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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选了他们会激怒我?”
“激怒?你用词可真含蓄。”
“不然?你以为我会怎么做?”
“既然宣于恪已经找到了贺家庄,你还会客气?别告诉我说你当时没有派人跟踪他……贺术碹认为你不会那么凶残,但我可没有那么天真……希望你还没有血洗了它。”
“是还没有。”
“怕贺术碹跟你拼命?”
“他毕竟是贺术的子嗣。”
“那贺术础呢?为什么你又下得了手?”
“因为他胆敢挑衅我。”
就连夕颜都笑了:“你在说什么笑话?”
贺术砥却没有笑:“呼延复,你,他挑衅我不是一次二次。我不能允许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屡次偷取我的东西。”
偷取?夕颜心底轻哼,心无阴暗之人得到何须偷取,他怕的根本是贺术础的光亮,与他的黑暗相对的东西!
话间回神,发现他们已至一片陌生的宫墙,四周无人声,身后原本跟随着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感觉好似这偌大的王宫就只他们两个人。夕颜忍不住转头问贺术砥:“这是要去哪儿?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贺术砥言中有笑:“怎么你害怕吗?怕我会真的把你关在一处无人所知之地?”
夕颜瘪瘪嘴:“那么低调的行事显然不是你会有的作风,所以我才实在奇怪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啊……就算你是打算让我侍寝也会搞得轰轰烈烈恨不得人尽皆知,哪有这么偷偷摸摸的道理。”
“怎么你很想为我侍寝吗?”
“除了阴谋算计对方,你觉得这事儿之外我们还有别的可做?”
“别急着诱惑我,女人。对你没好处。”
“这话,怕是你在暗示我吧?”
“哼。”贺术砥嘴角勾了笑,“一个钉子一个眼儿……我喜欢你现在跟我说话这态度,放肆,嘲讽,且幽默。尺度刚好。”
夕颜闻言也是冷哼一声:“你这喜好,两个字概括刚好:欠抽。”
贺术砥轻扫夕颜一眼:“这就有点儿过了。”
夕颜不屑哼出:“那需要我跪地认错吗‘王上’?”
“不需要。你犟你的,大不了我忍不了的时候打你一顿。”
“然后我就老实了?”
“你会更犟。”
“所以你觉得这样生活很有激情是不是?”
“难道你不觉得?”
【难道你不觉得】?所以他是认为这样生活很适合他们?没有阴谋作为目标之后,他期待能跟她继续保有激情?忽然想起与贺术碹游历山水的那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放松,心却从未有过的空虚。再又想起贺家庄那纥干婆婆的话,说她不应该去到那里,说她应该回到她该在的地方……便是都说明了,没有目标的生活并不适合她吗?
经过这许多事之后她也自发觉贺术碹给她的生活并不适合她,便是她仍向往自由与辽阔,然而她却终究做不了一个单纯的小女人。只因妄念与野心早已烙在她的灵魂,无论是命运或自身,她都无法再满足于那样平淡的生活。
贺术砥了解她,所以打算以这种方式来纵容她?
想想一直以来他面对她的阴谋算计所采取的态度,便是忍无可忍大发脾气,也很快就会放它过去……因为知道没有目标的她便不成她吗?他竟是纵容她这么久了?太执念于去恨他了,竟从未发觉……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用这种别样的温柔在待她?
夕颜在贺术砥拉她入殿门前突然止步:“贺术砥。”
贺术砥亦停步,转头看她。
夕颜看向贺术砥脸面,话已问到嘴边,再一想却又放弃了——便是真的又如何?她会因此就改变想法和决定吗?既然结果不变,又何必再多此一问?因而改口道:“算了……走吧,这是何处?”转回头率先跨入门槛,便是朝殿内张望。
夕颜的欲言又止并未逃过贺术砥的眼睛,随同一起跨入殿内之后再又拉她止步面向自己:“你原本想问什么?”
夕颜不在意的道:“问来问去也不就是那些,所以不问了。”
贺术砥抬眉:“莫非你是想问我,爱不爱你?”
夕颜眉峰一挑:“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想你现在大约也清醒了许多,比起以前。”
“清醒如何糊涂又如何,总归一世并不容易。”
“那么你不继续问下去,是因为知道答案,还是不在意?”
夕颜眯了眼看贺术砥,道:“砥,我们之间,还会有所改变吗?问与不问,又有何意义?”
