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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酥抵万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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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这才反应过来他先前那流氓的话语,气急败坏地就挣扎起来,却又点燃了木槿刚刚熄下得火焰,又是一夜沉浮烂漫,春光满室。
与此同时,落在屋口的那只老母鸡蹦跶着两只被绑在一起的脚,伸长了脖子去啄那些散落出来的米,一时间,房前屋后,都得到了餍足。
酥酥躺在木槿怀里,手细细描画他的眉目。这个动作她做了不止三遍,却是每每不厌,总是感叹怎会有这样好的皮囊,这样踩了狗屎的运气。
“相公,花二今天哭得很厉害。”方才在木槿的教育过程中,酥酥坦白了晚归的理由,如今更加详细地提起,只是想与她家相公讨论一番花二接下来的动作,以防不测。
木槿半眯着眼睛:“娘子还有力气想别人的事情?”
……
“看来是为夫功夫不到家啊。要不……”
听着她家相公阴测测的声音,酥酥慌忙把手从被里伸出来,摆了摆,示意自己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她没想到她家相公这个禽兽,竟又来了一次T。T
早知道不伸手了。也不知她家相公禁欲了多久,竟连一双手都能引起他的兽、欲。
昏昏睡睡之间,酥酥听到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要梦见我哦。”
……
果然不出木槿所料,没隔几日,花二就重又满脸笑容。只是往往转过去的脸上,却是一副无欲无求的灰败。
日子仍旧在一天一天地过,十一整日在应付村头的白莲姑娘;花二与花容错这两个受了情伤的难兄难妹总是上山打猎;而贾堂春就在七窍的“胖坨坨”声中来来回回地跑山头减肉;生烟则是整日抱着一本武功图册在细细研究偶尔比划。
一行人中,就数木槿和酥酥过得最为忙活。可不是吗,既要东跑西跑地蹭饭,还有好几家墙角要听呢!晚上还有……咳咳,一些别的事情要他们忙活。
这日,京城的皇宫里,皇帝手上拿着一封奏折,沉默了许久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摇。一旁的公公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就被投进炼丹炉炼成丹药。
过了好半晌,皇帝菜哈哈大笑起来,连声说好,错儿倒是比其余人来得懂事,知道上书报平安。
公公听着皇帝的笑声,脚下有些往回退了些。偏这时候有一个新来的小太监上前奉茶,以此争宠。大公公心里正想着要坏了,便见皇帝一把掀翻了那小太监的茶,若非年迈,把整张御案掀了都有可能。
唉,又是一条人命。大公公看着被拖出去的小太监心里暗叹,惨叫声环绕整个御奴苑。这一天,整个皇宫里人人自危,就连述职的大臣们,也是低眉顺眼,绝不发表一些激烈的言论。
容错容错,不容何错?当时就不该妇人之仁,才造就了今日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
京中早已人人称道,说那神鸟仙口,言睿亲王大德。若是有一天,这宗室之主,也是那花容错,恐怕会是顺应天命,人心所向吧!
皇帝心里七上八下,越是想着,越是气血上涌,不想有生之年,这位置竟坐得这样岌岌可危。当年那个贱、人,竟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石刻来更了
T。T

☆、有心之人与无心之失

这天花容错来找木槿,精神焕发,与以往的邋遢形象有着天壤之别。下巴的胡茬也刮得十分干净,一身素净的浅蓝长袍,倒有一种出世的感觉。
见到酥酥,还浅浅一笑,虽说不上是倾国倾城,却也是丰神俊朗。
不一会儿,十一也喘着粗气出现在酥酥家门口,一身白色的繁服缠缠绕绕,竟有几许落魄公子的风流。他一手撑着膝盖,一手往后边指了指,便一溜烟进屋了。
酥酥眨巴眨巴眼,看着接踵而来的众位花红柳绿们,默默擦了一把汗。
花容错冷峻,自家相公又整天和自己在一块儿,贾堂春成日天跑山头减肉,生烟又整日闭门不出,就十一喜欢从这里溜达到哪里,竟祸害了一群妙龄少女。
酥酥随便指了个方向,示意她们十一往那儿去了,这才驱散了这群年轻的女孩子。
而后还是勤勤恳恳地喂鸡,一粒一粒地放到地上,等那只老母鸡来吃。相公她们明显有事情商量,自己才不进去凑这份热闹,有些事情,知为不知,方为智。
刚想着要不去找花二,就见她颠儿颠儿地朝这儿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消瘦了不少,原本莹润得脸颊都有些凹进去了。酥酥看着心疼,手里的米一股溜撒到地上,迎了上去。
花二笑眯眯地快步走来,看着酥酥上下打量:“有孩子了还这般焦躁是怎的?”便扶着酥酥到一旁坐下。
酥酥有些囧,有孩子完全是个乌龙,却偏偏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这些天长肉了所以看起来莹润了些?
