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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旁解释着,尽量用了简单的话语。淡化了缝合术。
刘大厨面色惊愕了一下,不错,这两位姑娘说的一点都没错!
想起来了,当日我是将温姑娘从醉仙楼叫出。本想告诉她要小心……没曾想话未说完,自己就被封了喉!
看样子,是有人一直在监视着醉仙楼,一直在暗中留意着温姑娘!
而自己……唉……当初怎么就能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出卖了自己的人格!
刘大厨一边躺在床上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一边伸过手来,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缠绕着一圈圈的布带,即便是轻轻按下去,还是隐隐的有些疼痛。
看样子。这两位姑娘没有说错,自己是受伤了,她们当真是救了自己的大夫!
“雪儿姐姐!你在吗?”门外响起了姑娘银铃般的声音。
“吱嘎。”翡翠轻轻打开门,温柔就那么清清爽爽的站在了门口。
春日明媚的阳光里,她像一株不染世俗的青草。干干净净的站在南宫雪的门口。
“柔儿妹妹!快进来,你来得正好,刘大厨刚醒!”南宫雪一见是温柔,兴奋的拉过她就往屋里走。
“哦?刘大厨醒了?雪儿姐姐,您的医术真神,当初刘大厨流了那么多的血……”温柔惊喜万分,几步走到了刘一刀的床前。
“呃……”刘一刀见是温柔。急欲起身,张开嘴,却又想到刚才那个女大夫叮嘱的,不能说话,急的眼睛里的水直打转,都快哭出来了!
因为。只有他知道,既然那人能一颗石子封了他的喉,那温姑娘也必是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刘大厨,这是五百两银子,你只需带着你那柄玄铁菜刀。前往醉仙楼找一个叫温柔的厨娘去比试。记住,须得让那厨娘输得一败涂地!事成之后,我家主人必不会亏待与你!”当初,被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邀到独一份酒楼的三楼雅间,隔着屏风,刘一刀清楚的记得那个声音,低沉、嘶哑,随即,一张五百两数额的银票从屏风后飘了出来,落在了刘一刀的手上!
虽说做厨子这么多年,凭着名气也不少挣。
可是,一次性的看到这么多钱,更何况只不过是以厨艺去对付一个厨娘,事成之后,还有重赏!如此天上掉馅饼的事,刘一刀哪里肯放过?
当即接过银票,一口应下。
可是,当他被这个十三岁的丫头以一手惊人的云丝羹打败的时候,叱咤省城厨艺界多年的他,居然内心里没有丝毫的羞耻感,有的只是对那丫头的佩服和崇拜,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
一柄玄铁菜刀跟随自己多年,一直未找到对手的刘一刀,那一刻,心中竟是无比的释然。
高手,苦于没有对手,便是寂寞的。
刘一刀便是如此,一旦发现了对手,无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均可以当成是厨艺提升途中的一个知己,一个同样懂得食物语言,懂得用厨具来表达内心的知己!
所以,那诱人的五百两银子,刘一刀决定不要了,虽然不知道该还给谁,刘一刀还是决定先把温柔约出来,再告诉她一定要小心。
因为,有人正在冲着她而来!
性命危难之时,温柔挺身而出,非但丝毫不惊慌、不躲避,反倒是和盛尧山一道将自己送去医治。
一想到自己曾经要受命于他人,前来谋害温柔之时,刘一刀的心中就悔得无颜以对。
“呃……”刘一刀艰难的用尽可能不震动喉咙的声音发着音,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雪儿姐姐,你快来看看,刘大厨这是怎么了?”温柔急了,还以为是病情恶化了。
“翡翠,取纸笔来!”南宫雪瞥了一眼刘一刀,淡淡道。
片刻,纸笔在手,刘一刀安静了下来,在纸上认真的写下了一句话。
“温姑娘小心,有人要借擂台对你不利!此人藏于独一份。”
“啊!”温柔接过刘一刀递来的纸,双手颤抖着看完,刚要发问,却见刘一刀又将这纸夺了下来。
瞬间撕成了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刘大厨,你可知道是何人要对我不利?”温柔见刘一刀如此小心谨慎,唯恐只言片语的残留都会带给自己不利,又想到之前石子封喉的手法,心中很是一惊,看起来事情远比她想象得要复杂!
刘一刀费劲的摇了摇头,看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个受人摆布的棋子,只是知道前来指使他的人藏匿于独一份,至于幕后到底是何人,又为何要对自己不利,刘一刀一无所知。
更何况温柔!
