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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医原就是生一时气愤的人。日子久了,他也就淡忘了。更何况后来冷静一想,萧珂什么品性他是知道的。可木槿做的着实有些过分。他从不奢望这些儿女有何光耀的前程,只要平静安凡便是大乐了。可是萧太医的夫人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狠角色。没少做凭着女儿一跃成为上层贵族的梦。可如今大女儿毁了容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二女儿遭此羞辱,她怎么罢休。只叫惧内的萧太医去要公道。
今日的萧珂一如那日的浓妆艳抹,一身明黄的衣裙,却是配了深绿的腰带。头上珠钗步摇,一头闪闪发光。
朱妙颜性子温婉,作为长熄,最有贤良淑德的模样,忙招呼着萧太医和她坐下。
木槿和酥酥在院子里磨蹭了老半天,争论七窍到底是要减肥还是要增肥。到前厅的时候,萧家父女已经作了老半天了。
萧珂最耐不住性子,一见木槿进来,起身就扑了过来。
酥酥在一旁咕哝:“扑狗也要看主人啊。这主人都还没走呢!”
“娘子再说什么呢?”说着走到了酥酥的另一侧,不疾不徐,却生生顿住了萧珂扑来的步伐,接着说道:“我要是够狗,那娘子也不是主人啊。人兽能做那样的事吗!”
声音不大不小,厅里各位恰好能听得见,顿时气氛就有些尴尬。
没想到酥酥还若有所思,十分赞同地点头道:“也是!”人兽之间是不可一同练字的。
“你……你无耻!”萧珂气急败坏起来。
首座上的木戚棠轻咳了一声。这里是木府,无论如何理亏,也容不得这丫头如此放肆,指着我家媳妇就骂无耻。
下首的木榆见状,笑起来:“萧小姐可是说笑了。我这弟媳妇最是温婉,一来没有轻薄良家妇女之嫌,而来谨守妇德,何来无耻之说?”
酥酥白眼。这丫的,维护了自己,却坑了俺家夫君。感觉到木槿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拨弄着腰带,袖子松松垮垮罩着,旁人倒是看不出什么来,酥酥却全身上下紧绷了起来,瞬间把战斗力转移到骂木槿这件事情上,把木榆这茬儿忘了。
萧珂看站着的两人若无其事的样子,顿时掩面哭泣。
萧太医觉着既然来了,公道还是要的。正当要说话,管家却进来禀报说睿亲王携王妃来访。
酥酥瞬间明白了许多。
萧瑛进来,就极为诧异地道:“怎的父亲妹妹也都在?”
萧太医一看这个女儿,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心头。虽她今日贵为王妃,可那些年由她被打骂羞辱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总觉得,自己欠这个女儿太多了。依礼起身拜见道:“见过王爷,王妃。”
萧瑛一张包子脸还是和和气气,去扶了萧太医起身。“爹爹何须如此多礼。”
转身,却见萧珂怒目瞪着自己,眼里不甘,还有愚钝。
萧瑛不予理会,走到花容错身旁坐定。
寒暄过后,花容错倒是先发了话:“大家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都是一家人。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能让本王听的吧。”
酥酥在心里暗骂,一家人?那您也真厚得起脸皮还称本王。
木戚棠听他这样说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因而继续说道:“萧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萧太医支支吾吾,萧珂一着急,怕这畏首畏尾的爹又缩回壳里去,便跳出来自己边哭边讲起来。竟是丝毫也不觉得羞耻。
花容错听完,转头问木槿:“槿,可真有此事?”
却听近旁的萧瑛酸道:“叫得那么亲热,果真是有猫腻。”
花容错笑开来,起身坐到萧瑛的位置,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这睿王两口子感情好在京城里已经算不得什么新闻了。酥酥看着有些呆愣,这么开放?感情这么好,那和木槿岂不是没有猫腻了?这不能啊!!!没有萝卜种的日子我要八卦!
木槿笑了笑,一把捞过酥酥的腰,俯下身子含住他的两片唇瓣,细细抿了抿,随而放开。以众人听得见的声音“悄悄”说道:“不要乱想。”
酥酥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见他以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臭小子,敢在我面前秀恩爱!”顿时就觉得自己这孽造得大了,感情他是看到人家恩爱心里酸楚,想借此来激一激花容错的吗?
酥酥偷偷抬眼瞄花容错,却见他直直盯着木槿,嘴角的笑意最是渗人。
看来以后种了萝卜要送他几个了!
