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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欢迎。他们一起挑战吗?”温柔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忧,对方是四个东瀛人!
“あなたたちどの試合法?(怎么个比法?)”任越问道。
“僕は一人で、対抗二人!(我以一敌二!)”川岛大雄说。
“温姑娘,他要以一敌二呢!”任越笑了。
温守正站在一旁,登时也是来了兴致。
前两天一直未曾得以出手,今日不仅能露一手,还是在东瀛鬼子的面前!
“好!我们同意!”温守正愉快的应下了!
“爹,小心呐!”温柔轻声提醒道。
昨日刘一刀受伤之前,曾经叮嘱道要小心,可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封了喉。
今日偏偏就来了四个东瀛人,难道刘大厨所要提醒的就是这个川岛大雄吗?
温柔心中疑惑着,此人必是来者不善呐!
还是像前几日一般,以铜板定选主菜的主动权。
任越信步上前,充当了今日的翻译。
盛尧山怔怔的让开了身子,闪在一旁,虽是完全听不懂半句,可是心中还有由衷的佩服:“任三这小子,什么时候精通的东瀛话?松涛先生,要做您的学生,尧山怕是真的不够格了!”
温柔沉稳的站在台上,仔细的听着任越的翻译,一切进行的顺畅又自然。
“任越,前世便是旷世才子,今生千万莫要误了才是!”温柔心中感激之余,旋即又腾起一丝担忧。
铜板下落,川岛大雄占了优势,获得了选主菜的主动权。
黑色的筚篥如风一般的摘了,黑纱飘动,真人露相。
一副刚毅的面孔,五官精致且冰冷,仿佛雕刻的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且炯炯有神!
倔强的嘴巴严谨而吝啬,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三个黑衣人侍从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个帮他拿着筚篥,静默不语。
想必,在那三副黑纱后,同样也是三个冰冷的男子吧?
只见川岛大雄器宇轩昂的走向食材区,温柔屏气凝神,心中揣测着他要选什么样的主料!
突然……
正文、220河豚美味
食材区的水产中,游曳着各式的鱼类。
川岛大雄站在那水盆边上,神情肃穆,目光中充满了凝重。
突然他的手抄起旁边的一只纱网,随之伸进水中。
纱网再次现身时,却见网中一条圆滚滚的鱼,鼓鼓的在挣扎。
“河豚!”温守正见状立时大惊失色,脱口而出!
不错,川岛大雄手中拿的正是河豚鱼!
温守正的思绪在飞快的回忆。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自己随师父学厨,一日晚间,店铺打烊了,来了一个操持着一口生硬汉话的东瀛武士,非要吃河豚鱼。
无论当初年轻的温守正如何解释相劝店铺打烊了,那武士就是认准了,非要吃河豚鱼。
甚至不惜用手中的武士刀相逼迫。
“客人,为何你一定要吃河豚呢?”温守正的师父问道。
“因为今天,是我死去太太的忌日,河豚是她最拿手的菜!”那武士说罢,眼中含泪。
温守正还记得,当时师父默默无言,只是径直的走到水盆边,那里面还剩下最后一条河豚!
“守正,这鱼你没有做过。”师父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在东瀛,素来有拼死吃河豚的说法,只因这鱼的肉质异常鲜美!”
“师父,这鱼有毒吗?为何叫拼死吃河豚?”年轻的温守正追问道。
“呵呵,河豚其实全身除了肝是剧毒的以外,别的地方是无毒的,但是因为肝的部分味道鲜美,很多人冒死也要品尝。在东瀛,一般的馆子和酒楼都不敢处理河豚,怕处理不当会要人性命。东瀛吃河豚的历史悠久,一般河豚抓上来后,要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师傅亲自出手处理。将肝臟部分分离出来,然后在水下冲,至少一个通宵,然后再进行烹饪。即使这样,因为毒性不能完全去处,吃的时候舌尖还是会有麻痹的感觉。东瀛每年死在吃河豚上的,大有人在。”师父说话的同时,那河豚鱼已是被抛开了。
在温守正的印象里,那种被称之为河豚的鱼,鱼肉很白很紧密;鱼肉中没有细小的鱼刺;似乎极容易切成鱼系或者鱼片,而且经过水泡也不断掉;切出来的肉洁白漂亮,有很鲜的香味。
“爹,您在想什么呢?”温柔见温守正神色似乎有些恍惚。忙在一旁提醒。
温守正恍然回过神来。
如今师父不在了,唯有一切靠自己了!