然而最终还是扁扁嘴:“我……我还未有喜呢!”
“不要害羞啦,谁不知道你们夫妇俩每天晚上都……嗯嗯……”
“……”就知道会这样。
酥酥其实还是很担心花二的感情问题,她总是相信,一个人如果很想吃肘子吃不着,但是硬憋着还表现出一副不想吃的样子,是会得病的。
“二二,你老实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酥酥终于还是摆出了一副严肃脸。
花二却仍是打呵呵,只笑道:“什么什么打算,要么就在这里孤独终老,要么就出去帮阿错完成大事。”
“什么大事?”酥酥突然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
花二却像是一时漏嘴,一下子就噤了声。在酥酥的追问下,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娓娓道来。
原来当初应该继承皇位的并非是当今的皇帝,而是花容错的父亲,先睿亲王。可是当今的皇帝,也就是花二的亲爹,不仅阴狠无情,还狡猾奸诈,竟篡改了圣旨,夺得皇位,并稳坐江山这么些年。
如今又要开启新一轮的夺位大战了,花皓已然被判了死刑,花魄蠢蠢欲动蓄势待发。可常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花容错就是那只黄雀,一切需要讨要回来的,他都会尽数要那老贼归还。
花二似乎对她的亲爹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说了一句善恶终有报。
酥酥是揪着心听完这些话的。这一切,原不过是自己的猜想,如今竟被花二一一验证。可为何心里有一块空落落的,怎么填也填不平。
满心的信任,换来的还是有所隐瞒吗?原以为已经进入他的生命成为很重要的一个存在,所以还是败给了时间败给了十一花容错吗?
酥酥现在体会得到萧瑛当时的心情了,不仅是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因为原本的依靠,原来并不信任自己,原来始终还是对自己有所保留。原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却一不小心变成了可笑的悖论。
花二并不知道今天的这些,给了酥酥多大的冲击,所有被感情伤害过的女子,其实都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再去简言慎行了。
木槿心里七上八下十分慌乱,表面看着依旧云淡风轻,却只是他发怒的前兆。
轻轻拨开十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木槿不想再多言。原以为她只是上哪儿蹭肘子去了,不曾想竟一天一夜不见人影。
老虎气喘吁吁地进来,跪在地上,略有些忐忑地对花容错禀报道:“主子,并未发现木夫人踪影。”声音竟是低沉有力,举手投足都是大将之风。
木槿悬着的心,终于要跳出喉口。
他一抬头,眼里的寒芒直射花二,只盯得她不知所以。
“最后见到酥酥的人是你,你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木槿的声音冰冷得吓人,花二只好从实道来。
木槿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若只是因为这样,酥酥为何要避自己而不见?把守出口的人说并未见到有女子出山,那她一定在山里。是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吗?
