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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些日子没种萝卜,倒是喜欢胡思乱想起来了。
木槿醒的时候,酥酥趴在床边睡得正香。地龙烧得很旺,屋内暖意丛生。
看着闯进来的十一,木槿知道他大抵是好全了,会心一笑。
作为鬼医的唯一弟子,师傅常说自己是颇有胆识和决断的,医术虽不能更胜一筹,但凭着这份魄力,怕是造诣会在他之上。
如今看来,倒是颇有几分道理。虽说得了酥酥的信任,可是就算只有八成的把握,自己也动得下刀子。自从出师以来,自己救的第一条性命竟是洛十一的。
现下他闯了进来,带进了一室的风雪,酥酥刚醒来,就听到他说:“那个脸上挂肉条的带着一坨穿铁片的往这儿来了。”
脸上挂肉条?
穿铁片?
酥酥拧眉,这个时候朱古应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石刻妞再来一发~
木槿:我救了你的命。
十一:哦。
木槿:表示呢?
十一:瞅着那个大肚子的黄狗应该去牢里捉老鼠了。
木槿:嗯。精神上予以支持。
十一……
☆、槿爷爷家的七窍家的十一“姑娘”
十一显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木槿则重又闭上眼睛假寐,长长的睫羽在眼下留了一片阴影,这样损己帮人的事情,以后还是少做吧!要不然,我家娘子忙得肚子一饿,不知又要啃光多少猪肘子呢!
酥酥帮木槿掖了掖被角,站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的风有些狂傲,吹得人一个机灵。
反身关了门,酥酥守在门前,看着零零落落的小雪落到这院子里。
木槿似乎不怎么喜欢树木,这院子里竟是一棵也没有,倒是有几棵桃树。最开始走进这院子产生的荒凉之感,如今有了墙角那块萝卜地,终于有了些许生机。
朱古应带着十余人浩浩荡荡而来。酥酥抿唇一笑,脚步不让分毫。
“朱伯伯此次来,又是为何啊?”
朱古应倒是想起了上次的不愉快,有些尴尬。只是这次接到密报,言说失窃的宝物在木槿手里,怕是错不了了。
木槿与睿亲王,三皇子都是一丘之貉,一切对太子不利的人,最好都锒铛入狱抑或暴毙而亡。如今机会来了,怎可轻易放过?
朱古应站在雪里,扬声道:“本官接到密报,奉旨找回宝物,你别妨碍公务!”
酥酥冷笑。不发一言。
洛十一开了房门出来,看着朱古应就说:“那个脸上挂肉条的,你是哪家的?”
朱古应一愣,什么时候这木府里住进了这样容貌清秀的男子?只是口出狂言实在可恶。脸上挂肉条的?说的莫不是自己?
还未等级朱古应回答,十一又扯了嗓门大喊:“如果是要来抓猪去杀的,到后院的猪圈去就是了,跑这里来做什么?”
屋里的木槿听他这样的话,嘴角直抽,杀猪?猪?我,是猪?
朱古应却是怒了,脸上的“肉条”一抽一抽地,当即大喝:“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啊,把他拿下!”
十一大病初愈,动不得真气。酥酥脑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动,要怎么才能把这些臭烘烘的人轰出院子?
此时,院门口传来一声温弱的声音:“爹爹,你怎的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朱古应应声回头,是朱妙颜。
朱妙颜脚步还是有些奇怪,一张脸毫无血色。唇边苍白的笑容也掩饰不了她的失落。
雪一片一片落在她头上,很快消失不见,渗入发丛之间。
酥酥克制住自己的心里的同情,此人会不会损害自己的萝卜尚未可知,不要太轻易施舍感情。
朱古应虽也诧异于女儿的憔悴,却是一个转头,声音丝毫不带感情:“我说过,你新婚之时,便是你我父女情断之日。今日我到此是为公务而来,于公于私,都和你无关。”
十一向来口无遮拦:“真是可怜。爹不疼就算了,丈夫还不……嘶……啊!苏酥酥,你掐我干嘛?”
酥酥拿白眼瞧他。可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既然朱妙颜都知道她老子要来了,没道理木榆不知道。木榆知道了却让朱妙颜一个人来请,这样的雪天,而且,看她的脸色,朱妙颜身子大抵也是不适的,竟就让她这样子出来了,可见两人的感情……
朱妙颜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倚在院子的拱门旁,再不说话了。
酥酥以为今日这院子被搜过一遍已然是箭在弦上的事情,不料一个声音传来,酥酥就知道自己倒是白费了脑袋里那些浆糊,净糊在这人的无聊上了。
来者不是花皓又是哪个?此番“应梦而来”,还颇费了些心思。
十一又没忍住了,见花皓走进来:“喏,那个一尸两命的又……嘶……啊……苏酥酥你干嘛老掐我!”
