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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休了臣妾-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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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周祥,为何会输?怎么还是输?汰州一失,我后青国只剩下三分之一,我后青皇城孤立无援,让朕怎么办?”
“御璃骁实在太狡滑多端了,那样大的水,居然从水陆起来,还有那神医谷的郝海助他,应该杀了郝海,斩他一臂!”一名将军捡起了折子,大声说。
“还不去办!”御天祁怒瞪着那人,大声喝斥:“都别跪着了,事已至此,赶紧想想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有人大着胆子说:“不如合谈?”
“你有胆再说一次!”御天祁猛地抽出了悬于一边架子上的宝剑,指着说话之人的心口,脸庞扭曲。
“皇上,不如和天漠国联手吧。”赵太宰在一边慢悠悠地开口了,阴冷的双眼微微一掀,看着御天祁说:“向天漠国承诺,送他十城,暂且斩断他和御璃骁的盟约,让他助我们一臂之力。”
“如何联手?”
“还是上回的话——联姻,和亲。”赵太宰笑笑,慢慢踱到他的面前,拈拈长须,低声说:“天漠国主颇有孝心,他有一个同胞之妹,名丹雅,年16,被太后宠至手心,这公主是一定要嫁给玄泠和我后青国之中的一位国主为后的,太后有意御璃骁,可他和渔嫣正如膝似漆,正好趁此机会在太后面前进言,给天漠国主施压,让他将小妹嫁给皇上为后。”
御天祁盯着他半天,才冷笑着说:“赵太宰倒是深谙这一套,朕记得,朕已经拒绝过了。”
越太宰扭头看了看众人,轻轻一挥手。
众人见御天祁不出声,便行了礼,匆匆退下。
御书房中只有他二人呆着,对望了片刻,赵太宰才低声说:“皇上,欲成大事,不拘小节,得天下,才能得心上人,皇上难道不知这道理?而且那渔嫣心中无你,如今已然中毒,命不久矣,这事皇上知,臣也知,何苦在将死之人身上流连?”
“你放肆!”御天祁脸色骤变,一声厉喝。
“臣有罪,臣只是据实以说。再者,若皇上有心,也要得了想要的,才有办法救她。”赵太宰一揖到底,认真地说。
“你出去吧。”御天祁盯了他半晌,才一挥手,转身背对着他。
赵太宰看他一眼,大步出去。
御天祁怔了半晌,才走到了书案后,拿起一卷书看着,这是渔府抄家时,抄出的渔嫣写的一册小诗。
她娟秀灵动的字在眼前闪动过,渐渐幻化成她那让他眷念而不可得的脸。
“渔嫣,为什么就不能走到一起呢?我也会疼你的,我自认比他更爱你。这世间,最不应该的就是迟疑,我不要再迟疑了……既然上一计不成,若此计再不成,你我真的就只能黄泉下见了。”
他把书举到唇边,轻轻地一吻,再睁眼时,满眼的凶狠凌厉。
男人要争,争天下,争江湖,更要争女人,争到的天下无敌,失去的粉身碎骨。他要做天下无敌的那个,粉身碎骨的事让别人去做吧。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他转头去看,只见荣欣贵妃正站在门边,温柔款款地看着他。
“皇上,臣妾给您熬了参茶,皇上歇会儿吧。”
他把诗册压到折子下,坐到椅上,这才向她点点头。
赵荣欣缓步过来,把茶盘放到桌上。锦袖轻挽,露出一截雪色,戴着两枚镶着碧玉的戒子的手指,轻轻揭开茶碗盖儿,把碧清的茶水倒进去。
御天祁的视线落在雕着双龙出海的镂空茶碗盖上,顿时一怒,挥手就扫掉了茶壶茶碗,怒喝道:“谁许你用这个壶的?”
“这不是皇上最喜欢的壶吗?”赵荣欣吓得花容失色,都不敢去擦被烫红的小手,委委屈屈地问他。
“朕什么时候喜欢这壶了,出去。”御天祁盯她一眼,不客气地驱赶她。
赵荣欣眼圈一红,匆匆福身行礼,退出御书房。
御天祁对她父亲不满,又不能即刻处决,这怨意就落在她的身上,她又何其无辜?才走几步,只见传旨太监匆匆出来,小声对守在院门外的太监说:“去传晴妃来伴驾。”
赵荣欣脸拉长了,唤住了小太监,小声说:“皇上什么时候升了晴贵嫔,我怎么不知道?”
