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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咽喉。
“好徒弟,这就是你想要的绯玉。”
紫虞踹开面前的白骨,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杀啊,他反正已有离心,心不在我身上,我才不管他死活。瑚”
“说得好,那你来干吗?”丹青嘲笑道。
“我来看看你这老东西,师徒一场,怕你死在这里太寂寞,索性让他们两个来陪你。”紫虞冷笑,大步往前走,“杀啊,杀了他,我这一生最恨背叛我的人,敢离开我,不如去死。我会把你们三个好好埋在一起,每年鬼节给你们烧满满一牛车的纸,保你们在地下衣食富贵,你们也保佑我多再赚点银子。铄”
丹青知道紫虞心狠手辣,一时间居然分不清他心意的真假,残缺的牙一咬,利刃割进了绯玉的咽喉。
“那好,我就送他去死。”
绯玉一直闭着眼睛,不管紫虞说什么,也不反抗,分明去心已定。
刀越割越深,血越流越多,再往里一点,就能割断喉管了。丹青开始发抖,而紫虞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残忍的笑意。
就在此时,一支利箭凌空而来,正中丹青的眉心。
他的手一松,匕首掉跌到地上,咣当一声响——就是这声响,突然让那些白骨像疯了一样扑向了所有人……
“小心。”御奕宁一个转身,把蓝罂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白骨的狂袭。
又是一阵凌厉剑啸,然后,万物归寂。
绯玉慢慢睁开眼睛,隔着满眼的泪看站在眼前的紫虞,一只白爪狠狠穿过他的胸膛……
紫虞……他喃喃念了一声,却细不可闻,甚至被他自己的呼吸给淹没了。
紫虞抬眸看向绯玉,唇角牵起了一丝笑,转过身,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早被白骨攻击倒在地上,血流而亡的茶香,他躺下去,把茶香抱进怀里,然后慢慢合上了眼睛。
绯玉的眼睛瞪大,用力拉拽着身上的铁链,一声嘶吼,“紫虞……”
侍卫们从山洞外冲进来,把被铁链锁着的三人放开,绯玉想往前走一步,却因为血流得过多,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渔嫣快步进来,拉着御奕宁上下打量,心疼地说:“你伤着没有?”
“没事呢,看看那个丫头吧。”御奕宁转头看向蓝罂,她还是茫然的神态,怔怔地看着他。他笑笑,从地上寻到自己的长剑,大步往外走去。
虽然有点出洋相,比不上当年父亲叱咤沙场,但好歹是他独立完成了一件大事。
御璃骁和莫问离正在山洞里四处察看,看上去对这地方颇感兴趣。御奕宁给二人行了个礼,规矩地回话。
“父皇,姓郑的一家人,儿臣已经让人把他们送到安全地点了,是儿臣发现刘掌柜常偷东西出去,所以派人跟踪,发现刘掌柜把郑老板和他已疯的两个女儿养在秘密地点,他也算是忠仆,所以儿臣作主,把首饰铺奖给他。以后郑家的三个人,就由刘掌柜负责照料。”
御璃骁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赞赏了一句,“不错。”
御奕宁仰头,咧嘴一笑,又冲站在他身后的莫问离挤了挤眼睛,指莫问离腰上的软剑。
“你怎么就盯着我这把剑了。”莫问离从腰上取下软件,丢给了他。
“不光是剑,师傅以后所有的东西,都得到我手里来。”御奕宁把剑围在腰上,一挥手,带着自己的手下人走了。
“这臭小子,我还没死呢。”莫问离摇摇头。
“皇上,王后,紫虞说还有话要向您二人说。”方意和大步过来,指着紫虞。
御璃骁和渔嫣对视一眼,大步过去。紫虞胸前已被热血浸透,脸色煞白。
“紫虞,你还有什么要我帮你办的?”渔嫣蹲下去,小声问他。
紫虞从脖子上拽下一根红绳,上面是一个印章,指上的血染上了印章,再一滴一滴地滴打在了地上。
“他姓御,他母亲已经死了,也是我杀的。她母亲把他卖给了人贩子,后来又找来,想用他赚银子。我不想让他知道他一直念着的母亲是这样的人,所以请不要告诉他,你们知道他的身份。你们可以收走我的一切,但是,这印章下的产业,是我们最初一起挣来的,请留给他。我在银庄以他的名义存了一笔银子,只认这枚印章,让他好好生活,不要再任性糟践自己的身子,我不能再护着他了……”
渔嫣接过了印章,犹豫了一下,小声问:“要我扶你过去看看他吗?”
