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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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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爷就杀了我好了。”渔嫣抿抿唇,小声说。
屋子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了,他又抬起她的下颌,用锦帕继续给她擦眼睛,慢吞吞地说:“我怎么舍得杀你?”
这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
渔嫣睁着疼痛朦胧的双眼,忿忿地瞪他。
突然,他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渔嫣猛地瞪大了眼睛,脚一踢,水盆翻了,水泼湿他的袍摆和布鞋。他整个人压下来,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倒在那堆柔软的锦被里。
渔嫣自打进了这小院,才有了这样舒适的锦被,这样的丝,这样的棉,这样的榻,这样的锦帐,都是他所赏赐,不比那四夫人差半点。
都是晨瑶安排的,也是他的银钱置的。她拼命写状纸,画书稿,一本不过分得五十两纹银,还喜不自胜,觉得自己好富有。而这一枕便要上百两纹银,这锦帐便是上千两的支出……
渔嫣瞪大眼睛,看着头顶晃动的锦帐,不再阻止他的进犯。
累死了,累晕了……
他的唇舌就在她的唇里肆意游走掠行,那淡淡的药草味儿递进她舌尖的味蕾上,飞快地传进她的心里,让她整个人都跟着发苦。
“对不起,本是让你倒在我的身上……”他突然一偏头,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说了句。
渔嫣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呼吸紧了紧,他的吻又贴下来,和刚刚的温柔缠绵完全不同,这吻很凶猛、很凶猛!凶猛到让她无法呼吸!那滚烫的舌,就像霸道的蛟龙,非要把她缠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体。
她呜咽着,想躲。
他的手掌立刻就摁住了她的肩,吻往她的脖子、她的肩、她的胸前袭去。
渔嫣本应该抗拒的,可这时候,居然有一阵一阵地热潮疯狂地从身上炸开,冲撞得她的理智和眼泪七零八落,四下逃散,只有身体,随着他这强势的亲吻,一点点化开,如同春天里悄然化的一块湖心冰,被潮水推动着、推动着……找不着方向……
他的手突然摸到了她的小腹下,猛地仰头看她,被情|欲浸泡着的声音愕然问:“你身上没来?你骗我?”
渔嫣的脸猛地涨红,来是来过了,只是前天就干净了!
她急|喘着,紧张,可又莫名其妙地期待着!她羞|耻,可又控制不了这满身子里奔跑着的渴望!
他跪坐起来,双掌在她的身上飞快地动作,把她剥得只剩下那肚|兜横斜,她不肯松手,非抱着那单薄可怜的布片,可这模样更诱人,更让人疯狂,那布满乌青的手肘,挤得胸前的雪软堆起……娇唇颤抖着,盯着他,望着他,双腿轻轻缩起来。
“渔嫣……别喊痛……”他的呼吸愈急,把她的腿往上一摁,手掌握住了她的雪臀,然后往旁边一推。
渔嫣还是喊痛了,他就俯在她雪|臀上,一掌抓着一瓣,另一瓣却被他的唇齿轻噬着。
渔嫣要疯了!
他怎么能在她身上用这样的手段?
他的舌尖从雪臀往前,到了她的羞涩颤抖,又紧紧闭合着的芍药上,花露一滴一滴地闪现,很快就被他诱成了泉!
渔嫣又流起泪来,她把脸紧紧地埋进了锦被里,喉中发出小猫儿似的呼声,娇软的身体承受着他突然而至的攻入……
渔嫣痛了,又绝望了,继尔一阵阵奇异的快乐感觉冲上头皮,她压抑地尖叫着,手紧紧地抓住锦被,脚尖绷紧,再弯起,再绷紧……
御璃骁如蛟龙入大海,马驰草原,尽情游动,畅快飞骋!
似乎很快,又似乎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他抱着趴在他怀里的她,一指托着她的下颌,黑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沱红的双颊。
这样的美人,这样的渔嫣,悄无声息地攻进了他的心,不承认都不行!
王府被月光笼罩着,四夫人的院落里都亮着烛灯,叶明月的房间里传来琵琶声,她在练习白日在宫中听到赵荣欣弹的那首曲子。她很有天赋,一听便不忘,还加以改进,成了她的琵琶曲。
叶素简在哭,哀伤如同冬季寻不到食的狐狸。
秋玄灵没心没肺,在唱曲儿,身影在窗纸上晃来晃去。
晨瑶的小院中最安静,她枯坐院中,仰望天空,双手紧紧地揪着锦帕,看星星,看月亮……蓦的,有冰凉的水珠从脸上淌下,越来越多……
不是泪,是雨!下大雨了!
