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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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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围过来,狮子却只慢悠悠松开了聂王,摆了摆大脑袋,一声长咆,猛地往外追去。
它像白风,像闪电,掠上了大树,又跳上了高墙,最后到了对面宫殿的屋顶上,飞快地往外奔去。
“弓箭手!”有人大喝。
“不许动箭,朕要这个,赶紧去追。”御天祁喝斥一声,侍卫们立刻疾身飞起,紧跟上去。
“缜中白狮……太奇妙了,若能得之,实在大幸。”夙兰祺慢步出来,仰头看着狮子远去的方向,满腹感慨。
“缜中白狮是什么?”御天祁问。
“缜中是海中奇山,我玄泠国的勇士曾有幸上去过一次,看到过这种狮子,可惜无法捕捉,再去寻那岛,却再也找不到了。”夙兰祺笑笑,转头看,侍卫们正抬着脸被抓得稀巴烂的聂王下去,低声说:“也不知聂王的脸能不能被治好……”
“你是说,这是御璃骁的狮子?”御天祁一惊。
御璃骁到底带了多少让人想像不到的秘密回来了?神奇之女,江南第一富的千金,狮子,还有他那一点都不见消退的狂傲……
他这样咄咄逼人,又故意挑衅,到底是想干什么?宣战?示威?或者警告?
御天祁双瞳中冷光渐重,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殿中的人酒劲全散了,都围过来,看着宫外的方向。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御璃骁一行人已到城中,这时渔嫣和晨瑶都在他的马车里坐着,晨瑶正用披风掩到他的腿上。
这马车里的一切,也奢华到令人叹息,他身上盖的这种丝绸,渔嫣曾在富安绸缎铺子见过这种东西,要一两金一尺,说是寒织蚕吐出的丝织成的,这种蚕三年才破茧而出,以它的丝织成的绸缎颜色艳丽,手感柔滑,是别的丝都比不上的。
御璃骁还真富可敌国,怎能不让人对他树起敌意?
渔嫣小心地把湿发捋到身前来,以免水滴在他那些华丽的丝绸之上。
“渔嫣,你真的没事吧?那样跌下去,没碰着呛着?”晨瑶又转过头来,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没事。”渔嫣摇头。
“在水里,最怕别人拽着你,今天多亏祺王救得及时,你和祺王认得吗?他把你从水里抱出来的时候,你喘不过气来,都吓死我们了。”晨瑶又柔柔地说。
“不认得。”渔嫣还是摇头,继续拧发上的水,用锦帕轻轻地擦。她有一头好秀发,像这丝绸一样,柔软滑顺。
“太后还真喜欢你,你的簪子都是贡品,喏,我给你捡到了,好好收着吧,幸亏没摔坏。”晨瑶笑笑,把一只簪子递过来。
御璃骁一直盯着她看着,直到这时,才淡淡地说:“晨瑶,去派贴子,明天请夙兰祺来府上。”
“是。”晨瑶抿唇一笑,往他的胳膊上靠去,手指撩起了窗帘子,柔声说:“你呀,就是爱生气,十月这时候应该回去了吧。”
“你去明月车上,我有事和渔嫣谈。”御璃骁拧拧眉,淡声说。
晨瑶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妾身不能听吗?”
御璃骁盯她一眼,她不敢多言,让侍卫停了车,下去了。
车里只剩下二人,渔嫣转头看向他,小声问:“王爷想问什么?我真不认得他,也不知道谁推我。”
“过来。”他眸色闪了闪。
渔嫣慢慢挪过去,他又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她只好继续挪,一直到他身边坐下。
御璃骁从她手里拿过了簪子,看了会儿,举到她的眼前,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拍,慢吞吞地说:“本王还欠你的镯子,想要什么样的?”
“王爷让我去一趟那小摊,把我的镯子赎回来。”渔嫣眼前一亮,马上恳求他。
“一只银的而已。”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用簪子挑开她额前一缕湿发。
“我很喜欢。”她轻叹一声,偏开了脸,躲着簪子冷冰冰的感觉。
“我不喜欢。”他却淡淡地说。
“可是,是我戴啊。”渔嫣急了。
“是本王要看,穿什么,戴什么,都是给本王看。”他深遂的目光盯住她的脸,簪子轻挑起她的下颌。
【感谢姑娘们的支持,那些花花和票票,我已拥入怀中,枕着一定好梦,也祝各位亲爱的好梦。】





☆、【79】抓他哪里了

管着自己的嘴——渔嫣在心里狠狠拧了自己的嘴一下,浅浅一笑,把头转开。
御璃骁的手指就从她的湿发里穿来穿去,渔嫣发现了,他喜欢玩她的头发,长指绕着圈圈,一绕就是好一会儿,再往她的胸前丢。
他突然微微用力,微痛感觉从头皮快速散开,她抬手轻捂头顶,转头看他,只见他手掌一挥,一只冰凉的东西就丢到了她的腿上,她定晴一瞧,居然是她的镯子!
