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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这样的?”夕颜横了贺术础一眼,没有将下面的话说出口。
贺术础又看向窗外:“他不一样……”
夕颜没有说话,也仍是没有动。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儿,贺术础才是收回了视线,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的道:“我总觉得,送人与被送,其实被送的那一方更难受……因为送人的大抵都有不能追的理由,否则早就一起走了。而被送的,却是两难的境地,可前可后……”
夕颜冷哼:“那你又怎么知道那被送的人没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不能留,不可留,留不下,便也同样只有前路可走呢?”
贺术础想了一想这话,却又回头对夕颜笑道:“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发感慨而已。”
夕颜瞪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要我回头跟他走。”
贺术础便笑:“你要跟他走了,我怎么办?”
夕颜哼哼两声:“能怎么办?府里不是还有五个妾室等着你吗?再加一个伏苓,如今是六个,这数字多么吉利!”
贺术础听了立时皱眉:“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夕颜笑瞪他:“哪壶不开了?我看你倒是都开遍了的!”
“那不是遵照您的旨意吗?”
“那伏苓呢?”
“这……”贺术础尴尬了脸面,这不出。
“鸳鸯戏水啊,好玩儿吗?浪漫吗?刺激吗?”
贺术础偷看夕颜一眼:“没有跟你刺激。”
夕颜竟红了脸,瞪贺术础一眼。
贺术础见状,俊秀的脸上便浮出灿然的笑来:“我说的是真话。”一手伸过车上的小几去握住夕颜的纤手,入手一片温滑,拇指便无意识的在那手背轻轻摩挲。
异样的快感激得夕颜心里一阵发慌,忙要缩手,却被贺术础拉住,然后十指交握。这一下,心底更慌。她习惯于欺负他、挑逗他、保护他,她习惯于主动,这时限于被动,立时教她六神无主。
贺术础看穿,于是右手仍握着夕颜的手不放,左手就悄悄扳了小几下面的机括,小几应声垂下,两个人之间便没有了阻隔。贺术础前移身体,一伸手,就是搂住了夕颜纤腰。贴上去,就要吻夕颜唇瓣。
夕颜一慌想要推拒:“等等,础……”话未完,唇瓣已被印上。
以前也曾经有过许多次的亲吻,就只此刻,最叫她心里慌乱。仿若揣了小兔,咚咚的跳。她颤了唇,右手紧了贺术础襟口。周遭的一切都在远离,耳中只有两个人逐渐趋于一致的心跳声,都是那么激烈,而快速……感觉腰上的手渐渐发热,左手上相扣的那只手也在发热,于是她的脸也发热了。
贺术础用舌尖轻轻撬开夕颜的贝齿,迎接他的,是颤抖的香甜……左手紧了夕颜的腰,右手带了那交握的纤手到自己肩头,然后轻轻放开,接着就搂上了夕颜的背部。
夕颜嘤咛一声,被贺术础带去的纤手下意识的攀了他的肩膀,然后整个人就被贺术础紧搂在了怀里……从来没有这种感受,从来没有觉得亲吻这样美好而让人陶醉……
、第八十六章 便是心醉也怡情
贺术础一手游向了夕颜胸前的丰满,轻轻的揉捏。
夕颜气喘吁吁地脱出贺术础的唇,烫着呼吸道:“础……做什么?”
贺术础的呼吸和她一样发烫,充满欲望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她:“我想要你。”
“不行……”夕颜贴着贺术础的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话。
“那……过几天?”贺术础稍愣,然后轻轻问。
夕颜轻轻点头,脸上越发烫。
贺术础抬起夕颜下颌,再次吻在唇上。
便是连贺术敦遥也看出了两个人近来的柔情蜜意,就更不用说他们身边的人了。于是上路几日来几乎没有人不识相的来打扰,两个人便尽窝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说话聊天,打情骂俏,时而又拥吻得直至喘不过气来方才罢休……
“颜儿,我忍得很辛苦……你什么时候给我?”贺术础吻着夕颜的鬓角,再次将自己的欲望压下。
夕颜贴着贺术础的耳朵:“今晚……”
贺术础一喜:“真的?”
夕颜红着脸点头,又道:“要不……我先帮你……”
贺术础摇头,对夕颜露骨道:“我已经受够你挑逗我之后总是用手帮我了,我想要你。”
夕颜忍不住笑,同样露骨道:“怎么?你嫌我技术不好?”
