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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红尖椒、花椒、取了足量的料酒和盐,这就准备动手了!
于此同时,谭老那边,也是一刻也没闲着。
放下鸭血。从食材区取了些豆腐、蒜头、青蒜处理干净待用。
众人心中很是好奇,谭老明明是要做鸭血的,怎么还是用了豆腐?
谭老似乎是听到了众人心中的好奇声,既不说破、也不解释。只是用一柄锋利的小刀,将鸭血、豆腐切成小块。
随后再麻利的将一块猪肥膘,放在热好的锅中融化炼油!
锅中油温正是合适,白白的猪肥膘刚放入锅中,便在肉边融化出细碎的小泡。
谭老轻轻晃动着铁锅,不用铁铲,只用手上的力度,确保锅中的肥膘不沾不糊。
阵阵油香袭来,谭老稍稍一掂,锅中刚才还是软趴趴的肥膘。此时像受到一个辅力,麻利的翻了个身,另一面再次稳稳的贴入锅中,依旧是冒着嘶嘶的小泡。
一块固体的肥膘,就这样慢慢的融化。最终在谭老的耐心和娴熟之下,融化成喷香的金色的油脂。
谭老微微瞥了一眼锅内,见时机已是成熟,旋即扬手下少许盐,煸香蒜蓉、青蒜白,再放入鸭血爆炒一下。随即加入切好的豆腐块。另加了半锅清水,改文火慢煮。
在谭老烹制的过程中。温柔这边也是一片热闹。
先是将大把的辣椒、花椒、豆瓣酱、姜、蒜、油放入锅中,用小火慢慢煸炒香,再加入炖煮好的鸡汤熬制。
待到滚沸之时,温柔再次使出自己虑汤的高招,用一纱布绷于大碗上,滤除汤中的残渣。
随后迅速的放入盐、白糖、醋等调料。再将滤好的高汤重新至于炉火之上。
这边小火慢慢炖着,那边温柔刀声嚯嚯。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些切了块的鸭血、去了尾的黄豆芽、切成片状的鳝鱼、改成细丝的猪肉,丁状的火腿肠、洗净的黄花菜、木耳、莴笋片等主辅料,悉数被飞水。加入熬好的红汤汁内,烧开后装入青花瓷的大碗中,撒入葱花。
此时,谭老那边的锅中已是滚沸。
谭老迅速的揭开锅盖,撒入胡椒粉,加水淀粉勾芡。另浇了一勺鸡汤,添了适量的盐,撒上青蒜叶这就起锅了。
“老夫的这道鸭血烩豆腐,也称双色豆腐,菜成!”随着锅中的美味被盛入盘中,谭老一声长长的吆喝,更是勾出了菜的味道。
“温姑娘,加油啊!”盛尧山此刻心急如焚,那边都做好了,温姑娘也要速速成菜啊!
只见温柔不慌不忙的将锅中红亮的一大盆丰富多彩的食材悉数倒在青花瓷盆中,正欲端上来,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飞快的转身回到灶前,架锅,热油,放入花椒、辣椒,待到整个醉仙楼的上空都充满着呛鼻的香味,温柔这才轻快的将锅倾斜下来,将锅中的香料迅速浇在那盆菜上,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的菜也好了!”温柔抬手,轻轻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刚才的一同忙碌,又是这*辣的气味,温柔当真是觉得浑身都冒火了。
“柔丫头,你这菜叫什么名字?”乔老爷见温柔也是完成了,虽然这一大盆既没有型,也看不吃个名堂来,只是红乎乎的一大盆,好歹也得有个名字吧!
“名字?”温柔歪着脑袋,看着面前这盆红亮的菜肴,既然师父和任越公子都有心提醒了,那这盆菜必是要大兴大旺的。又红亮似血,不如就叫血旺吧!
“我这盆菜,名叫血旺!”温柔笑嘻嘻道。
任越原本还是站在后面,保持着那副优雅的仪态,可听到温柔给这盆菜起的名字时,差点没笑喷出来。
“血旺!这么接地气的名字!唉……温姑娘啊!好歹你也是个识字的人啊!”任越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昨日的那三位大人已是如约到了醉仙楼的门口。
依旧是乔子章相陪,迎入前厅内就坐。
依旧是不知道哪盘菜是哪个大厨所制,依旧是只尝菜,不对人!
“呵呵,三位大人,今日参加评选的是两道鸭血所制成的菜——鸭血烩豆腐、血旺!”乔老爷几乎是黑着脸,伸手一一介绍着今日的两道菜。
尤其是温柔那道……血旺……唉!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昨日还能给人惊喜的,怎得今日就做了这么一盆大杂烩!
