着人从外面进来,把几个狼狈不堪的人掼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
“你们是谁的人?”御璃骁扭头看去,眼中杀意腾腾。
“反正是死……”领头的人心一横,大声说:“我绝不说。”
“撬开他们的嘴。”御璃骁使了个眼色,让聂双城把几人拖去大院。
尖刀从几人的手掌处过下去,把几人钉在了树上。
“知道凌迟之刑吗?”聂双城拿出在暗室里捡到的小刀,在那人脸上划过,“从眉上开始第一刀,一直到最后一刀,人不死,肉削光了。”
一阵恶臭的腥臊味儿散开,有两个被吓尿了。
“说了,能死得痛快些,不说,真的死无全尸。”聂双城走到那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人面前,又威胁道。
“我说……是,是花魅……”那人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聂双城收回了刀,此时那人的嘴中突然冒出火来,轰地一下,就燃成了火人。不等聂双城反应过来,几个人接二连三地燃了,就在他们眼前烧成了灰烬。
“怎么会这样?好像只有傅全的赤翅蜂才能做到……郝海就是这样死的啊!”聂双城惊呼着,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御璃骁。
“花魅……”白鹰拔出刀,指向了花魅公主。
“不是我!”花魅脸色大变,连连摆手。
“先拿下。”御璃骁扫她一眼,大步进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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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天边卷起几分鱼肚白。
渔嫣躺在榻上,连唇色都苍白不堪。御璃骁坐在榻沿上,怔怔地看着她,大掌一直紧握着她的小手。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白色的包布上渗着血色。小腹上没用包布,怕对孩子不好,只涂了药膏。
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来,随着她浅浅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们说,王妃的血可以养巫师之灵。”铃铛咧着嘴,小声说:“但是王妃把那碗血碰翻了,那个人说,巫师之灵没用了。”
聂双城托着掌心那块灰不溜湫的石头看,狐疑地问:“这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听说可以看到下一任的天下王是谁,若不是他们主子,就把那个人杀掉。”铃铛艰难地抬手,摸了摸打破的嘴角,感叹道:“我以为只有我们草原上的大头领才最坏,原来,坏人到处都有。”
御璃骁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为了护着渔嫣,伤得不轻,还真是仗义直率的女孩。
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想到,十五年后,这大大咧咧、呆头呆脑的铃铛,居然会在草原上建立起一个草原之国,成了这世上第一位女王。她在渔嫣身边呆了一年,再用毕生之力,致力于创造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家。她还和草原上的一位勇士生了九个儿子,将疆土扩大到了天漠国的东边,她彪悍强大,让天漠国的铁蹄狼骑也不敢侵犯这位威风凛凛的女王。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铃铛整个脑袋都肿了,腿也不能动,躺在躺椅上,气愤难平地瞪着外面的太阳,自言自语道:“还是我们草原上的好人多,我想大姐和二姐了,我想回去了。”
“渔嫣。”莫问离匆匆从外面闯进来,扑到榻边,弯着腰,心疼地抚着她冰凉的脸。
【新文已经开更喽,《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赶紧放进书架,开始和我一起再养一个亲儿子出来吧……哇哈哈哈哈。腹黑女对抗腹黑面瘫男,女上,男下,好一段快快跑的日子。】
☆、【232】我们三个打个赌
“让她睡会儿,你和我出来。”御璃骁站起来,看莫问离一眼,大步出去。
莫问离凝视着渔嫣苍白的脸,眼中疼惜涌动,久久未能挪开脚步。在榻边呆立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才慢吞吞地出去。
铃铛原本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以帕子遮在脸上,后来发现他根本未朝自己看上一眼的时候,伤心极了,把帕子一丢,索性呼呼大睡。
夜色如墨,秋风撼动枝叶,满地残黄瑚。
御璃骁一直站在长廊上等他,听到脚步声,微微侧脸看去。莫问离慢步到了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着。
几片落叶随风卷来,御璃骁挥手,准准地接住一片,在掌心里轻轻揉碎,看着碎叶飞开时,深瞳微敛,“去喝几杯吧。”
“嗯?”莫问离一愣。
“不是要决斗吗?”御璃骁步子愈大铄。
莫问离唇角微抿,紧跟上去。
二人在花园的小塘边停下,上官晴已经依着御璃骁的吩咐,备上了酒菜。
“坐。”御璃骁坐了主座,轻挽阔袖,拿起酒壶满斟两杯。
莫问离一撩锦袍,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酒杯,仰头就喝。
御璃骁陪他饮了一杯,又满满倒上,沉声问:“你想如何与我决斗?”