“镯子!”她惊喜地捧起来,扭头看向他。
他居然不声不响,悄悄、又快速地给她赎回来了龛!
御璃骁瞳眸中光微沉,静静地看着她。
渔嫣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把镯子套到手上,小声说:“谢王爷。”
“我不欠人。”他淡淡说了句,合眼休息丘。
可渔嫣欠他好几个人情了,她微微郁闷,抬着腕看镯子,上面刻着兰花草,一片片地绕着细细银亮的镯环。她想,若能像兰花一样,有遗世独立的幽香,在静寂山谷中随性开放,那多好啊。
“以前真没见过祺王?”他突然开口了,再度问及那人,说明他多少是不信她的。
渔嫣转头看他,那晨瑶夫人先前字字句句都在针对她,听似温柔关切,实则暗藏杀机,挑拔御璃骁对她的怒气。
可她看不出御璃骁是否生气,他那双眼睛,甚少出卖他的情绪,又套着这丑极的头套,谁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又怎么会想要盯着他看,去揣测他的心情呢?
“真没见过他,不过今日在殿中听说为人风|流,今日见他,出手阔绰,还给荣欣贵妃和童怜赠了价值连城的宝石珠花。晨瑶和明月她们也都见识过了,大家都说只怕比王爷还大方呢。”她拉下袖子,把镯子掩住,柔声说着。
这话说得很得体,既说清了祺王对女人都这般热情主动,又把晨瑶的指控给推干净了,顺道把晨瑶给绕进去,那就是个嘴碎爱告状的女人,哦,她可没指明这话是晨瑶说的,也没说这王爷到底是哪个王爷——
嗯,这嘴上功夫,她可绝不输那些人,于大状的美名不是虚得,她若想骂人,可以一个脏字不带,前能问侯人家祖宗八代,后能问侯人家八代后人,让你活活气死。
“你想要珠花吗?”御璃骁看着她温驯如猫咪的样子,眯了眯眼睛,沉声问。
“敢问王爷,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些?”渔嫣笑笑,手指去勾他丢在身边的那支玉钗。
她就是俗人,大俗之人,就爱金银!有那样的赐予,她可不会假腥腥说不要,凭什么不要?你愿给,她就拿,得了就是自己的东西,谁也管不着了,至于想让她办事么,她自认是小人,爱办就办,是好事就办,不服的,上门把东西讨回去呗,只要有脸来,她也愿意还。
御璃骁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眨着,蓦地一笑,手指绕了她的长发,轻轻扯了扯,沉声道:“今儿说话这么老实,可是做了什么事,怕让我知道?”
“敢做什么不老实的事呢?太后想让我拿王爷的病录,知道王爷的腿是不是好的,这事便是我不说,王爷也知道,宫里的事,王爷比我看得清,不如早点给我一本病录,让我去交差。”
渔嫣索性大大方方地抬头看他,眸子里坦坦荡荡的两汪水波。
“渔嫣,你还挺会两头讨好。”他冷笑。
“为活着而已,也为王爷解围,何乐而不为呢。”渔嫣笑笑,愈加温柔恭顺。
“收起你这说话的假样子,真令人反胃。”他突然就生气了,把她的头发往她身上一甩,低声喝斥。
该死的臭男人,渔嫣抓了抓玉钗,强忍着一把狠扎过去的冲|动。
她顶嘴了,这人威胁要弄死她,她低声下气了,这人又说她反胃!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马车里,难道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反胃吗?吃多了撑着,自找虐受!讨厌极了,喜怒无常的暴君,混|蛋!受那么重的伤,怎么没把嗓子给摔堵了,不会说话才最好!
她抿抿唇,呼吸急了急,转开了脸,匆匆用玉钗把头发挽好,免得被他扯光了。
“你在心里骂我?”他的脚尖蹬过来,在她的小腿上轻轻地掀了一下,把她的裙子给她掀了起来。
“不敢。”渔嫣把腿缩进去,小声说着,往旁边挪了挪。
“渔嫣,你在骂——为何本王不是个哑巴?”他眸子敛了敛,手指在她的嘴上打了打。
“啊,你怎么知道?”渔嫣迅速抬头,迎上他那微怒的双瞳,还有狰狞的脸。
哎,又被他给套进去了!
渔嫣皱皱眉,这人莫非还会读心?
