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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华心知有异,便也跟着到了门口,笑道:“急什么?我弟弟妹妹来了是要在这里住些日子的,又不急赶着回去,就是明儿个见面也不打紧倒是覃姨娘,总念叨着要见见他们,云织姐姐要是没见着四爷五爷,就顺便去如意园叫她过来吧”
赵太夫人便在屋里笑骂道:“你身边就没个使唤的人了么?云织忙得脚不沾地的,你不支使她?”
林若华已回过身来,微微一笑:“我料想那两个小子定是上哪里玩耍去了,这好不容易出了牢笼,没了先生的管束,还不可着劲儿闹腾不?反正英华菁华两个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些日子的了,就是今儿没见着,明儿再见也是一样嘛您这么急赶着叫他们过来,我心里可就有想头了。”
“什么想头?”赵太夫人呵呵笑道。
“我就会想呀——老太太不是说叫英华他们多住些日子的吗?难道是这会儿突然改了主意,叫他们见过了四爷和五爷便打发他们回家不成?”林若华笑吟吟地说道。
“贫嘴”赵太夫人伸手拉过林菁华揽入怀里,笑道,“这玉雪一般的人儿,我恨不得天天看着才好,怎么舍得就让他们走?你这一说,我倒是真有想头。”
“哦?”林若华笑道,“老太太有什么想头?不会是想让他们两个在府里长住了吧?”
“可不就是这个想头嘛”赵太夫人抚着林菁华粉嫩的面颊,呵呵笑道,“可惜我再没个成器的孙儿,要不然,也让她给我做孙媳妇了”
林若华闻言,心里不由得一沉。赵世全和赵世丰两个,难道不是赵家的子孙?在高氏出事前,赵太夫人对赵氏兄弟两个,也还说得上是祖慈孙孝的。如今看来,高氏的话,不仅在赵世开心里留下了阴影,在赵太夫人的心里,也烙下了疤痕。
林若华旋即又想到云织刚才的表情,分明是赵世丰他们不肯来喜福院,她略忖了忖,便笑道:“老太太既提到了这事,我正好趁机求了您——将来,我妹妹的亲事,还真要您老人家帮忙把把关呢”
“是么?我最是喜欢成人之美的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赵太夫人微微笑道,又转头看着林菁华问道:“菁华,你今年多大了?”
卷二 初入侯门 180、又起一波
180、又起一波
林若华本是随口一说,见赵太夫人当真问起林菁华来,不由得笑道:“她还小呢,今年才满九岁。”
赵太夫人听了,就“哦”了一声,加重语气说道:“虽说年纪还小,可也要早些留心着才是。这么好的孩子,可得让她嫁一户好人家。”又问林菁华读了什么书,听说与林英华一同入了私塾,不由得大赞姜氏开明,便又问起姜氏的近况来。
林菁华在家时得了姜氏的教导,此时问一答一,举止有礼,显得十分落落大方,令赵太夫人眉开眼笑,不时呵呵笑出声来。
林若华见了,也缓缓松了口气。
正说得热门,云织打起毡帘,在门口说道:“老太太,覃姨娘来了。”
论理,覃氏是赵府的姨娘,跟林英华他们八竿子也打不着,犯不着与他兄妹见面,可她毕竟是林若华的亲娘,又是林英华他们的伯母,所以这一面,她是打心眼儿里想见见的。今天一早,林若华出门前告诉她林家兄妹要来的消息,她就有些按捺不住,后见云织来请,自然喜出望外,揣上早已准备好的两个锦匣子就匆匆随着云织往喜福院而来。
才进院门,远远听到赵太夫人爽朗的笑声,便加快脚步,及至云织打起帘子,她跨进门去,抬眼就看见上首炕沿坐着两个八、九岁的孩子,穿得淡雅朴素,眉眼之是颇有几分相似,五官宛如精雕细琢一般,只是那女孩子更显得纤秀柔美。
林英华兄妹已从姜氏口中得知林若华的真实身份,早对忍辱负重在侯府过着隐居生活的覃氏心生敬佩,听到云织说话,顿时齐齐转过身来,就见门口进来一位三十余岁的美貌女子,穿着素白的棉袄罗裙,容貌与林若华有几分相像,眉宇间洋溢着亲切的笑意,便知是覃氏了,急忙抢上前去行礼,一边脆生生地叫道:“姨太太好”
赵太夫人就微微眯了眼睛,暗自点了点头——这两个小孩子,举止进退,颇有世家子弟的气度,看他们的样子,显然已经知道覃氏的身份,当着我的面,不称“姨娘”,却称了“姨太太”,可见对覃氏还是十分敬重的。如此说来,他们的母亲姜氏,想必也是一个有别于普通妇人的女子了。
覃氏听见这两声清脆的叫声,顿时眼睛微润,当着赵老夫人,自不能有失礼仪,一边笑着应了,一边上前给赵太夫人行了礼,这才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林英华的肩膀,好半晌,才缓缓说道:“好孩子,你们母亲一向可好?”
