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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不远,茱萸忽然赶上她在她耳边悄悄说六王子在跟踪。夕颜一愣,问是否他一个人。茱萸点头,两个人脚下未停。夕颜沉吟片刻对茱萸说:“待会儿他回去的时候你跟着护他,别被他发现。”茱萸点头:“那主子你……?”“贺术砥会派人送我,你不用再过来。”茱萸看了夕颜一眼,欲言又止,终是稍停一步跟回了原位。
这次贺术砥在殿内等着她,见她来,便是放下手中的书满意的笑看她。夕颜也不客气,直接脱了鞋上炕钻进贺术砥被窝,就拿冰凉的手足贴在贺术砥身上取暖。贺术砥眉峰轻轻一跳:“冷得像个死人。”
“就是真冻死了也得来啊……”
“这是在表达怨气吗?”
“我哪敢,您可是三王子呢,蒙您召宠是我的荣幸不是!”
“嘴皮子功夫倒是见长啊。”贺术砥笑说着,却是干脆拉开自己睡袍让夕颜直接贴上他温暖的身体取暖。
夕颜靠在贺术砥胸膛,眼前浮现多年之前在贺术砥府宅的情形。
贺术砥低头见夕颜似在发呆,问:“在想什么?”
“在想,许多年之前,你曾也这样对我。”
“嗯,只有对你是这般宠。”
“为什么?”
贺术砥笑答:“因为只有你需要。你继承了你母亲蔚楠南方人畏寒的体质,若不抱着你,你能冰冷的睡一个晚上,让我又心疼又怜惜。其他人便都不似你这般怕冷。”
“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温柔。”
“现在呢?”
“现在也有温柔的时候……只是我一样分不清你是真是假。”
“因为分不清,所以不信任吗?”
“我对你的不信任难道没有道理吗?至少琉璃湖的事足以证明我并不在你的心上。”
“只是当时这么想吧?现在呢?你怎么看待我们之间?”
“你心里有我,或许一直都有……但,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若当真挡了你的路,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将之除去。这就是贺术砥,凉鄍的三王子殿下,不是没有心,而是心比任何人都硬。为了那个王座,为了更接近一个完美的‘王’,不在意舍弃一些曾经在心上占据一角的东西。”
贺术砥敛着目,许久没有说话。
夕颜靠在贺术砥胸膛,似已经睡去。
房间的烛火忽然一灭,顷刻之后,传来隐约的亲吻声。
殿外窗角的人影,黑暗中仍静立着,直到屋内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忽然一扭头,快步离去。然后一个黑影悄悄的跟上,无声无息。
、第七十五章 你要将后位给我?
“走了。”
“你知道?所以才灭了灯火吗?”
“我是为你,不至感到太难堪。你也是故意吧?提起我们以前的事让他听到,就不怕伤了他的心?”
“迟早要伤,不如早一些让他恨上,也好得快……”
“你这般为他着想,真是让我嫉妒……”身体忽然大力一顶,引得身下女子一声轻喘。柔滑藕臂揽上颈背,媚笑亦在唇边:“我夜夜与你缠绵,嫉妒的该是他……”他含咬那双唇:“若心和身体可选,我宁愿要心。”对面笑语:“真的?”他亦笑:“唔……还是都要吧……”
口唇紧密的连接在了一起,没有了说话的空隙。夕颜腾出一手向下,便是再次激得贺术砥身体一颤。黑暗中那个男人抬了头盯她的脸,她一笑,同时手上轻动:“别说你不喜欢……”
“啊……!”黑暗中看不清贺术砥的表情,只有身体的愉悦清楚的传达了出来。
“是你说今晚继续的……”
“……呼呼……”
“如果你说不要,我可以停下的……”
贺术砥喘着粗气咬着夕颜的耳垂:“继续,不许停……直到我说可以……”渴望分明藏不住,却也不会只让身下的女人太得意,身体并不停止动作,反是随着刺激感更加粗暴的对其蹂躏!
于是男女的呻吟和喘息汇合一处,便是很快就双双攀上了高峰,也仍是意犹未尽的互搂着亲吻抚摸。但是疲累的身体毕竟需要休息,两个人竟就这般姿势睡了一夜,于是在夕颜醒来的时候,好笑的发现贺术砥的身体竟然还在她体内。
看着对面男人沉睡的脸,她忽然很想看他吃惊的样子。
轻推贺术砥的身体让他换了姿势躺平,她亦随他动作翻滚上他的身。见他还未醒,便是轻轻动起身体来。分明没醒的睡脸,那处却是立即醒得利落。她当即便知道他是装睡,忍不住道:“几时醒的?”