她忽尔笑起来,站起身,手中锦帕一挥,在雨中转了个圈,和着叶明月的琵琶乐跳起了舞。
一舞能倾城,二舞能倾国,然尔三舞四舞,却始终无法倾了那人的心!原以为那人心在天下,却不知,也能装下女子。
晨瑶,哭了。
越舞越快,越转越快,和着密集的雨点,裙子紧贴在身上,柔软的腰肢扭摆成了不可思议的弯度。
女子有爱,郎心难得,难道她晨瑶就这样输了不成?旋转的脚步停下,她扭头看向渔嫣的小院,眼中杀机顿生。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也不知道御璃骁给她的那是什么药,淤青好了大半,她扭着手肘看了好一会儿,突觉屋中气氛不对,抬眼一看,只见念安正盯着她傻乎乎地笑。
“你笑什么?”渔嫣不解地问。
“昨儿晚上王爷在这里。”念安笑得更傻了,冲她吐舌头。
渔嫣突然想到,他是走着进来的,难道被这没心没肺的笨丫头看去了。
“不过好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呢?奴婢和念恩那笨丫头就坐在院子里,都没看到他是怎么进来的,更奇怪的是,奴婢居然就坐在树下睡着了,念恩那笨丫头居然不叫我。”
念安走进来,手指在半空中比划着,一脸不解。
“你才是笨丫头。”渔嫣被她逗笑了,站起来,在她的脸上拧了一下。
“还有哪,娘娘你半夜还在哭呢,王爷这么勇猛么?把娘娘都弄哭了,是不是很痛?”念安又问。
“呸,没脸没皮不害臊!”渔嫣啐她一口,轰她出去。
“咦,娘娘又写又画的,还画男人的那东西给我们看了,现在倒怪我们不害臊!”念安扁扁嘴,委屈地看着她。
“就你嘴碎,还不去外面接东西。”念恩快步进来了,匆匆说:“宫里又赏了东西下来,赶紧去抬。”
这院中的奴婢只有念恩和念安,那个给她的保镖阿朗白日就呆在门外,无主人之意,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渔嫣听说是宫里来人,心里又烦了,走到门边一瞧,阿郎一人抬着一只大大的箱子进来了。
“什么东西?”渔嫣好奇地问。
“看看,什么宝贝!”念安跑过去,手指捏着锦布用力一扯,绮丽的白色羽毛出现在三名女子眼前。
是那只白孔雀!
“祺王送的。”传旨太监恭敬地行礼。
“送我?抬回去,我不要。”渔嫣一怔,想到昨日祺王的无礼,小脸一沉,转身就要进屋。
“请姑娘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只能依王爷之令送来,不负责拿回去,奴才告退。”太监说完,转身就走,那速度,就跟脚底抹了油,飞快!
“哇,娘娘,您不是说过,只要是送给您的就收下吗?那事办得成就办,办不成拉倒,若谁好意思再来讨,看他有没有脸进这道门。”念安看着这漂亮的鸟儿,完全兴奋了,绕了好几圈,扭头看渔嫣。
“念恩,你快去撕她的嘴,总有一日,我要被她的嘴害死。”渔嫣一怒,指着她就骂。
念恩也不客气,上前去就往她嘴上拧了一把。
念安知道自己一见着好东西就造次,这时候再不敢回嘴,怯生生地低头垂眼,小声告饶。
“回你屋里去,不许出来。”渔嫣只怕阿朗是谁的人,把这话传哪里去!瞪了一眼念安,赶她回房。
“奴婢错了,奴婢打嘴。”念安自己打了几下嘴巴,这才快步往她的屋里跑。
“娘娘莫气,念安就这脾气,回头奴婢好好教她。”念恩又安慰渔嫣,拿眼角余光悄悄看这突然出现的壮汉,思忖着他的来历。
阿朗只一抱拳,大步出去了,他进来的时候也没行礼!
“他是聋子?”念恩好奇地问。
“是王爷派来看着我的。”渔嫣抚额,走到铁笼边上,朝这孔雀看了会儿,突然就觉得喜欢起来,打开笼子,小声说:“你出来吧,这院子里,你随便走,可不能出这个院子,免得被人煮了吃掉,拔了你的毛做衣裳穿。”
那个叶明月的有件衣裳和披风,应是一套,都是彩色孔雀羽制成,若向骁王撒娇,把这白羽也拔光了做衣裳,岂不是可怜了这漂亮的鸟儿?
