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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山有木兮木有枝
连宴是临近清晨才悠悠转醒的,浑身酸软不说,后脑勺更是疼得厉害。
小全子守在床边,见连宴转醒,欣喜道:“殿下总算醒来了。”
“我昨夜。。。。。”
“殿下昨夜晕过去了。”小全子解释道,随即又义愤填膺,“红烟那贱婢,竟敢对殿下用春药,简直是不知死活,奴才已经派人将她关起来了,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连宴听后皱了皱眉。
对了,昨夜他中了春药,之后。。。。。隐约记得自己去了宁致远的住处,然后。。。。。自己好像对。。。。。
连宴脸上瞬时滚烫,猛地坐起身,不确定地问道:“我。。。本宫昨夜是在宁太傅那儿?”
小全子不明就里的点点头,“是呀,殿下难道不记得了?”
连宴愣了片刻后,恍如全身力气被抽走一般,仰身倒下。
小全子见他面色绯红、情绪不宁,一下子慌了。难道殿下体内还有药效残余?这还得了,小全子二话不说,快步向寝殿外间走去,边走边向守在外边的宫女吩咐:“快,快去,找宁太傅来!殿下又不好了!”
“不用了,我在这。”宁致远一边说,一边跨进了寝殿。他只不过回去换了身衣裳,怎么一来小全子就成了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了。
“太傅来得正好,快去看看殿下罢,殿下脸上又发红了。”小全子急声道。
宁致远心下一紧,疾步朝寝殿内走去。
“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宁致远走到连宴床边,一脸关切。
连宴见宁致远倾身过来,脸上红得越发厉害,抑制住想要逃避的冲动,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无碍。”
宁致远还是不放心的给他把了把脉,片刻后收回手,莞尔:“确实无碍了。”
连宴见他神色如常,心中不由有些犹疑,明明昨夜发生了那事,为何他却如同无事人一样。。。。。。
难道说。。。。。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杜撰出来的梦?可梦境真实到他甚至能够回想起对方双唇的温度。
小全子进来时,还没走到床边,就听见连宴对他讲:“你先退下,本宫有事要与宁太傅单独谈谈。”
“是。”小全子应声,只得又退了出去。
小全子退下后,房内就徒留连宴与宁致远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宁致远开口问道:“殿下要和下官说什么?”其实他已然猜到连宴要对自己说什么了。
连宴看了他一眼,虽然难以启齿,但自己终是想要弄个明白:“昨夜,我是不是对你。。。。。。那个。。。。。了。”那个字,他说不出口。
“哪个?”宁致远装作一脸不解道。
听他这样一答,连宴越发不敢确定了,于是换了个说法:“我昨夜去你房间,都做了些什么?”说完,紧盯着宁致远,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宁致远的视线掠过连宴的唇,蓦然回忆起那个吻,心底顿时起了波澜。面上却一如平常,笑道:“殿下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
宁致远是故意这么一问的,昨夜那个意外的吻,他自然不希望连宴记得。倘若记不清了,不如让它更加模糊好了。
“殿下今早醒来有没有觉得后脑有点痛?”宁致远问道。
连宴点了点头,他的后脑勺到现在依旧隐隐作痛。
宁致远一脸歉意,解释其中的缘由:“殿下会头疼,全是下官的过错。昨夜殿下被下了药后,情绪激动。下官将你扶到床上,本想点你的睡穴,没想到下官一时疏忽,让殿下的头撞上了床柱,殿下便晕了过去。”半真半假,亦假亦真,才不会让人起疑。
“所以说,我昨夜只是。。。。晕过去了?”
“正是。”
连宴听后,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抬眼凝视着宁致远,最后视线停格在对方的唇瓣上。
宁致远被他瞧得颇为不自在,面上微烫,抿唇,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殿下,您和宁太傅谈可谈好了?”小全子的声音从外间响起,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气氛。
“有何事?”连宴终于停止了探究,将视线从宁致远唇上挪开,轻描淡写道。
宁致远见连宴没再纠缠这件事,暗暗地松了口气。希望此事就此揭过,省得以后两人相处起来尴尬不已。
“东福公公奉皇上的命,正要来看您了。”小全子语气中有些惶恐。
“他人在哪?”连宴半眯着凤眼道。
“在路上,约莫就要到了。”小全子一脸苦色,这次自己又少不了要被东福公公责罚了。
连宴想了想,道: “你且进来。”该来的总是会来,不如。。。。。。
小全子进来后,连宴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面前的俩人。
小全子一听完,立即失声反对: “殿下这是欺君之罪啊!您就是借奴才一万个胆,奴才也不敢呐!”