省城!真是处处充满了未知,前世的记忆中虽是没有这段,不可预知的危险却处处埋藏在身边……
温柔一想到此,顿觉后背一阵冰凉。
“刘大厨,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小心的,您就在此安心养伤吧。”温柔伸过手来,轻轻抚在刘一刀的衣袖上,安慰道。
“柔儿妹妹尽管放心,我这里平日里无人关注,想必也是极其安全的,刘大厨在此养伤,妹妹安心去守擂。不出半月,我定能让刘大厨康健如初。”南宫雪缓声从容道。
“如此,多谢雪儿姐姐了。那柔儿就此告辞了,今日还需去醉仙楼比赛。”温柔款款施礼,正欲转身离去,却不料衣袖被刘大厨抓握住了。
“翡翠,再拿纸笔来!”南宫雪见状,心领神会。
洁白的宣纸上,刘一刀再次写下一行句子:“我的刀,暂且交由温姑娘使用!”
“刘大厨,这如何使得?”温柔一惊,连连摆手。
“温姑娘勿需推辞,这刀虽说是个宝物,可到底还是件厨具,不可束之高阁,否则便会失去厨具原本的意义。”刘大厨在纸上飞快的写着。
“那我就帮刘大厨好生保管着,等您康复了,再完璧归赵。”温柔笑嘻嘻道。
“不可,必须经常使用,否则刀刃无光,神奇不在!”刘大厨急的都快哭了,纸上的字都快写飞了,可还是能依稀辨认出来。
“哦?”温柔不解,这是为何?那柄玄铁菜刀,据说是刘大厨祖传的宝物,砍骨断筋亦是轻松无比,更不用说平日里寻常的切菜。
为了这柄宝刀,多少人梦寐以求。那日,刘一刀腰间别着玄铁菜刀一亮相,温柔就曾欣羡,真是口好刀啊!若是我能得了,定当供奉于厨房最醒目的位置,每日看着也是一种激动。
可刘大厨却要把这刀交由我使用,还让我经常使用,这是为何?
温柔正想问个明白,却见刘一刀面色疲惫,看来,这伤势不轻,须得多加休息才是。
无奈之下,只得一口应下了。
“这……好吧,刘大厨放心,您这刀,我帮您用着,定当每日使用!等您好了,再还给您!”温柔应道。
听闻温柔的承诺,刘一刀欣慰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沉沉的睡去了。
“柔儿妹妹,你跟我来,我去给你取刀。”南宫雪屏退了翡翠,示意温柔去自己的卧房。
南宫雪的卧房,简单、利索,没有丝毫的小女儿情愫,有的只是一份理性和奇异。
特别是那股奇异的刺鼻的药水味,让温柔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陌生得似乎不属于大周朝。
“给,好生拿着吧,这是刘大厨的玄铁菜刀。”南宫雪转身,从橱柜中取过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交到温柔手上。
温柔层层打开,不由惊呆了。
正文、229 他是谁?你又是谁?
那原本初次见时,银光闪耀,锐利无比的玄铁菜刀,今日再见时,却是微微的蒙上了一层灰靡,便是在那最锋利的刀刃上,也似乎稍稍长了些锈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传说中的宝物居然也会生锈?
温柔迟疑了!
“定要经常使用!”刘大厨刚才写在纸上的话,点醒了温柔。
莫非,这刀需得是越用才会越见神奇?
一定是了!温柔的心中肯定的有了一个答案。
“雪儿姐姐,如此,我就先回醉仙楼了,刘大厨就交给姐姐了。”温柔说罢,转身要走。
“柔儿妹妹留步!”南宫雪旋即叫住了温柔。
“雪儿姐姐何事?”温柔转身。
“那位任越公子,到底和柔儿妹妹你是何关系?”南宫雪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径直开了口。
“任公子?”温柔怔住了。
其实,昨晚原本温柔是想打算收拾完厨房,再等一会儿蔡米,若是蔡米依旧不来,就回房去等任越的。
因为她心中依旧是牵挂着任越。
连着两晚的异样,又是一次比一次的严重。
任越那难受的样子,看得温柔的心都快碎了。
他疼,她的心更疼。
虽是不知道他哪里疼,可温柔宁愿难受的人是自己,宁愿那种疼痛是在自己身上。
今晚,任越还会来的吧?
