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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逸低头沉思,似是在考虑。
周围的人,开始屏息。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尉迟逸身上,唯独,芸娘还是风轻云淡的站着,仿佛一切东西都与她无关一般。
芸娘心里的痛,没有人知道。阿姆叫她好好的对待他,可是奇怪的男人都做到了这种地步。要她怎样去挽回他的心?脸上的痛没有人看见,心里的痛,没有人明白。
用笑颜掩饰悲伤,只为换你一眼回眸。努力的学会坚强,只是为了不让懦弱的眼泪掉下来。有的时候付出了再多,却抵不上别人随口的一句话。有的时候只是喜欢静静的一个人,说太多不如沉默,想太多,只会心伤。她不知道还能等待多久?
芸娘站在大厅外,背对着里面大厅,徒留一抹粉色的背影。目光看着前面院子里新栽的雏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纵使笑得如此美,却也是苦涩的笑容带着一种漠落的凄凉。
尉迟逸抬头,视线落在大厅外的芸娘身上,淡淡的开口“既然吟儿开口给你求情了,那就免了那罚吧。不过,罚是必定要罚的,所以待会你来书房院子里,接受惩罚吧、”尉迟逸抬脚往外走,眼里是复杂的流光。或许,这一次足够证明,她到底是谁了?也可以让心里彻底的面对现实了。
尉迟逸走在前方,吟妃匆匆的跟上,最后还以为深长的看了芸娘一眼。王爷虽然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了芸娘。可是,这个决定却是因为这个新来的侧妃。她可不会傻傻的以为,她可以改变王爷的决定。要知道,王爷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因改变决定的。
待周围的人,都出来院子。芸娘无力的做在石阶上,头埋在膝盖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尉迟逸,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加讨厌自己。为什么,全凭她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相信,让你改变注意。为什么我对你感觉那样熟悉,一直以为你不会伤害自己的,可是你却一点点的伤了,伤了心底那个最柔软的地方。
我宁愿你绝然的选择家法处置,也不要靠着别人的施舍而捡回一条命。王爷,高贵、无上的王爷,你对我可真好。
丫鬟若儿匆忙的跑过去。看着缩成一团的芸娘,心里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还好,还会逃过一劫。不然,那肯定是落了给半死不活的地步。
“小主,没事了,幸好没事了!”若儿的声音,带着欣喜更多的却是悲伤。声音带着严重的沙哑。慢慢的蹲下来,轻轻的拍打芸娘的后背。这样一个女子,她怎么忍心再让她涉险。她到时候真的要利用她达到目的吗?
当触到了芸娘后背得时候,若儿意外的发现了小主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微微弱弱的哭泣。若儿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子,这么一个倔强的女子也会哭泣。既然要哭,为什么不像她一样放声大哭?为什么表面上比谁都快乐,忧伤起来却带着周围的空气都觉得悲凉。
芸娘,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微微侧身,看着若儿,那微笑是真的在笑吗?为什么比哭还难看。落寞的让人心殇,倔强的让人心疼。
“小主,不要哭,你哭若儿也想哭了。”丫鬟看着这副样子的芸娘觉得鼻头酸酸的。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子,虽然说时候的她会发傻,时而的她会多话,时而的她俏皮的像个孩子般难缠。尽管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却能在她被欺负的时候,狠狠的还手。她可以恶狠狠的告诉别人,我的人只有我自己可以处置,不需要劳你们管教。
还记得,她笑靥如花的告诉她,不是我喜欢当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是孩子有人疼有人爱,可以对着别人撒娇,永远不会孤单,更不会被无情的被抛弃。
芸娘胡乱的用衣袖慌忙的抹了抹脸颊。笑着说“傻若儿,我没有哭。你看,起风了,沙子进眼睛里去了而已。所以,你不可以哭。
丫鬟若儿点点头,带着芸娘进去,给她擦擦还未被风吹干的泪痕。
芸娘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和若儿又一道去尉迟逸的书房。本来芸娘说什么都不肯让若儿去的。她知道那个奇怪的人不会轻易的放开她,那么这一趟肯定是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若是若儿跟去,万一一个冲动去和那奇怪的男人说是她的错,把罪都担下了,那男人肯定更不会放过她。可能真的要让若儿去接受那家法伺候。从众人的态度也知道那有多恐怖。
