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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逸看到芸娘那霞红的双颊,脸上露出他不曾看到过的小女人的娇憨,忽然觉得他似乎又失去了什么,但更多的是那股莫名的心痛。尉迟逸再也抑制不住那随时便可燃烧起熊熊烈火的怒气,用掌拍碎手下的矮桌。霎时间,桌子全部塌了下去,四分五裂。
尉迟逸抬头,缓缓的闭上眼,沉声道“你就寂寞成这个样子了吗?他就是叫你靠上床来拿那东西的。如果是这样,那你也应该跟我上。”
芸娘也不再去在意尉迟逸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他的那句寂寞成这个样子。这句话真的让芸娘有股大笑的冲动。若是她说是他的那个吟妃给她下媚药,他肯定是嗤之以鼻不会相信的吧。那她解释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芸娘抬头,莞尔一笑“对,芸娘不甘寂寞。所以就干了这种苟合之事,所以这个地方很脏,请尊贵的王爷移驾吧。”芸娘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面前的男人已经和她毫无关系,她不再是那个新封的侧妃,她不再去在意阿姆临别对她说的那番叮咛。
尉迟逸的眼光犀利,抬手就想煽芸娘一耳光,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他还清晰的记得,芸娘是他的妃、
芸娘闭上眼,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唇微启“尊贵的王爷,你要打就打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尉迟逸颓败的放下手。目光扫到了芸娘罗衫里的青色痕迹。手一掠,白色罗裙的领口被扯破,鲜明的痕迹暴露出空气中。
芸娘感觉到胸口一冷。没有想象中的的疼痛,胸前却被灌进微风。睁眼,看着尉迟逸冷若冰霜的俊脸,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些被啃咬的痕迹。芸娘又一次控制不住的红了脸颊。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奇怪。
“告诉我,他是谁?”尉迟逸眸中燃烧的愤怒转瞬化作寒冰,他心底的那根炫似乎被狠狠的撩拨了一下,泛起丝丝钝痛。
芸娘忽然间感到有一种压迫感,以前纵使是尉迟逸打她,她都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害怕。芸娘紧抿唇,不语。那个妖媚的男人说到底也是救了她。她还没有蠢到去告诉一个王爷是谁动了他妃子。况且依照这个男人火爆的脾气,昨天那个妖精肯定没办法活。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的到底可怕。
芸娘最终还是无力的张张嘴“你从来都把我当做她的替身,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在乎过我。是你告诉我,不要妄想爬上你的床。是你告诉我,我只是你手中卑微的玩偶。
吟妃说的话,你深信不疑。我的解释只是苍白的讽刺。即使做的再好,你也从来没有正眼的看过我。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在深夜里躲在锦衾里偷偷的流泪。你知不知道,芸娘是芸娘,永远不是你所牵挂的那个伊雪。你知不知道芸娘并不坚强,她也会流泪,会哭泣。
这些你都不懂,你只知道一次一次的伤害芸娘。现在我不过是和另一个男人苟合而已。你大可不必在乎。我们之间,是真正的结束。我不想再去解释什么,因为你不再是我的那个谁。”芸娘说的风起云淡,仿佛这不是在说她自己一般。只是寥寥几句话,却轻巧的带过了她所受的种种委屈、其中的哭,只要她自己知道。
她不会傻傻的把曾经自己为了她做的那些傻事全部翻出来告诉眼前这么男人。她不会再去解释这一切的缘由。她不会再奢望着他的心中有芸娘的一席之地。所以的好的不好的,总会过去的。她芸娘也终究会找到一个真正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人,亦或者是一个人静静地在这山野之中终老。
但芸娘也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也不是昨晚那个。
尉迟逸目光紧紧的锁住芸娘。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的生气,大概是气这个女人身为他的侧妃还敢做这样的事。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巴掌,挥打在芸娘白皙的脸颊上。芸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头直接撞到塌方在地上的矮桌。鲜血从嘴角溢出,丝丝流淌。额头上,有血渍慢慢的涌出。
此刻的尉迟逸像是一头凶猛的雄狮,被彻底的激怒了。芸娘说的话,一字一字的敲打在他紧闭的心扉上。他不容许,不容许这个女人这样肆意的糟蹋自己。不容许这个女人背着他干这些苟合的事。
尉迟逸没有看见芸娘头上鲜血淋淋。一把撕碎了芸娘的罗衫。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你不是寂寞吗?本王满足你。”