林英华望着面前秀美的妇人,也顿生亲切之感,连忙应道:“多谢姨太太关心,托老太太和姨太太的福,不仅母亲还好,咱们一家也都还好。”
覃氏闻言顿时笑了。
赵太夫人在旁边听着,也不由得乐出了声,指着林英华对林若华道:“林丫头,你这兄弟的性子,只怕也随了你小嘴儿就似抹了蜜,你听听……怎么能不叫人喜欢?”
哪知林英华一本正经地说道:“母亲教导我们要诚实,不能花言巧语,所以我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句假话。”
赵太夫人就笑得似一朵花儿般,覃氏与云织几个闻言也格格笑了起来,林若华笑着走到他身边来,伸手拍拍的肩膀,说道:“好兄弟,咱们老太太最喜欢听你这样的肺腑之言了,今**就陪着她老人家说一天,只怕她也都不嫌烦的。”
云织也在旁边笑道:“林少爷,您别听夫人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就爱逗个趣取个乐,哪就当真专爱听这奉承恭维的话呢”
一语未了,赵太夫人便指着她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当着我的面都敢编排我的不是,这要是背了人,还不知怎么嚼舌根呢赶明儿我叫明远来,赶紧给你备了嫁妆让你嫁出去得了”
云织正格格笑着,听到赵太夫人忽然说起“嫁妆”来,顿时羞红了脸,扭过头去掩唇而笑,一边扯了扯林若华的衣袖,朝她使了个眼色。
林若华便低声问道:“怎么了?”
云织也低声说道:“方才我去了金玉楼,五爷正闹着,也不肯来。”
林若华欲待再问,赵太夫人已指着她们笑道:“怎么,又在编排我的不是了?”
云织忙应道:“哪有的事?老太太哪有什么不是让人编排的?”
林英华兄妹两个出门前,姜氏反复叮嘱交待,让他们在赵家千万察言观色小心说话,还说赵老太太是个威严的人,一个不好就可能累及林若华。他们两人自是恭敬地答应了。哪知一见面,竟觉得这老太太十分和善,而且对林若华也相当宽厚,还让覃氏跟他们见面,有说有笑,慈爱可亲,全不是姜氏描绘的模样,当下两人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就将乡下的奇闻趣事,拣着顶顶有趣的说,直逗得赵太夫人合不拢嘴,连声叫云织去催赵世全与赵世丰两兄弟过来。
云织无奈,只得应了,临出门时又向林若华瞟了一眼。
林若华就微微点了点头,听林英华说了个小笑话,这才起身出去。
赵太夫人眼尖,瞥见她出去,眉峰不由一挑,却佯作未见,任她去了。
云织在西厢房的廊下等着,眼见林若华出来,不禁苦笑道:“我打量着老太太这会儿正林哥儿林姐儿说得投机,就高兴得忘了四爷五爷那茬,哪知道她这会儿还记得呢”
林若华便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丰儿他不肯来?”
云织眼神一黯。这“不肯来”三个字还真是形容不出赵世丰目前的状况,他那是“大闹金玉楼“呢
林若华见云织脸色沉了沉,也就明白了。因赵世丰目睹高氏之死,当时就冲到喜福院跟赵太夫人哭诉,哪知老太太却淡淡的竟不大理睬,赵世丰就哭叫着回了金玉楼。赵世开也觉不太放心,便叫赵明远派了几个人守着金玉楼。因此这院子虽说没上锁,可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守在门外,看着就跟门神似地,只怕赵世丰心里也觉怨懑。
云织看着林若华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将刚才去金玉楼的事儿跟她简略地说了一遍。
她还未进院子,远远就听到赵世丰骂人的声音,她脚步才踏进院门,一顶端砚就带着“呼呼”风声“砰”地砸在院门上,差点把她砸个正着。当下她就抬眼望去,只见赵世丰叉着腰,浑身缟素,赤红着眼正瞪着自己,手里还沾满了墨汁,敢情那砚台是他砸过来
云织见状,定了定心神,压下里的惊惶,和颜悦色地上前问道:“五爷,您这是怎么了?”
