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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成瑜不由莞尔:“丫头,你担心什么?我当时武功尽失,都被你救出,我这般福大命大,不会有事。何况,两军对垒,怎么,你不信我比大殿下强?”
雨荷摇摇头,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低声又道:“问兰姐姐还不知道我是小鱼,你回去,会不会告诉她?”
左成瑜笑意更浓,“恩——,这件事还真得考虑一番。她一向替我着想,说不定她不会同意我娶你。”
雨荷睁大了眼睛,咬着唇,盯住左成瑜。
左成瑜见她急了,这才笑出声来:“傻丫头,你只管放心在这里等着。不过,不要随便抛头露面,你这般样貌,我可担心被别人抢了去。”
宋雨荷松下心来,笑着瞪了他一眼,跑进厨房收拾。左成瑜抬脚跟了进去,看着她忙碌,只觉得如何都看不够。
等雨荷忙完停下,抬头看左成瑜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微微羞窘,轻声叫道:“成瑜——”
左成瑜走了近来,拉了她的手道:“小鱼,其实你问兰姐姐一直让我来寻你。她向来喜欢你,如果知道你便是小鱼,定会高兴万分。也是亏得你们谈得来,才让她读懂琴心,救得你文姐姐,总算让她去得安心。”
小鱼闻言一阵惊喜,“文姐姐?”
左成瑜这才将文珂被救始末说给她听,雨荷含泪听完,细细回想当日在箱子里听到的言语,不由更觉得大殿下怪异无常,明明嘴上说心爱文姐姐,最终还是亲手断送了她的生命,这心,扭曲得很。抬眼望着左成瑜,对于他回去面对的事宜,心中分外担忧起来。
一日的时光倏忽过去,转眼,夜色便浓浓袭来。
宋雨荷担心左成瑜赶路劳累,便让他早早歇下。自己回到房中,却坐卧不安,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鸟儿也安静入眠。宋雨荷来到窗前,思绪纷飞,不由想起过往种种。
对逝去的亲人的想念,一时厚重无比。文姐姐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却在她弥留之际,与她失之交臂。若然早知道时间苦短,一定不那么远远逃开,一定对她们再好一些,相处得多一些。就如同成瑜,两人错过了多少相守的时间,如今他又要独自回去面对重重危机。
眼光转向对面的房间,担忧又重重袭来。面对未知的将来,雨荷直觉想抓住一些什么,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脸上慢慢烧了起来,眼光却越来越明亮而坚定。
对面厢房,左成瑜躺在床上,面似平静,心中却是万分不舍。一年来饱受相思之苦,如今得以去除重重桎梏,却是分别在即。几次想起身再去看看她,又怕搅了她休息,只能敛了心神,调匀气息,闭目养神。
隐隐约约,左成瑜觉得有人进了房间,鼻尖传来淡淡清香,被子一动,那团清香便进了自己的怀中。
左成瑜一惊,睁开眼睛,却看到宋雨荷的眼睛在黑夜里,晶亮无比。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柔软清香的身子紧紧贴过来,透过薄薄的中衣,散发出致命的温柔诱惑。
左成瑜只觉嗓子发干,哑着声问道:“小鱼,你?”
雨荷不答,如花般的柔软双唇便贴上左成瑜,轻柔辗转,嘤咛出声,把他的火焰一点点惹起。左成瑜热血上涌,闷哼一声,翻身把雨荷压入身下,开始用嘴唇和双手掠夺她柔软娇嫩的身体。
宋雨荷其实生涩无比,这般行动已是鼓足勇气。左成瑜霸道而不失温柔的爱抚,顿时让她浑身绵软,娇喘不已。那清涩与娇羞的颤抖扭动,彻底激起了左成瑜的欲望,直至两人衣裳尽除,肌肤相亲,终于在满枕清香中双双沉沦于爱的无尽缠绵。
房外微风抚月,房内春色无边,良宵苦短,不经意间,天边便已泛白。
雨荷已经醒了,满身的酸疼让她乏力不堪,也提醒她羞涩而甜蜜的一夜意味着什么。心中涌起一阵浓浓的幸福感觉,她不由把头往左成瑜怀中靠了靠,心安地听他有力的心跳。
乌黑的长发撒在他的胸口,一动,酥酥麻麻的,左成瑜忍不住轻笑出声,顺手把她捞上来,抵着她的额头,细细看她精致的容颜。
宋雨荷被他热热的鼻息扰着,无法再闭眼,索性也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他的容颜,而后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柔声道:“你去出征的晚上,我偷偷看你睡着的样子,轻轻描绘你的脸,只想把你记在心间。”
左成瑜故意一皱眉,把她的手指轻咬了一下,“是吗?我怎么记得好象有人偷偷吻了我?还有,我一年多前在申城便给一个叫小鱼的丫头看了个精光,真是丢人。好在她还算识趣,昨晚总算投怀送抱,让我非礼个够,这下算是扯平。”
宋雨荷一听,想起昨夜的大胆,脸上便飞起红晕,一时害羞得垂了眼,不敢再看左成瑜。
左成瑜笑了起来,“傻瓜,我欢喜得很。昨晚,累了吧?可痛得厉害?”