“不要了,他醒过,请你们告诉他,我喜欢茶香,与她同葬……就让他……恨着我吧……”紫虞喉结沉了沉,缓缓闭上了眼睛。
久久的,他再没睁开眼睛,却从眼角淌下两颗鲜红的血泪来。
渔嫣拿帕子盖住他的脸,小声说:“彼此爱着,为何不早点离开?世间财富哪是贪得完的?如今阴阳两隔、留他痛苦,何苦呢?男人就是男人吧,何必一定要纠结于此?既然想在一起,却又要顾忌世人眼光,自己折磨自己……”
“走吧。”御璃骁拍拍渔嫣的肩,拉她起来。
渔嫣长长叹息,小声说:“也好,反正紫虞也逃不掉朝廷的制裁,他手里沾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
“那绯玉怎么办?”
“还有一件事,郑掌柜是心甘情愿把产业给紫虞的,立了字据,所以刘掌柜才没法子带他回去,我们也收不回这些产业。”方意和小声说。
“那都给绯玉吧,茶香的,麒麟的,富贵温柔乡,都留给他,还有个念想。告诉他,紫虞被流放苦寒之地,任何人不得探望,二十年才归。”渔嫣把印章交给方意和,轻声说:“让他好好照顾生意,替紫虞赎罪,等紫虞回来。”
“这能行吗?”方意和犹豫了一下,轻声问。
“行不行,看他的造化。他痴恋至此,若无紫虞,只怕活不下去。”渔嫣长长吸气,大步往外走去。
寒凉的风往山洞里灌,一地碎骨,似在诉说这段悱恻缠绵的爱情。幽幽暗香中,仿佛有一双清秀男童手拉着手走过来了,嘻嘻笑着,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桃枝,凑在一起看绽放的鲜艳花朵,清风拂来,带来两个男孩的低语。
“紫虞,你是桃枝,我是桃花,我们就能同生共死了。”
“你羞不羞,你是男孩子,怎么能做桃花。”
“但你是桃枝,我就愿意做桃花。”
“好吧,我就让你做我的桃花……”
“那你不能再有别的桃花了。”
“哎呀,你真罗嗦,你走得太慢了,快来,我背你,我带你去看七瓣草。”
“紫虞,师傅打得我太疼了……”
“总有一天,我揍死他。”
“紫虞,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吧?”
“我要娶媳妇的,你不要吗?”
“紫虞,我当你媳妇好不好。”
“你怎么老叫我名字?”
“紫虞,这个名字真好听啊,你怎么能取这么好听的名字。”
“绯玉,绯玉,绯玉……”
渔嫣扭着头,久久地看着山洞里,火光还未灭,香味还萦绕,两个小童的身影已经模糊淡去,她突然觉得很心疼,伸手轻抹,满眼角的泪。
“你怎么了?”御璃骁扶住她的肩,小声问。
“曾经相伴相护,谁能初心不负……”渔嫣小声说。
“怎么这么感叹?”御璃骁拿出帕子,给她轻拭眼角的泪。
渔嫣勉强笑笑,轻声说:“骁哥哥,每一回的结局,为什么都会让人难过。”
御璃骁把她轻揽入怀,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紫虞要娶妻,只怕不是为了要后代,而是想为了绯玉摆脱他自己的心魔,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绯玉想像所有人一样,和爱人一起牵手漫步萋萋芳草上,但世人眼光太凌厉,他们好像办不到。爱情就是爱情,为什么要分出三六九等,男女阴阳。他爱着,那就爱着吧,这样就好了。”渔嫣喃喃道。
“你不会又想让我出什么法令吧?”御璃骁心里发怵。
“算了,你不懂这个,我要和莫问离喝酒去。”渔嫣拍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未必他懂,让他来和我爱一场看看。”御璃骁嘲讽。
莫问离站在河边,闻言扭头,“来,来,小骁骁到爷怀里来,爷晚上好好疼你。”
方意和正在走下长满青笞的台阶,顿时心头一慌,一头栽了下去,一声惨叫……
☆、寒水宫的叛徒【78】
飞雪渐大,一地白。
重重锦帘之后,温泉池里热汽氤氲,淡淡梨花香钻进人的鼻中,婉转的歌声和着潺潺水响,和谐美妙。
渔嫣和御璃骁肩并肩坐于池水中,低头私语,聊些朝堂上的事。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帘外轻巧地钻进来,蹲到池边,盯着正坐水里的夫妻二人不动。小巧的耳朵微微立着,仔细地听他们的每一句话。
“听完了就出去。”御璃骁突然侧头,不悦地驱赶这冒失的小家伙。
“没有听完,没有听到你们什么时候让沐羽哥哥走。”御凰雪翻了翻眼皮子,轻声说:“现在大家天天笑话我。铄”
“谁敢笑你?女大当嫁,难道你还想赖在宫里一辈子?”渔嫣摇头,轻声说:“我与你父皇已经决定在汰州给你择一处为公主行宫,你就在这里跟着清晨皇叔学习经营之道,直至出嫁。”
“什么?你们这两个狠心的人!”御凰雪跳起来,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满地嚷嚷,“你们这是要把我丢掉了?”
