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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给宁致远夹菜时,殿下会冷哼一声。
又比如,殿下好像不喜欢他与宁致远走得太近,抑或是坐得太近。
想到这,裴文景忽然明白了什么,半眯起狐狸眼,微微一笑。他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
。。。。。。。
当车队再一次停下来时,潋滟与宁致远言笑晏晏地从另一辆马车下来。裴文景远远的看着他们,淡定从容地摇着折扇,面上有着了然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稍稍修改了一下~
这章就应该叫:傲娇心思你莫猜!
小潋这章太辛苦了,男人女人的醋都得吃,哈哈哈!原谅我的恶趣味^_^
醋神马的吃一吃更健康,啥时候也能让宁姑凉吃一吃。
ps:下一章就要回宫了,潋滟君雄起!
pps:作者想过了,初吻啥的一定要弄得奇葩一点。。。
、一朝化龙入东宫
第二十章:一朝化龙入东宫
潋滟一行人走走停停,一个月后,终于抵达了京城。
通往皇城的街道,早已被一干将士隔开一条通路,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于其中。道路两旁挤满了想一睹皇子风采的百姓,场面分外热闹。
潋滟自从马车入了京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宁致远见状笑了笑,安慰道:“殿下可是心中忐忑?初到京城不适应也是人之常情,想必殿下多待些时日,以后就不会了。”
潋滟没有回话,而是将背缓缓靠在车壁上。百姓的热闹纷杂与他只有一壁之隔,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几个月前,他还是怜人馆里的一名小倌,如今却成为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皇子。
呵,命运,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闭上眼睛,将头枕在车壁上,潋滟开口道:“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来这里的,这里也不属于我。我,确实胆怯了,我害怕进宫,更害怕进去后从此我便不再是我。”
宁致远没想到潋滟会这样说,在自己眼中,殿下一直是骄傲的,哪怕身为被世人鄙夷唾弃的小倌,骨子里的傲然依旧没有被磨灭半分。他的骄傲,让他就算害怕也只会咬牙默默承受,绝不会说出口。
除非,害怕到极致。。。。。。
宁致远微微叹息,温和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和煦且怜惜。他伸手握住了潋滟微凉的手指,轻声承诺道:“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潋滟的手指轻轻地抖了抖,指尖的颤栗通过血脉直达心脏。他睁开眼,便看到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样温和。
“谁稀罕。”他嘴上这样说,唇角却缓缓勾起。手指渐渐收拢,最后反握住那只手。
。。。。。。。。。。
一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朝宫门口驶去。与方才不同,此时马车里只坐了潋滟一人。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潋滟下来后,立即有步辇迎了上去。
潋滟刚在步辇上坐下,就有太监上前道:“殿下,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潋滟点点头,步辇便离地而起,朝御书房驶去。
御书房里,宋成寅此时正焦虑地走来走去,一想到马上要见到自己的皇儿,那颗年过半百的沧桑之心,又兀的激动起来。
他本想亲自到宫门口去接,但又顾及自己是一国之君,终要讲究沉稳庄重,又怎能作出此等不理智的举动。
最后,衡量了一番,宋成寅还是选择等在御书房里干着急。
他的心绪也感染到了一旁的大太监东福,东福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眼角若有似无的眼泪,“皇子殿下可算回来了,也不枉皇上心中时刻惦记着。”
东福正要张嘴哭下一句的时候,外边的禀告声生生将他后头的话,掐断在喉咙眼里。
“皇子殿下到——”
禀告的声音不大,却让宋成寅为之一振。整理好衣襟,他一改方才的焦急,彰显出一代君王的从容大气。东福也果断利索的将帕子塞回了袖子里,静候皇子的到来。
潋滟第一次见到了皇上,这个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而这个人,也是他的爹。
他年岁小的时候,经常被馆里的龟奴打骂,有时候痛到忍不住时,他也会想想爹的模样,来分散自己的痛苦。他有想过,可能是穿着布衣的普通商人,或是穿着长袍的满腹才气的秀才,抑或是身着华服的员外郎。
但却从未想过是眼前这个,穿着黄袍,龙章凤姿、神采奕奕的一国之君。
。。。。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真的是他的爹?
