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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一步一步来。相信以自己的聪明美貌,在这木府,不能只手遮天,也要呼风唤雨。
酥酥不知道她心底那充满乐观色彩的盘算,只是见她恍若才见到自己一样,喊了一声“酥姐姐”,顿时觉得自己和那锅里的老母鸡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
但酥酥是什么人,种萝卜种了那么多年,给萝卜抓虫子的时候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更何况只是一只“八爪鱼”。
于是笑靥如花地说:“没看见我也无碍,现在不是见着了吗?重要的是要让木郎知道你到底有多痛!”
木槿听着她这句咬牙切齿的“木郎”,眉眼如花,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满心期待一个人接下来的表现。
在“八爪鱼”满含凄切的目光中,酥酥开口了:“这容易。你拿块萝卜,在上边刻个‘我喜欢你’。”
“酥姐姐的意思是……木郎喜欢吃萝卜?”“八爪鱼”哽咽的声音中满含不可置信。
酥酥觉得这孩子真的是没救了,但还是耐着心教导:“他喜不喜欢吃萝卜我不知道。但是你拿着刻好字的萝卜,用力砸到他脸上,他就知道这份喜欢有多痛了。”
木槿的眉眼眯成一道比阳光还耀眼的弧形。看着酥酥笑开来。
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稀薄太过,满池荷花开得正盛,却抵不过他的一抹笑容。
后来酥酥回忆起这抹微笑的时候,觉得时光潋滟,终究是败给了他,她还是不知道那个微笑到底是代表他喜欢吃萝卜还是喜欢被萝卜砸。
总之,萧珂小姐愤怒了。“苏酥酥你耍我?”
酥酥眨巴着眼睛,这个中肯的建议,她还听不进去?况且,“你又不是大黄,我耍你做什么?”
萧珂眼泪说来就来,又想倚进木槿的怀里,却听木槿说道:“娘子你以后也别耍大黄了,小心你的酱肘子被它叼了去。”
酥酥点点头,深以为然,“那酱肘子相公,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见木槿又笑开,暗骂妖孽,却也一把扯过被攥在“八爪鱼”爪里的木槿的袖子,像二贵拉着大黄一样拉着木槿就走了。
经过假山的时候,看到一群人蹙在一块儿擦拭假山石,便好心提醒道:“这石头好像被擦得凹了一块……”
众人惊,这三少夫人真的是外界说的那样只会种萝卜吗?连假山石凹了的这块是被擦出来的她都知道!
半晌之后,萧珂大小姐才反应过来大黄说的是她,顿时委屈得肝肠寸断,一个“不小心”举身赴了清池。
后来,没有后来了,后来被裹着草席送回萧家了。那送人的小厮还振振有词:“我们公子说,小姐金贵,还待字闺中,这全身湿透的样子被扛在肩膀上不好,这席子虽然贵了些,但还是小姐的闺誉重要。”也没说是哪个公子。
但是萧太医才不在意这些,这丫头对木槿倾心,如今搞成这样子回来,除了他还会有谁?
那小厮回去之后却没有回木槿的“松枫院”复命,而是到了假山石旁,把一张纸条塞了进去。
酥酥眨巴着眼睛。这小厮,要会情人也得选个夜黑风高的时间啊,这晴天朗日的……
刚刚在和木槿讨论小黄到底是谁的时候,酥酥蓦然发现自己的耳坠子丢了一只,这才让木槿回去,自己折回来找找。
没想到见了这副情景。
那小厮身量还算适中,袖子挽起,身影晃动之间,手腕上一块大大的伤疤十分醒目。
酥酥不是刻意要躲着偷看的。只是她觉得这人鬼鬼祟祟,以后恐怕会偷自己种的萝卜,这才想知道他是谁,以后得提防着。
所以见他走远,才从树干后边出来。
耳边蓦地响起温润的声音:“想明白小黄是谁了吗?”
酥酥吓了一跳,这货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见了吗?他他知道那小厮是谁吗?知道小厮要会的情人是哪个吗?知道假山石另有玄机吗?……
虽然有一肚子疑问,却还是本着温良恭俭让的原则回答道:“不必操心,小黄不会叼夫君你的酱肘子。”
“嗯?”木槿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酥酥觉得瞒不住了,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别说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贵养的那只毛驴要叫小黄!”
于是木槿捂着肚子在树后憋了一早上的笑。
时间流逝得很快,花园里的精致很好,蓝如意走后,木榆也赏了一会儿假山石……
作者有话要说:哦咧~
石刻妞又来更新啦~
虽然文文成绩不甚乐观,但是只要要有一个菇凉愿意看石刻妞的文文,石刻妞就决不放弃~
感觉木府里风云暗涌呢?