白孔雀盯着她看了会儿,脑袋歪了歪,好半天才慢步踱出来,拖着长长的尾,在汉白玉地的院子里来回走动。
“嗨,真好看。”念安从屋子里的窗户里伸出头来,兴奋地大叫。
“臭丫头,你就忍不了一会儿!”渔嫣又扭头骂她。
“娘娘让我出来吧,又没外人。”念安央求她。
“偏不让你出来,就让你呆在屋子里,我和念恩还能摸它的羽,馋死你。”渔嫣恶狠狠地威胁她。
念安委屈极了,小声抱怨,“上回娘娘说多分我五钱银子也没给……”
渔嫣和念恩互相看了看,扑哧笑出来。
小院外,骁王和祺王一行赏着梨花,正好过来,听着院子里这番争吵,早就表情各异了。
一路过来,有四夫人院,莫不是静声静气,丫头们低头顺目,毫不敢造次,唯独这里,就跟菜园子一样热闹!那些争论的话,听着实在让人想笑。
“璃骁兄,这是哪位夫人的地方?”祺王仰头看“鹤琴院”三字,低声问。
“渔嫣。”御璃骁哑哑地说着,一挥手,让人推他往另一条小道上走。
祺王眼神闪了闪,往那轻闭的门上看了一眼,阿朗手抱长刀,一双虎目立刻盯住了他。
“这位壮士很勇猛。”祺王笑笑,淡淡地说。
“他箭术了得,百步穿杨,可双箭并射。”御璃骁扭头看了一眼。
“哦,改日要切磋一下。”祺王点点头,再没看小院,拔腿跟紧御璃骁的轮椅。





☆、【81】共侍一夫

念安跑到门口瞄了一眼,又跑回来,手指贴着红唇,兴奋地说:“娘娘,奴婢看到王爷过去了,不然我们请王爷进来喝茶吧。”
“你有好茶叶吗?”渔嫣心情顿时不好了,淡淡地问了句,轻拎裙摆,在一边的摇椅上坐下。
昨晚的纠缠于她来说,不是件好事。她不想和御璃骁走得太近,越亲近,越危险,越不得自由。
她躺了会儿,双手掩在脸上,十指轻轻撒开,看着从枝叶里透进来的阳光,小声说:“念恩,拿笔墨来,我写完了状纸,你今天递出去,告诉平安酒楼的陈老板,让他把欠我的五两银子赶紧还来,若再拖下去,我就写诗骂他,让他没脸作人。”
“是。”念恩赶紧拉着念安进去抬桌子,磨墨、铺纸龛。
渔嫣昨儿已然想好了,此时只要写出来便行。她的字像极男子的笔锋,刚劲有力,你若光看那字,绝对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秀美纤细的女子所写。
洋洋洒洒一大篇下来,还原了整件事的真相,这种并不复杂的小官司,渔嫣得心应手。状子写完,对着阳光吹了吹墨迹,又另铺一张纸,冥思了会儿,又开始落笔。这张写的是提醒吴爹爹上堂时要说的要点,以及对方会问他的问题。
“这状子就不要收钱了,若衙门敢不断此案赢,你让吴爹爹说一句话。”她写完之后,小声交待念恩区。
念恩垂着站着,等着她那句话。
渔嫣站起来,慢步踱到白孔雀面前,伸手抚了抚它的羽,轻轻地说:“就说……大人,于大状说,小心空老尘埃里。”
“这是何意?”念安好奇地问。
“御天祁极度厌恶官员昏庸腐|败,官员每三年的考核期就要到了,崔大人若再不得升迁,这辈子别想再往上爬了。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本夜色志,整下来六名春风得意朝官,他崔大人不敢逆势而行。”
“娘娘……您是这个!你敢威胁京都知府!”念安眼睛亮亮的,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又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小声说:“娘娘,你都敢叫皇上名讳,他真的很喜欢娘娘吧。”
“撕嘴!”渔嫣脸色一沉,厉声喝斥。
念安赶紧打自己的嘴巴,又愁眉苦脸地说:“娘娘,其实这也不能怪奴婢,过去几年,咱们三个可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如今突然关在这里,就跟坐牢似的,打个喷嚏都怕得罪了贵人,哎,好不自由!”
渔嫣看着她,红唇抿紧,坐回摇椅上,又用双手掩着脸,透过指缝看阳光去了。
念恩狠狠瞪了一眼念安,抬手就在她的嘴上狠拧了一把,小声说:“我要出去办事,你再敢嘴碎,招来祸事,我和娘娘就说全是你干的,让你一个人去死,你可得记清了!”
念安眼眶一红,左右看看,见渔嫣果真是生气了,便伸手摸到桌上的一页纸,往茶水里一浸,往嘴上一贴,冲着二人挥挥手,可怜巴巴地坐到一边,绣花去了。
“娘娘你看她!那五钱银子,一辈子别给她。”念恩又气又恨又好笑。
念安转头看来,眼泪都要落出来了,那充满怨念的小眼神,让悄悄在一边看的渔嫣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念安哇地一声就哭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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