酥酥不理他,只听见花皓装模作样地问朱妙颜和朱古应为何在此之后,还说了一句:“本太子以人品担保,失窃宝物绝不在木兄这里。”
“可是……”朱古应着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不成事儿的会跑出来搅局。
“没有什么可是的。难道本太子的人品,你还不相信吗?”
屋里的木槿早已坐起,靠在床柱上,此时正掂了掂手里的龙鳞匕,唔,看来,太子殿下的人品还真不怎么着啊。
似乎是想起来通风报信的正是此时站在太子身边的小公公,朱古应带着人愤愤走了,丝毫不理会倚在门边的朱妙颜。呵,今儿个,真是被这不成器的拿着当枪使了一把。要是在其他正事上能有访花问柳这样的心思,何愁大事不成?唉……
酥酥见人已经走远,便吩咐了墨水去煮碗姜汤。
把朱妙颜扶进花厅之后,就听见花皓追着十一就问:“姑娘哪里人士啊?可曾婚嫁?”
“……”
洛十一经常被当成女子,因为长得实在是太过秀气。就连朱妙颜也问酥酥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可人的亲戚,想来将来不难找到好人家。
酥酥每每说起,洛十一反应也不是十分大,只默默地啃光了酥酥那份猪肘子。
此时花皓倒是纠缠不休:“本殿下是当朝太子,虽然早已名垂青史,但是你不用太有压力的。”
酥酥和朱妙颜对视一眼:“名垂青史?”这太子殿下的文采,当真出众了些。
花皓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木槿缓步走了过来。
面容还是没有血色,但是嘴角妖娆的笑容昭示着这家伙又能啃猪肘子了。他今日倒是不同寻常穿那样繁复的衣物,只是一席蓝袍,玉带围腰,再加一件白色的狐绒袄子,整个人倒也显得精神了些。
木槿看着十一,脉脉含情道:“十一已经有主了!”
“有主了?”花厅里剩余的四个人异口同声。其中花皓中气最足,问得最是响亮。
木槿似乎丝毫也不将他放在眼里,自顾自走到椅子旁坐下。从袖子里掏出胖嘟嘟的七窍,顺了顺它腹下有些凌乱的绒毛,扬起嘴角道:“他已经是我家七窍的人了!”
!!!酥酥不是很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七窍的人?十一也会同意?
十一却眯了眼睛,笑得十分灿烂。
虽然只是一只鸟,但是总比那头“猪”好,还是只“老色猪”!而且七窍这么可爱。
想着,对七窍眨了眨眼睛。
在槿爷爷怀里的七窍感受到一股不和谐的眼神,撇了撇鸟头怒瞪回去。
偏木槿还念念有词道:“委屈我们七窍了。七窍最可爱了~”
十一震惊地看着方才还不解风情的七窍如今状似害羞地把头往木槿的手心里藏。
还有,什么叫委屈什么叫委屈啊?
酥酥坐在板凳上观看了全过程,笑得一张脸红得像被打了一巴掌那样红。唔,这是木槿作过的比喻。
可是花皓怒了,看着十一泪眼汪汪:“你宁愿当一只鸟的人,也不愿跟我回宫!来日父皇殡天,我登基为皇,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这样,你也不肯的吗?”
木槿想过花皓没脑子,也没想过他脑子里连浆糊都没有。这些话,要让当今皇帝听一听才有戏看的嘛!
十一也怒了:“对,我就是宁愿当鸟人,也不跟你回窝。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个太子吗?”
酥酥在一旁拉着朱妙颜的手笑岔了气,鸟人?!鸟人?!哈哈哈,他说得也是很自然啊!哈哈哈!
十一的话在旁人听来也许没什么,可却在花皓肚子里成了精。不就是个太子?还有比太子更大的吗?不行,为了美人……反正本太子迟早也是要当皇帝的!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怎的如此冷清~
石刻妞哭晕在茅厕啊~
大家多多冒泡,石刻妞蹲等建议的啊~
嘤嘤嘤~
☆、这被子好短
木槿调养的这些日子以来,晚饭桌上猪肘子的数量都是经过酥酥严格控制的。当然这控制方法不言而喻。
看着酥酥这些日子长的不少肉,十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肘,调笑道:“那天你这蹄髈也能做成酱肘子了。”
“十一啊。”木槿叫人全名,但一般后边再加上个优雅绵长的“啊”字时,意味着有好戏看了。
酥酥一面使劲巴拉着饭,一面偷瞄两人之间的猫腻。
木槿一派风光霁月的模样说道:“我救了你两次,你觉得……”
十一没懂木槿的意思。酥酥顺着他的眼光看去。
咳咳,十一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木槿的眼光再次往十一的碗里瞟了瞟,十一终于识趣了些,举着猪肘子就说:“你是想吃肘子?说嘛,说就给你。”
酥酥本以为十一这次摊上大事儿了,却没想到木槿居然为了个猪肘子,声音毫无波澜地道:“我要吃你碗里那个猪肘子。”
那气势,那决心,大有沙场将士视死如归的坚定。
十一倒是言而有信,木槿却看着碗里这个有着牙印的猪肘子若有所思。
“十一啊。”
“干嘛?”