思前想后,木槿还是觉得自己并未有什么地方失了分寸,除却他开玩笑的时候一句“你肚子里好像有娃娃了”被众人当真,以为酥酥真正有喜以外,两人皆是如胶似漆不分你我。
整个茅草屋里都是压抑沉闷的气息。木槿的脸罩着一层冰寒,似乎只要再来一根稻草,他的头上就能炸出烟花。
把玩着手里的鱼骨树脂,心下越发地难以安定。
此时的酥酥,却正在二十里外的树林里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腹部的疼痛一阵又一阵传来,酥酥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和不分轻重。其实本只是想出来走走,心里却气不过,便不知不觉间走了这般远。如今在这逮捕野猪的陷阱里,要是没有野猪在这时候上当还好,要是有,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正在此时,一头大概三百多斤的小野猪正以极快的速度往这陷阱逼近。
酥酥看着头顶压下一层阴云,顿时不知所措。
陷阱并非很宽,大概只有四人合抱的树干那样宽,自己要是避闪得及,还是可以保证不被野猪砸到的。可这野猪毕竟不通灵性,自己或许就会成为野猪的盘中餐。
无边的恐惧把酥酥淹没,脑袋似乎停止了思考,此刻心里唯一可以想到的竟是木槿。
黑影越来越近,酥酥终究是避身一让,让那野猪落了地。
只见那野猪“嗷嗷”叫了几声,挣扎着站了起来,舔了舔方才摔疼的皮肉,目露凶光,朝酥酥一步一步逼近,尖长的獠牙泛着银白的光。
酥酥手里攥着鱼骨树脂,一步步与那野猪兜着圈子,聚精会神,现在,只能与这野猪博力一战了。
作者有话要说:石刻今明两天皆是两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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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奸在陷阱旁

木槿赶来的时候,陷阱底部只有一滩血迹和一块鱼骨树脂。不顾众人的阻拦,他跌跌撞撞地跳下去,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所有的不安。
我究竟还是做错什么了吗?竟不知道你为了逃离我,情愿一个人远走他乡,未卜生死。
木槿五指收紧,鱼骨树脂在手心咯得生疼,却全然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洛十一在陷阱边沿缓缓蹲下来,看清楚了那滩血迹,双目变得赤红。木槿,你竟让她受苦,竟然是你让她受苦!
不由分说,十一跳下陷阱,把木槿从陷阱里拖了出来摔在地上。
两人的的繁服纠缠在一起,木槿对十一的拳脚相加,显然没有还手之力,他也不想还手,任由嘴角的血一滴一滴滑落。
十一却突然弃了手,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群人围着两个瘫坐在地上的大男人不知所措。十一满脸的眼泪,抽噎着指责木槿:“原以为你会是她的归宿,原以为你会对她一生一世地好,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让她这样耍性子这样绝望?”
酥酥向来不是容易耍性子的人,她的温吞,是她的一大优点,总是直面问题,不曾回退。若非真伤到了她心里,她绝不会这样不辞而别,让人徒生担忧。
而罪魁祸首正躺在地上,看着密密麻麻的树叶,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何酥酥会离家出走。按照陷阱壁的痕迹来看,酥酥应该是受了伤,但是已然得救。陷阱壁上有三个明显的匕首孔,这就是证据。只是这救她的是谁,她伤得怎么样,还一无所知。
手心里,原本冰凉的树脂慢慢变暖,却不能遍及四肢百骸,心里的某个地方,被高高悬起,难以心安。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的这般简单。
贾堂春这没眼力见儿的,总是迟来一步,拨开人群见两个大男人躺在地上,便自以为十分小声地对老虎说:“是不是抓奸在床了?”
……
十一翻了翻白眼,眼角瞥见贾堂春袖子上的一块血迹,蹭地从地上站起来,抓着贾堂春的手不肯放。
贾堂春吓了一跳,吓得连家乡话都搬出来用了:“俺,俺,俺不断袖的。”
……
花容错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十分诚恳地对他说:“贾掌柜放心,十一还没瞎。你还是解释一下你袖子上这块血迹哪儿来的吧!”
木槿听言,五指一紧。血迹?
贾堂春却像是被抓住什么把柄一样,藏藏掖掖,把袖子往自己的手心里塞,吱吱呜呜也没说出什么来。
木槿终于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说是挣扎,是因为他爬起来的时候脚下踩到树叶,一滑溜,又扑了下去。
贾堂春很想笑,可是他不敢,这三少爷要吃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难道被撞破好事要找人撒气啦?不行不行,于是众人看见某掌柜脚底抹油似的撒腿就跑。
许是近日来锻炼有了些许成效,他跑起来甚是轻盈。不想十一一个脚踏飞叶,便就站在他面前。
贾堂春终于给跪了:“我说姑老爷,我不过就是偷吃了只鸡,怎的还就这样不屈不挠的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呦?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吗?这鸡还是我自个儿杀的。您老人家可是连鸡毛都没拔过一根啊,这这这这不能怪我没通知您老人家吃□□!”
……
眼看着木槿风度翩翩地,一步一步逼近,气势十分凌厉。贾堂春不仅腿有些抖,他还不敢告诉三少爷他头上有片枯叶子。
木槿不理会这些,只问贾堂春:“少夫人失踪了。你可知她去哪里了?”
“失失失失失踪了?”声音之大,震飞了一丛鸟雀。
平日里舌头舔了油的贾掌柜如今也口吃了,想来是真不知道木夫人失踪这件事情。老虎忽然很老成地点点头,全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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