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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目光紧紧的锁住石桌上的白色影子,顿然觉得前面的路好短好短。在外人看来,芸娘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可是没有人知道芸娘心里的恐怖和胆怯。对着蛇,有一种从心里升起的怕意。
但是为了若儿,她不怕。从今以后。若儿会很平凡的过着很幸福的日子,这就足够了。不就是一只蛇嘛?不就是她一条命而已嘛。她芸娘不怕,真的不怕。可是,左手掌心里越觉得湿润。
芸娘看着面前的尉迟逸,带着深深的嘲讽眼里充满了不屑。继而,缓缓伸出右手,打开是手心,四个月牙印清晰的躺在掌心,奈何坐在对面的尉迟逸没有看到掌心的月牙印,不然就不会有那样的后来了。
四指朝着犀利望着她的白蛇。白蛇愣愣的看着芸娘许久。最后,在手心舔了舔,那湿滑的触感,那冰冰凉凉的红信子。无一不刺激着芸娘的神经。芸娘绷着身体,不敢摇晃,尽量的放平静。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弧度越来越往上。看上去好似芸娘是玩的特别的高兴、惬意。只有这个样子才不会让尉迟逸注意到她颤抖的身体。
白琼,开始爬上芸娘的袖子,在袖袍里蹭蹭,最后又沿着手臂直接而上。那冰冷的感觉,那柔软的身子,那冰冷的体温。粼粼的波纹和皮肤互相摩擦。每挪动一下,都足够芸娘颤抖一回。
芸娘拼命的回想起那些曾经最美好的回忆,却发现,美好的回忆只停留在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边。在王府的这些日子最深刻的是奇怪的男人一个个莫名的动作。或是温润如水。或是宠溺无边,亦或是满目怒火,覆上扼喉,鄙夷嫌弃,厌烦不信、、、各种各种。
为什么,那些好的统统不属于她?为什么,他要莫名的对待她?为什么,她已经很乖了还要惩罚她?为什么,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容只下她?这一切的一切是为什么?
芸娘渐渐的已经往了脖子上还系着一直通体白色冰冷的白蛇。白色不断的缠着芸娘的脖子,一下比一下更紧,紧的不能去呼吸。最后又缓缓的放开。挪着长长的身子到芸娘的肩头,獠牙在阳光下更显得渗人。
先是不断的舔着芸娘的肩头,芸娘身体不自觉的战栗。然后长长的牙齿就要准备一口咬下去。又换了一个位置继续挪动。
芸娘出了嘴角僵硬的淡笑就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如扇贝般美丽的睫毛,止不住微微的颤抖。好似随时都有可能陨落的蝴蝶。左手的指尖缓缓放开,血一滴一滴顺着指尖落在土上,形成了妖治的花朵,花朵慢慢的渗入泥土。只遗留下淡淡的梅花。
终于,白琼从芸娘身上下来。一溜烟,钻进了尉迟逸的袖袍里,毫无动静。
芸娘依旧是闭着眼睛,声音没有一丝的颤抖如平时的清冷“尊贵的王爷,请问惩罚完了吗?”
风乍起,卷起地上的扬尘。尉迟逸转身而走。声音顺着风传来“这些姑且就这样算了。若下次再放,决定不会这么简单、”这般的尉迟逸更像是落荒而逃,可却没有人发觉。
丫鬟若儿清楚的看到了芸娘的一次次颤抖,一次次胆颤,一次次的战栗。还有那唇边强扯的微笑。若儿带尉迟逸完全走远了才赶紧冲上去抱住摇摇欲坠的芸娘道“小主,你没事吧”
芸娘摇摇头,脸上是从所未有的苍白。嘴角却绽放出无比绚烂的笑容“若儿,你没事了。放心吧,你不会被家法伺候了。”
继而又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芸娘大呼“你走,你给我走。我们再也没有关系,听到没有?“努力的嘶喊声,终究还是沉沉的昏了过去,可是嘴角却依然挂着安心的微笑。
若儿看着怀里的芸娘,看着左手下面的地上,那清晰的梅花缀。眼泪,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小主,若儿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是若儿对不起你的。
若儿颤抖着手,掀开左手的袖衫,轻轻的翻开四指,入目的是,血肉模糊的掌心。
血还在不断的涌出,掌心周围,却还有着未干的血迹。
如果可以,我用一生画地为牢,只为守护那个不染纤尘的女子。
135。逝年华,随风飘散佯装的坚强
树上的黑影渐渐的消失。风依旧是静静的吹拂,时不时卷起地上的扬尘。太阳已经快悬挂在最高点,那耀眼的阳光洒在芸娘惨白无色的脸上。芸娘精致的好像瓷娃娃一般,静静的躺在若儿怀里。
