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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贺术碹轻柔抬起夕颜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不要这样,丫头。我说过,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只要你不愿意再留在这里,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带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夕颜久久看着贺术碹,唇边慢慢绽出笑来,只是那笑,怎么都透着诡异。夕颜突然一把推开贺术碹,力道之大让毫无准备的贺术碹都退了半步。夕颜自己也退了,唇边的笑继续扩大,然后变成疯狂的大笑:“呵……呵呵呵……”
贺术碹看着夕颜,宣于恪抬起了头,门口的两个宫婢被吓住。
笑声戛然而止,夕颜指向贺术碹:“带我走?你要带我走?那么在我最需要你来带我走的时候你在哪里?!从前我不求你的时候你总是适时出现,唯一这一次,我在心底求了你无数次你也没有出现!!一句兄妹就吓到你了?你怕遭天谴吗?——就是贺术础也没有你这么懦弱!!”愤怒的脸上浮起讥讽的笑:“现在烟消云散了,你回来了,你以为我还会继续祈望于你吗?我为什么要走?我为什么要不愿意留下?我现在是这凉鄍的王后,砥对我千依百顺,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贺术碹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默的看着夕颜。
“别傻了,贺术碹,你留在这里希望得到什么?你又还在不甘心些什么?既然有些事你永远也不会做,那你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真的当个无权的闲散郡王吗?”夕颜的脸已彻底冷漠下来,“别再对我有期望了,我不会再爱你。如果可以,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有再向宣于恪告别,夕颜转身离去。
厅中一时安静下来。
苦涩充盈在贺术碹心口挥之不去,直到夕颜离去他才让眉头蹙起。
【一句兄妹就吓到你了?你怕遭天谴吗?】
【在我最需要你来带我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唯一这一次,我在心底求了你无数次你也没有出现!】
他一句话不说,是因为他辩不出。
是因为这也同样是他的心结。
他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更无法让自己转身离去。相处不过数月,可是爱上她却是早在当初……若能舍,便不会有如今,便是自认潇洒,奈何心被绑住,舍她,便是舍了自己。
无崖子是一个清冷如冰的存在,自己十岁从他习武,虽无意学他那般于世间了无牵挂,但到底还是似了几分。所以一切看得皆淡,所以十余年间女子皆未入心……未曾料到头来自己还是‘贺术’,一辈子,总会对一个人这般割舍不下。
如贺术敦遥,如贺术砥,如贺术础,如贺术碤……
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夕颜那般信,亦让自己开始动摇……
“……她是想如何?”
“她想彻底摆脱这种总是被人控制的局面……她想要真正的自由。”
“彻底摆脱?真正的自由?”贺术碹跟着重复了一句,眼中陡然一凌:“她要自己谋夺王位?!”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玩玩而已
“你为什么要将实话告诉我?”
“因为,”宣于恪深深皱眉,并未看贺术碹,“我恐怕那只会让她的情况变得更糟……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爱她,而你也爱凉鄍,你不会让她与这个国家一同毁灭,你会阻止。她只想假借六王子之名行事,但我想,让六王子登位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六王子会放她走……然后我会带她离开,我会让她变回原来的自己。”
“你带她离开?”贺术碹眯了眼看宣于恪。
“是,你已经做不到,只有我能。”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这是同时保住她和凉鄍最好的办法。”
“我是说,我不答应由你带她走呢?”
宣于恪抬眼看向贺术碹,平静道:“你若不想放弃,可待她恢复之后再来找她,她若愿意再次接纳你,我不会阻拦。”
贺术碹同样平静,却也肯定:“不行。由你照顾她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们必须一道走。”
…………
从宣于侯府出来的夕颜并没有去伏家,而是去了被恢复的‘伏香居’。
十三接待了她,问:“怎么出宫的?”
夕颜轻哼:“我想出来他还能不准?”
“专程来找我?”
“不算专程,只是不想去伏家。”
“……”
“和力虏王子的交涉怎么样了?”
“意料之中的难度。”
“嗯,具体呢?”
“你已经是新王的王后,他们不认为你还有理由再助六王子夺位。”
“没告诉他们说,我只愿做六王子的王后?”
“你的真实身份,贾梭那边已有耳闻……他们不相信伏家。”
“意思就是说他们认为伏家是要利用六王子谋反自立?”
十三淡看夕颜一眼:“难道不是吗。”
夕颜不为所动:“然后呢?”