贺术础讪笑:“就是技术再好,我也更渴望你的身体。”
“础,你现在脸皮很厚哦!”
“你教得好!”
夕颜噗一笑,贺术础便又贴下来吻她唇。大约是因为得到了晚上的允诺,贺术础就忍不住毛手毛脚起来,最终又挑起了自己的欲望压制不下,便向夕颜央道:“要不……我们不要等到晚上了,就现在好不好?”
夕颜吓了一跳,忙推开贺术础:“你疯了?在车上做这种事外面会听见的!”
“你不要叫不就好了……”
“我不叫,那你能保证你不出声吗?”话一出口,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夕颜立即脸红!
贺术础也是嗤嗤的笑,便来搂住脸红的夕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就差点儿在车上……”
夕颜怎么会不记得。那是贺术础离开‘意凉庄’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们从王宫回来的路上,贺术础因为吃她和贺术砥的醋跟她在车上闹起来,她撞了头,他来搂住她察看,于是她就借机吃了他豆腐,然后,就差点儿在车上上演肉搏战了,要不是正好抵达府邸被打断的话。
“你说……要是当时没有被打断,会怎么样?”
“你说会怎么样?反正你每次挑逗我我没有一次抵受住的。”
“嗳!那次不算好不好?那次你也很主动好不好?”
“……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是?本来就是好不好!也不知道某人怎么醋劲儿那么大,动不动就闹别扭诶?”
“比某人醋劲儿大吗?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有我在,你就是给六王子做暖床丫头都不够格’,那一句‘滚’吼得那个惊天动地啊,脸上的表情就像要吃人……”
“你不吃人,你就每次都随便拖一个女人去发泄!”
“那是谁哭得那么凄惨来着?”
这年头比翻旧账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利索!
夕颜瞪贺术础一眼,转脸不再响。
贺术础偷瞧夕颜一眼,唇角一勾,涎了脸贴上来道:“所以我不是因为爱你吗……”便是算先认输了。
夕颜不由扑哧一笑:“我原来还以为你真是贺术家一个特例呢……”
“什么特例?”
“不好渔色啊!可是现在看来……家里那几个你是不是个个都这么哄来着?”
“才没有!”贺术础的表情就差指天发誓了,“我去她们房里那还不是因为你说需要这么做吗?你知道被人当成种马是什么感觉?你要今天说以后不用再理她们了,那我以后绝对再不进她们房间半步!”
“包括兰音?”夕颜故意使坏。
贺术础犹豫了一下:“兰音……不一样,可不可以……一个月去一次?”
看着贺术础那向她打商量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笑开了:“你说的啊?一个月去一次,要算话啊?”
“那别人那里真不用去了?”贺术础反在喜另外一件事。
“不可以。”她忍笑咬住下唇。
贺术础的脸立即垮下来。她便又在他耳边悄声几句,他这才又转悲为喜:“真的?武成氏和姜氏那里都是一个月去一次就好?另外宫里来的那两个可以不管?”
“只要你不怕惹你父王不高兴。”
“父王才不会管这档子事!”
“只是,”夕颜忽敛了笑色向贺术础,“伏苓你打算怎么办?”
提起伏苓,贺术础便也沉下目来:“若她真的有孕更或生下男孩儿,只怕伏家等你没有利用价值的哪天就真的用她代替了你……可是若真的从此再不碰她……”
夕颜接下贺术础的话:“伏家会疑你有异心。”
“那怎么办?”
“你问我?早怎么不想?”
贺术础只得赔笑:“……我不是跟你赔罪了吗?真不是故意,当时脑子一热就……”
夕颜瞪贺术础一眼:“罢了……便如武成氏和姜氏一般吧。若这样她亦能有孕生下男嗣,那就是命中注定。”
贺术础想了想,忽兴冲冲向夕颜:“要不我们加把劲儿,争取三年抱俩?”
夕颜又瞪贺术础一眼:“你这好几个女人要应付呢!再加把劲儿,你还要不要命了?”
贺术础唬了脸:“你是说我不行?你都还没试过呢……”
夕颜觉得自己脑门儿像缠了一圈黑线,这贺术础自打对她完全放开了心胸,这说话就大胆起来。也不害羞了,也不别扭了,他这岂止是调情的程度,根本是赤 裸裸的挑逗,有时候让她都应付不来。
“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就好好试一试,好不好?”
她该说好还是不好?除了翻白眼,她该给他什么回答?