“柔儿,这河豚鱼你没做过,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温守正深呼吸了一口,缓声对温柔道。
“爹。我来帮你!”温柔随即应道。
其实,这河豚在前世她是做过一次的,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在宫中的宴席上,也是和温守正一道。
当日,皇上设宴款待各国使节,其中便有这道河豚鱼。
温柔虽是没有自己独立完成过。可也是在一旁参与着温守正的厨艺。
如今,只要重复前世的步骤,便可以将这条有毒的河豚,处理成鲜美可口的佳肴。
可是,这不是前世,这是重生!
在温守正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只学厨半年多的小学徒,若是现在就展示了前世了厨艺,万一温守正问起,难道还要再推到高大厨的古谱上吗?
不行,如此的技艺。太冒险,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如此想着,温柔站在一旁,只是做着递送物品的二厨的活,看着温守正处理河豚鱼。
与此同时,川岛大雄也是手中迅速了起来。
东瀛人对河豚有种特别的热爱,几乎每个高手的厨师,都有一手河豚的绝活!
可是现在,在温柔的眼中,自家爹爹和旁边的那个川岛大雄,似乎是一模一样的动作在照镜子。
杀鱼是处理河豚最重要的一步。
只见温守正先放盆清水,把河豚鱼放于盘中。
川岛大雄如此照做后,用剪刀先剪去鱼眼,再剪鱼的两边鱼翅。
温守正随即复制动作后,用剪刀剪开鱼肚。
此时两人的手中,鱼血不停流,温柔见状,知趣的用水瓢不停的冲着井水,川岛大雄那边亦是有一个黑衣人在重复同样的动作。
二人动作一致,刮干净鱼的内脏,近鱼尾处有条横骨需剪掉,再翻起鱼皮在鱼背上,处去鱼皮脂肪,排干净血水,现出雪白的鱼身。
此时,川岛大雄不经意的抬了一下眼,视线瞥过温守正这边。
与此同时,温守正的视线也是不经意的落在了川岛大雄的手上。
登时,二人都怔住了,一模一样!旋即又相视一笑!
原来都是高手!
此刻,处理后的河豚鱼被两位厨师浸于清水中都漂了超过一刻钟,这第一步处理河豚,便是麻利漂亮的完成了!
“唉!”川岛大雄此时望着手中被分解出来的河豚鱼的肝脏,重重叹了口气,
温守正亦是对着手中的河豚鱼肝,轻轻摇了摇头。
便是连任越都不解了,直接问道:“温大厨,为何摇头啊?”
“任公子不知,这河豚鱼肝,最是美味,但若是食用,怕是得需漂洗浸泡一夜解毒呢!今日擂台比赛,怕是吃不上了!”温守正轻轻叹道。
不用问,同样精通烹制河豚鱼的川岛大雄,怕是也有用样的遗憾吧!
“爹,今日您打算如何来烹制这条河豚鱼?”温柔见鱼已是处理完毕,凑近问道。
“其实,河豚鱼刺身最能代表河豚鱼的原本的味道。”温守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条河豚,顿了顿,继续道:“河豚鱼肉较其它鱼肉有嚼头,因此片得很薄摆在一个大盘里,吃时夹23片沾放有葱花和辣味萝卜泥,由柚子汁和醋调制的调料,味道最是鲜美!只可惜……”温守正停止了,以上都是师父曾经教给他的。
“爹,只可惜什么?”温柔随即追问。
她还记得前世的宫中大宴上。爹也是做的河豚鱼刺身,当时吃得众位使臣无不拍案叫绝!
“鲜美,怎一个鲜字了得!”
“可惜,这是在醉仙楼。又是早春时节,没有冰……”温守正轻轻的叹了口气。
“冰?”温柔愣住了。
对啊!记得前世在大殿之上,爹做的那道河豚鱼刺身,是像盛开的菊瓣一般,层层铺在装满冰块的盘子上的!
河豚被温守正切成薄薄的,近乎透明的菊瓣形切片,再放入盘中由外向内叠层排成菊的形状。众使臣吃的时候,都是用筷子由外层向内层一层一层剥着吃,似乎格外小心,生怕过早地破坏其形状。
那冰凉的口感。配合着河豚鱼的鲜美,才是世间最美的味道,实在是不同凡响。
可是现在……没有冰……
温柔一时也没了主意
此时,川岛大雄那边,进行得似乎很是顺利。
将处理干净的河豚鱼。平放在砧板上,随后刀起声落,河豚鱼身上的两块里脊肉,被完好的取了下来。
“唰唰唰!”川岛大雄的刀声越来越快,只见刀下,方才还是两块完成的鱼肉,此刻已是变成近似透明的鱼片!