她宁愿自己受苦,也不可以让身边的人受苦。她脸皮厚,不怕吃苦。若儿皮薄,打着了会很痛得。芸娘想到这里,略带成就感的笑笑。她可以保护身边保护她的人。
但是奈何不知道他书房在哪里,只好让若儿跟去,但依旧是千叮万嘱。
春风徐徐,没了暖意,带着柳絮翻飞,有一种苍凉的感情,风潇潇兮,易水寒、
133。逝年华,随风飘散骇人的惩罚
清风拂面,柳飞扬。风潇潇兮,易水寒。清晨的曙光散落了一地,带着一种莫名的颓废感,让人不自觉的心殇。
依旧是来来往往的人在回廊不断的穿梭,蜿蜒不见尽头的逸王府,枝头上的点点红妆似乎也染上一层落寞。
终于还是走到了竹林深处尉迟逸的书房。院子里寥寥几人,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寂寥。一身宝蓝色长袍束身,一个悠远的背影,迷离的气息在其身边若有若无的飘荡。吟妃依旧还是艳丽的罗裙,张扬而嚣张的美丽,像是令人着迷的罂粟花。独自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悠然的砌茶,茶香阵阵,清香扑面。
这看上去就是一对璧人,偏偏此时还有一抹粉色罗裙的芸娘站在中央。虽然依旧是美,却美的让人矛盾,好似那抹粉色的身影只是一个无端的介入着,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静谧。
“王爷。”芸娘垂下眼睑,清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和着你阵阵怡人的茶香一同飘洒。
尉迟逸转身,看着垂下头的芸娘,眼里是一片纠结的复杂,但仅仅是一瞬间。墨黑的眼眸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你还知道来,本王可是等了好久。没想到本王的侧妃居然架子这般大。”尉迟逸眼睛微眯,有一种渗人的危险,看的心里更加的没底。芸娘因为依然是低着头,没有看的尉迟逸淹没在眼底的那抹纠结。
芸娘不语,这无言更是让尉迟逸的火爆脾气一点点的激发出来。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就有可能让他崩塌所有的伪装,暴露出心底的本质。平凡的女人吗?这可是他的得意手下,又怎么会平凡呢?这欲擒故纵的手段的确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更引出了尉迟逸心底深藏的嗜血。
良久沉默,最终还是还是芸娘淡淡清冷疏远的声音“芸娘自愿接受惩罚。”话语里夹带着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眉宇间原本淡淡的忧伤,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与气质浑然,一种从心里募然升起的忧愁。
“好,本王成全你。”尉迟逸手里的手拽成了一个紧密的拳头,指节上,关节铮铮,微微作响。该断的迟早要断,心里的牵挂只能成为牵挂。何必要留一个与她相似的人,睹物思人,那种被似千万只蝼蚁蚕食,刻进骨子里铭心的思念不断的侵蚀那种彻骨的痛,没有人懂。如今,他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尉迟逸缓缓走到石桌旁,阵阵茶香依然在空气中萦绕。清晨的曙光已经开始在天际间攀爬,带着耀眼的光芒,刺痛的芸娘那清澈如山涧里清泉般纯净的眼睛。
尉迟逸伸出右手,宽大的衣袖里探出来一个白色的脑袋,在四处不断的张望。回首,抬起头。看着宝蓝色衣服的尉迟逸讨好般的伸出鲜红的信子,在手腕出舔舔。随后扭动着尝尝的身子从尉迟逸的袖袍中出来。那粼粼波纹般的皮在身体上不断的蔓延。慢慢的爬出了袖袍,落在了石桌上。
赫然发现,是一只如手臂般粗大的白蛇。白蛇张张嘴,渗人的红舌和撩人的牙齿,嘴角分泌出剧毒的唾液。虎视眈眈的瞅着坐在石椅上的吟妃,那眼光充满着敌视和深深的厌恶。
吟妃大惊,慌忙间跌坐在地,手中刚刚提起的热茶直接烫伤了那如白脂般的肌肤。眼里的泪水顷刻间涌了出来。大叫“王爷,蛇,蛇。这是剧毒的白琼。”说话声音显得格外的沙哑,跌坐在地的狼狈,此时的吟妃哪里有平时的优雅和骄傲。
尉迟逸轻轻摆手,不知道书房门口什么时候立着的人,开始把吟妃拖走,脸上也充满着骇人的恐惧和无尽的庆幸。
“叫大夫来看看。顺便开点震惊药方。”尉迟逸粗犷的声音在院子里再度响起。两个侍卫连连点头,加速了脚下的步伐。
若儿听见吟妃汗的白琼,身体下意识的一颤。白琼,居然是那个一滴毒液就足够让你致命,性情无常,见人就咬的白琼。据说,被白琼咬过的人,从来都没有生还。尉迟逸怎么会把白琼训练成这样。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要用白琼去咬芸娘?不可以。
丫鬟若儿,下意识的扯住站在她前面柔弱女子的衣角。她不可以让她在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她还能够挺多久?即使,这种方法拿不到东西,那破罐子破摔,总成了吧。她就不信,除了这条路就得不到那东西了。
心里打定主意,若儿开始暗暗的观察这书房的逃跑路线。眼睛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枝头上几个若隐若现的黑影。刚刚心里盘算的计划,注定不会成功。真没想到这王爷真是够警惕的。他是怕芸娘到时候跑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治罪吧。那现在,该怎么办?