偏贺术础不死心,偏来搂了她追问:“到底好不好啊?”
咬了唇强道:“你说好便好吧!”
得逞的笑色:“你可答应了啊?不准反悔哦!”
、第八十七章 再被打断
下一刻,就被贺术础再次扑倒车厢。霸道的吻着她的唇,一双手更是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虽隔着衣服,也仍是被弄得一身燥热。夕颜终于忍不住推贺术础:“础,你别闹了……晚上,晚上好不好?现在先别闹了好吗?”
贺术础偏不放开,明明自己也已经是全身发烫,偏还咬着夕颜的耳朵挑逗道:“你承认你也想要我,我就不闹了。”
以前这话就是要夕颜说十次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来,可是当对着自己真正倾心的人,那皓齿就是咬着唇说不出半句来。
贺术础偷看夕颜为难脸红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与她相处有四年半了,直到这时才像是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首次体会到爱情的甜蜜,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对方,又恨不能钻进对方的心里去瞧一瞧自己究竟占了多大的位置!权势、地位、阴谋、争夺,此时都不在他们心中,他们此时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彼此,爱着对方,也知道对方爱着自己,那么外间的一切,都让它们远离!
“础……”挣扎没有奏效,空间中的气氛反更加炽热。
“颜儿我爱你,我爱你……”
就快要融化在贺术础的炽热里了,就快要投降在他的深情里了!明明感觉到贺术础一手拉开了她的衣带,她却没有力气和意识去阻止……纤长的手指抚上了她修长的大腿,所到之处皆带起一片火热……她连耳根都发烫了,贺术础炽热的呼吸烫疼了她的脖颈……
轰隆——!!!
一声巨响惊了车厢内正在缠绵的两个人,车驾猛然一停,外间突然一片人叫马嘶!
顾不得身上凌乱的衣衫,二人忙从窗口往外看——
前方的王驾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右旁的地上一个硕大的深坑,不断有黄褐色的浓烟滚滚冒出!坑附近倒着好些人,侍卫、侍从、婢女,有的身体是完整的,有的是不完整的,血污和尘土飞溅得王驾马车上都是!拉车的六匹骏马已只剩一匹还站立者,此时也是惊慌失措的不停踏蹄嘶叫!
“父王!”贺术础一见,惊惶担心中也忘了整理自己的衣衫,推开前门就跳下车。夕颜来不及拉,眼看着贺术础向王驾奔去:“础,危险——”
话音未落,右面的山坡上突然涌出一片人影!有骑马的,有跑着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人人都是头顶扎着白色的头巾!
众人还未及反应,左面的林地中响应一般也传出喊杀声,紧接着数百手持武器头扎白巾的人就冲出了树林!
只是目测,这伙人也足有上千人数!
夕颜心下一紧,看着贺术础正半当中,立时就也要跳下车去!茱萸赶紧在外拦住:“主子,不可!”夕颜眼睛只牢牢盯着贺术础身影,一面急叫:“可是础有危险!”茱萸拦住夕颜不放:“主子您别急,人护着的,不会有事!”
远远见王驾那边开了车门显出贺术敦遥的身影,贺术础也被后面跟着的人急托了上去,夕颜这才松了口气。又见贺术础回身朝自己这边急切的张望,夕颜忙对他笑笑摆摆手以示不用担心。接着贺术础被拉进了王驾关上车门,夕颜也被茱萸推回车厢关上了车门。
当下之地立时变成了战场,夕颜只能在窗后看着事态的发展。听说,南地一直盘踞着一股反朝廷的势力。领头的是三个兄弟,姓白,所以又以白头巾为标识。据说兄弟三人皆勇武之辈,他们率领手下之众以山林为家,却又不固定一处为营,所以朝廷清剿数年皆不能将之除去。而这些年他们又越加的发展壮大,竟还开始得到一些民众的拥护,于是渐渐就成了扎在国主心头的一根刺。
那么就是这拨人了吧?头扎白头巾,胆敢明目张胆劫击王驾的人,只能是这个势力了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夕颜发现这拨人果然很厉害,朝廷倍多的兵士竟有不敌之态!尤其是那三个身穿白色盔甲的男人,一个长剑,一个长戟,还有一个使刀,两个马上一个马下,皆如入无人之境!虽脸上被头盔遮住了大半,但那无人能挡的气势和滴着鲜血的兵刃,还是吓得朝廷的兵士们不敢轻易上前!
突然一声马嘶转移了夕颜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