一屋子的长辈见不惯这两对的甜腻,一时间这个厅子里像都得了肺痨一样,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珂眼泪也出来了,却不是咳的。萧瑛抢了睿亲王,她的狐朋抢了木三少爷,满肚子的不甘啊,于是放声大哭起来,嚷着“请王爷做主,小女子的清白就这么没了,请王爷做主啊!”
酥酥心里邪恶的小人得意地笑,看来,是不依不饶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石刻妞又来更了~
问:槿爷爷您老人家和睿亲王爷什么关系啊?
槿爷爷:我很老?【一记眼光射向石刻妞】
石刻妞:……人中处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无辜脸】
☆、夜观隔壁院
萧珂如愿以偿地嫁为人妇了,新郎却不是想象中的木槿。
那日酥酥在假山旁见到的那个小厮名唤福顺,是“松枫院”里跑腿的,却不知为谁办事。
总之,他娶得美妇,百利而无一害。
三少夫人来找他的时候,他以为事情被揭发了。果不其然,她的第一句话就说出了自己那日所为。这三少夫人平日里看着呆呆傻傻的,不想倒是灵精得很。后来她说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要自己承认那日是他将萧小姐送回的萧府,而从头到尾,三少爷都没有出现过。
福顺思索,三少爷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更何况自己没有把主子的名字供出来,想来是无大碍的。况且自己三十三岁未曾娶妻,美色当前,任谁都会动心。
酥酥很满意那日福顺在前厅的表现,私自做主让他到城外去管理庄子,惹得福顺欲哭无泪。
至于萧珂反应自然是大了。
然而当着睿亲王爷的脸面,萧太医这等保守伦理思想教育的人,越发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于是应允了这桩婚事。
萧珂大闹,指着萧瑛就骂贱人。
萧瑛一张包子脸显得十分无辜,倒是花容错怒了:“王妃也是你能骂的?辱骂皇室宗亲是什么罪名你该清楚!”
话落带着萧瑛便要走,踏出门槛又回身看了看木槿,眼光移到了萧珂身上,声音十分清凉:“明日完婚。这就是本王做的主!”
酥酥差点跳起来拍手叫好,太有气魄了!
木槿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见酥酥脸上崇拜的表情,微咳了两声。
蓝如意有些做作地迎了下来,把萧珂从地上扶起来。拿着帕子拭了拭她脸上的“浊水”,细声安慰道:“可怜的孩子。”
木榆也是从始至终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而今缓缓起身告了退,依旧温文儒雅。
朱妙颜也跟着出去了,酥酥看着她有些奇怪,问木槿道:“你有没有觉得嫂子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木槿笑意不达眼底:“人家的闺房之乐嘛!”
后来不知福顺用了什么法子,萧珂竟是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汤起来。想来萧瑛后来还下了不少功夫,才能让她这样“听话”。
夜已经深了。天幕上的星星一点一点,守护着彼此遥远的孤寂。
屋顶上两个人,一个紧紧抓着屋梁,以骑马的姿势趴在屋脊上。另一个衣袂飘飘,悠然坐着观赏他家娘子的奇特赏夜姿势。
成婚这么多日以来,两人除了偶尔的拌拌嘴,肢体上都是相敬如宾,彼此颇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不知木槿今日是怎么了,本是自己睡床他睡地板的日子,他竟跳到床上来,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以这样妖孽而暧昧的姿势勾引道:“娘子啊,被当刀子使的感觉如何?”
一提起这事儿,酥酥连赶他下去的心情也没有了,但是又不想让他笑话,于是回道:“还挺锋利的。”借刀杀人这事儿,也像是萧瑛做得出来的。
看着她这样,木槿嘴角扯起魅惑的笑容,忽然俯下身:“娘子,不如我们今晚……”
“赏月啊?好啊!月色正浓,正是良辰美景,不赏何耽?”
“娘子啊,今天又是初二了!”哪家有月亮让你赏?
又?
哦,上次在瓜地里捡到这个“瓜妖”才过去一个月啊,怎么觉得,过去了许久许久了?
“初二夜色也是颇好的啊!”
于是某人足尖一点,搂着酥酥的腰就上了屋顶。“此处赏夜更是能入意境。”
那是你好不好,酥酥心里哀嚎,我怕高啊!