潋滟抬眼看了看那人,果然,自己眉眼与他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人的眼角有岁月遗留下来的痕迹。
呵。。。。还真的是他的爹呢。
这一刻,潋滟没有喜悦,没有愤怒,没有激动,没有哭,没有笑,更没有跪下,他只是站得笔直,平静地陈述:“草民潋滟,参见皇上。”
宋成寅看到潋滟与自己如出一撤的眉眼时,当即红了眼眶。老来有子的喜悦,让他全然不顾君王的威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潋滟,道:“朕的皇儿受苦了,以后万事都有父皇在!”
一声“父皇”,让潋滟轻轻地颤了一下,渐渐地视线也模糊起来。原本握紧的双手,缓缓地松开了。
原来。。。。有一天他也会有爹。。。。
原来。。。。在他心底,一直都渴望能有一个爹。。。。
。。。。。。。。
宋成寅喜得皇子,龙心大悦。是夜,设宴宴请文武百官,头一个请得便是他的六弟贤王爷。
席间,宋成寅一高兴便喝多了,揽着潋滟的肩膀向百官宣布道:“朕的皇儿,下月初就立为当朝太子!”
君无戏言,此话一出,众官员哗然,贤王爷则当即变了脸色。
潋滟听后,浑身僵硬,头脑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放在他肩头的手有千斤重,重到他甚至不能呼吸。
而,离下月月初,仅仅只剩下几天了。。。。。
。。。。。。。
当晚,潋滟被安排在宫中住下了。
躺在寝殿的宽敞的床上,潋滟一遍遍回想今夜宋成寅说过的那句话。
立为当朝太子。。。。。。
太子即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而他,何德何能可以坐上这个位置,君临天下。
今日发生的种种太过于突然,让潋滟的思绪一时混乱,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早晨,潋滟一醒来,就有宫人告知他,皇上有事召见。
陆续有宫女端着洗漱用具进来,潋滟在宫女的服侍下,依照宫里的规矩,穿戴洗漱完毕。
既然不能躲避,那就只能忍受。这是多年来,他在怜人馆里学会的生存之道。
在心里将‘父皇’二字默念了几回,便动身去了御书房。
潋滟第二次进御书房时,宋成寅正端坐在书案边,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见潋滟进来,宋成寅笑着放下笔,招了招手,“皇儿且过来,父皇给你想了好几个名字,不知你中意哪一个?”
潋滟依言上前,接过宋成寅手中的纸,扫了一眼。
白纸黑字,赫然写着几个名字:
凤起、昌越、晔盛。。。。。。
潋滟一哂,将纸放回桌上。
宋成寅以为他不喜欢,便道:“皇儿可是不喜欢?”
潋滟直视他的眼睛,不卑不亢道:“我。。儿臣想用原来的名字。”
宋成寅皱了皱眉,“不行,‘潋滟’这个名字终归是浮华了一些,你将会是奉朝的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怎能叫这个名字。”
潋滟笑了笑,凉薄道:“父皇可是嫌弃‘潋滟’这个名字,要知道儿臣顶着这个浮华的名字过了十七年,您突然要儿臣换掉,儿臣也适应不来。”
宋成寅是何等聪慧之人,怎会听不出潋滟话语中的怨怼,也自知有愧于他,不由放软了口气,“朕知道皇儿这些年受了不少苦,朕也想要好好弥补你。朕看。。。。。。不如就叫连晏,寓意皇儿以后护佑奉朝连延盛世,安定祥和,又取自潋滟的谐音,如何?”
潋滟也知道,宋成寅已经退了一步,‘连晏’是他的底线,潋滟也不会傻到去反驳。
两人各退了一步。
从此,世上再无潋滟,只有连晏。
让潋滟没想到的是,有了正名后,隔天册封太子的诏书便颁布了下去。潋滟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只觉置身于梦中,恍然未醒。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有礼部的官员上门,与他复述册封大典的流程。
大典共需三天时间,第一日,赴太庙,祭天地、祭祖。第二日,沐浴、熏香、从午时起禁食,为社稷祈福,体会黎民百姓之苦。第三日,太和殿接受百官朝贺,礼毕。
潋滟第一次听完大典繁琐的流程后,脸色瞬时黑了一半。他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纷繁复杂的事情存在。
但当他听完三、四遍后,也便淡然了。
七、八遍后,也就麻木了。
九、十遍后,呵呵,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日,当礼官第十一次将大典流程宣读完毕后,潋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知大人还要读几遍呢?”