宋雨荷复抬起双眸,喃喃道:“与你如此,再是疲惫也是幸福,小鱼心甘情愿。”
左成瑜心中流过暖暖爱意,把她美好的身子往怀中拥紧,拂过她柔软的曲线,哑声轻喊:“小鱼,我的小鱼。”
晌午时分,小院里来了一位中年女子,雨荷一看,正是吴嫂,顿时心中一喜。
门外,马车已经静静候着。
左成瑜笑着揽了她道:“我让吴嫂陪着你,你可以有个伴,我也放心些。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让吴嫂去买,你尽量少出去,安心等我回来接你。”而后,低了头贴近她的耳根,轻轻说道:“鱼儿,一回京,我们便成亲。”
宋雨荷脸上一红,顺从地点点头,手环着他的腰间舍不得放开。良久,才抬头定定看着他,“成瑜,一路小心,记着小鱼在这里等着你。”
左成瑜抚了抚她的脸,也不言语,只用右手指了指胸口。
宋雨荷知道是那小鱼挂件,也微笑起来。
左成瑜又收紧双臂抱了抱她,终于转身出发。
马车,在淡淡的阳光下,渐渐远去。
第 61 章
光阴在宁静的小院悄悄地流逝,宋雨荷安安心心地呆着,日间做做画,看看书,或与吴嫂聊聊家常,理理花草,偶尔也会扮成男装,到镇上去买些东西,灵灵市面。
这个小镇离边境和涂城均不是很远,前线的消息虽然很是保密,但一些小道传得很快,可以从街头巷尾听得。吴嫂怕宋雨荷担心,借口相爷吩咐,外出总是不让她同去,奈何她心里牵挂,越是不让越是担忧,只好由她自己。
涂城在左成瑜离去后的几天内便起事了,镇边大道偶尔会有紧张开过的退伍,宋雨荷知道左成瑜必定去了前线。
想起大皇子的阴冷,不免为他捏了一把汗,但想起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却从心底信任他可以控制,可以给自己心安。果然,不过几天,就有消息传来,说涂城已团团被围,大殿下只做困兽之争。宋雨荷回来眉头松了松,嘴边多了些笑意。
又过了几日,却不再有任何进一步的消息,街道里竟冷清起来,宋雨荷出去探了探,回来越想越不踏实。心里闷着事,便日日一早换上男装到大道边查看打听。
又过了十日,不见有队伍凯旋,反而有军队再度开往边境,稍后,便有小道消息传来,风国再度来犯,而且是首领亲征,竟与涂城呈遥相呼应的态势。街头巷尾,开始有明炎帝病危的流言散播,不久,又有拥立大皇子接任的风言风语流传。
宋雨荷无法去往前线,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事态严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小院里心神不宁。吴嫂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相爷许久都没有音信,想是前线有了变故,只好一个劲地劝慰她宽心。小院依旧平和宁静,却不知那边关沙场,是发生了怎样血雨腥风的惨烈厮杀!
宋雨荷又一次从血红色的沙场梦境中惊醒,额头一片虚汗,睁开眼,阳光依旧淡淡,窗外的秋意却无比浓重了。赫然发现,小鸟的鸣叫不知何时消失,只剩下一树的金黄,左成瑜离开,竟是一月有余了。
许是睡眠不佳的缘故,每次竟然都如此疲乏,醒来便是这么迟了。宋雨荷正起身洗漱,听到吴嫂急急开门跑进来的声音。
“小姐,小姐,胜了,终于胜了,风国与我们和谈了。”吴嫂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激动,连语调都变了。
宋雨荷一呆,喜悦从心底冒出,亮晶晶的眼里一片闪亮,回头轻轻问,“真的?”