“早上。”小太监赶紧说。
赵荣欣脸色更加难看,左右看看,让身边的婢女给了小太监一锭金子,轻声说:“去吧,有什么事赶紧来禀报本宫,记好了,谁是后宫的主人。”
“是。”小太监行了礼,匆匆走开。





☆、【136】伴我一生,任我折腾

院中人散尽,御书房的门敞开,轿中人才慢步出来,长披风从头掩到脚,依稀看得出身形高大,但分不出男女。
书房的门窗已经紧闭,御天祁缓步迎上来,盯着这蒙得严实的人,低声问道:“谋师,汰州已失,赵太宰献计与天漠国联姻,你觉得呢?”
“不可。”男子低哑的声音响起,也没取下披风。
御天祁看他一眼,点点头,手一挥,露出满脸疲态,“如今后青皇城就被堵在了绝境之中,商不通、粮不进,人心惶惶,长此以往,必定影响军*心。谋师每次的计谋都精巧出奇,可御璃骁为何回回都能堪破?是不是谋师身边有细作,走漏了消息?或者根本就是谋师你不想为朕赢了这场仗。”“皇上怎会如此想,确实是他厉害,堪破了先机。”谋师沉吟一下,满眼镇定。
“那他难不成是神仙,步步紧扣,一步不错!”御天祁顿时就变了脸色,怒声反问钕。
“他深谙兵法,又久经沙战,若那么容易战胜,就不是御璃骁了。”谋师还是笑。
“下一步如何?”御天祁渐渐冷静下来,看着他问。
“等。”谋师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透过来,像一把钝掉的锯,锯着人紧张的心桥。
“如何能等?朕尊你为谋师,是因你之前确实为朕排忧解难,可若还是拿不出得胜的主意,谋师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御天祁冷笑,手指轻轻地抚上还放在一边的宝剑,眼中杀机渐露。
谋师起身,向他作了个揖,低声说:“皇上息怒,半月之内,必见分晓。”
“那就半月,你也记着,你想要的东西,也只有朕能给你。”御天祁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他,低声道。
“臣谨记。”谋师点头,转身就走。
“把你的披风捂紧点,切莫让他堪破你的身份,死无葬身之地。”御天祁盯他的背影,冷声提醒。
谋师钻上了轿子,看他一眼,放下了轿帘。
太监们快步进来,抬着轿子就往外走。并不走正门,而是经暗道出宫。御天祁走到书房门口,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柔软的舒展着,它们可有焦虑?它们可看到了渔嫣?
太监见他久久仰头,赶紧搬来长梯。
御天祁踩着梯子,站到了宫殿的顶上。站在这里看去,偌大的后青皇宫仿佛看不到尽头,琉璃瓦在阳光下的照耀下,华光万千,花园,湖泊,宫殿,树木,这里就如同仙境一般。
“渔嫣,他到底哪里吸引了你?”他低语着,风从耳畔过来,带来黄鹂的啾鸣,他抬起手,想抚|摸风,却只抚到了空无。
他呆怔半晌,转头看向汰州的方向,后青国传至他的手中,他不能这样拱手让人哪,他不能输。
————————————我是夜宴女主人的分界线,无人可抢我的光彩———————————
暮色降临,汰州东南方的一栋大宅院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御奉孝把自己的另一栋别院晋献给了御璃骁,以暂作王府。这里虽称别院,但规格比奉孝王府还要大,府中园林成荫,湖泊鳞鳞,亭台楼阁,飞馆生风,堪比皇宫。
园中张灯结彩,歌舞已起,半个时辰之后,御璃骁将在此接受众官朝贺,正式诏告天下,他将改国号为建元,以示新朝来临。
御王寝殿中,晨瑶亲手给渔嫣用郝海沙漠蚕丝线来缝合肩伤,这种丝线会在一月之后自然融化,不必再忍受拆线之痛。郝海亲手开的方子,念安正在熬煮,药炉就支在殿中,满殿药味弥漫。
“王上,谷主说,不愿在众人面前露面,所以已经回去了,请骁王放心,他会把另一批药材准时送到,也请骁王记得承诺。”晨瑶身边的婢女进来,给几人磕了头,小声禀报。
“下去。”御璃骁扫她一眼,淡然地说。
手掌托着明亮的无烟烛,给晨瑶照亮,金针正小心地穿过渔嫣的伤口,虽然用了些麻*药,但对她似乎没太大作用,依然痛得满头大汗。
“快好了,再忍忍。”御璃骁任她在自己的手臂上狠抓着,柔声哄她。
“你刺我这一剑,我会记一辈子的。”渔嫣抬眼看他,咬牙轻怨,痛得声音都碎了。
“嗯,我对不住你的肩。”御璃骁低低地回了句,他只穿着锦衣薄衫,而她的指甲用了全力,正死死抠着。