丫鬟若儿身子不断的抽泣,呆呆的看了芸娘一会,最后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慢慢的起身,把芸娘的身子全附加在她身上,扶着芸娘回棠园。一个瘦削的身影拖着一个粉色的背影。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移动。
时已近黄昏,落日西头。芸娘缓缓的睁开眼,诧异的看着周围。熟悉的地方,棠园的屋子里。回想着昏倒前的一幕幕,最后了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披上了床头的衣物,慢慢的往外面走去。
不算特别宽敞的膳房,一个单薄的身影在来回的辗转。眉眼里是掩不住的忧虑,时不时的摇摇头。锅里散发出米粥的清香,在厨房里不断的萦绕。
芸娘站在膳房前,看着若儿不断的在忙碌,眉眼里的关心。心头滑过暖流。慰藉了刚受过惊吓冰冷的内心。起码,她保护了这个可爱的女子,不是吗?可是,留她在身边,她迟早会有危险,她又怎么能这么自私的把这个无辜的丫头,置于危险的边缘徘徊。
粉色袖袍里的手又一次紧紧的拽住,触及到左手的掌心时,吃痛的一叫。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强忍着手心里的痛楚,对上了若儿的目光。
若儿看到芸娘站在膳房门前,眉间微微舒展。急步走了回去“小主,你终于醒了。若儿熬了点粥,你赶紧回去躺着,待会若儿把粥送去屋子里。”说着,便开始搀扶着芸娘往外走。
芸娘闭眼,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我不是叫你走吗?你干嘛还呆在这里。”
丫鬟抬头,看到的是芸娘淡漠的眼神,心里顿觉得委屈,吸了吸鼻子。嘴角上扬“小主,若儿不走。若儿要照顾你,你先回房间躺着吧。”
芸娘狠狠的甩手,眼里充满了怨恨“你是来看我落魄潦倒的吗?你是看我可怜所以同情的来施舍我?我早就说过芸娘不需要施舍,不需要任何人。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你给我滚,滚。”歇斯底里的喊声,充满了自嘲。
丫鬟措手不及的跌在地上,膝盖被蹭破了皮。紧紧的咬牙,抬头看着芸娘,眼里蓄满了泪水“若儿没有同情你,若儿没有可怜你。小主是若儿的主子,那么永远就都是若儿的主子。即使再苦再难,若儿依然会陪在小主身边。”
顿了顿,有缓缓开口“小主,若儿不怕危险,不怕苦难。”眼里是一片坚定的神色。
芸娘嘴角是一个讽刺的笑,心里却一片生疼。若儿,你若真的是为我好,你就应该转身而走。你就应该过得好好的。她芸娘承不起这么重的情,更不想去伤你。袖袍里的手,拽得更紧了。左手刺骨的伤痛,提醒着她不能心软,不能自私。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才肯走?”芸娘的话语里满是尖酸很讽刺。
若儿颓废的抬起头,咬了咬牙,扶着墙缓缓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膳房,端出一碗清香的稀粥。“小主,你喝下这碗米粥,若儿就离开,绝对不会再拖累你。”
芸娘感觉鼻头一酸。为什么,为什么都到这种地步还有对她这么好。芸娘用右手接过瓷碗,手微微的颤抖。移步到桌子旁,一口一口的喝着稀粥,眼眶早已模糊,眼角一滴泪水坠落,在碗里溅起浅浅的一道涟璃。
沙哑的声音,却显得坚定“你可以走了吧?”芸娘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丫鬟若儿转身,一步一步的朝院子外走去。眼里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她不敢转头,不敢让芸娘看到她眼里的心疼。她怕芸娘看到以后又会说这是同情,是对她的施舍。所以她继续往前走着。
芸娘看到渐渐远去的身影,看到院子里的门缓缓的被关上。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溢到了嘴角,那微咸的泪水好似有无尽的苦涩一般。看着桌子上那碗稀粥,嘴角是嘲讽的笑容。低声喃喃“对不起,终究还是伤了你。”
芸娘起身,往屋子里走去。脱鞋,上床,用被子盖住脑袋。全身蜷缩的像一个蚕蛹,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肆无忌惮的流着泪,肆无忌惮的哭出声。但是声音还是被压得很低很低。她怕她的哭声又会惊扰了谁。
心里在想,哭一下,哭一下就好。哭过以后,她还是那个冷漠,疏离的芸娘,她还是那个不近人情的芸娘。她还是那个不受别人喜欢的不祥女子。她依然可是肆无忌惮的笑着,她依然可以坚强的面对着一切。