贺术砥看了夕颜半刻,却是淡淡:“世上不变的,只有时间 。”
夕颜盯着贺术砥,忽然道:“你变了。”
“难道你没变?”
“……”
“曾经你说你爱贺术础,可那感觉终究是变了吧?然后你爱贺术碹,然而终究发现并不适合吧?你与我,是开始,为何又不能作为结束?我迷恋开始的你,爱上中途的你,期待以后的你……是,我在变,但你何尝又未变?你能说你现在仍如当初般恨我吗?你有野心与妄念,但我们何尝不能平衡,只要你愿。”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要说这个吗?”
贺术砥摇头:“只是兑现当年的承诺。这里,是宣于重离开家庙寺塔之后居住的地方,在被迁入‘梯云台’之前,他在这里住了三年,许多当年的东西都还保留着。”
夕颜脸上一怔,转头认真再看殿内的装饰陈设,果然很似宣于重的喜好。不由脚步轻移往那书桌走去,案上的黄玉纸镇下,泛黄纸张上的字迹几乎被厚厚的灰尘掩盖。夕颜伸手轻轻抽出最上面的那张,墨色浅淡,字若流云,果真又是宣于重笔迹。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所谓伊人
夕颜将那页纸再放回了桌案,手却不忍离去。纤指沿着那字迹,轻抚移动仿佛临摹,口中便喃喃其上之语: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贺术砥走过来,眼睛扫过书案上的纸张,移至夕颜艳容,忽口中缓缓低吟,竟是将那阕诗的后半段补出:“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富含磁性的嗓音,从未有过的温柔而深情。
讶色盈了夕颜目,抬脸看向贺术砥眼睛。
贺术砥伸手轻抚上夕颜脸颊,眼神实在柔情:“你要明白,颜儿……我对你的爱,不比他们少。为什么就非是他们不可?只有我适合做这凉鄍的王,也只有我才最适合你。若你真心向我,我可以不杀贺术础,我也可以放过贺术碹……只要你真心向我,你的希望我都能替你达成。让它就这样吧,别再违逆我了,别再伤我的心让我失望了……否则……下一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原本是真的有些感动的,直到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的说出。
夕颜语带嘲讽:“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宣于恪说,不要激怒他。他说,只有我们俩在一起才最合适。或许都对吧,因为他们都是在为了她好希望她避免再继续自讨苦吃。如果用理智来思考,她应该听从他们的劝解,可是为什么呢?她就是没办法以别的意义来理解贺术砥的这句话:【否则,下一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再是如何温婉的表达方式,她仍旧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无情与冷酷。即便他能将她捧在心口,也仍旧能瞬间将她打入地狱。这就是他无论如何变也绝不会改变的地方:他不信任任何人,所以绝不会真正将心交出。在予对方一物之前,更多的是警告和威胁。自大的认为对方除了接受不敢违逆,自傲的认为‘给予’已是自己的让步。
就是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他这种蔑视他人都在脚底的态度,足以让她否定他所有的真情。
果然贺术砥立时因她的反讽皱了眉,大约在他看来自己已是这般诚恳她却仍是不领情,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还配继续得到善待吗?夕颜十分清楚自己这句话会带来的后果,无疑她是拒绝了贺术砥给她的最后一次也是最大的让步和机会,那么她还能期望有什么好结果呢?
对面的目色迅速变得阴冷,下一刻她就被仰按在了满是灰尘的书桌上!贺术砥只用一手就卡住了她的脖颈,危险的盯着她的眼睛冷道:“你记住,宣于颜,这是你自找的!”
她仍不知死活的朝他讥笑:“我是自找的,你又能对我怎么样?杀了我?你舍不得。那么除了凌虐我的身体,你又还能对我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贺术砥?我会告诉你,我已经等不及了——”
挑衅的话语被粗暴的动作打断,贺术砥猛然拉起夕颜将她转过身去再又推倒在书桌上!夕颜被桌面扬起的厚厚灰尘呛了口鼻,没等她呛咳出声,贺术砥已撩起她的裙裾,一阵猛然的疼痛撞入了她的身体!