明明心中企盼着任越康健,不需要再来自己的闺房寻求帮助,可内心里还是无法阻挡的担忧着他,冥冥之中预感着今夜,任越定会来的,甚至有可能情况会比之前还要糟糕。
温柔甚至已经做好了再去请南宫雪的准备。
岂料,之后,盛尧山就来了……
然后就是……那样了……
真是醉酒误事!
温柔再次自责着。
便是今早在厨房醒来,她的第一反应。还是任越。
昨夜,他没来啊?
难道是好了?
南宫雪的药,果然很有奇效啊!
温柔曾经侥幸的想着。
可是现在,南宫雪就这么把自己叫到了卧室。又如此直接的问道,莫非任越昨晚……
温柔不敢往下去想。
“雪儿姐姐,任越他怎么了?”温柔急切的抓着南宫雪的衣袖,问道。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南宫雪依旧平静的问道。
“他……一个普通的食客。”温柔迟疑了。
是啊,任越到底是我什么人?
前世,从未承诺过什么,只是在生死关头,相随相伴。
今生,即便是故人重逢,却也还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要说有什么。那便是醉仙楼的一个食客,一个独食温柔手艺的挑剔的食客。
“昨夜,我猜到他还会发作,便带着翡翠在路上等他。昨夜,他在我这。疼得昏了过去,昏迷中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南宫雪缓声说道。
似乎那种急切的情节,和她那慢条斯理的语速极不相符。
“任越,他……他昨晚又……”温柔慌乱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她曾亲眼目睹了前两夜,一次比一次严重的难熬。那么昨夜……
温柔不敢想。疼得昏了过去,他到底是哪里疼?!
“你放心,我给他用了药,也施了针,他昨夜很快就醒了,随后便回去休息了。无碍的。只是……”南宫雪预言又止。
“雪儿姐姐请直言。”温柔的眼睛里满是急切。
“你若不说他和你的关系,我便不能实情相告。”南宫雪面露难色。
这个翩翩如玉的公子,莫名其妙的身体里存有异物,甚至疼到昏厥,可是昏迷中却依旧念念不忘的唤着眼前这个厨娘的名字“柔儿”!
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若非强烈的印象。一个人是不会在无意识中还记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若非不共戴天的仇人,便是生死与共之人!
生死与共,若非父母双亲,便是一生唯一的爱侣!
眼下,刘一刀受了重伤,省城这个地方处处是危机,南宫雪不能确定温柔到底是可以相信的好人,还是美人容颜、蛇蝎心肠的坏人。
“他……”温柔再次迟疑了。
要怎么说?
我与南宫雪未曾有过交集,便是在前世的记忆中,即便是在京城、宫中,也不曾有过此人的印象。
眼下,她不过是去咸阳醉仙楼用过一次餐,可去醉仙楼用餐的人多了,难道都要一一实情相告吗?
她不过是帮我救了一次刘大厨,可是便是这一次……
温柔那颗柔弱善良的心中,却是本性使然的开始相信,甚至于有些依赖着南宫雪。
这个医家出身的小姐,没有盛娇雪大户人家小姐的矫情和傲气,有的只是神奇的医术、悲天悯人之心,以及一种不属于这个朝代的超脱感。
“我若说了,雪儿姐姐肯替我保密吗?”温柔的眼中闪着一丝清澈和央求。
即便是最狠心的刽子手,看了也会为之动容。
“若非要替你保密,我也不会替任公子保密,更不会将你单独叫到卧室中来。”南宫雪上前,轻轻拉住温柔的手。
似乎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之间,有着某种不同的相通。
“他……是我视为生命的人。”温柔的声音略有些低哑,言语间透着淡淡的忧伤。
“那他对你也是吗?”南宫雪随即追问道。
“曾经吧。”温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空空的看向了别处。
那种空寂中,似秋日里寒凉的江水,翻滚着叹息和无奈,远远的奔涌至天边。
“你们曾经是爱侣?”南宫雪抓住了这种回答的关键。
温柔的嘴角上,浮过一丝无奈。
算是爱侣吗?
前世没有承诺,只是舍命自天牢将自己救出;只是抛弃了大周文状元的一切官爵;只是和自己共乘一骑,悠然山水间;只是在茅屋酒肆一曲箫声伴着自己煨制相思;随后,挡在自己的身前,白衣变血衣。公子陨殁去。
“哦,my god,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南宫雪轻轻拍了拍胸脯。嘴里说了些温柔有些听不懂的话!
“雪儿姐姐,你在说什么?任越他到底如何了?”温柔说完,急切的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