乔老爷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血旺!呵呵,这个名字有趣!倒也贴切!”郑大人看着红通通似血般的血旺。笑道。
因为一盆是红亮色重的血旺,一盘是黑白分明的鸭血烩豆腐,三位大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从味道偏淡的鸭血烩豆腐开始尝起。
一口鸭血、一口豆腐。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两种相似却又各异的口感在舌头上跳舞。
此菜咸鲜口味,厚芡、味重,胡椒开胃爽口,猪油香气宜人,鸭血的弹度和豆腐的口感相交相融,吃到口中让人分不清哪口是鸭血,哪口是豆腐,血的腥气全无,只有豆腐的香嫩,最是难得!
“恩。好吃!好吃!”钱大人、孙大人、郑大人吃过之后,纷纷点头赞道。
“几位大人,再尝尝这道血旺!”乔老爷的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这么粗陋的菜……唉!真是太丢人了!
“嘶!”
“啊!”
“啧啧啧。”
三位大人从第一口品尝这道血旺,筷子就没有离开过手和口。
没有赞美的词语,没有停顿。有的只是令人胃口大开的吃喝声、咂嘴声,还有辣椒、花椒漫过嘴唇和舌头时,留下的丝丝回味。
无论先吃哪一种食材,无论是主料还是配料,便是连那红汤中的豆芽,都是那么的美味!
“嘶!乔兄,来碗米饭吧!太好吃了!”半晌。眼看着盆中的血旺已是消耗近半,郑大人提了一个很是应景的要求。
随即,三碗米饭,混着红油,连带着三位大人的咂嘴声,西里呼噜的被吃了个干净。
便是连那盛米饭的碗边。也都油光锃亮,仿佛被血旺的红油洗过一般。
看得盛尧山不住的咽口水!
这也太好吃了吧!
今晚一定要让温姑娘来家中再泡制一遍!
刘显的嘴唇不知道被舔了多少遍,要不是松涛先生拦着,他早就冲上去,大叫“给我一碗了!”
任越微微皱着眉头。身子却微微向前倾着,心道:放这么多辣椒!这能吃吗?不过……好像还蛮好吃的样子!
这就是血旺,汤汁红亮、麻、辣、烫、嫩鲜,味浓味厚!
“几位大人,不知今日获胜的菜是……”待三位大人吃喝完毕,乔老爷才敢怯怯的问上一句,生怕刚才打扰了大人们用餐的兴致。
“血旺!血旺!这菜简直太好吃啦!”钱大人想都不想,抹了一下嘴巴上的红油道。
“乔兄,这道血旺是谁做的!简直可以作为你们醉仙楼的招牌嘛!我下次来,只点这个吃!”孙大人意犹未尽道。
“吃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米饭是那么好吃!唯有血旺相配啊!”郑大人幸福的都快哭了,也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真的被血旺所感动的。
“呵呵,既然三位大人都选了血旺,柔丫头,恭喜你,你又胜了!”乔老爷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这么一盆其貌不扬的大杂烩,当真那么好吃吗?
乔老爷宣布完,一时没有忍住,随即抄起筷子,也夹了一块其中的鸭血。
又麻又辣,香鲜四溢,弥散在舌尖,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乔老爷的心都被融化了。
仿佛心中满满的全是血旺,红亮且温暖,麻辣够味!
“温姑娘!温姑娘!”醉仙楼的前厅再次沸腾了!
后厨的那些大厨和活计们,几乎是要将温柔团团围住了。
与此同时,独一份的雅间,三楼的窗子再次被重重关上。
“废物!一群废物!昨日的那个刘一刀,今日那个谭老头!全都是废物!明日,定是要派高手上场!”屏风内,那声音狰狞的可怕。
“您且息怒,明日定是要那丫头好看!”屏风外,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应道。
正文、215 见血封喉
待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去,醉仙楼后厨的一大群厨子、伙计,前后簇拥着温柔兴奋的往后厨走,看样子后厨里早就准备好了闹腾一番以示庆功了!
“温姑娘。”便在众人吵吵嚷嚷准备往里走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出。
温柔下意识的转过身来,这是在叫我吗?