没有丝毫前奏的粗暴动作感觉像是撕扯,她痛得身体一颤,不信他就有多大欢愉,然而贺术砥却依旧动作猛狠,似定要她感受痛苦。她终是被呛咳了出声,双手亦抓了桌沿想要挣扎。她的抵抗只让贺术砥更加暴怒:“不是不怕吗?不是等不及了吗?!不稀罕当王后是吗?情愿做贱奴是吗?你以为我不舍得杀你还不舍得虐待你?!我给了你一条舒适的路走你不要!就要这样是吧?!你果真也就只配被这样对待——”
贺术砥站在桌前,将夕颜的上半身用力按趴在桌面,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在夕颜的身体撞入!夕颜的挣扎将桌面的笔墨纸砚等推落了一地,他亦粗暴的将她的衣袍从背后撕裂!过重的力度而至指甲在那雪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他不由俯了身去吮吸其上!
“啊啊——”疼痛让夕颜呻吟出声,然而那几乎已忘却的病态快感却迅速地袭来。身体越痛,内心越感快意。被凌虐着的那个部位已有些肿胀发热,可是那饱胀的充盈感却迅速在点燃着她心底的渴望。她的身体,很快变得火热,原本是疼痛的喘息也渐渐变成是欢愉的呻吟。
贺术砥亦立即察觉了她身体的变化,恼怒却不及渴望深重……他为这个女人沉迷得太过深了些,这是他早就发现到了的事,可是却就是没有办法挣脱出来。所以才这般任她一再的挑衅,而每一次输的都是他。他还能拿她怎么办?她已摆明了在利用他的心伤害他,可是他却依旧这般轻易的又沉迷在她的肉体……
本是单方面的惩罚变了味道,变成了双方面的享受……贺术砥的唇齿在夕颜的裸背上啃噬吮咬,大手绕过身体揉捏胸前的那一对丰盈,敏感的殷红在他的手下变得挺立而微颤,相接那一处的娇嫩也变得火热而湿润……亲吻双唇的渴望让贺术砥暂时退出了身体,蹙着眉将怀中的胴体翻转过来,然后夕颜便主动拥吻上来,双腿亦主动攀上他的腰。
书桌的高度不太适合这样的运动,可是两个人此时已等不及换一处地方。贺术砥亦上了桌面,在再次进入夕颜身体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满足的颤动和呻吟。
对望的四目中皆是浓重的欲望,夕颜嘴角噙了笑,揽下贺术砥再次亲吻:“还是你最好……”
戾气瞬间充了贺术砥眼睛,狠咬夕颜唇瓣一口:“你是在拿我和贺术碹比较吗?”
夕颜笑得毫不掩饰:“我说你比他好你不乐意?”
贺术砥道:“我不乐意你在这个时候想起别的男人!”
夕颜笑得妖媚:“能不能让我在这个时候忘却所有,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够不够满足你
戾气再是一闪,贺术砥盯着夕颜的眼睛身体猛烈一抵。眼见夕颜脸上立时艳色一盛眼中一迷,贺术砥冷道:“如何,淫 妇?这够不够满足你?”
夕颜咬着贺术砥的唇,眼神迷离的道:“不够……”
冷哼不及传出口腔,贺术砥已狠狠含住夕颜香舌吮吸!身体开始快速的动作,每一次深且狠的撞入都带起身下女人一串愉悦的呻吟,贺术砥将那呻吟皆吞入口中,动作便是更为粗暴而深重!
衣袍凌乱地滑落在桌下,只还有夕颜被扯裂的衣衫还压在二人身下……蚀骨的销魂令贺术砥身体轻颤,不及开口要求,已感到一只纤手爬上了他的臀,然后在他的期待中手指滑进了他的身体!快感令贺术砥仰了头重重喘息,更是一手抬起夕颜翘臀让二人相接得更为紧密!!
“啊……砥……”即将攀上顶峰的快感另夕颜忘我的呻吟,全然不顾贺术砥疼痛的狠狠啃噬他的耳垂!
贺术砥被这突然的剧痛一激,身体一个颤抖,然后就重重抵死在夕颜体内:“唔——!!”僵直了动作却颤抖得剧烈,火热的喷涌刺激了身下的女人,亦瞬时将之带入顶峰!颤动的收缩所带来的极致的快感令贺术砥无法停止身体的颤抖,夕颜激烈而销魂的呻吟声更是予他极大的刺激,更为猛烈的再一次喷涌毫无预兆的发生,贺术砥完全不能控制的死搂了夕颜嘶声吼叫!
夕颜立即受到影响,一瞬间彷如被送至高空不曾落下!脑中陷入空白,意识与感知拉远——
两个人一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至许久之后平息下来,都还在剧烈的喘息。贺术砥紧蹙眉头再吻住夕颜双唇,用力得好似在惩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