芸娘大骇。想起了昨天那个猥琐男人的笑,想起了那个男人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想起了那个男人说的话。泪水悄无声息的流出,嘴里喃喃“不要,不要,你很脏,不要碰我。”尉迟逸的身形和昨日那个猥琐的男人重叠,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昨日。
芸娘手臂上的伤并没有完全好,现在根本是无力的反抗。头顶,又是撕心裂肺的痛。破碎的画面好像要组装在一起。芸娘的手,不断的抓住发丝,脸上是苍白恐惧的表情。脑海里,一个一袭白裙的女子,倚在窗柩,遥望着远处的山峰。只是模糊的一个背影却带着沉重的悲伤。
尉迟逸只听到芸娘说的那一句。你很脏,不要碰我。理智全无。“我很脏,你也不见得很干净。你这个贱女人。不是日日夜夜都想爬上本王的床吗?现在我满足你,你又何必欲擒故纵。”低沉的声音似乎是催命的鬼魅。
芸娘周身已经被巨大的恐惧包围。身上的罗衫,一点一点的被尉迟逸剥夺。白皙的皮肤上面是清晰的印痕。这都昭示着昨天晚上是怎样的旖旎。却也更深的刺激了尉迟逸。
芸娘清冷的声音已经蒙上了喑哑的哭腔。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头,好痛好痛,似乎好撕裂她的脑袋一般。听着陌生的声音在周围萦绕。身体上游走了一只带茧的大手。芸娘只是觉得一阵恶心。
她想,若是这个猥琐男人要了她。那她下一刻便会去死。在这个世界上,她无牵无挂。没有了她,阿姆也不会有危险。昨晚那个男人,只当是一场梦罢了。芸娘,只是他转身就忘的路人甲。
尉迟逸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声音带着一种飘渺的低沉。“若是我今天强要了你,你会怎么办?”
芸娘眼泪不断的在流,紧紧的抱着头,脸上是从来都没过的痛苦,身体不断的颤抖。但是尉迟逸说的这句话却清晰的传进了芸娘的耳里。芸娘一愣,死命咬住的唇慢慢张开,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会去死。”
尉迟逸的眼里蒙上阴郁。若是要死,也只是死在他手上。这个女人以前百般的讨好他,为她送清粥,为他解心结。为什么现在又这般的嫌弃他。他尉迟逸不容许,绝对不许。
卑微的替身又怎样,墙角的玩偶又怎样。这都是这个女人自找的。死就是吧,他甘愿陪这女人沦落一次、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飞蛾扑火。就让他也放纵一次,就一次。
尉迟逸的大手在一次覆上了芸娘的身子。芸娘放弃了挣扎,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屋顶,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一滴一滴打在地上,溅开了朵朵残花。
头,不痛。心,不痛。原来,痛到尽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芸娘就木木的任由尉迟逸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不反抗,不挣扎,真的好像木偶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她想到了倚在阿姆怀里看着浩瀚的星空。她想到了海边的那个小木屋。她想到了她做在谷堆上听着阿姆给她讲故事。她想到了溪边綄纱时在小桥上撒水。她想到了爬在树上摘果子。
嘴角收敛,她想到了奇怪男人要她跪下。她想到了在逸王府白蛇缠着她身上。她想到了掌心被她抓出的月牙印。她想到她只是卑微的替身。她想到了若儿跪在棠园前。她想到了她去送粥却被奚落、
尉迟逸看着芸娘没有血色的唇瓣,看到芸娘呆呆的看着屋顶木愣的流泪。心里,是一种从来都没有的伤痛,心里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无力。即使当初离开伊雪都没有感受过这种痛。即使当初他亲眼看到伊雪和夏梦泽成亲都没有这么痛。
为什么,突然间,那个冰封的心会如此的痛呢,好像一瞬间被掏空了一般。尉迟逸大吼“你给我有点反应,不要像死人一样。”
芸娘似乎是隔绝了这个世界,不动,不笑,不语,只是静静的流淌着泪水。这泪水是不是也有哪一天会流干呢?额头上的血似乎已经凝结了,不再流淌。
竹屋的门被毫无征兆的踢开。一个妖娆的红色身影出现在门前。眉宇间,夹着淡淡的担忧。目光触及芸娘。眉间的担忧消散,眉宇紧紧的蹙起。
唇微张“蠢女人。你还知道回来。”寥寥几字,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宠溺。芸娘清澈的眼睛顿时有了焦距,寻声望去。看到那一抹妖娆的红。嘴角抑制不住的轻扬。
尉迟逸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红衣男子。目光变得更加寒冷。低沉的声音在竹屋了游荡“给我滚出去。”
邪云翳邪魅的一笑,风华顿现。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目光又一次落到了芸娘未着片缕的酮体,看到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脱下妖娆的华衫“蠢女人,你怎么那么笨。赶紧给我穿上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145。逝年华,随风飘散断不了的牵挂
尉迟逸随声望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芸娘。看到她嘴角那抹微微上扬的微笑。目光变得阴郁,脸上若寒霜一般。尉迟逸起身,缓缓闭上双眼,压抑住心口那足以让人窒息的痛。低沉阴郁的声音肃然在竹屋里响起“叫你出去,你听到了没有?”
