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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璃骁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才一笑,“渔嫣,我怎么你快成女菩萨了,事事不平,事事要管,你可以自称如意神了,专门如别人的意。”
“若我有这能耐,我真愿如天下人的意,人人如意。”渔嫣认真地说。
御璃骁走过来,双手捧了捧她的小脸,沉声说:“那我就来如你的意。”
“怎么?”渔嫣偏偏头,好奇地问:“什么事?”
“今日你生辰哪,笨蛋。”御璃骁无奈地摇头。
“对哦,那莫问离怎么能跑掉了?”渔嫣拍额头,大声说:“赶紧催他回来陪我喝酒。”
“你怎么第一个就想到他?”御璃骁用力弹她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
“去月下观酒斗喝酒,我好想看骆怀惜看到我时的表情啊。”渔嫣笑嘻嘻地说。
不说还好,一说御璃骁就心火直冒,若不是渔嫣拦着,他早让人把那地方踏平,把骆怀惜拖来拖皮拆骨了。
“别板着脸,来,笑一个。”渔嫣捏他的脸,往两边扯,乐呵呵地说:“茄子……”
“你说,别的女人都怕老,你怎么每老一岁,笑得越高兴?”御璃骁好笑地问。
“你嫌弃我吗?”渔嫣反问。
御璃骁摇头。
“那我更不会嫌弃我自己啊,这样吧,我就作主,把凤卿给你娶回来如何?”渔嫣笑得更开心了。
☆、你就是太温柔了【88】
寒水宫。
白雪覆盖在碧色琉璃瓦上,阳光落在雪上,如一朵朵亮闪闪的精灵在起舞。屋檐下悬挂的琉璃灯温柔地俯看着下方的小湖。湖面结着薄冰,几片黄叶落在冰上,风一吹,便卷出老远。
莫问离站在窗口,凝望着小湖上飞舞的黄叶,小桐与寒水宫的几位执事站在厅中,恭敬地垂着双手,等他出声。
“清点出来一共损失多少?”他终于转过头,淡淡地问。
“尊主收藏在宝库里的宝物基本上……毁了。”大执事小心地说铄。
他拧拧眉,顺手拿起桌上被敲得宝石掉光了的黄金酒壶看,“蠢货,以为宝石值钱,这壶中机关有九重,我下九种毒,谁喝了都连死九代人。”
大执事嘴角抽抽,向小桐递去求救的眼神。小桐愁眉苦脸,轻轻摇头,以示自己也没办法瑚。
大执事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下,膝行至他身边,抱着他的袍摆就哭,“尊主,属下跟随属下数十年……忠心耿耿,求尊主网开一面……”
他颤微微举起一根手指,继续哭,“喝一种毒,死我一代人就好。”
莫问离又拧眉,他的寒水宫,什么时候成了蠢货聚集的地方了,是不是好酒好肉吃多了,撑蠢了?他何时说过要让大执事喝九种毒?他只是在赞美自己制壶的手艺精湛,天下一绝罢了。
“求尊主网开一面。”小桐几人一起跪下,磕头求情。
“一、二、三……九……九个人,正好,你们一人一口,一起死吧。”莫问离抄起茶壶,往黄金壶里注水,然后递给大执事。
大执事红着眼眶,心一横,仰头就喝,另九人也不敢出声,一人一口喝了,双目紧闭,额头触地,等待剧痛之后的死亡。
“喝够了就滚出去,把宝库收给我收拾干净,再给我找宝物来填满我的宝库。”莫问离手一抛,把黄金壶远远抛出窗子。
咣当……
黄金壶在地上跌出一声响,惊动一只白鹰掠翅飞走。
小桐回过神来,赶紧磕头谢恩,要带着众人出去。
“小桐你留下。”莫问离叫住她,挥手让大执事他们退出去。
“师傅有何吩咐?”小桐走近来,小声问他。
“我本以为这人想通过此事扬名立万,但江湖之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消息。我就有些猜不出此人用意如何,但今日看这八位执事的反应,小桐你说,会不会有人恨这八人中的一个,又无法复仇,便故意闹了我的寒水宫,想借我之手处罚此人?”