面前是一个干净得发亮的白瓷盘。上面依次配好了芥末和酱油……
“河豚鱼刺身!”温柔一眼就认了出来,可还是用手捂住了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果然,那个东瀛人,还是做了原汁原味的河豚鱼刺身!
也许,他的评判感官中。这种刺身才最能代表河豚鱼的原本鲜味。
可是,没有冰……没有冰,难道川岛大雄不知道吗?
温柔迟疑了。
“爹,您想好了吗?”温柔回过头来,催问道。
温守正面对着一整条的河豚鱼。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显然是没有头绪。
“爹,我来吧!”不能再等了!这鱼肉若是放久了,便会失去原有的鲜美,温柔见状,挺身而出!
此刻,蔡米从人群的最后面,挤到了最前端,沉着的站在温柔面前。
只是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朵鲜艳火红的石榴花!
见温柔执着的要抢过河豚鱼烹制,蔡米轻轻的咳了几声。
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视线立时被吸引了过来。
“师父!”温柔心下一喜!
正在茫然无头绪的时候,蔡米出现了!
只是,这是在比赛,总不能直接去到台下,拉着蔡米问“师父,这道河豚鱼要怎么做吧?”
温柔一喜后,却是有着一丝的失落。
蔡米不声不响的站在前面,手中的那朵娇艳的石榴花,着实引人注目。
“师父也真是的!人家这里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闲心在我面前摆弄花草!”温柔见到那朵红花在招摇的晃着,心中愤愤道。
“咳咳。”蔡米再次轻咳了起来。
温柔的视线再次被吸引了过来。
只见这一次,蔡米直接将那朵石榴花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师父,您就别再玩了!我这正在想辙呢!”温柔的秀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再次低头飞快的思索着。
“咳咳咳!”蔡米第三次的咳嗽,这一次,连任越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蔡伯,您没事吧?”任越关切的问道。
“没事,气死我了!个笨蛋!”蔡米愤愤了一句,随即将那朵石榴花丢在了地上,自己转身离去了。
“师父走了?!”温柔惊呆了。
那朵石榴花就那么静静的,艳丽的躺在地上。
蔡米愤愤离去。
“师父生气了?笨蛋?他在说谁?”温柔暗自嘀咕着。
突然,一道亮光闪过温柔的脑袋!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可真是个笨蛋!
温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
正文、221 吃河豚
那朵石榴花鲜艳的躺在地上,似乎也是在嘲笑着温柔的后知后觉。
省城温家的小院,那是任越一见倾心的地方。
前有竹枝藤蔓,后有幽井石榴。
即便现在才是春景旖旎,后院井边的石榴花早已含苞待放。
火红的一片,远远望去像是一朵云霞栖落于井上。
当初,任越挑选这处院落的时候,就曾想过:春末,这里繁花似锦;夏末这里果实累累。
朵朵明艳落在井沿之上,颗颗石榴子如玛瑙红玉撒在井水之中,那情景,即便是单饮井水,都会是一种甘甜吧!
如今,这院落让于了温家,只因为那丫头的缘故,冥冥中他不忍更是不舍那丫头离他远去,只希望她安好的,静静的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近到,就像这几晚,他一抬脚,便可直接到达。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句话,不知为何,自从见到那丫头开始,便一直在任越的心中浮现了。
只是,直到现在,温柔仍然不知这处舒心便捷甚至于雅致的院子,原是任越挑选的,后又有意悄悄让于她。
“师父,您瞧这后院里的石榴花都开了。”
“柔丫头馋了?”
“师父,若是到了夏末,石榴都成熟了,我给您做石榴汁喝!”
“呵呵,没有肉,没兴趣!”
“师父!”
“唉!柔丫头,你瞧这满树的红花,红通通似火!倒是更像厨艺中的红烧手法,唉!要是能把这些花红烧了吃进嘴里,不知道该是多么美的味道啊!”蔡米在石榴树下,抬头望着满树的红花,拼命的咽着口水!
“师父,您可真会比喻!红花似火,您倒是想起来红烧的手法!”温柔笑了。
前些日子。师徒二人在石榴树下的对话,此时清清楚楚的回荡在温柔的耳畔。
如今,蔡米负气转身离开,那朵火红的石榴花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地上。
温柔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红烧!
难怪刚才师父一个劲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