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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心中有怒。身份地位上的悬殊,使得水墨只能以碗筷抗议。
“我吃好了!”水墨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太憋闷了!
“我也吃好了!”随即,长生也是重重的放下了碗筷!
主正仆正,果真不错!
饭厅里瞬间只剩下盛娇雪主仆!
两人依旧是大言不惭的品尝着温柔精心烹制的粥点!
盛尧山怒气冲冲的行至任越的门前,刚要抬腿踹门。却是听到了里面柔声细语的相劝。
“任公子,昨夜睡得可还安好?”温柔的声音。
“有劳温姑娘记挂,一切都好。”任越的声音。
“装什么装!连睡觉都要让人来问候!你以为你是宫中皇室啊!”盛尧山在门外攥紧了拳头。
“任公子慢些,我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是温柔的声音。
盛尧山觉得好奇。绕到窗外,用手轻轻捅破窗纸。
只见温柔体贴的在任越的腰下,垫了一个软枕,随即又拿起一只粥碗,正欲亲自喂食。
“太不像话了!都给你送到房里了,还公然躺在床上吃!温姑娘只是个厨娘,又不是你的侍女,躺在床上吃,还让人服侍,还让人喂饭!”盛尧山再也无可忍受了!
此刻,他眼中看到的全是任越的慵懒和纨绔,完全没有盛娇雪意料中的对温柔的不满与诋毁!
“咚!”有力的声响,大门被踹开。
盛尧山宽厚挺拔的身姿和那英气逼人的面容,活脱脱的出现在了任越的房中。
温柔旋即放下碗,眼中满是惊恐。
任越抬眼,轻轻的掠过盛尧山怒意十足的脸,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盛将军!”温柔惊道。
“任三!枉我盛尧山一直以为你桀骜不驯、潇洒不羁,没曾想也是个好吃懒做的纨绔子弟!你你你!你给我起来!”盛尧山没有理会温柔,径直走到任越面前,指着床上的任越怒道,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正文、278 左右为难
“哼哼,盛尧山,你当真只是一介武夫,好歹你爹也是堂堂丞相,难道就没教你进出叩门的礼仪吗?”任越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从容闲淡的表情。
“我,我那是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温姑娘虽说是个厨娘,可说白了也是松涛先生和九皇子殿下请来的客人!怎好在你房中一日三餐的服侍你,受制于你!”盛尧山颤抖的手直指的床上的任越。
“看到的?听到的?莫非堂堂盛丞相之子,大周的武魁盛尧山,也会不入流的趴门缝,下三滥的听墙角?”任越如玉般的声音不疾不徐。
“我!你自己做的丑事,还怕人看到、听到?!”盛尧山一时觉得语塞,可转念又提高了声调。
“丑事?呵呵,你是说温姑娘服侍我的事情是丑事?”任越抬眼,轻轻瞥过盛尧山,又轻轻拉过温柔的衣袖,旋即轻轻往身前一带。
温柔纤瘦灵巧的身子,顿时往任越的面前送了一下,二人的距离更加密切了。
“你!休得对温姑娘无礼!”盛尧山简直快气炸了。
这个娘们家家的任越,就那么躺在自己的面前,刚才让温姑娘喂饭不说,这会儿又拉着人家姑娘的手。
更何况他拉的是温姑娘!那是一直住在自己心房中的温姑娘!
“盛尧山,你也不想想,我任越为何一直闭门不出!那是不想与你这粗人同桌共食,不想看到你的嘴脸!这是我的房间,我想吃什么、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吧!再说,温姑娘每日三餐来服侍我,又与你有何干系?不然你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躺在床上,看哪位姑娘前去服侍你的衣食起居?”任越紧紧的拉着温柔的衣袖。狭长的眼眸幽幽的瞥过盛尧山的眉眼,闪过似笑非笑的神色。
挑衅,那分明就是挑衅!
温柔原本是要上前和盛尧山解释的,可是这要如何解释的了?
更何况自己的衣袖一直紧紧的被任越抓着。每次身体有想起身的举动,任越的手都会抓得更紧。
任越不会放手,他知道此刻他身体虚弱,他脚上有伤。
一切虽是因为搭救温柔而起,却是由于盛尧山的嘲弄而生!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恰逢温庭的童生试,九皇子殿下亦是在考试,从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任越,便打定了主意,将这受伤的秘密一直封于心底。自行处置。
无奈,伤口远比想象的严重的多,他无力自行处置,唯有依靠他信任的温姑娘!