“他能悄无声息潜进寒水宫,不能杀他?”小桐不解地问。
“或者他不能杀?”莫问离沉吟道。
“我们九人各负责寒水宫一宫之事,我负责帐目,大执事统管全宫之人,二执事负责柴米油盐,三执事衣饰鞋袜……下面各辖有管事,与山下互通往来,若这样全宫排查,一是有数千人,会浪费时间,二是只怕会引来恐慌。”小桐英气的双眉轻挑,有条不紊地分析。
“你说呢?”莫问离手指轻弹,一枚暗器飞出,打到了外面树上的一只松鼠尾巴,吓得那小家伙慌乱逃窜。
“那就引蛇出洞?”小桐轻声问。
“去办吧。”莫问离点头。
“师傅别忘了,今日是王后的生日,是请他们上山,由寒水宫准备晚膳,还是师傅赶下山去。”小桐提醒道。
“哦……”莫问离伸了个懒腰,轻声嘟囔,“上上下下,累死了。”
“那您睡?”小桐低头偷笑,快步退了出去。反正过不了一会儿,他就会跑出宫去了,根本不用她来催。果然,她才出门,就听莫问离低语:“山上怎么这么冷。”
“山下可暖和了,从来不下雪。”小桐促狭地调侃他。
“把事办好,重重赏你。”莫问离抖开披风,大步从她身边擦过。
“师傅少喝点,身子要紧。”小桐紧追几步,关切地叮嘱。
“没人管着你不是更好。”莫问离看她一眼,打马往前。
“师傅得活得万年长,小桐才有依靠。”小桐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长鞭飞甩,在凉凉的空气里挽出凌厉的响声,一人一马,很快就冲出了寒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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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过个安静的生辰,渔嫣放弃了月下观酒斗,若御璃骁一时没忍住,削了那人的头皮,剁了那人的手,这生辰可就毁了,血乎乎的,毫无意义。
二人在涟城找了家别致的酒馆,包下全场,静待莫问离赶回来吃酒。
虎家父女也被渔嫣找来了,这双姐妹还挺有意思,她琢磨着,方意和和吴琼也未成亲,反正也不喜欢官家子女,这双姐妹又开朗又善良,若能成,也算这一行有收获。
虎陵沉稳些,虎朵是个没心没肺的快活女子,跟谁都能立马混熟,这时候正拖着方意和划拳,脸蛋红扑扑的,笑起来双手乱挥,还没开始就把方意和灌了好几碗酒,还真是划拳高手。
“我会会你。”御璃骁来了兴致,要和这小丫头玩两把。
虎朵把袖子一挽,拍了拍胸脯就过来了,“公子,莫说小女欺负你,让你一把,待会儿真喝起来,你可别输得连裤子都脱给我了。”
众人大笑,虎爷干咳,用力拍虎朵的背,“姑娘家,斯文些。”
“爹,你就把当儿子呗。”虎朵推开他,和御璃骁划起了拳。
这丫头实在厉害,御璃骁居然只战个平手,两个人都喝了好几碗。渔嫣偎在御璃骁身边,步声笑:“你也有今天,被个小丫头放倒了。”
“我回去就放倒你。”御璃骁转过头,借着酒兴,掐着她的下巴就亲。
虎陵和虎朵一声尖叫,掩着脸,却从指缝里偷偷地看。
“公子好潇洒。”虎爷一边挡在两个丫头面前,一面呵呵大笑。
正闹得欢时,外面传来阵阵哭声,往外看,只见那几个乞儿光|溜溜地在风里跑,其中居然还有小女娃,后面的恶汉用鞭子驱赶着几人,乐得哈哈大笑。
“怎么总欺负这几个小孩?我不是让意和送了五十两银子去息事宁人了吗?”渔嫣认出那几人正是福至坊的,于是忿然站起,冲着窗子外大喊,“住手,再不住手,我灭你们福至坊满门。”
“唷,这小娘子又跳出来了。”几位大汉停下来,阴阳怪气地说。
“福至坊的人真是欺人太甚。”虎爷大怒,出去就要开拳揍人。
“虎爷,你可千万别动手。”几位大汉往后退了几步,揶揄道:“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你那两个嫁不出去的丫头嫁出去,把你家卖不出去的兵器卖出去吧,别到时候倾家荡产。”
“揍死你这个臭小子。”虎爷怒气冲冲,一拳就打了过去。
哪料他就是长得魁梧,声音洪亮,论武功,连街头卖艺的还比不上,一把就被大汉给架住,用力往地上抛去,摔得双眼发黑,哧呼直喘。
“我听说是福至坊的掌柜看中了凤卿,非逼着她自己低头去找他,所以先哄着米家老两口赔光了银子,又把凤卿拖下水,为了给老两口还帐,凤卿借了好些钱。小乞儿们也多得凤卿照顾,这样一来,凤卿又得出面了。”酒馆的老板娘往外看了一眼,摇头叹息,“凤卿是个好姑娘,但就是命太硬,克死了爹,又把家业给克没了,还死脑筋,所以弄得正经人家都不肯结这门亲事,一拖拖到今日,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这样挺好。”渔嫣看她一眼,认真地说:“我就要表彰这样的女子,若她看中了谁,肯嫁,我便给她天下第一风光大嫁。若她不肯嫁,我便让她做涟城第一女。”
