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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的婚姻就这点不好,什么事儿都要让皇上知道一下以示尊重。
难道要用鸡血?
酥酥回过神来的时候,木槿已经抱着大红被子在大厅中间铺好躺下了。
听着他那句“娘子等等也来吧”,酥酥表示不镇定了,听他这意思,自己也要和他一起睡地板?
不不不,她宁愿明天用鸡血涂白帕,也不想睡地板。这玉石铺的地板啊,冰凉得很!
但是很快,酥酥就觉得睡地板真是最绝妙的选择。因为,床上硌得慌!莲子,花生什么的满满一床。
木槿看着酥酥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被窝,十分体贴地掀开了被子一角,侧身用手撑着头,眼波脉脉。
终于看酥酥面带窘迫宽了衣解了带,慢慢吞吞移到自己跟前来,他十分善意地再次提醒道:“新妇不是应该守红烛的吗?”
“……!!!”
酥酥咱三提醒自己要温婉,要克制,不能谋杀亲夫,要淡定,要从容,才忍住了用萝卜砸她的冲动。
默默又移回桌旁,盯着那柄红烛目不转睛。
夜已经十分深了,洞房之内花烛未灭。酥酥听着院子里越发清晰的“槿爷爷”,不禁毛骨悚然。
关键时刻,本该熟睡的木槿幽幽地开口了:“忘记说了,要是不把外面那个罩子拿开的话,这烛火能烧两天两夜。”
于是深更半夜,一声嘹亮的“木槿!!!”响彻了整个京城。
后来在花园里听到下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当时大家是这么说的:你可不知道,两人新婚那天晚上,我起了夜,经过三少爷的院子,里面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看不出来三少爷平时那样的一个人,也是把持不住洞房花烛之乐啊!三少奶奶想来也是极厉害的!……
酥酥再次暴走了!
好像自从嫁到这个没有萝卜的木府,自己就很容易炸毛。看来只有萝卜才是自己结实的依靠。
酥酥终于守完了红烛,摸索着爬到木槿身旁,躺了进去。
木槿仿佛还醒着一般,往旁边挪了挪。把躺得温热的一块地方让给酥酥。
酥酥的心顺接柔软了许多,心想其实木槿也有她的体贴吧,暖被窝这种事情不是每个男人都做得来的,嫁给木槿可能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事实证明木槿确实还醒着,因为他说了一句:“唔,你躺这边来吧。方才那块地方,五谷之气应该还没散!”
酥酥愣。随即猛地坐起来,五谷之气?五谷之气!!!
我上辈子真的不是用萝卜把木槿埋了的吗?还有,放屁就放屁,还什么五谷之气!
木槿忍着笑一把捞过酥酥的腰,把她的头揽到自己的肩窝里,慵懒地说了一句:“骗你的!”
酥酥刚想挣扎着起来,但是原谅她实在太累了,周公一直扯她的袖子叫她种萝卜呢!
一夜安然地过去。
第二天一早生烟就来敲门了。
酥酥在被窝里蹬了蹬脚,有些小女儿家的娇怨。感受到一旁软软的触感,蓦然就睁开了眼睛。
只看见木槿笑得一脸妖孽,看着她说:“我们是不是要完成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中国古式婚礼里,新婚之夜是要新娘关房门的哦~
还有,一般是新郎先上床窝着,新娘得等到喜烛燃尽才能钻被窝~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感觉酥酥遇到木槿就不淡定了呢哈哈哈~
石刻妞继续蹲等包养哦~各位菇凉们冒个泡让石刻妞感受一下你们的存在嘛,嘤嘤嘤~
☆、鸡血加墨汁
昨晚没完成的事?
该来的还是要来吗?
好吧,既然躲不掉,就勇敢地接受吧!
酥酥英勇地闭上了眼睛,等候即将降临的命运。
然而降临的确是“吱呀”的开门声。
木槿打开了门,瞧着一脸谄媚的生烟,接过他手里的一碗“大补汤”,又缩进去关了门。
酥酥睁眼,看着木槿拿着一碗黑黑稠稠的东西,有些错愣。
这是有钱人的习惯吗?一大早就喝补汤?
接过木槿手里的碗,感觉还有些温热,凑近闻了闻,嗯,好像有点腥,又有一股墨汁儿的味道。
这样的补药配方,前所未见。到底是治什么的?难道是……治“贱”?