只见刘一刀怯怯的站在人群之外,虽说腰间依旧是挂着他那个祖传的玄铁菜刀,可是今日的气度和风采却是略逊于昨日的打擂。
“刘大厨何事啊?”温柔彬彬有礼的向刘一刀走来。
“温姑娘今日的技艺,刘某可谓是闻所未闻,不知温姑娘何时有空?刘某也好讨教一二啊……”刘一刀虽是面色平静,可这话里话外的总让温柔觉得他有话,却不能当众言说。
“真巧,小女子也想和刘大厨切磋一下昨日的黄金塔,爹,你们先回去,我与刘大厨去去就回。”温柔说罢,回身望向温守正。
“恩,别走远了,早去早回。”温守正允诺。
刘一刀面色一喜,伸过手来,前面带路。
二人径直朝醉仙楼外的一处小巷走去。
此处清幽,正适私语。
“刘大厨,何事找我,不如前去对面独一份小坐。”温柔笑着建议道。
“不可,万万不可。”一提到独一份,刘一刀面色大变、连连摆手,似乎对面的独一份有什么异常令人恐怖的事情,刘一刀唯恐避之不及。
“哦,原来刘大厨也怕同行认出来啊!”温柔笑笑,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可还是聪慧的替刘一刀找了个台阶下。
“温姑娘,刘某不知道你师从何人,也不知道你们在省城开酒楼意欲如何,刘某只是就一个厨子的眼光。善意提醒姑娘。姑娘既然厨艺天赋过人,日后必是大有作为之人,为何一定要在省城?倘若姑娘一定要在省城,还请姑娘一定要小心……”刘大厨的话还未说完。也不知是从何方袭来一颗石子,不偏不正,正好击在刘一刀的喉咙上。
血,如注的血喷射式的涌了出来。
“温姑娘小心!”便在此时,盛尧山一个健步跃了上来,“唰”的从身后取过那柄亮银长枪,一手执枪,一手平展,挡在温柔之前,神色紧绷。屏气凝神。
“尧山!”温柔大惊,此刻那个熟悉的称呼再次脱口而出。
“快!我没事!刘大厨快不行了!”温柔于盛尧山身后,半蹲姿势,怀里扶着满身是血的刘一刀,血。鲜红滚烫的血,从刘一刀的喉咙处汩汩的喷溅了出来。
“此处危险,快随我走!”盛尧山哪里还顾得上温柔是叫他“盛将军”还是“尧山!”只是一个念头,速速离开此地!
醉仙楼离松涛先生的处所不远,松涛先生的处所又离南宫雪的住处不远!昨日偶遇了南宫雪,寒暄之下,盛尧山自是知晓了南宫雪的住处。
找大夫!离开此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救人!
盛尧山想都没想。一个翻身,将刘一刀背于身上,一声响亮的口哨,赤兔奔蹄而来。
“尧山,我也去!”温柔眼见着盛尧山背着刘一刀,就那么飞身跃上赤兔之上。想着刚才刘一刀还未说完的话,于赤兔之下央求道。
盛尧山二话不说,伸过温暖有力的大手,将温柔轻轻一拉。
淡蓝色的碎花布飞上了马背上,和盛尧山的青衫辉映。很是协调。
可是,这种青蓝的协调很快就被殷红的颜色给打破了。
刚才因为扶住刘一刀,那血溅了温柔一身;
又是因为要背刘一刀上马,那些血渍自是浸湿了盛尧山的后背。
“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
盛尧山心中一个急切的愿望,南宫小姐可千万不要出门!
旋即,门开了,翡翠面色先是一喜,后又是一惊!
“盛将军!啊!快进来!小姐小姐!”翡翠惊呼。
南宫雪的紫裙如烟般的闪过,细碎的步伐,轻快而沉稳。
随着翡翠训练有素的进进出出。
刘一刀被南宫雪主仆平平的安放在了诊床上。
“翡翠,布!”南宫雪神情肃穆,手中口中亦是同步协调。
翡翠立身于南宫雪身边,有条不紊的递着一件件诊治的工具;甚至于还有一些是温柔从未见过的……不过想到隔行如隔山,也就没有过多询问。
“止血散!”
“铁夹!”
“烧酒!”
“布!”
…………
随着南宫雪越来越快的口令,翡翠的手也是越来越快。
来不及让盛尧山和温柔回避,四人就那么站在诊疗室内,诊床上平卧着刘一刀。
不多时,南宫雪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一些沿着她柔和的额头滴落进她和善的大眼睛中。
汗水咸感的刺激,使得南宫雪不得不停下来,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便在此时,一只纤瘦的手臂伸了过来,修长洁白的手指捏着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拭擦在南宫雪的额头上。
南宫雪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着淡蓝色碎花布的姑娘,虽然不施粉黛、虽然浑身是血,可还是挡不住她光彩照人的风姿。
其实,刚才面对着喷涌般的鲜血,若是一般的姑娘早就已经惊叫、颤抖不止了,甚至有可能还会昏厥。
可是这位姑娘,自打一进来,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这种恐怖的血色,窒息的濒死感,与她无任何恐惧。
这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啊!
虽是纤瘦,却可平静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