莫问离脸色暗沉,冷冷一笑,“自然是刀剑相见,生死自负。”
御璃骁苦笑几声,挥手让侍婢们都退下,这才低声说:“你我不要再斗气了。”
“呵,是我与你斗气吗?当日是谁那样信心满满说嫣丫头是他的?”莫问离把酒杯一丢,冷冷嘲笑,“到底是谁拖着嫣丫头南征北战,不得安宁?我告诉你,今日就算你有这千军万马追着我,我也要把她带走!绝不给你半点欺负她的机会。”
“那也能带得走才行。”御璃骁眉头紧锁,“大夫说,孩子很不稳……”
莫问离的眼神一沉,冷笑道:“正好,她没了牵挂,利索地与我离开,你大可以继续你的帝王业,我带她去寻个好地方自在逍遥。”
御璃骁沉默着,一仰脖子,一杯烈酒送入肚。
二人正僵持时,白鹰匆匆来了。
“王上,王妃醒了,正找你呢。”
“走吧,你我再斗气,她只怕不会好了。”御璃骁丢开杯子,起身就走。
“臭小子。”莫问离咬咬牙,起身跟在他身后。
渔嫣正坐着,焦虑地往门外张望着。
二人一前一后迈过门槛,见她坐着,赶紧过来扶她。
“好好躺着,怎么坐起来。”御璃骁扶着她的手,想让她躺下去。
渔嫣抿唇笑笑,视线投向他身后,小声问:“莫问离,你去哪儿了?”
御璃骁的身形一震,手缓缓松开。
渔嫣握住他的手指,又向莫问离伸出手,“你过来。”
莫问离微微一愣,把手伸向她。
渔嫣拉着他的手指,轻声说:“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知道分寸,懂得发乎情、止于礼的道理。御璃骁,你疑我,我能明白。毕竟我不记得我们的前尘往事,让你不安心。”
她说着,抬眼看向莫问离,小声说:“问离哥哥,我们一起在翡翠谷,多亏你照顾,又救我一命,这恩情此生难以还清……”
两个男人有些发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古怪。
渔嫣把两个人的手掌叠在一起,一字一顿地说:“你二人都这么好,我无力抉择,所以我决定,你二人结为夫妻,同进同退,比肩奋战,而我就此解脱了。”
扑哧……铃铛正在喝药,一口药喷出老远。
那二人脸也是一绿,跟摸到烙铁一般,匆匆收回了手。
渔嫣已经收起了她深情款款的语气,皱着眉说:“我如此难受,你二人还要决斗去,依我看,也勿需决斗,不如同归于尽,我另择良婿,美满一生。”
“你……”
二人语结,不知如何应对。
“你我三人,自己闹不和,难怪别人趁虚而入。”渔嫣指指厅中空地,慢慢躺下去,“现在决斗吧,我就在这里看着,谁若不死,我再帮着补上几刀。”
“这么狠!”莫问离脸都黑了。
“最毒妇人心哪。”渔嫣慢悠悠地说,一抬手,拽下了帐幔。
风撞到窗子上,窗纱哗哗地响。
两个大男人看着一脸冰霜的她,突然感觉手足无措。在这天下,无论在谁家,莫不是以男人为主,偏偏到了这里,这两个走在外面英武不凡的人物却拿这躺着的瘦弱小女人毫无办法。她外柔内刚,鲜花瓣里包着刺,能柔能烈,让你无可奈何。
“夫君就是夫君,兄长就是兄长。若妹婿不让你满意,你可以训斥。若夫君对我不满意,可以休掉我。你们何苦斗气、让我难做?你们这样逼我,那就是对我好了?赶紧去拿刀来吧,把我劈开,皆大欢喜。”
她的声音从帐幔里传出来,和风一起,灌入两个人的耳中。
静了片刻,莫问离转身出去。
“晚上来吃饭。”渔嫣看着他的背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