“王上在我们面前可没这么风趣,妾身又要吃醋了。”晨瑶微微笑着,拿过小剪,剪断了线头,抬眼看向御璃骁,水眸含情,脉脉有爱。
“好了,赶紧上药。”御璃骁没看她,形容淡淡,只放下了烛,仔细地打量渔嫣肩头新缝合的伤口。
缝得非常精巧,针脚很小,而且这沙漠茧的丝线有种特点,遇上什么,就是什么颜色,所以现在和她的受伤的肌肤是一个颜色,现在还是暗红的。
“晨瑶的医术,真是高超。”御璃骁赞了一句,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温和笑意,“若到时不留疤就更好了。”
“不会有疤,妾身技拙,可父亲的药,王上难道不信?”晨瑶柔声说着,慢吞吞收好金剪金针,把稀有的蚕丝收进了白玉小瓶中,又让念安把药端上来,给渔嫣上好了,用白布轻轻包好。
渔嫣已被痛疼折磨得大汗淋漓,这时候才觉得解脱,手轻摁在伤口上,轻叹道:“我这到底是撞什么霉星,连麻*药也没作用。”
转眼,看了看念安还戴在发上的银钗,眼底闪过了些许笑意,起身站起,轻声说:“念安,你主子这几日不能进热燥之食,你得看着她。”
“是。”念安赶紧福身行礼。
晨瑶又转过身来,看着御璃骁,认真地说:“五日之类,不能沾水,更不能用劲,王爷可得悠着点了,不能顾着自己痛快,让王妃难受,若再伤着,王妃又要多受一回罪。”
御璃骁点头,扶着渔嫣站起来,左右看了看,笑道:“好了,我给你擦一下汗,晨瑶你也回去换一身衣裳。”
“妾身就这样吧,王妃是女主人,况且妾也坐不了多久就得回来,王妃明日的药,晚上就得备好,药好了,赶紧喝一碗再去宴上。”晨瑶笑笑,大大方方地给二人行了个礼,让婢女拿好她的东西,转身出去。
赛弥就在外面,见她出来,从婢女手中接过了药箱,紧跟她的身后。
“白城安呢?”渔嫣看着二人远去,犹豫一下,小声问他。
“明日应该就能到了,他要在池城先停一天,办些事。放心,晨瑶不敢乱来。”他读出她的心思,小声安慰。
“当然不必乱来,反正……”渔嫣没说完,笑笑,去看一边备好的衣裳。
淡金色宫锦,裙摆有五色彩绣灵雀,外罩薄沙罗,长丝绦缠腰,上坠美玉佩环。
宫婢把热水端来,御璃骁挽起袖子,浸湿棉织的帕子,一手轻轻拉下她的罗衫,在她微弯的背上轻拭。
薄汗覆在她明珠一般光泽的肌肤上,他擦拭过的地方慢慢染上一层明媚瑰色。
殿中还有婢女数人,都垂头静立。
渔嫣不敢动,害羞。
他的手又往前绕来,要为她擦拭身前。
“我自己来……”渔嫣臊了,赶紧摁他的手,轻轻地说:“你会使坏的……”
他低声笑,松开了帕子,绕到她身前看她,“我怎么就会使坏?有我服侍你,你不高兴?”
“不要你服侍。”渔嫣满脸的小女儿娇态,脖颈像白天鹅一般优雅地弯着,洗净的长长的发,如最柔滑的丝绸一直垂到了腰下,入眼的肌肤都被明媚的瑰色覆盖着,美极了。
御璃骁又一伸手,婢女赶紧又捧上了一块帕子,他蹲下去,探进她的裙角里,手掌抚过她的腿,一直往上……
要出汗,自然是满身大汗,这腿也是汗渗渗的,tun也是汗渗渗的……
可这样也太羞人了,他蹲在面前,双手都在她的罗裙下,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在她的纤腿上仔细擦拭。
御璃骁是一脸平静,而渔嫣却早已经呼吸急急,心跳快得厉害,心中藏的小梅花鹿撒欢地跑,像是一头撞进了桃花盛开的园林里,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跑不出御璃骁的温柔霸道手掌。
“要迟了。”她并了并修长笔直的腿,不好意思地说。
“你躲什么……”他抬眼看来,双瞳全是火苗儿乱窜。
“方才你都听说了,不要那什么……”渔嫣往后退着,越加地羞。
“谁要和你那什么,都汗透了,不擦干净,你不好过。”他哑声说着,双掌抓住她的腿,不让她逃开。
“那我自己擦。”
渔嫣弯腰,手撑在他的肩上,娇眸一低,声音羞得发颤。
“我替你擦怎么了?世间夫妻,难道不应如此?丈夫受伤,妻子服侍。妻子有疾,丈夫伺侯。少年夫妻,老来伴,你我既是夫妻,这些事我难道做不得?”
他一臂揽紧她的腿,另一手拿着帕子,细细给她擦净那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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