赵世丰忽伸出手来,直指她的鼻尖,怒声喝道:“我是你哪门子的爷瞎了你的狗眼赶紧给我滚出去”
云织是赵太夫人身边一等一的大丫头,就是赵世开与沈文宣他们两个,也对她礼让三分,赵世丰对她向来也是恭敬有加的,几时曾这般模样?云织心里就更是一凛,倒不是因为赵世丰对她的态度,而是觉得他这样失控的模样有几分可怕,当下还是婉言反林英华兄妹到来、赵老太太请他们兄弟两个过去相陪的事儿说了。
赵世丰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来:“她这般将我拘在院子里,这会儿来了客人,倒想起我来了?我就偏不如她的意,你去跟她说,我没空,不去”
云织本有心劝几句,想了想,还是没张得开口。一来主仆有别,二来言多必失,三来事关赵世丰的将来,一个字说错就可能引发祸端,所以她还是免开尊口的好。当下她便很径直去了如意园请覃氏。
林若华听云织说了方才的情形,也觉有些棘手。赵世全表面看着沉静,也不是个善茬,赵世丰就更不用提了,聪明伶俐,鬼点子多,谁知道他会生出什么事儿来?虽说赵老太太并没有因为高氏的话对他表露什么,可聪明如他,又哪能没有感觉到府中上下的人对他微妙的变化?因此,他的心里,自然也就存了异样的想法。若如此下去,只怕于人于己都不利。
高氏死后的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三十清晨,她听人说赵世丰在高氏灵柩前失声痛哭,便亲自去劝解。别的她也不好多说,只反复强调了一句:“你心里真念着你母亲,就要化悲痛为力量,发奋念书,将来连中三元,也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安然瞑目,为她脸上争光”
赵世开便止了哭声,不过因为他目睹了赵世开的剑刺在在高氏胸膛的那一幕,他对林若华也不由得存了几分敌意。可他终究是聪明的人,心知此事与林若华并无关联,可那满腔的仇恨,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憋得他小脸青紫。
林若华更是于心不忍,不由得伸手揽他入怀,柔声劝道:“清者自清,日久见人心,你这么聪明,相信能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怎样,你都是侯爷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你母亲所做的一切,与你并无关系,你是无辜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
赵世丰被她搂入怀里的脑袋有片刻的呆滞,也闪过一丝感激,转瞬之间,他便挣出她的怀抱,冷冷说道:“二嫂,你对我的好,我都铭记在心,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他仰头望着遥远的天际,坚定无比地说道,“就算母亲做错了事,也罪不致死,二哥他太……狠心了”
从金玉楼回来之后,林若华便把赵世丰的话委婉地转述给赵世开,赵世开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此事,得从长计议。”
林若华思前想后,深知这心结已深深系在双方心中,一时半会儿只怕再难解开,况且马上就要把高氏与高洪通奸的证据抖露出来,到时候,赵世丰承受的打击就更大了。就算他能以赵家子嗣的身份长大成人,将来出仕,少不得也要遭人耻笑,这岂不成了他一辈子的芥蒂?
云织见她沉思了半晌也不说话,便轻声说道:“老太太在屋里看着呢,夫人还是赶紧进去吧这事儿,是先瞒着老太太,我再过去看看。”
林若华这才回过神来,也就说道:“他这样子,只怕是真不肯过来了。这样吧,你还是过去看一看,他不肯来,也别相强。”
卷二 初入侯门 181、稀客来访
181、稀客来访
眼见云织去了,林若华这才返回房中。赵太夫人眸光一闪,在她脸上打了个转,旋即又看着正在侃侃而谈的林英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见半点异样。
覃氏早已从云织略显不安的神色瞧出端倪,当着赵太夫人自不好详问,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手背。
林若华顿时察觉出覃氏的关注,侧过脸来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约摸盏茶的工夫,林英华说完了一个故事,云织还没有回来,赵工丰兄弟自然也不见踪影。好在林英华聪慧,也似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当下便腼腆一笑,向林若华道:“二姐,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