木槿见她许久之后还是这副怂样,十分无奈,揪着她的后领把她抓到自己旁边坐好,手再顺势一带,酥酥就不受控制地倚进了他怀里。
酥酥看不到木槿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秋风有些凉,京城的那角仍是灯火通明,却也温暖不了天边寒冷的孤星。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享受当下的这一刻美好便够了。
所谓“坐得高,看得远”,木槿感觉到怀里的“筛糠”不再抖了,便顺着酥酥的眼光看去。
“松枫院”与木榆所在的“凌云院”本是一个花园之隔,如今坐在这屋顶上,凌云院里的一切倒是看得十分清楚。
酥酥看得有些呆,从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来看,木榆分明就是在鞭打一个人。
似是猜到了她要问什么,木槿开口说道:“是朱妙颜。”
朱妙颜?怎么会,不是夫妻吗?
“福顺一事,是木榆指使的。”
酥酥好像有些明白了。依照福顺所说的话,能把木槿的口气模仿得这般相像的人,的确木榆和蓝如意是可疑的。
兴许木榆平日里有什么不如意就会殴打妻子,如果这件事当真是木榆所为,那今晚的凌云院就不会太平。所以木槿今晚上屋顶上来是要确认一番!
这个男人,心思这样深沉。
“你平时喜欢吃什么?”酥酥思维有些跳脱。
木槿却是应对自如:“萝卜。”
“没听说过吃萝卜会让一个人的脑子这样好。”
“天生的。”
酥酥无语。从一开始,大概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必将会发展到今日这样的情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萧瑛她们也是他叫来的。以萧瑛对萧珂的恨,是绝不可能让她如意的,并以此来验证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找出真正要针对他的那个人。
“我早就知道木榆想针对我了。”
“那你……”这般大费周章做什么?
“只想让你知道哪些该信,哪些不该信。”
酥酥很纳闷,有点不高兴,“这么说,我看起来很傻了?”
木槿轻叹了一口气,酥酥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更不会想到他说:“你既嫁给了我,有些事情就必须叫你知晓。
好在你也是个聪慧的人。我不像看到的这样一身轻,可也没你想的牵扯那么复杂。
皇室之争与我无关。朝堂权势分割也与我无关。只是皇帝一定要让这些与木家有关罢了。
如今木榆已经归入太子一党,你说我木槿何去何从才能保全木家?”
他看了酥酥一眼,继续说道,“原本与你结亲我是不太同意的,可是三皇子一意孤行。
我与他的三年之约,如今才第二年,你须得陪我熬过这一年才好。
但若是你要离去,我也不拦你,毕竟这样的纷扰,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吗?可是已经不适合了这么多年了啊!从那年口无遮拦大言不惭要嫁给花皓以后,就一直在不适合啊。爹爹身居高位,娘亲早逝,有些事情他不适合做的我来做。如今,所有周身的人都认为我适合这样的纷扰,就连我自己,都相信了自己适合,可你,却一语释放了我心里的委屈,真的是,好坏好坏的。
酥酥随意摸了一把脸。
“三年之约?三皇子喜欢你吗?”
木槿思维也是很跳脱的,他笑了笑道:“今儿夜色真好!”
酥酥看着眼前的如仙容颜,皮肤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微淡的唇色,在这暗夜之中,却像是极好的糕点。待酥酥反应过来,她已然将“糕点”咬住了。
木槿感觉到她的退缩,大手扶上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正当两个人如火如荼的时候,一声“槿爷爷”搅得这片宁静的月色跌宕起伏。
看来,七窍减肥的日子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石刻妞又来了~
表示十分期待身材美妙的七窍啊呜哈哈~
☆、关乎她爹性命的物拾
萧瑛一事会惊动太后已经在意料之中。
爱屋及乌,萧太医作为太后最喜欢的太医,成日天郁郁寡欢,太后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萧瑛素来是大琉有名的美人,无奈如今配了一个小厮,甚是可惜。
好在花容错入宫请罪的时候,太后素爱这个孙儿,训斥了几句,也就过了。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地流逝,只是这木府的“乌鸦”越来越多了。
木戚棠带着蓝如意到江南去避冬,木府就只剩木榆哥俩当家。
木榆没有刻意要与木槿接近,嫌恶之情全写在了脸上。
嫁鸡随鸡,酥酥作为木槿的妻子,礼尚往来地也把对木榆的嫌恶之情表露无遗。
偶尔,小两口还会捉捉府里的乌鸦,炸炸厨房,遛遛七窍,逗逗生烟和墨水,日子十分忙碌。最近开始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块小菜园,作为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