“呵,你若不说,本宫帮你说便是。”连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就说,你收了昨夜那宫女的好处,协助她给本宫的酒里添了料,可好?”
小全子的脸瞬时皱成一团,哭丧着:“殿下这不是冤枉奴才吗?”
宁致远见状,无奈道:“殿下这样做恐怕不妥。。。。。。”
连宴垂下眼眸,直接威胁:“哦?宁太傅可是将我撞晕的罪魁祸首,若是算起来,谋害皇嗣,罪名重大,宁太傅可要三思。”
宁致远与小全子交换了一下眼神。
小全子对宁致远挤挤眼,用眼神道:太傅,保命要紧,咱们还是按照殿下吩咐的去做吧。
宁致远眨了眨眼睛回应,以示了解。
连宴勾唇, “你们不说话,可是同意了?”
唉,能不同意吗,小命都要交代了。小全子吸吸鼻子,讨好地笑道:“嘿嘿,奴才一定会按照殿下的指示去做的。”
连宴满意一笑,转头看向宁致远。宁致远扶额,无奈道:“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话痨今天词穷了,安静地遁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二)
第三十一章:山有木兮木有枝(二)
东福一进门时,就看到连宴死气沉沉,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吓得急忙两步并作一步走,尖声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转头对小全子怒斥:“你不是说殿下已经大好了!怎会如此!”
小全子早已被吓得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
宁致远在一旁圆场道:“公公,殿下体内的药确实解了,只是现下身子比较虚弱罢了。”
既然明月公子都这样说了,东福也稍稍放下点心来,方才忆起刚才进来还未打招呼,便道:“宁太傅无恙。”
宁致远微笑着点头回礼。
东福遂又担忧:“殿下怎会如此虚弱,难道是被那药伤了身?”
宁致远弯了弯嘴角,温声道:“公公请放心,殿下并未伤及根本,只是。。。。。。”
“只是什么?”往往‘只是’后头总有大事,东福忙焦急地询问。
宁致远突然叹了口气。
一口气叹得东福心头一凉,“只是什么,您倒是说呀。”
“只是,殿下这次中得是烈性的春药,且药混在鹿血酒里,药效较原本更胜一筹。加之,又是强行祛除体内药性,所以才导致体质一时虚弱。需得好生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以往。”宁致远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咳咳。。。。。。还有一点尚为重要,修养期间,切记莫行房事,以免伤身。否则再多的灵丹妙药也填补不了。。。。。。。”
小全子在一旁瞧着宁致远说得煞有介事,头头是道。不禁暗地里佩服不已,不愧是太傅,假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东福则掏出袖里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暗里松了口气,只要殿下能恢复就好,不然连他也脱不了干系。
原本闭着眼装柔弱的连宴,此时也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神色复杂地望着口若悬河的宁致远。
。。。。。。
东福从寝殿出来,顺便将小全子也提了出来。
事无巨细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了解一番昨夜后,东福哼了声,尖声道:“红烟那贱婢现在在哪,带咱家去见见她。”
小全子瞄了眼一脸怒意的东福,小心翼翼地回道:“那贱婢现下被小的关了起来,公公且跟小的来。”
红烟被关进了东宫角落里一间废用的屋子,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嘴也用布塞住了。经历了昨夜,此时她早已全身无力,面色惨白,出得气少入得气多了。
东福在小全子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间阴暗的房间。
让小全子先行离开后,东福进了门,将门关好,只身一人走了屋子。见红烟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便用脚尖踢了踢她。
连踢了好几下,红烟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当看清来人是东福时,红烟灰暗的杏眼中瞬时燃起一丝希望,也不知哪来得劲,挣扎着想要起来。嘴里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似乎有话对东福讲。
东福哼笑一声,俯身将堵在红烟嘴里的布拿了出来。
布条一拿,红烟脱口道:“求。。。求公公救奴婢一命。”声音虽虚弱,却难掩恐慌与焦急。
“现在求救,未免太晚了。”东福站起身,斜眼看向她:“咱家不是一早就告诫你要安守本分吗。哼,你倒好,当咱家的话为耳旁风。”
“公公。。。。。红烟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请公公。。。。救奴婢一命。”
红烟费力地求救,泪水汩汩而出,努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却换来东福的蔑笑:“别费心思了,咱家是不会救你的。留着这些眼泪到阎王门前哭诉罢,说不定他老人家心一软,下辈子让你投个好人家。”
红烟见最后一条活路也被掐断,索性豁出去了,死死地盯着他,威胁道:“东福公公,你。。。。。可不要忘了,昨夜浴池里的催情香,是。。。。你让我点的!”