她口气如此大,老板娘不禁瞪大双眸,上下打量起她来。
“说得好,你家男人就是太温柔了。”莫问离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众人看他,正坐于高头大马上,手中马鞭轻轻抛了两下,突然就甩出去,狠狠卷在那大汉的脖子上,用力一挥,那大汉就重重飞出去,砸到了墙上,连屋子都跟着震了震。
“找死的东西。”莫问离又是几鞭子挥过去,每一鞭都打在汉子们的脸上,“敢来毁我家嫣丫头的生日宴。”
御璃骁只管坐着看,手指轻挥,“看到没,这才是正经做粗活的人。”
“做粗活是不错,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渔嫣笑嘻嘻地坐下来,每回看莫问离这样站出来,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我若不正经,小骁骁早就悔得剖腹自尽了。”莫问离甩了鞭子,从那群在地上打滚哭嚎的人身上踩过来。
老板娘跑出去,把那群吓坏了的小孩子们叫进来,拿衣裳给他们穿好,又一人给了碗饭吃。
☆、打到刚刚好【89】
渔嫣看着那群小孩狼吞虎咽,心里隐隐难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管有多强盛繁华,这世上总有一些正受苦的人。
“对了,那小娃娃情况如何了?”渔嫣突然想到留在客栈老板娘那里的小男婴,叫过苏意和问他瑚。
“水泡消了一些,但……”苏意和压低声音,满脸同情地说:“只怕活不了几天了。”
渔嫣眉头紧锁,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大口。
“福至坊的臭老八,总有一日,我虎大梁会揍扁你。”虎爷用冷毛巾捂着被打肿的脸过来了,骂骂咧咧地坐下。
“爹,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以后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虎陵翻了翻白眼,继续埋头苦吃。
“这人发家也发得古怪,突然就发达了,买下大宅子,养着打手,横行霸道,耀武扬威。”虎爷冷哼,抄起了桌上的酒碗就喝。
“爹,你反正无意再娶,不如去少林寺,也能习得一身好武功。”虎朵笑嘻嘻地跑过来,摇着他的肩膀揶揄他。
“有这么和你老子说话的吗?”虎爷装不了斯文了,猛地站起来,跟拎着小鸡崽一般,把虎朵给丢开。
虎朵哈哈大笑,又过去抱住了苏意和的胳膊,要和他拼酒铄。
苏意和闹了个大红脸,又架不住这丫头的泼辣热情,一碗一碗地被她往肚中灌。
莫问离和御璃骁轻碰了一下碗,各自轻抿一口,拧眉抿唇。这酒入不了他们两个刁钻人的法|眼!
“幸亏从我那里拿了几坛子好酒。”莫问离眼晴一亮,手指勾了勾。
随从们搬进了二十多坛好酒,一意排开,封口一撕,满室飘香。
“莫问离,你又藏了这么多好酒?”渔嫣用酒吊子舀了满满一碗,深深嗅了一口,面上便染上了一层柔美的瑰色,“好香。”
她俯头,就着碗口抿了一口,笑着说:“真香。”
正笑时,目光落在了酒坛子的封印上,上面偌大的福字,并非寒水宫的印记。
“咦?”她疑惑地拿起了封印,小声问:“不是你的酒呀?”
“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的。”莫问离嘴角噙笑,用筷子蘸酒,往她的红唇上点。
“别动手动脚。”御璃骁立刻伸筷子打,脸色微沉。
“行,小骁骁,我还是喂你吧,她肯定不会打我。”莫问离筷子一转,点向御璃骁的嘴唇。
御璃骁眼疾手快,用筷子打开他的竹筷,二人就在酒碗上方用筷子拆了上百招。
苏意和他们那群侍卫眼睛一亮,都围了过来,跟着比划二人的招式。他们平常练武时,御璃骁常会提点几句,但若想莫问离开口,那可比登天还难。御璃骁的武功霸道刚劲,莫问离阴柔难缠,若非是内力大亏,和御璃骁打个平手绝对没问题。
“一群臭小子,拜师费交了没有?”
莫问离突然收招,筷子往酒碗里一拍,酒液飞溅起来,直击这群年轻人的眉心,瞬间呼痛声此起彼伏。
“这是福至坊的酒啊!”虎爷拿着酒坛封印,终于明白过来。
“呵……”莫问离眸子轻抬,满目光华。
岂止酒,福至坊的帐房被他的人给搬空了,他生平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胡作非为,既然在寒水宫的山脚下,就得守寒水宫定下的规矩。
“小孩,你过来。”渔嫣招手,叫过一个小乞儿。
那孩子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