小厮的情人到底是蓝如意呢,还是木榆呢?又或者是槿爷爷自己?
木槿:本爷爷眼神还挺好,萝卜比较好吃,不啃假山石!
一个眼神过来,石刻妞鼻血流尽,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木槿似乎没把假山石凹了一块这种事情放在心上,酥酥虽然想问,但见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下子就失去了共同探讨的兴趣。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快要到“松枫院”门口的时候,“槿爷爷”重又清晰起来,不绝于耳。
酥酥十分好奇,到底是谁对木槿有这样深沉的爱,就算是男子,她也是会成全的。
怀揣着自己大肚能容的心思,酥酥终于见到了本尊,那是一个球?羽球?
真不是酥酥眼花,那只鹦鹉明明就像一坨球一样杵在那边的院墙上。
酥酥看得心惊胆战,那样一个肉球,从墙上摔下来大概就变成肉泥了。
“七窍,过来。”
于是酥酥看到了奇迹。她看到了一个肉球以乌龟的速度扇动两只翅膀朝木槿这边而来。那“槿爷爷”仍是叫得十分殷勤。
木槿似乎十分偏爱这只鹦鹉。
“小七啊,吃饭了没有?是不是饿着了?长得这么瘦弱,要多吃些!”
瘦弱?酥酥眨巴眨巴眼睛,这是有钱人家的瘦弱?
木槿有宝鸟在手,暂时没有理会酥酥,叫了生烟来喂食。
酥酥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要是有一天木槿带着他的小厮和宝鸟出去玩耍,一道关键时刻,“七窍,生烟,给我上!”那气势,大概就能不占而胜。
正当酥酥在感慨木槿的趣味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院子。
看了看木槿,又看了看酥酥,才问了好。
从兜里掏出一封红包。
酥酥有些感动,这木府上上下下都十分豪气啊,连管家都会给红包!
可是看到红包背后狗爬的字样,便不知道是当场拆封好呢,还是偷偷躲在茅房里拆好。这大抵是十一寄给她的私房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尚在手中的红包,“苏酥酥亲启。”然后便泰然自若地拆起红包来。
酥酥表示震惊。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看懂十一那狗爬的字,这个人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他怎么自己打开了,不是苏酥酥吗?
木槿看了内里逃出来的红绸一眼,调侃道:“这是谁送的红包啊,可真是小气,竟一个铜板也没有。”
“没有吗?十一应该不会不给我红包的啊!”
木槿步步紧逼,“十一是谁?”
额,暴露了。
“相公,既然封面上写的是妾室亲启,你怎么自己就拆封了啊?”娇羞状。
木槿嘴角抽搐,但仍旧强装镇定,脑瓜子转得飞快,“我们是不是成亲了?”
“是!”答得温婉大方,温柔细腻。
“是不是不分你我了?”
酥酥原想答哪有这么快,可是看到一旁的管家眼里闪烁的精光,就咬咬牙道:“是。”
“嗯~”
说罢便作势要将红包收进怀里。
酥酥一着急,伸手去抢,不料整个人不知怎的,就扑进了木槿怀里。
管家有些尴尬,告了退,便像风一样跑了。
木槿沉润的嗓音响在耳边:“若你今日嫁作别人的新娘,我将绝口不提曾经的疯狂。”
酥酥不知道木槿吃错了什么药,即便听到这样动情的话语,全身上下一百二十分的警惕仍旧不敢放松。
果不其然,这话不是木槿说的,因为他又问了一句:“你和那个什么十几的有过什么疯狂啊娘子?”
酥酥泪。哪里有什么疯狂,不就是母亲还在的时候带她回娘家,和十一一起出去烤鱼差点造成山林大火吗?多丢人啊,害自己还烧焦了一撮头发。
心里虽这么想着,嘴上却仍旧道:“哪有什么疯狂,都是前事了!想来以后不会了。”
三日回门,是既定的习俗。御赐的婚礼也不能例外。
酥酥一身粉红的衣裳坐在门槛上,数着飞过院子的鸟,不想理会身后两个人的“情投意合”。
“小婿今日来读了一句诗,有些许不解,希望向岳父赐教。”
“但说无妨。”
“三国时代,魏人李康《运命论》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苏光潜略一沉思,看着木槿的眼神闪闪发光。一旁的生烟十分焦急,苏丈人,您可别瞧上我家公子的博学美貌了啊!