男人未睁眼:“早醒了等着你呢。一夜只一次不是我的作风,奸 尸也不是我的爱好……不过看来,你是有这爱好,我成全你。”
夕颜立时娇笑起来。
贺术砥睁开眼,看向夕颜的眼神里竟有一丝纵溺:“你一个便足以将我榨干,看来等以后我可以将后宫废了。”
夕颜想起贺术砥曾说要她为后的话来,便问他:“你要将后位给我?”
贺术砥懒躺着,随意的答:“嗯。”
“以什么名义?”
“宣于颜。”
“宣于颜?”
“我说过,会达成你的愿望。你既深信宣于重不会谋逆,那么我亦会让你做回宣于颜。”
“……便是我要不要你都要给?”
“我还说过,我贺术砥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够拒绝。”
“你该知道你这句话,会让我更加反抗吧?”
“我更说过,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若非正面对决,你又岂会心甘。”
“想不到,贺术砥会这么看得起一个女人。”
“能够站在‘王’身边的女人,你觉得不值我这么做吗?”
“你是否高看了我?不是你说我全靠你才活到今天吗?”
“但你也能因为我,无所不能。”
忽然翻身压下夕颜——说得已经够多了。昨晚她一番话已是让他心惊,若今日再说下去,他怕自己要成透明。这个女人,果真是个危险的存在。他必须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否则的话,就只有杀了她。
其实屋外的天色已经发白,但屋内,却仍是一室暧昧的昏暗……
…………
随着年节将近,一些重要的朝臣们已经开始在山下汇集。毕竟凉鄍人根源都是游牧,城镇里住不下,便在附近自行搭建帐篷就是。不只是专为等着向国主后妃王子公主们朝贺新年,同时也是一个巴结权贵互相勾搭的好时节。
所以山下比山上热闹,山下的人也一日多过一日。只是听说边境上的局势仍旧不稳,虽因着冬日二国休战,但难免开春大雪一融就要继续开战。国主怕一来一回的时间耽误战事,便是令伏家父子仍留守战地不用回来贺年了。
如此夕颜更加不敢妄动,也不敢随意挑衅贺术砥,只要没有他事耽搁,便是老老实实每天都去三王子 宫殿伺候贺术砥。两个人就像回到了五六年前她还是他的侍妾那时候:他看书,她便掌灯陪同,端茶递水,披衣问寒;他与她说笑下棋,她也能耍着赖勉强跟上;若是闲谈,便是唇枪舌剑从不落后;再若是调情怡性,那更是无矜持之说了。
贺术础那边已经很久没有与她说过话,而她自那日晚上知道了缘由之后也再不去主动招惹。只是照常关心他的起居饮食、用药问诊,每一样,都一如往常的要亲自安排并过目。这方面贺术础倒是不拒绝,她的好意他都领,就只是躲着她不见面。可是眼下年节偏又宴会频繁,躲不过,便见了面总也没有正眼。
后来便是贺术敦遥也发现了,一旁封后便道小夫妻间吵吵闹闹过日子是正常的,王上不必担心,过几日自然又好了。
夕颜听了便知贺术砥恐怕在封氏面前已有话说,所以她才忙忙替她掩饰,就是怕贺术敦遥若知道了贺术砥竟染指弟妇会震怒吧?于是拿眼睛去看贺术砥,那人接住了,竟嘴角勾了邪笑众目睽睽下冲她眨眼调情。夕颜瞪其一眼示意收敛些,回眸时竟又触到贺术碹视线。
贺术碹时常注意她,她已是发觉。但对这位王子,她总是有着感谢和敬意的。回对方一个微笑,对方亦同,于是又双双自然的移了视线。与贺术碹每见,便都是如此这般有分寸的守着礼貌和距离。
可是显然有三个人都不是这般想。除了早有察觉的贺术碄与贺术础,再当然就是贺术砥了。直接问她是否又在勾搭新的目标,问她是否是看上了贺术碹那游于世外的气质。这般的问话,便当真像是相互吃醋的夫妻间了。她不禁又有些时间错乱的感觉:到底她是与谁,才是真正的夫妻?是有名无实的贺术础?还是杀了她一回现在又想得回她的贺术砥?那么她究竟是背叛了贺术础呢?还是贺术砥?