“你现在已经是七窍的人了。”
十一向来言出必行,既然他在花厅上那样说,就断不会反悔的。因而铿锵有力道:“对。咋地?”
木槿把猪肘子夹回十一碗里:“孩子要多吃些肘子才能长身体。”
十一愣了。酥酥这回的脑子却转得飞快,毕竟事关猪肘子嘛。想明白之后却把筷子搁在桌上捂着肚子笑得那叫一个欢腾。
七窍叫木槿“槿爷爷”,十一是七窍的人了,可不就得随着叫木槿“爷爷”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笑完了,重新坐上椅子,拿起筷子就傻眼了,那个自己咬了一半的猪肘子呢?
木槿则是神态自若地啃完了从酥酥哪里拿来的肘子,还教育道:“看在这肘子还好吃的份上,就让七窍叫你酥婆婆了。”说着,还转了转眼睛,看了看十一。
十一还震惊于方才木槿从酥酥碗里挖回肘子的时候那迅捷的动作,为了保护自己碗里的肘子,木讷地点了点头。
酥酥则是红透了一张脸,方才那个肘子,自己好像咬了两三口……
“酥酥你脸怎么像被人打了巴掌一样红?”木槿十分体贴又“懵懂”地问道。看着使劲儿扒拉饭的酥酥,笑容在这温暖的室内荡漾开来。
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木槿休养的这几天,各路“乌鸦”还是该来的还来。偶尔十一贪玩,抓回了几只,可一个没看牢便死了。有时候这边的“乌鸦”还会和那边的打起来。酥酥听着窗外的打斗,总以为隔日起来院子里会是一副血流成河的壮观景象,可每回院子里除了萝卜地里的几个脚印就再没别的痕迹了。
屋内夜明珠的光亮十分柔和,木槿收了棋盘就噌噌跑回床上暖被窝。
酥酥见怪不怪。自从天凉了以来,她经常看着他十分乖顺地在地板上躺下,天亮的时候往往一个懒腰,就会蹭到某人的腿。偏这人脸皮比城墙还厚地说:“娘子,以后就让为夫给你暖床吧!”
酥酥震惊了,说这样暧昧的话就算了,这么妖娆的姿势也算了,小兔崽子你手往老娘哪里摸呢?!
可是酥酥忘记了,小兔崽子总是要吃萝卜的。
酥酥今天把地里的萝卜都拔了起来。这几天雪下得越发大了,怕是会把萝卜冻坏。其中有一个特别大的,酥酥还亲自抱着它进了厨房。
窗外的雪簌簌地落,酥酥有些疲累,扔了手里怎么绣怎么像俩萝卜的针线,宽衣解带爬上床去。
刚躺下,就听屋外传来一声闷哼。
“筋骨错位了。你今天是不是没把那个大萝卜的坑填了?”
罪过啊罪过。她不是故意不填的,这不是一时高兴给忘了吗?
酥酥睡在床外头。人家木槿说了,刚上床的时候他懒得再滚到里侧去给她暖被窝,睡着以后怕被自己一个不慎踢下床。酥酥也就没什么意见了,自己睡相的确不是很好。
经常是早上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双脚被夹在两条大长腿之间,双手被牢牢的固定在肚子稳稳抱住。
虽说是挺暖的,不过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现下,酥酥还没开始睡觉呢,木槿就开始防患于未然。手脚并用,把酥酥牢牢锁在怀里。
感受着他掌心的暖意,窗外雪落,偶尔“嘎吱”一声压折了桃木,寂静得很是温存。
感觉木槿呼吸渐渐平稳,酥酥缓缓挪出他的领域,蹑手蹑脚下了床。
这夜明珠太亮了,还一连放了四颗。
木槿好像很喜欢亮堂堂的感觉。这几日天稍微阴点儿,他就吩咐人把房里花厅里都放上这些珠子。
好容易把这屋里最后一颗珠子上的黑布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