半年多以来的相处,他知道温姑娘无论何时。都不会出卖与他的!
所以,他紧紧的牵住温柔的衣袖,说是掩饰做戏给盛尧山看,却是半真半假的,寄托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任三,你给我放开!不得对温姑娘无礼!”盛尧山说不过任越,论吵架放眼大周。口才无人能和任越相比;更何况是口才一流之人耍起无赖!
“那得看温姑娘自己愿不愿意!”任越从容悠远的目光,如高山流水一般平静舒缓的望着温柔。
虽是深邃高远,可温柔还是读懂了任越的意思。
他需要我,他真的很需要我!
此刻,若是温柔说个不字,亦或是摇头。任越纵是有起死回生的口才,也无力再牵住温柔的手;随即盛尧山便是顺理成章的将会把温柔带走;带来的直接后果有二:其一,任越不得不起身出门,凡是一切靠自己;其二,倘若任越依旧赖在房内。也是无人问津的,凡是也需一切靠自己。
“盛将军请回吧!待小女子服侍完任公子用餐,就出去……”温柔坐在任越身边,微微的转身,淡淡的对盛尧山道,话还未说完。
“嘭!”用力的关门声。
盛尧山拂袖抽身而去!
“任三!好你个任三!”院中短短的一段路途,盛尧山早已是把任越在心中咒骂了千遍万遍。
温柔明确的表达,虽是击中了盛尧山内心里最初始、最柔软的一处,可盛尧山依旧是不愿迁怒与她。
毕竟,在盛尧山这个英雄看来,女人都是弱者,是需要保护的。即便她们是非不明,那也是是受了旁人的蛊惑和蒙蔽。
更何况受蛊惑蒙蔽的是他心目中的温姑娘,而施蛊的则是大周的无双才子任越!
怨不得旁人,只怪任越!
温姑娘是善良的!
盛尧山的心里酸酸的念叨着。
“哥哥,你回来了。”饭厅里,盛娇雪主仆依旧在等着看闹翻整个院子的好戏。
可没曾想,一切结束得那么迅速,而且异常的平静。
“你们慢用,我出去一下。”盛尧山无精打采的托辞了一句,起身便离开了。
要去哪呢?盛尧山此刻只想逃离那个有着任越气息的小院。
可是,我为什么要逃避!
耍无赖的是他任越,我又为什么要走!
刚走出小院没多远,盛尧山又再次的折返了回来。
原本是想直接回房安静一会儿,可一想到隔壁就住着那恼人的小子,盛尧山真是一刻也不愿意在房中待着。
不由自主的脚跟着心走,不知不觉竟到了温柔时常待的厨房。
这里真好的!到处都是温姑娘的影子和气息。
盛尧山伸过手去,轻轻抚摸着厨房里的一物一处。
温姑娘的厨房是个美妙的地方,总能带给人无限美好愉快的回忆!
盛尧山随手抄起一坛货架上的朝露酒,也不用碗,直接开坛仰头畅饮。
啊!甘甜、清冽,绵软、悠长!
温姑娘……
盛尧山的视线随着口中悠远的朝露酒,头脑中出现了无数的场景。
那日,他帮厨生火架灶;
那日,他猎得若干麻雀回来,温姑娘惊喜灿烂的笑容;
那夜,他夜饥难耐,厨房中妙尝温姑娘的炒蛋蘸糕;
那夜,他遍寻美食。温姑娘温馨神奇的刀削面,只为他一人烹制;
还有……那个河豚之夜……
每每想到温姑娘柔软的身体,和自己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着,仿佛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温姑娘如兰般幽幽的气息。还有那韫醉的模样……
那幅画面,几乎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在自己的梦中出现。
美美梦到,便不愿醒来。
又是一大口朝露酒,好酒啊!
盛尧山自斟自饮着,自言自语。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 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厨房外,一个灵巧清秀的身影。
尧山。他……
温柔照顾完任越,想着此刻饭厅里定是只剩下盛娇雪主仆,旋即打算回到厨房里自己随便吃点,没曾想进门时候,却是看到了盛尧山借酒消愁的这一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温柔心中暗自思量着。
杜康若真能解忧。此番重生,惟愿浸在杜康酒坛中,不愿醒来!