“是,小姐,千真万确。朝廷已经昭告天下,太子下月便会继承大统。相爷他,应该很快就能来接你了。”吴嫂只觉得善良的小姐终于熬到了头,忍不住直想哭。
宋雨荷心内一松,却觉得一阵晕眩,忙伸手扶住桌子。
吴嫂心疼不已,道,“小姐,你快放下心来,把身子养好,你看你,这个月,都瘦了这么多。”
宋雨荷嘴角一弯,笑得甜蜜,“不妨事,最近没睡好。”
第二日,宋雨荷换了一身崭新的男装,与吴嫂高高兴兴地去了镇上。因为新帝即将继位,多年的宿敌又与明国和谈,老百姓期待着太平昌盛的日子,到处都喜气洋洋,如过节一般。
宋雨荷嘴边挂着甜甜的笑意,只觉得心跳都快了起来。想起他临行在耳边的低语,脸上有些发烫,期待与甜蜜的滋味在心里窜来窜去。两人一路买了很多东西,走得累了,就到茶馆里喝茶歇息。
茶馆里好生热闹,宋雨荷一听,都是在议论左相带军如何打胜的过程,不由来了兴致,拉了吴嫂坐下,安安静静地听了起来。
说得最为起劲的是一位中年书生,看他那架势,似乎是无所不知,比说书人还要架子大。他抿了一口茶,摇头晃脑道,“大皇子以太子妃在手为由,逼迫太子亲征,谁料到正在墙头威逼退兵之际,发现人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掉了包,那个狼狈!”
宋雨荷心里一笑,这我知道,不过,子言也上战场了?
“本来,大皇子气数已尽,”中年书生继续讲道,“孰料,风国竟早与大皇子互相勾结,上次退兵,实为故意为之。他们出其不意地从边境包抄而来,还打出长子继位的幌子,实则想吞我明国。你们不知道,事出突然,援兵无法及时赶到,那场战役,是如此悲壮惨烈!太子战中对大殿下心存仁慈,竟然被设计围攻,左相拼命护主,那护的就是我们明国的天下啊!左相的武功自是高强无双,然而对方是数十万大军啊,真可谓是金戈铁马,势如破竹,直至血染战袍。那一战,多少士兵浴血沙场,失了性命,方扭转了局势,给我们百姓赢得了太平!”
宋雨荷心一沉,他,受伤了吗?严重吗?
有其他客人接茬道,“听说,左相伤得不轻啊。还损失了一名忠心耿耿的宋侍卫。”
宋雨荷一惊,睁圆了双眼,身子忍不住一抖。
中年书生道,“宋侍卫是为了护卫太子,挡了大殿下的冷箭,真是可惜啊!不过,相爷应该是无大碍了,现在正与右相一起同风国和谈。”
疼痛从宋雨荷胸中迸发,泪水瞬间溢满双眼,吴嫂连忙抓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慰,轻轻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中年书生还在继续,“风国首领病死,然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风国的太子倒是识时务,不仅与我们明国和谈,还提出和亲。听说,日前已经大致谈好,风国的公主会与左相联姻,而右相之女也会嫁给风国太子。如此一来,我们百姓起码会有几十年的安宁日子过了。”
“他们倒是捡了便宜,挑的是我们明国最好的两位人选,那右相之女听说是貌如天仙,才华横溢。左相更不用说了,不过,左相一直眼界很高,怎么会答应娶以前宿敌的女儿呢?”
“哎!你这就不懂了,这样两国关系才会牢固,咱们老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嘛!”
宋雨荷心痛未平,闻言脑中一片空白,顿时呆在原处。吴嫂见她脸色煞白,忙过去扶起,轻声道,“小姐,别听他们胡说,左相不是那样的人。走,我们回去。”
夜风寒凉,宋雨荷已在小院里坐了许久,泪水也流干了。
吴嫂无奈,使了功力将她抱回屋内,把一碗热粥端到跟前,道,“小姐,宋侍卫是为护主而去,死得其所,你定要节哀。我们从跟着相爷,就誓死效忠国家,心里都没有遗憾。你若不保重身体,好好等相爷回来,你的大哥才会心里有牵挂,走得不安,切莫如此了。”
宋雨荷抬起苍白的脸,明亮的眼睛失了光彩,“吴嫂,相爷,还会来吗?”
吴嫂红了眼圈,“当然会,相爷对小姐的心,绝对是真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宋雨荷吸了一口气,眼前恍然又看到笑笑的左成瑜用手指指胸口的样子,于是点点头,道,“是,成瑜不是那样的人,我会等他来接我。”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开始吃,泪水如晶莹的珍珠,颗颗坠进碗里。
小院里,落叶飘飞。一日复一日,转眼,又过了五日,没有消息,更没有人来,左成瑜就好像凭空消失了。吴嫂也开始担忧起来,相爷,至少应该捎个口信来吧!
夜凉如水的秋夜,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