马车轻轻一仰,停下来。
渔嫣急于摆脱这种尴尬压抑的气氛,赶紧说:“王爷,到了,我先下去。”
御璃骁也不拦她,看着她急匆匆地跳下马车,只怕还没站稳,又急匆匆地爬了上来,满脸通红的看他。
外面是个京中将士们专用的澡堂子,挺大的,后院完全敞开,只围着竹篱笆,密密的大树在篱笆外挡着,院中露天摆着许多只大木桶,有人正从井中打水。
如今马车是直接停在院外,而院中尽是光着膀子、只在腰下围着一条白色麻布短布巾的粗|壮大汉,一个个威猛彪悍,高大刚强。
“王爷怎么能不出声?”她羞得小脸通红。
“你不是希望本王是哑巴吗?你还怕看这些场面?”他冷冷嘲笑。
“你……”她气得肺要爆炸了。
“王爷。”侍卫在外面低声叫他。
之后便是匆匆的脚步声,将士们都围拢过来,惊讶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骁王。
“久未见你们了,本王想来看看你们。”他轻轻揭开帘子,看向外面。
众人赶紧跪下,抱拳请安。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人长得粗猛,嗓门也大,震耳欲聋,渔嫣垂眼捂耳,缩在一边急急地呼吸着。
“来人,背本王下去。”骁王哑声说。
侍卫推开马车门,小心地把他背下去,又有人搬了椅子过来,让他坐下。众人就围在他的身边,激动地看着他。
这都是些中层的将领,在军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其中有不少以前是御璃骁的部下。
“今儿是寒食节,以往都是在军中和你们一起过,今日感叹,想着你们会来沐浴,就过来看看。”御璃骁接过一名汉子捧上来的茶,揭开碗盖儿嗅了嗅,哑声说。
“王爷伤成这样,是卑职等无能,未能保护好王爷。”那奉茶的大汉跪到他面前,抱着拳,满脸惭愧。
“和你们无关,是本王自己不小心,起来吧。”御璃骁伸手扶他,笑了笑,扭头看向右侧一个大汉,又说:“其实也没什么,皮囊而已,骨头还硬着,阿朗,你的箭术可有退步?”
听御璃骁还记着他的名字,那叫阿朗的男人一怔,随即激动地走出来,一抱拳,朗声说:“回王爷的话,日日练习,不敢懒惰,只待某天可以再上沙场,为国杀敌,为君尽忠。”
“来人,拿弓来,本王与阿朗一赛。”御璃骁点点头,手轻轻一掸,又环视众人道:“都去把衣裳穿上,本王的爱妾还在车中。”
大家想到刚刚从车里下来的美人儿,赶紧告罪,匆匆赶去穿衣,没一会儿就会回来了,穿戴整整齐齐的,又是另外一番气宇轩昂的面貌。
这是渔嫣见过的动作最快的一群人,可见平常训练有素,也可见这治军之人的严谨。
阿朗穿着一身褐色的长袍,袖口扎紧,生得方脸大眼,很是精神。他手里拿了把乌木弯弓,过来给御璃骁行了礼,低声问:“王爷,几箭?”
“你定。”御璃骁一抬手。
“那就……双箭?”阿朗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腿,低声说。
看得出,阿朗有些忐忑,御璃骁残了,怕比得太难,让他丢了脸面。可若比得太简单,未免又显得太轻视御璃骁。
“可以,你先,本王喝口茶。”御璃骁轻轻点头。
“属下得罪。”阿朗又行了个礼,一伸手,接过了旁边人递上的两只羽箭。
已经有人把一只巴掌大的银酒壶悬到了院中那株高高的大树上,风一吹,壶不停地摆动。
阿朗搭上一箭,瞄着那只银壶,手指慢慢勾紧弓弦。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
他的手指突然一松,弦弹箭离,众人的眼神跟着那箭投向空中,还未反应,只见他又搭起一箭,迅速射出,二箭一前一后,一根射穿那不停晃动的银壶正中心,没进后面的高墙中,另一只又准准地穿过相同的箭眼,狠狠扎进第一支箭的尾羽……
太精彩了!渔嫣都忍不住轻喝一声。
一阵喝彩声中,御璃骁接过了弓,让人再悬一只银壶上去。
有人开始为御璃骁担心,毕竟是王爷,若输了,颜面何存?于是小声责备阿朗,也不收敛些。
阿朗有些不自在,退了几步,担忧地看着御璃骁。他正不紧不满地拉满弓弦,把一支箭搭上去。
渔嫣看过一回他射箭,知道他厉害,可这阿朗两箭已经射得太绝了,他要如何破?
正想着,只见旁边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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