邪云翳对尉迟逸的话,视若未闻。倚着窗柩看着芸娘,挑眉,嘴角带着邪魅的笑。美人一笑,笑倾城。
芸娘虽然不知道妖媚男人为什么还会回来,但是恐惧的心却已经不自觉的趋于平静。淡淡的看了眼尉迟逸额头上那暴突的青筋,他那表情显然是怒气之极。
尉迟逸袖袍里的手紧紧的握起,节骨分明。“女人,我给你一次机会叫他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低沉沙哑的声音无疑不昭示着尉迟逸现在所压抑的怒气。
芸娘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如扇贝般弯弯向上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芸娘微微启唇,清冷的声音染上了沙哑“你走吧。谢谢你昨日的出手相救。我们再无关系。芸娘永远只是芸娘,成不了你眼中的那个伊雪。”芸娘艰难的起身,稳住随时可能会再度跌倒的身子。
尉迟逸轻蔑的朝邪云翳一笑。当他听到伊雪这名字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愣,讶异的看着芸娘。
邪云翳微微挑眉,眉间染上淡淡的怒色。径直把芸娘拉入怀中朝着门外走。尉迟逸拦在门前,满脸怒色看着邪云翳。电光火石之间,两个男人无声的用眼神交战,气场在屋子里扩大。窗外的竹林被波及的内力所伤,倒了一片。芸娘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男人。
芸娘低头,妖精男人昨日帮了她,她不能再拖累他。况且那个尊贵的王爷那么大的脾气又怎么会容许一个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轻而易举的走。一个是西驰尊贵的王爷,一个是不明身份的妖精。一个是害她渐渐心冷的男人,一个是在危难之时救她的男人。
现在她要逼走那个对她好的,留在那个当她是玩偶的男人身边。这真是一个好大的笑话。为什么人生偏偏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妖精,芸娘谢谢你。不管你是因为芸娘还是伊雪保护我。总之现在轮到芸娘保护你这只邪魅的妖精。
芸娘甩开邪云翳的手。抬头直视邪云翳“我都说了我和你没有关系。我不要你救我,我不要你可怜,你给我走。”清澈的眼里盛满了泪水却硬是不肯让它流下来。
妖精,对不起。芸娘很笨,唯一能想到赶你走的方法只有这个。你恨我也罢,厌我也罢。总之,你好好的芸娘便已然满足。
邪云翳看着突然离开自己怀里的蠢女人。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出那无情的话,心口居然觉得微微发痛。怒极反笑。邪云翳依旧是邪魅的一笑,魅惑的声音带着一种道不明的忧伤“蠢女人,你真的想要赶我走?”
竹屋里极静,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清晰。床榻上,那抹锦衾上那抹红色依旧在。
芸娘点头,铿锵有力的声音“是。”芸娘忽然觉得左上角微微泛痛。垂下眼睑,她不是已经痛到尽头了吗?怎么还会感觉到痛呢?
邪云翳紧紧的盯着芸娘脸上的表情,不想错过任何一丝躲闪的表情。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那样坚定的眼神,那样无畏的表情。看来,是他邪云翳是自作多情了。是他邪云翳犯贱才会不听他们的话,冒着危险来救这个蠢女人。
邪云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微微点头“蠢女人,算我看错你了。既然你这么想我走,好我走。”头微侧,目光扫过尉迟逸微动唇“尉迟逸,这个蠢女人笨死了。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好好的照顾一下。不要动不动就被人下媚药。”风轻云淡的口吻,魅惑的声音。嘴角总是挂着一抹妖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