酥酥把它原封不动地送还给木槿。
木槿拿过碗放在一边的地上,抱了抱起被子就回了大床。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白绢帕。
酥酥只见其邪魅地一笑,抓起自己得手就往那碗里蘸,然后再一把一把糊到白绢上。
再傻的人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不过好逼真啊,就像真的血。
“是墨汁。”木槿涂完帕子,站起来走到窗边晾好让那血风干。重又走到酥酥面前,抓起她的手仔细研究,方才说道:“原来鸡血加墨汁的效果这么好啊?”
鸡血?墨汁?所以不是有钱人家用的特殊的补药?所以自己的手上沾了一条活生生的鸡命?!
墨水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家小姐躲在姑爷背后上下其手。还有,姑爷的袍子后摆好像颜色深了些,袍角还滴着暗红色的血液。
酥酥听见破门而入的声音,赶忙抬起头来,见是墨水,便结结巴巴斥责她为何进来不敲门?
墨水着实冤枉。她在廊上遇见生烟,他说小姐姑爷都起床了的。再者人家也不是没有敲门啊,是因为听到了“扑通”一声异响努力敲门了又没人应,才闯进来的嘛!
不过小姐姑爷这是……
酥酥知道墨水黑色的皮肤下已经红透了一张脸,听着她声若蚊蝇地说“是时候敬茶了”,一把拉住她就到了门口。
木槿转到里间要开始换衣服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姑爷来葵水?!?!”换衣服的动作顿了顿。
酥酥好不容易遣走了墨水,回头看见白玉地板上那块“血水浸没的地方”,有些头疼。
要是她知道浣衣的那些婆娘在洗新婚礼服的时候,看着晕开来的那片红色,惊呼新人新婚之夜要节制些,闺房之事不要太暴力。她大概会用萝卜砸死自己。没事儿推木槿做什么,不就是“手上多了一条鸡命”吗?
酥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地板上收拾干净了。
木槿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她正和那个装“血”的破碗大眼瞪小眼。
感觉到腰间多了一只手,身后那人俯下脸来,酥酥觉得,一定要保持自己贤淑的形象,夫妻之间就是要相敬如宾,所以刚刚墨水吼的那嗓子他应该没有听见吧!
可偏偏,温润的嗓音响起:“姑爷来葵水?嗯?”
酥酥泪。她真的错了。
喜婆大刺刺地进门来,见这副光景,大叹感情真好,郎才女貌云云。
酥酥再泪。
喜婆着实不理解为何白帕会挂在窗边一飘一飘的。难道是……昨晚在窗台上……
哎呀,羞死人了!现在的年轻人啊……
两人第六次接收到喜婆转头投来的暧昧目光,十分紧张地检查了一下木槿的衣袍,没有“血”啊!那她那副娇羞的样子……难道是要勾引木槿?
酥酥被木槿搂在怀里,抬起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却只见到木槿眯起眼睛,嘴角开了一朵妖冶的笑容,害得酥酥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连忙又低了头,不看他。
两人来到前厅敬茶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即便一百分不情愿向眼前坐在主位下首的“娘”敬茶,酥酥还是本着端庄贤淑的原则做了。
木戚棠先后总共娶了一个妻子两个小妾,生了三个儿子,但是大儿子不幸夭折。夫人和当时的小妾都前后去世了。现下坐在堂上的,正是他的第二个小妾蓝如意。
生得倒是端庄,完全看不出是从烟花之地出身。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主母风范。年轻的脸庞没有一丝褶皱,大概是二十三四,倒也是个美人。
但是相比之下,朱妙颜就显得有些促狭。她本是太子太傅之女,国色天香,委实不该到商贾之家来。
但自从那年上香的途中遇见木榆之后,一颗心就全给了他。一日不见,冰雪不融。
她爹心里有些思量,本想嫁到东宫当侍妾的女儿,如今天天出门到木府前守着,京中都已是传遍了的,这颗棋子坏了。
想靠着这个女儿来让自己根扎得深些也已经是不可能。于是便求了太子让他去向皇上请婚,对方好歹也是国商。只是日后等小女儿长成,要好好管教着些,万不可再有疏漏了。
国商的婚姻是要皇上做主的。那年的花敏郡主也是。
于是朱妙颜终于可了心意,却也成了一颗废子。就像拔起来的萝卜叶子,是没用的。酥酥这样想。
感觉到木槿在摸她的头发,酥酥回了神。就听他说道:“许是昨晚折腾得累了些,今儿才这样频频走神。”
酥酥看着朱妙颜瞬间羞红的脸,还有木榆口里一口将喷不喷的茶,终于意识到是哪里听着奇怪了。
然而为时已晚,年轻的娘掩唇笑道:“年轻人,要节制着些!”