见自家岳父大人沉吟不语,木槿接着说道:“风云诡谲,依小婿看来,此言有理。然而,倘若木秀与深山,避世于人,大抵也可免受摧伐。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苏光潜捋了捋胡须,不发一语。
木槿继续说道:“木下所护香花,如今已入棚室,再无烦忧。”
苏光潜再次沉默。
酥酥坐在门槛上,心里好像有个地方,塌陷了一块。木槿此言,是要此生护我的意思吗?
还是,木槿让父亲归隐,另有打算?
后来阳光晴好,酥酥窝进木槿的怀里,轻声问道这日的事情,木槿沉默了半晌,方才答道:“那时你已嫁我为妻,无论风雨,我都是要守护你的。一如酱肘子到了我碗里,我都是要把它安安全全送进我嘴里的。”
酥酥对他这样的比喻甚是满意。桃花雨落,温柔了这一段淡然的岁月。此生,大抵再无什么憾事。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从苏府出来的时候,木槿对酥酥说:“我们是时候要私奔了!”
酥酥仰头,眨巴眼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来着?私奔?
木槿故作高深,嘴角笑意撩拨了一路的少女。
“这就是木三少爷和他夫人吧!长得真俊俏!”
“可不是,成亲那日那样热闹,到底是御赐的婚礼!”
“你别说,你知道么,太子殿下当日可是掉了脸啊!”
“可不是,那天晚上太子殿下车架的马匹尾巴上多了两串肉包子,所到之处,狗那是叫个不停唷!”
“快别说太子殿下了,当心你项上人头!”
“我跟你说,那天大婚,我进府送菜,到底是大户人家……”
“……”
酥酥再次眨巴眨巴眼睛,太子殿下被狗追?那真真是可惜了那几个肉包子。
酥酥眼里,木槿的形象瞬时高大俊美起来。
木槿看着酥酥满眼粉红,揽过她的腰,说道:“那日他的筷子碰到了我的猪肘子。”
酥酥浅笑,今日微风拂面,天气晴好。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满眼小粉红~
槿爷爷爱我~
槿爷爷斜眼:你有猪肘子吗?
石刻妞血槽已空:槿爷爷……你好帅~
☆、没了清白
酥酥与木槿大婚已经半个月有余了。
自从那日木槿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私奔”之后,就见他成日天躺在贵妃榻上逗鸟,有时候还会喊上一句:“娘子啊,你收拾收拾,我们私奔去。”
一开始酥酥还信他,不情不愿地叫墨水去收拾。后来酥酥就不理他了,专心练字要紧。
那日的夕阳微醺,夕颜花爬满了东面的院墙,满眼的碧绿,就像一堵天然的玉璧。细看之下,绿叶微颤,花儿朝阳生长。
酥酥站在院子里,见此情景,诗兴大发。
迈着淑女的步子到了木槿的书房,铺了宣纸,作起诗来。
木槿进来的时候,一缕夕阳辉映在酥酥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甚是香甜可口。
那女子却丝毫不为所知,依旧沉静如水奋笔疾书。
木槿眯了眯眼,唔,我家娘子脸上的绒毛也是极细腻的。
走进一看,傻眼了。这笔下的功夫,也是不容小觑。
酥酥抬头,见木槿来了,便像要糖的小孩一样,笑嘻嘻地问道:“相公,你看,我的字可还好?”
本是谦虚之语,却没有盼来想象之中的赞扬。
“你和那个叫什么十一的,是同一个先生教的吧?”
酥酥泪。我这水平,就只能和十一相比吗?
“唔,你这结笔处,还比他少了几分力道。”
“……”
于是在木槿的敦敦教诲下,酥酥开始了艰苦的习字路程。
木槿的字她是见过的。这方面的造诣,酥酥自叹弗如。
一句“素心如简”写的恣意而洒脱。
平日里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人,写出了这样四个字。在京都这样的纷纷扰扰里,何来的素心如简?酥酥想,他一定是装装样子而已。这萝卜啊,无论上面的叶子长得多旺盛,扒开叶子一看还是白嫩嫩的萝卜。
这日阳光潋滟。已经快要到夏末了,天气也一天一天凉起来。墙头上的夕颜仍旧郁郁葱葱,偶有凋零的枯叶,盘盘旋旋,在落地的一瞬间仿佛得到了皈依。
萧太医上门来要木槿为萧珂负责了。
原本是越快越好的事请,可是木槿与酥酥新婚,二十日内再纳新妾终究不合礼法,因而拖到了今日。
萧太医原就是生一时气愤的人。日子久了,他也就淡忘了。更何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