礼官面无表情:“回殿下,册封大典每一项事宜都容不得半点差错,为了让殿下铭记于心,下官不得不再多读几遍。”
潋滟挑眉而笑,“哦?铭记于心?那如果我可以倒背如流,大人是不是就可以。。。。。闭嘴了。”
礼官平静地道:“如果殿下能一字不差的倒背下来,此事就可以作罢了。”
潋滟睨了他一眼,道:“很好,大人可要听好了,我只背一遍。”说罢,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便开始徐徐地背颂了起来。
声音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间毫无停顿,果然从后往前背诵了下去。
礼官原本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起了丝丝涟漪,等到潋滟将整个大典事宜,事无巨细一字不漏的倒背下来时,礼官已是震惊得无以言表。
潋滟看他惊愕的神情,勾唇一笑,缓缓道:“大人,殿门在左边,好走不送。”
目送走烦人的礼官,潋滟再度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呵,玉山毛尖,入口香醇,果然是好茶呢。
礼官离开潋滟的寝殿后,立即向宋成寅禀报了此事。
宋成寅听后,龙颜大悦,自豪道:“哈哈,不愧是朕的皇儿,聪明灵慧。想当年,朕三龄识千字,看书更是过目不忘。没想到,皇儿也继承了朕的这个优点。”
一旁的太监东福听后,一脸困惑,心道:他明明与皇上一块长大的,他怎么就不记得皇上小时候有这能耐?
。。。。。。。。。
时间流逝,转眼就是月初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过渡章。
下一章,宁姑凉就会出来了。
下一章有宁姑凉调戏小潋滟。。。哈哈哈【你确定那是调戏?
ps:宁姑凉正在不遗余力地掰弯潋滟。。。。而且指日可待。。。。
、一朝化龙入东宫(二)
注:潋滟以后就称之为连晏。
第二十一章:一朝化龙入东宫(二)
时光流逝,转眼就是月初了。
初一,天还未亮,连晏便被迫起床了,穿上太子繁沉华贵的朝服,去到了太庙。顶着炎炎烈日,祭天地、祭祖上。一天下来,差点没再次害上暑气。
回到寝殿时,连晏朝服几乎已经被汗湿透,直径就朝寝殿的浴池走去。
白玉池边,早有几名宫女端着皇上派人送来的新进贡的葡萄,等在一旁。
连晏恹恹地瞅了一眼晶莹剔透的葡萄,道:“你们先下去罢,我要沐浴了。”
宫女们将葡萄放在了池边,鱼贯地退了出去。
连晏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褪下,沿着池边的阶梯走了下去。温热的池水包裹着他的身躯,让疲倦和劳累感稍稍减轻了些。
连晏靠在池边,渐渐地,一张带着温柔笑靥、皎如明月的面庞浮现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怎么又想到他了!
连晏有些许懊恼,将头埋进水里,直到憋不住气了才将浮出水面。可惜,脑海里的那个人的模样依然存在,竟没被水洗净半分。
连晏自己也困惑了,不过几天没见到宁致远,为何总是频频想起他。尤其是、尤其是。。。。。。那夜在风华楼,宁致远一身粉衣纱裙,披散着青丝,一双眸子如同月下的清泉,明亮美丽。那模样,也不知何时起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想到这,连晏脸上一烫,心中却暗暗惊诧,难不成自己。。。。果真是个。。。。断袖?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宁致远在他心中仅仅只是共患难的熟人而已。
是的,只是熟人,熟人罢了。
连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度想起了那天在马车里的情形。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真挚的眼神,温和的语气,宁致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让他信以为真。
结果呢,这么多天,这么多的突变,陪在他身边的始终只有他自己罢了。。。。。。
。。。。。。。。
次日,依旧是天还未亮,连晏便起身了。在洒满香芷汀兰的浴汤中连续浸泡了近一个时辰,才被允许出浴,原本白皙细滑的肌肤也被水浸泡得皱了几分。
一切准备就绪后,连晏再次前往了太庙。
今日还好,不必在炎炎烈日下煎熬,只需在大殿禁食半日,为社稷民生祈福即可。
祈福,本身是要跪下来诚心祈求的。可是殿门一关,无论你在里头是跪是躺,是坐是卧,又有谁能管得着呢。总归,只是一种形式罢了。
连晏在殿门合上后,便没有再接着跪下去。站起身,扫了眼四周,发现殿里并没有椅子。
最后,他选在了一块蒲垫上坐了下来。
夕阳西下,月上柳梢。原本阴凉的大殿,此时更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