前世因为殷家的缘故,无缘与两位绝世公子存有交集;无奈虽是重生,却是如此的纠结。
“温姑娘。冒犯了。”盛尧山刚一出门,任越就松开了手,刚才一直平静如水的面容,忽的浸染了两处绯红。
他也会脸红啊!
温柔心中暗暗惊道。
“无妨,知道刚才是权宜之计,你不必放在心上,安心养伤即是。”温柔轻轻摇了摇头,颊上浅浅的梨涡很是醉人。
“呵呵。”任越笑了。
又是“你”啊“你”的,这丫头!
可是,为何刚才说出那番话时,我的心中如此的自然舒畅!仿佛那些话一直就是我心中所想!
任越望着温柔离去的背影,眼前一片茫然。
可是,尧山……温柔满怀心事的走出了任越的房间。
虽然刚才任越牵着自己的手时,自己心中分明是种久违的幸福,可看到尧山离去的身影,诚实的心不会说谎……
温柔只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像是做错了什么!
尧山,他误会了?还是生气了?
此刻,望着厨房中借酒消愁的盛尧山,温柔迟疑了许久的腿脚,还是迈了进去。
“盛将军,喝酒伤身呐!”温柔轻轻扶住盛尧山面前的酒坛。
“温姑娘……”盛尧山怔住,此刻他明明是清醒的,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方才在任越的房中,任越那番言语,温姑娘的答复……
依着盛尧山的性子,若是换做了其他的事,他定是会揪住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准话!”
可是偏偏面对的是从未有过经验的男女之事,更何况对方还是温姑娘……
虽说是个厨娘,却是有着不卑不亢,桀骜不驯的性子;单纯、善良、令人不敢轻易的去表达,唯恐表达不善,破坏了那原有的平静和自然。
“盛将军现在可有空闲?”温柔闪动着大眼睛问道。
“温姑娘有事请讲。”盛尧山放下酒坛。
“劳烦盛将军给做个食器!”温柔调皮的笑了。
正文、279 晾衣白肉
清晨,帮任越晾晒昨夜换洗好的衣物时,宽大柔软的白衣,轻轻铺搭在松涛先生后院的竹架上,温柔的心情甚是轻松愉悦。
想着南宫雪神奇医术的到来,任越定是会康复如初的。
一想到此,温柔整个人都如同手中质地轻盈的白衣,飘忽了起来。
南宫雪反复交代说,任越的伤口复原需要多吃些“蛋白质”,诸如鱼肉。
温柔虽然心中不知那“蛋白质”为何物,可依着南宫雪的话来推断,肉类就应该属于蛋白质吧!
只可惜,任越挑食,平日里康健的时候就不喜荤腻,对于肉类大抵也是挑剔的要命,只吃些清蒸新鲜的鱼肉、要么就是刁口的虾蟹。
可眼下他的伤口尚在复原期,虾蟹乃是易发之物,不便食用,早上吃了鱼片粥,那中午……
温柔正在心中嘀咕着,便是看到了盛尧山递来了上好的后臀尖。
于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倏的一下从她的脑袋里飘了出来。
“食器?什么食器?”盛尧山刚喝了点酒,虽是心中烦闷,可面对温柔依旧是觉得舒畅愉悦,放下酒坛子起身问道。
“劳烦盛将军给做个衣架!”温柔甜甜的笑道。
“哦?温姑娘是要晾晒何物?后院就有竹架,尧山带温姑娘去瞧瞧。”盛尧山说罢,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盛将军留步。”温柔叫住了盛尧山。“小女子要的这个衣架,不是后院的那个大的,是要劳烦将军给做个小一点的。”温柔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了盛尧山的面前,双手凭空的那么一比划。
“这么小?!”盛尧山颇有些吃惊,因为在温柔的手中比划的那个衣架,大概也就是一个盘子大小。
“素闻将军善战,在疆场上更是自己亲自动手,随将士们一道修补刀剑枪杆。想必若是做个小小的衣架,定是不在将军的话下。”温柔笑眯眯的给盛尧山戴着高帽子。
“这个倒是不难,只是不知如此袖珍的衣架,温姑娘是要用来晾晒何物呢?”盛尧山不解了。
“嘿嘿。好吃哒!”温柔卖了个关子,就是不揭晓谜底。
“这吃的还能晒在衣架上?”盛尧山彻底糊涂了。
接下来,松涛先生的小院里,那繁茂的节竹下,两个身影着实令人艳羡。
温柔今日着了那条水色的衣裙,微风拂动下,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