芸娘嘴角挂着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仿佛对那只凶恶的蛇,丝毫都不在意。
尉迟逸紧紧的盯着芸娘,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表情,可是终是无果。没有从芸娘脸上看到一丁点的害怕。也许,也许,她是不知道这条蛇的厉害,或许是她没有和蛇亲密接触。就像,就像伊雪当初那样。尉迟逸袖袍里的手拽的更紧了。
可是脸上依旧是一脸从容,看着石桌上的那只白蛇,缓缓开口,“若让它从你手臂到你脖子上溜达一圈,那我就姑且放过你这次。但是,中途上,它不舒服,咬了你一口,你可莫怪我。你要知道,此蛇可是天下间的剧毒,从来没有人解出来。而且,迄今为止,只有我一个可以解除它。”
尉迟逸说的风轻云淡,嘴角还有一道小小上扬的弧度,那语调就好似在问你,今天可吃了饭。
芸娘的目光落在了石桌上那条不断挪动,扭着身子爬行的白蛇。时而吐出那鲜红的信子,让人不自觉的头皮发麻,身上更是起满了鸡皮疙瘩。
粉色罗裙广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全身微微的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怕蛇,刚看见就想失声大叫,可是,她不可以这样做。
今天不是她遭这个罪,那么就是她身后的若儿,她要保护她,所以,即使是付出死的代价也要硬着头皮,强装着镇定上前。左手衣袖里,指尖紧紧的镶嵌着掌心,手下有着湿润的感觉。这是、
134。逝年华,随风飘散掌心里的月牙弯
芸娘刚要跨第一步,身旁的若儿紧紧的拽着芸娘的裙摆,目光铮铮有一种从来都没有的严肃“小主,不可以去送死。不可以。白琼除了对主人忠诚外,其他的人,它一概是见人就咬。被咬必死。”
芸娘咬咬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尉迟逸的声音却不和适宜的响起来“若是她不去,那就是你去。难道你一个丫鬟不怕死?”言语里满是戏谑。
“我、”丫鬟若儿还想说什么却被芸娘打断。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芸娘从来不需要施舍。从今以后,我与你绝无关系。”芸娘看着若儿,冷漠的如同一个陌生人,声音毫无感情。芸娘把裙摆处用力一撕,若儿紧紧拽的那一段被狠狠的分开。若儿无言的流下一滴泪水。看着那个落寞的背影,心里是一片荒芜。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从来,都没有。
芸娘绝然的往前走。没来得及看见身后若儿那受伤和心痛的眸子。
芸娘,你做的我都懂,你为了不牵连我。为了不让我涉足这份危险。所以你把我们连日来的感情,如这块布一样,一刀两断,再无干系。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为我做这么多,若儿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的你这样做。
芸娘心里默念对不起。若儿,那般清纯干净的若儿。虽然与她相处的不是很常时间,可是她心里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她。想要保护那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孩。想要保护那个一开玩笑就会脸红的丫头。想要保护那个默默护着她的若儿。从今以后,她们再无干系。是的,她们再无干系,希望,能够凭着句话,还予你原本平静的生活。芸娘是个坏女人,芸娘是个不祥的女人。所以,那个奇怪的男人才会讨厌她。
芸娘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目光紧紧的锁住石桌上的白色影子,顿然觉得前面的路好短好短。在外人看来,芸娘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