瞥了一眼有气无力的红烟,东福觉得自己那天是瞎了眼,才会选这等蠢货去服侍太子。催情香虽是宫里禁用的,但偶尔用一回,并不伤身,可烈性春药却不同,伤身至极。
冷声道: “你这是在威胁咱家呢,难道酒里的药也咱家让你下的。”
红烟急红了眼,求生的欲望让她口不择言:“虽然。。。。药是我下的,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若不救我,我就去告诉皇上催情香的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东福笑,眼角的尾纹绽放,俯身扳开红烟的嘴,将布条重新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红烟口不能言,只能愤恨地瞪着东福。
东福也不看她,从袖里掏出帕子仔细地擦着指尖:“咱家再好心教你一回,自作聪明的人总归死得早。你想告诉皇上,那也要看你。。。。”将手帕扔到红烟的脸上,他尖声道:“有没有这个命!”
说罢,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
东福一回宫里,宋成寅便立即询问了连宴的身体状况。
东福自知纸包不住火,只能将昨夜的情况如实告诉宋成寅。
宋成寅一听,浓眉一竖,呵斥道:“你不是说,太子只是多喝了些鹿血酒一时体火旺盛吗!”
东福捏了把汗,暗地将红烟狠狠唾骂好几回,忙安抚道:“皇上息怒,老奴也是今早才知道的,那宫女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太子的酒里下烈性春药。鹿血酒本身就是壮阳之物,再加上药的作用,就。。。。。。。”
“你还有脸说,这就是你精挑细选的美艳无双?万一太子有个什么不测,你也不用再待在朕的身边了!”宋成寅的一双凤眼扫向东福,似要喷火。
东福立即识时务的跪下,声泪俱下:“皇上,是奴才该死,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宋成寅见东福匍匐在地,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年纪也不轻了,终是于心不忍,让他起身别跪了。
闭上眼,平定了下心头的怒火,又道:“强行祛除药性是什么意思,东宫里的奴才都是群无用的废物吗,太子中了药,就不知道随便找个宫女给太子消消火吗。”
东福为难道:“小全子说,太子殿下中了药后,情绪激动,一头磕在床柱上晕了过去。”
“。。。。。。”
东福见宋成寅正值怒气当头,趁机进言:“皇上,那宫女现下已经被关了起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宋成寅冷哼一声,敢伤他皇儿,自然只得死路一条,“那狗胆包天的东西,即刻拖出去——杖毙。”
东福暗暗松了口气,却见宋成寅朝殿外走去,了然地跟了上去:“皇上这是要去看太子殿下?”
宋成寅点点头,一扫方才的怒火,眉目间似有慈祥之态,叹气道:“连儿如今病了,朕这个做父皇的又怎能心安。”
。。。。。。。。。。
连宴为了装虚弱,只好一直躺在床上,没想到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之际,却发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头,背对着自己。
他一怔,稍稍有些吃惊,刚想起身行礼,才忆起自己应该装作有气无力才对。
于是,放轻了声音,仿佛刚刚睡醒一般,出声道:“父皇?”
宋成寅闻声转过头来,欣喜道:“皇儿醒了。”
连宴顿时费力地挣扎着想起身行礼,宋成寅忙制止他:“皇儿身体不适,不必行礼了。”
“谢父皇。”连宴垂下眼帘道。
“何必跟父皇如此客气。”宋成寅笑道。
连宴靠在床边,低着头,没有说话。
宋成寅见状,微微叹了口气。这孩子,总归还是有些怕他,“昨夜的事,说到底朕也有错,朕不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