“伏晟尚在交涉。”
“真滑稽,不信伏家却信宣于家,有何区别?”夕颜冷笑,“看来我有必要去趟六王子府,让础出面才是事半功倍。”
“去六王子府?你不怕再触怒王上?”
夕颜朝十三讥讽一笑:“你不觉得我能触怒他是好事?”
妖异之感让十三心头沉沉,淡劝夕颜道:“……别太过,吃苦的终是你自己。”
夕颜闻之莞尔,表情似感意外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担心起我的处境来了,‘十三叔’?”说起来,伏家人里十三算是对她最好的,就是比起以前的伏晟都要好许多。但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知道了他是她的亲叔叔,那怨怼就不由自主的从伏公也发散至他。
十三缄了言,厅中一时静默。
思及往昔,夕颜不由又问十三:“你是不是曾经怀疑过我的身世?”
十三点头:“嗯,因为曾觉得你有些地方很像伏公,但……”
夕颜再又讥讽:“但看他的态度又不像?”
十三观那神色,不由轻语替伏公解释:“……当日你有孕之事外界皆不知,直到我母亲接到姨母来信问宫中出了何事让二王子那般失魂落魄的离城……我们强问了伏公事情的原委,伏公当时受的冲击不小,一直还沉浸在你母亲真的已不在了这个事实上,他并未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我母亲立即赶到王宫却也晚了一步。”
夕颜只是轻一笑不言,再是告别了十三出了‘伏香居’。
上了马车吩咐往贺术础府邸去,夕颜只是心头冷哼: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要知当时她就跳了‘梯云台’,便是伴于身边十余年的养子也一同跳下,难道他这为父之人没有看到?却仍是三缄其口不将事实说出,分明是一心只想报复贺术敦遥当年利用了他之后却一直没有将蔚楠的事跟他说清,以致他这十多年来所费的心机到头来竟皆为空!所以才任由宣于重继续误导他们,便是要让他贺术家的男人都痛苦,为此他根本就不在意牺牲掉她或是她腹中的胎儿!
有其父便必有其女,所以如今更不要怪她冷血!
夕颜撩开窗口纱帘看车外的街景,漠然的眸,却是凭何热闹繁华皆不入颜色。大约是从那一日‘梯云台’上灰与猩红的宣于重,便是褫夺了她眼中所有的色彩。灰如绝望,猩红如血。袖中那张纥干婆婆的‘浴火凤凰’,果真已成了封印心坟的图腾。
说服础的过程并不困难,甚至是很轻易。
因为他是那般的爱着她,她只消乞求他从贺术砥手中救她一救,他便痛楚不堪的将她拥了入怀说愿为她做任何事。冷硬的心,已不再为他而怜悯,便是送上缠绵的一吻,也一如对贺术碹一般,感觉不到丝毫的情绪。
可是贺术础信她。
因她两次不顾生死为他而回,因她说拒婚于他是恐贺术砥伤他,她终是爱他。所以她不能让他置身于这样生死难定的处境,她定要实现她当初对他的承诺,予他王位。只要她这般说,他就对她深信不疑。
至于回宫之后贺术砥的质问,她根本置若罔闻。
“见见他们怎么了?贺术碹不是我要见的,你应知道我已拒了他。至于贺术础,你知我从来怜他,便是想亲眼去看看你有没有私下里虐待他。”夕颜坐在铜镜前,手拿精致发梳慢慢梳理自己漆黑卷曲的长发,大眼于镜中淡扫床畔的贺术砥一眼。
贺术砥目色沉沉,也是于镜中盯着夕颜艳丽无双的面容,冷道:“哦?那么现在看过了,做何想?”
夕颜放下发梳,起身款款向床榻走来。一手滑落华贵外袍,再一手令肩上深红薄纱也飘落地上,赤身跪坐贺术砥当面,唇边妩媚的笑,便如海中妖姬。玉手轻抚贺术砥唇畔,夕颜在其耳边呵气如兰:“我的王上……颜儿想你了呢……”
欲望在目中一盛,贺术砥陡然将夕颜拦腰一搂压在身下,半眯了眼气息危险的道:“想这样就蒙混过关?这一双诱人的唇,今天碰了几个男人?”
夕颜却是嘻嘻一笑:“怎么王上吃醋了?臣妾只是与他们玩玩儿而已,王上何必当真……若嫌臣妾唇上被别的男人沾染,那王上来替臣妾消去如何?”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妖后
“啪!”一声脆响,夕颜右脸挨了一掴,虽力道不重,却是红了半边脸!贺术砥目色愠怒盯着身下表情意外的女人:“淫 妇,别太做过,再宠你也是有限度的!再敢给我去‘玩玩’试试看!”