说太多,不如沉默。想太多,只会难过。
终于,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芸娘哭够了,两个眼睛肿的和核桃一般。这段时间,她过得真的很不开心。凭借着刚才那顿哭泣,全部都发泄出来。心里没有觉得那般的空虚了。她想离开这么,但是她离开了,阿姆就一定会有麻烦。
所以,她卑微的在这里活着,卑微的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慢慢的掀开被子下床,坐在了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零散,衣襟微扯,全身凌乱的女子。嘴角扯出讽刺的微笑,伸出左手,掌心的四个月牙印更加深刻。
在床头看到了纱布,简单的包扎,上药。看着掌心,良久良久。
披上衣服,缓缓的走到了膳房,看到桌子上,已经冰冷的瓷碗静静的躺在那里。芸娘用右手端着瓷碗,想到水池边清洗一下。因为只能用一只手,不慎,瓷碗坠地。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散发着孤寂的气息。芸娘颓废的弯腰,想拾起地上的瓷碗,手又被尖利的棱角划破。鲜红的血液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无奈的摇摇头,自嘲的笑笑,转身,经过大厅,又往屋子里走去。意外的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院子门口。眉间微微蹙起,转身淡然而走。
若儿,你何必那么傻?
夜色萧索,夜风阴冷,拍打在心头,身子抑制不住的打着冷颤。
136。逝年华,随风飘散第三次走鬼门关
翌日,当芸娘醒来。阳光早已穿过窗柩,在地上洒下温暖的影子。
芸娘扯了扯嘴角,起身穿起床头的衣物。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昨夜倒头在床上,居然不知不觉的就睡了。
熟蹑的穿过大厅,到膳房看到锅里昨日遗留下的清粥,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粥倒了。视线扫了一遍膳房,却没有看到空余的食材。最后还是打算去王府的膳房要点食材。眉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落寞,心里默念,一个人也其实可以很好的过下去。
芸娘推开院子的门,眼里闪过诧异,不过仅仅只是瞬间,眼里便是淡漠。
丫鬟若儿坐在石阶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看到芸娘从院子里出来,脸上是满满的欣喜。眼底淡淡的青色痕迹,昨日,一夜未眠。复而看到芸娘脸上淡漠的犹如陌生人一般的表情,若儿眼里又一次黯淡、
芸娘的目光没有在若儿身上多做停留,既然狠下来心就不能回头。不然迟早会害了她,那昨天做的不都是白费了吗?
芸娘继续往前走,一路上走走停停,问了许多人才到了膳房。也因此无意间听到了许多消息。比如,棠园的侧妃如何不受宠。吟侧妃被诊断从有喜了。王爷因为一些事突然性情变得阴郁,至今未曾进食。
芸娘只是拿着手中的食材,垂着眼睑又往棠园走。虽然说她真的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可以令那个奇怪的男人改变了性情。但是,这种事知道的越多惹得麻烦也就越多。她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只想在安静的栖息在王府之中。不在意安静到让到别人忽略她的存在,可笑的是,这对她来说都是不可触及的奢望。
棠园门口,依旧是一个蜷缩成球的人影,呆呆的望着天空,眼里,是无尽的迷茫。芸娘无奈的摇摇头,收敛了身上的气息。目光一冷,径直走进院子。
她相信,这丫鬟终究会走的。因为她根本不属于这里。在她身上总是可以感觉到有些不寻常。可是芸娘却没有计较,依旧对她很好。只是因为一种叫直觉的东西,这丫鬟不会伤害她。她能陪着她在那段艰难的时候,能默默的守着她给她温暖。那她芸娘也可以奋不顾身,从此两清。
夜幕降临,夜风淡淡的吹拂。站在窗柩前的芸娘,看着浩瀚的星空,嘴角噙着满足的微笑。已经在海边的时候,她也喜欢枕着碧草看星星。有的时候无意中睡着,阿姆总会轻轻的抱着她进去、那是最温暖的回忆。那是她最亲的阿姆,所以,芸娘不会让阿姆有事的。所以,芸娘会听阿姆的话,收敛锋芒,做一个乖乖听话的孩子。
风把鬓角的青丝吹起,不断的飞扬。芸娘却似陷入回忆一般,不曾察觉。
门口的一阵沧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