、第七十六章 四王子事发
她原本的丈夫是贺术砥,后来他舍弃了她,于是她改名换姓嫁了贺术础。她是打算告别前事的,未料是贺术砥不放手又强拉了她回去。如果贺术础娶的是‘伏夕颜’,那么她‘宣于颜’其实与贺术础就没有丝毫的关系,她就仍是贺术砥的所有物。那么,她将心给了贺术础,又将身体给了贺术砥……到底是背叛了谁?
总觉得,不适合思考这类问题。因为,这不该是她心底最重要的事情,不能因它而偏离了她的目标……红馆的嬷嬷一直告诉她们世间无爱情,也没有一个男人对女人是真情。这与她小时候看到的父母之间的恩爱缱绻之景不一致,也与她听说的父亲为了母亲损失全族的传说不一致。虽然她自认至今没有遭遇到爱情,但对贺术础,她确实是想说那一句‘我爱你’的,甚至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贺术砥以保全他……
也许自己从来就没有属于哪个男人的归属感吧,所以才能将心和身体分开,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
但也仅限于这两个男人了。
难道真的就像贺术础说的:她天生一张媚态横生的脸,所以别人眼中就一定是个四处勾搭男人的荡 妇了?也所以伏家一开始就定论她一定能够诱惑贺术敦遥,伏晟觉得她一定勾引了贾梭阿不罕力虏王子,后者又觉得一定是她去勾搭了贺术砥,再有贺术碄暗示她去引诱贺术碹,就连贺术础明明心里明白她亦要吃她和贺术碹的醋,再就是现在贺术砥问她是不是在勾搭贺术碹了……
莫非,她就只有这一种生存状态?
离了男人的利用和利用男人,她就不能生存?
或许她真的可以如那时对贺术砥说的一般,去争做一个背后的女王,那么她所有的尊严和自尊,便都不再由别人说了算……
大年初四,王城突然传来急报:工部由四王子负责的库鲁赤河运河修筑工程因大雪发生坍塌,劳役和工人死伤无数。
年节气氛被打断,国主立即下令彻查原因。
两天之后,大公主领工部郎中曹宇等一众举报四王子,私吞工程款项而令筑堤材料严重不合格,以致雪水融于缝隙发生坍塌。其中又列各种人证物证,四王子百口莫辩。
国主当即震怒,下令将四王子贺术砺革职查办。
自从急报传来贺术砥便疑又是伏家设计陷害,夕颜一直推不知。而后大公主贺术碄忽然出面,贺术砥便信了夕颜。一连几日都在外暗查工程之事不曾归,夕颜好歹落了个空与贺术碄密谈。
贺术碄告诉她,乙弗已有所表示,答应一同合作。但只是针对封家与三王子,关于助六王子上位之事,他们不参与。
夕颜心下暗笑这本是一档子事,真入了套,便由不得他再说参与不参与。于是当下便与贺术碄约好仍由她同乙弗家联络交涉,工部曹宇一党也仍由她表面上控制。一切大计,便等南面战事稍停伏家父子回来再行调度。
四王子之事余波未停,夕颜一方表面上就一直权当个看客。
一日午后,夕颜刚离殿准备随处走走,贺术砥一侍忽然跪现,言三王子有请。
夕颜讶异:“现在?”
来人答:“是。”
“他在哪里?”
“自然是在宫殿,正饮酒等着夫人。”
饮酒?夕颜轻一挑眉,心下已是有数。
至三王子殿,贺术砥果然在内喝酒。见夕颜至,便是招手令她过去。夕颜微笑着上前,侧身在贺术砥大腿上坐下:“几日不见,可是想我了?这般青天白日的就唤我来……”
贺术砥眯着眼打量夕颜,一手就勾了夕颜光滑的下颌:“好演技,当真是连我都骗过了。”
夕颜便笑了,不说话。
贺术砥道:“什么时候与贺术碄勾搭上的?继老五之后又算计老四,一步一步卸我臂膀,你同我说说……这究竟是伏家想出的计策?或根本是你?”
“我只是审时度势,遇到合适的机会就做能做的事。我提议,伏家帮我完善。在你看来,可还做得不错?”
贺术砥点头:“于伏家来说不错,于你来说又相当不错。那是不是在与我苟且床上的时候脑中就一直在转着这些念头?想着如何算计我?”
夕颜对贺术砥笑得妩媚:“怎么会?我很认真的……”
贺术砥收紧了捏着夕颜下颌的手:“认真?”
夕颜仍是笑:“疼。你懂不懂怜香惜玉的,砥?”
贺术砥更眯了眼,松了下颌上的手一把扯住夕颜胳膊丢上炕,同时自己也转身上了炕在夕颜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用一边膝盖压住了她的背心,一面就扯自己腰带下来将那双柔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