夕颜回了神,不怒反笑,便是纤手伸进贺术砥睡袍:“你了不起也就这样打我了,还能怎么样?”长甲在贺术砥胸口的皮肤上用力的划过,夕颜轻挑了秀眉迎着上方的阴郁冷目,便是隔着睡袍,那处的坚硬也是分明!
贺术砥突然张嘴咬住夕颜唇瓣,用力得隐约一丝血腥味儿才是放开。夕颜舔了自己唇瓣,却是抬首追吻而上,口中竟是笑嘻嘻的喃道:“看你往哪儿跑……”
不甘与恼怒令贺术砥深皱了眉,偏是对这个女人的渴求无比强烈!一把扯开自己睡袍的带子,分开身下一双玉腿便是强硬的挤入!女人身子一颤一声轻喘,然后一双美目立时染上春色!娇笑盈了唇瓣,不待他动作,便是双手扯去他身上的睡袍将玉腿缠上他的臀,那处正迅速变得火热而湿润!
榻上的气氛瞬间火热,便如两个人都许久未曾触碰对方一般急切而激烈!贺术砥重重喘息猛烈冲击,夕颜亦高抬了翘臀四肢将贺术砥缠得死紧,极尽欢愉与享受的娇吟声一声高过一声!
亲吻的声音和身体快速相碰的声音淫靡至极,便是教殿外跪守的两个宫婢都绯红了低垂的脸!可是殿内的响动却越发激烈而经久不绝,偶有一停,也不过片刻再又接续!
中途有唤她们入内送茶递水,便是不敢抬脸直接看,那偷眼瞥见的纱帐床榻上的景象已是叫她们心头慌慌!更有王上从纱帐内伸出的手臂上明显齿痕和指甲划伤的痕迹,更是叫她们身体发颤!
难怪王上独宠王后!这般的事有几个人能长久承受?
王后殿的众宫婢从来不怀疑是夕颜的问题,一则哪有人敢对王上施虐,二则夕颜的身体上也常常都是些奇怪的伤,所以她们都觉是贺术砥嗜好吓人。而便是如此,谁又有几个脑袋敢四处张扬?所以众婢看夕颜都是同情,便是夕颜有时暴躁不可理喻,她们也俱认为是情有可原。
以贺术砥之敏锐又怎可能不察众人这般想法,可大抵是心重且欲念强烈的人都易走极端吧,他偏偏也对这种病态的愉悦越加沉溺而不可自拔!加之他是王,便是如此又如何,谁又敢说什么?
但时而也会怒及自己受夕颜影响深重,表现出来的形式,就是令夕颜本如羊脂白玉的身体上布满青紫的吮痕和牙痕,也有手指力道过重留下的淤青。有些是情不自控时留下的,也有发泄怒气时故意留下的。当然夕颜也不会跟他客气,往往在激烈非常时就会对他啃咬撕扯,更甚至将他的臂膀和后背都抓得鲜血淋漓。
这就是他们不谈情,他也进不了她的心,而只有身体的欢愉相堆积的结果。他不放手,她也不逃开,那么除了令其更加深重,已再无别的出路。
极致的释放令他和她都极度疲累,她却在他怀中咯咯的笑,他亦喘息的问她:“还要吗?”她使坏:“你还行吗?”
“明儿歇朝就是。”
她噗一笑:“你当王就是为了如此?”
他瞥她一眼:“这话可不像你说。”
她白玉纤腕支了头看他:“那我该是如何?”
“该是巴不得我日日荒淫床上,做不成明主才是。”
夕颜呵呵大笑,忽一骨碌爬上贺术砥身体,浓密的卷曲长发倾泻而下,黏在汗湿的胸前:“好吧,再来……这朝我是让你是歇定了,砥!”
贺术砥疲累的唇角不及勾出笑,夕颜埋首的含吮已让他不由自主的腰间收紧。原以为已是疲极不堪再起,未料却是身心俱动……半垂了眉眼看着夕颜动作,诡笑放荡的大眼,温暖湿润的包容,刻意忽快忽慢的节奏,终是撩拨得他按捺不住的翻身将她扑下:“妖精!撩得人想发火儿……看我叫你明儿下不了床!”
夕颜娇笑一声却是挑衅:“我可以叫你每天都下不了床……”
贺术砥气息猛然一滞,翻过夕颜伏上裸背便再起征伐,立时又是教身下的妖娆身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