“我与你父皇决定把皇位传给你哥哥,你在京中只会给他添乱,你清晨皇叔性子温和,你跟在他身边,我更放心。”渔嫣往水里一扑,往温泉池对面游去,“出去吧,这样盯着你父皇也不害臊。”
“偏要盯,我知道,你就想赶我走,你要独霸父皇。”御凰雪瞪大眼睛,故意盯着御璃骁看。
御璃骁低笑起来,温和地说:“出去吧,你会喜欢汰州的。在京里还得守规矩,不然你身为公主,还四处乱窜,别人会笑话御氏皇族不懂礼仪。”
“呸,你们两个嫌弃我。”御凰雪小脸通红,跳起来就往外面跑。
御璃骁看着她跑远了,才轻轻叹息。
“舍不得就不要去了。”渔嫣游回来,抱住他的腰,柔声劝他。
“答应你的事,再不去做,若以后做不成怎么办?”
他拧拧眉,话说半句,被她用手指摁住。
“别这样说,今生今世,有你就有我,绝不独活。”渔嫣垂下长睫,轻轻地说。
他们不年轻了,剩下的时光,只希望抛去这一切负担,携手江山,同看美景。御奕宁已经能独挑重担,御清晨也能撑起半边天,年轻一辈都已成长起来,江山有了新的依靠,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你当年十六,已经叱咤风云。奕宁也不差啊,有勇有谋,更比你风趣可爱。朝中老臣们对他甚是赞赏。”
“你就喜欢这儿子。”御璃骁捏她的鼻头。
“你也疼小肉团儿啊,奕元,奕瞳性子温和得多,年纪如今也不大,就让他们好好跟着奕宁学着吧,以后也是他的左右臂膀。好在我们的孩子,不会你和天祁他们一样,争得头破血流。”渔嫣说着,慢慢从水里起来。
“我还要去绯玉那里看看,他醒来多日,还一个字没说过。”
“你去干什么?紫虞再三拜托你,不要让他明白,我们已知他的身份,就让他自己慢慢缓和吧,没人帮得了他。”御璃骁抱住她的腰,把她拖回怀里。
“皮都要泡掉了,还泡。”渔嫣挣了几下,嘻嘻笑了起来,“不过,你皮厚,继续泡吧,我去看看小肉团儿……”
“她有人看,我们不是有一个威武温柔的保镖吗?”御璃骁嘴角轻抽,转头看向窗外。
岳父看女婿,怎么看都不满意,还得再好一点,对女儿再好一点……
“他父亲来信说,让他在这里暂住,但我感觉那边好像出事了。”渔嫣沉吟一下,轻声说。
“派人去查探查探。”御璃骁松开了她,看着她爬上去。
“起来了,找莫问离喝酒去。”渔嫣披了衣,用力拉他起来。
二人从王府出来,绕过后街,到了寒水宫设在汰州的商号,重锦阁。国舅爷的生意也做得与众不同,心情好就开门,心情不好就关着门,大家切磋武艺。
此时么,是莫问离心情不错时。裹着一身狐裘,捧着一壶温好的黄酒,坐于二楼阁楼窗边看人给他演皮影戏。
“怎么不叫我们。”渔嫣在桌边坐下,饶有兴致地看向小舞台。
“看呗。”莫问离掀掀眼皮子,懒洋洋地说。
“怎么没人伺候你,蓝罂呢?”渔嫣四下看看,好奇地问。
“煲汤呢。”他打了个哈欠,把壶嘴凑到唇边。
御璃骁扒拉了几下桌上的花生米,嫌恶地看向莫问离,“你怎么过得像猪一样。”
“有我这么美的猪吗?”莫问离还是歪着,动都不动一下。
“有没有你这么美的不知道,但你这么皮厚的绝对没有。”御璃骁没好气地说。
莫问离顿时眸子一瞪,恼怒地说:“来打架的?”
“切磋一下,未尝不可。”御璃骁唇角的笑有些轻视。
“正好昨儿多得了一味新药,拿你试试……”
莫问离眸子里兴奋的光一闪,这夫妻二人顿感毛骨悚然,御璃骁更是连连掸手,跳起来,退了好几步。
“胆小如鼠,还敢坐我这里呢。”莫问离大笑起来,指着他说:“看你这胆小样子,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没了?”
“你再敢胡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