真的,要不是酥酥方才收了她的红包,摸着还挺厚的一沓银票,她不能保证不会站起来说“您可真老,我们小孩子耍闹着玩儿呢!”
走回院子的路上,酥酥就在盘算着以后在这家里找谁要银子买萝卜会更快些。
木戚棠,哦,是公公,不苟言笑,一副看谁都不舒服的样子。方才那么长时间,说的话屈指可数,但是给银子爽利。果然是有钱就能任性啊!
那个年轻的娘一看就是能说会道的,一双眼睛挺灵光,要是以后送她萝卜她就会答应自己种了吧!
嗯……那个木榆,虽然看起来像木鱼一样呆呆的,怕是会给银子。不过怕是自己早上种了萝卜,他估计晚上就来偷偷拔掉了。而且要是他知道那双木槿说话时就紧绷的脚出卖了他的内心,估计会毫不犹豫就砍了吧!
朱妙颜?倒是挺和善的。木榆往西,她就把东南北三路堵了再跟着他跑西边。
至于木槿嘛……懒得找他要!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
为毛自己才思考了那么一会儿人生大事,木槿身上就多了只“五彩斑斓的八爪鱼”?
酥酥觉得,有文化就是好。比如这时候,人家就“所求不弃,白头未得……”地呱呱叫个不停。酥酥落在木槿身后有些距离,看不到木槿脸上的表情。
但是看到那“八爪鱼”时不时射过来的眼箭,酥酥怒了,有文化也不能欺负人!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不知道是不是石刻妞的错觉,好难过啊~文文大家都不喜欢吗?
望天,蹲等,等啊等~
☆、这份喜欢有多痛?
酥酥认得这只“八爪鱼”。
以前在萧瑛家蹭肘子的时候,就经常听她状似无意地提起京都哪家贵公子今儿又到家里来提亲。
直到那一次的睿亲王爷。
说起花容错,那是一个俊美非常的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天潢贵胄风范尽显,优雅得就像那江南的景致。
那时候,几乎京中所有的闺秀,都渴望嫁给这个贵族世家的公子。
听说他温润如玉,听说他彬彬有礼,听说他吟风咏月,宛若天上的仙人。
起初酥酥并不甚在意。只是有一天他指着端茶的萧瑛说要娶她为王妃,她才开始觉得,睿亲王爷也并非如外界所传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睿亲王爷走后,这只“八爪鱼”就气急败坏,冲到萧瑛寥落的院子里大吼大叫。
失了萧玑出谋划策的萧珂,就是一只没有脑子的八爪鱼。
自从萧玑被萧家送到庄子里“修身养性”,萧珂就回复了以前的泼妇行径。
这不,“要不是昨天三姨娘拉着我不让我出来,我是断不可能让你们成婚的!”
木槿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双手垂落在两侧,也不去推她。
那边假山后面的人头越聚越多,还一副“别不小心被发现了”的样子。
其实酥酥很想说,你们可以站到近点的地方来看的,这样都挤在一处,大夏天的,热着呢,别悟出痱子来。
那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酥酥在找准确的时机,她要把这颗不长脑袋的萝卜种到坑里去,拔都拔不出来。
她相信,他们要是晚一点出来,这女人就要冲到前厅去了。
酥酥慢慢地挪到木槿身边。
“八爪鱼”见她过来,竟不知不觉得松开了木槿。大概是自己眼里闪着种萝卜的坚决目光太震慑人心了吧。
今儿若是让这“八爪鱼”得了势,日后叫那些躲在假山后面的人开个萝卜地估计都难。
“八爪鱼”还是没有停止满嘴的瞎扯,“木郎,我多想让你知道,这份喜欢到底有多痛!”
这话,酥酥听着,心底泛起了深切的同情。走上前去,扯了扯“八爪鱼”的袖子。
木槿见她走过来,眼睛瞄了瞄被“八爪鱼”扯着的袖角,然后看向酥酥。
酥酥不想理他,这人委实太没眼光了些。也不去打听打听,萧太医家的三小姐是个什么品性。
不过却慈眉善目地对“八爪鱼”说:“珂妹妹,我有个法子,让木郎知道你的爱有多痛!”
萧珂原本见她走过来,怒从心起。不过听到后面半句,升到喉咙口的火气落了落。难道她同意让自己进门了?
原想着还挺困难的事情呢!都怪昨天三姨娘拉着我,不然说不定还真能坐上正室的位置!
没关系,一步一步来。相信以自己的聪明美貌,在这木府,不能只手遮天,也要呼风唤雨。
酥酥不知道她心底那充满乐观色彩的盘算,只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