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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无意中看见世子与世子亲昵的动作,已是躲避不及,只得上前躬身回道:“禀世子,二门上有个乡下媳妇,说是老太太老家来的,要见老太太呢又没个认识的熟人,老婢只好过来回老太太了。”
赵世开便“哦”了一声,道:“你去跟云织说说,叫她过去看看吧”
那婆子便匆匆去了。
赵世开盯着那婆子的背影,忽然笑道:“老太太的老家……我还没去过呢”
林若华瞧他笑容有些生涩,不免又看了那婆子一眼,回头低声道:“世子有什么法子……寻出来?”
赵世开不由得哈哈一笑:“你且放心,山人自有妙计。”便携了她的手慢慢往如意园而来。
及至院门,秋梓早已站在门口,略显焦急,迎了两人进去。锦春与锦兰两个正在院子里给廊边几盆玉壶春浇水,见两人进来,便恭谦地垂下手来,肃然而立。
那往日里侍候他的可唯可欣几个,远远站在西厢房的门口,没有他的吩咐,自是不敢过来。
赵世开有意无意往清浅所住的西厢房瞟了一眼,缓缓问锦春:“清浅呢?”
“方才高夫人屋里的采梦来请,说让清浅姑娘给她去描个绣样,才走了一小会儿。”锦春瞄了瞄他的脸色,轻声道。
赵世开便笑道:“这丫头,如今可真成了甩手掌柜了。”说着便唤了可唯与可欣过来:“往日里打打闹闹把这园子折腾得跟戏园子似的,这会儿怎么连大气儿也不吭一声了?”
可唯与可欣连忙低下头去:“清浅姑娘交待,没有世子吩咐,奴婢们只在屋里呆着,哪儿也不许乱走。”
“呵呵。”赵世开不禁笑道,“她倒做起善人来了。那好,横竖你俩个今儿没事,正好给少夫人搬搬家。”说着又唤了锦春锦兰过来,“你们也一起去,把少夫人园子里日常紧要的小巧物件先拿过来。”
锦春几个面面相觑——搬家这种粗活,府里一、二等的丫头可是从来没做过的,这世子突然心血来潮,她们也不敢不听,于是就齐齐应声。
秋梓便拿了钥匙递给淳静,冲她眨了眨眼,道:“你也去看看,笨重些些的物件也可以帮着搬搬。”
淳静看了秋梓一眼,没说什么,接过钥匙扭头就走。
顿时院时就只剩了林若华与秋梓两人,赵世开也不看她二人一眼,就进了里屋。
林若华见赵世开突然支开众人,顿时明白他的心思——他这是怀疑如意园里的某一人偷窃了那块象征林若华贞洁的元帕,趁此时机来个大搜索
秋梓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把院门关好,还上了闩。
林若华知时间紧急,却不便主动出击,便故作不解地问:“妾身那些物件不急着用,改天叫几个身强力壮的厮儿搬过来就是了,又何必叫她们几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去呢?”
赵世开回过身来,睃了林若华一眼:“你我二人既为夫妻,自此之后当荣辱共存,生死相依,这样的话……以后也别再多说了……还是赶紧去西厢房里找一找吧”
“既是存心偷走置妾身于困境,难道还会藏匿在如意园里等着世子爷去搜查?”林若华道。“妾身愚见,只怕这东西不会在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赵世开淡淡笑道,“就算碰碰运气,我们也该去搜一搜。”说着便往西厢房来。
林若华跟在后头,低声说道:“这么说来,世子爷是怀疑清浅姑娘了?”
秋梓本也跟着,听见此话脚步一滞,便落在后头。赵世开回过身来,低声说道:“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这院子里的任何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说着进了房门。
“这如意园里大大小小的房间超过十处,再说她们一会儿就要回来,如此之短的时间,又怎能搜寻得出?”林若华不禁有些着急了。
赵世开微微一忖,便道:“你别担心,我只找一处。”说着推门而入。
林若华无奈,只得跟了进去。屋子并不大,屋里装饰也挺简洁,只有一张雕花朱漆木床,床上叠着整整齐齐雪白的被褥,上面挂着半透明的纱缦,床前有一雕花梳妆台,还有木凳并衣柜等必备具家用具,皆整洁干净,让人看来颇感舒适。
卷二 初入侯门 088、厮磨
088、厮磨
赵世开直奔雕花木床,蹲下身去轻轻叩了叩床前的脚踏板,发出“咚咚”的轻响,清脆而空洞,他凝神倾听,脸色便凝重起来,又轻轻敲了两下,半晌才缓缓站起身来,朗声笑道:“若有人撞见,我们倒成了贼人了”
林若华瞧见他娴熟的样子,顿觉这清浅与他关系匪浅,一时心里五味俱全,当下强压了心中的不悦,轻声问道:“世子可曾发现什么异常?”
“我们来迟了一步。”赵世开往院外扫了一眼,徐徐出了房门。
秋梓立在门口,满脸内疚,见了二人沮丧的神情,将头垂得更低了。
林若华看了看紧闭的院门,心中一凛,便道:“秋梓,去把院门打开。”
秋梓就去开了院门。
赵世开也觉关上院门不妥,点了点头:“我们另想法子吧走,到里屋再说。”便拉了林若华往睡房而去。
进了里屋,林若华便道:“世子有什么好法子?”
赵世开不禁笑道:“这倒不难。你可有白色的锦缎?”
林若华脑中灵光一闪,随即道:“有。”便开了箱笼取了一块绣帕的底料。
赵世开接在手里,沉吟片刻,忽然把右手指头放进嘴里,旋即眉宇一皱,林若华再看时,食指指头上赫然一点猩红,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赵世开已把锦缎摊开,指尖的鲜血就一滴滴落在上面。
林若华顿时了然,心里一软,忙上前握住他的伤指:“痛么?”
赵世开笑道:“不痛,能为娘子尽一份绵薄之力,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区区两滴血水……”
林若华忙打断他的话,垂下头道:“这样……能瞒得过老太太去么?”那元帕上的血迹是昨夜就已染上,此刻肯定干涸,而这个……
赵世开似是看穿她的顾虑,微微一笑:“无妨。”便去寻了一块火石,又点上蜡烛,将那块沾上血迹的锦缎放在蜡烛旁边烘烤,不消片刻就笑道,“你瞧,再无破绽。”
果然血迹已经干涸。林若华忽抿嘴笑道,“世子果然熟能生巧……”
赵世开看着林若华似嗔非嗔的笑脸,脸上的笑容就微微有些促狭的味道了:“娘子可是吃醋了?”
林若华顿时满面飞红,扭过脸去,再不理他。
赵世开只觉心里一荡,不禁上前拉住她,把那块元帕塞进她的手里,俯下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这吃醋,也是有讲究的……比如此时,你吃了醋,我这心里就像吃了蜜一般,欢喜得‘怦怦怦’直跳,不信你摸摸看……”便把林若华手往自己怀里拽去。
秋梓在窗外远远看见二人情形,心里的石头便也落了地。只要世子与林姑娘两人感情好,那就什么也不怕了。
林若华不想赵世开竟然如此油嘴滑舌,当下轻轻推开他的手,红着脸道:“世子别这样,大白天叫人看见可不好……”
赵世开瞧着她羞红的脸,那里的一池春水不禁更加荡漾得欢腾起来,当下将她拦腰一抱,轻轻放在床上,双手就覆上她胸前的尚未完全绽放的花蕾。
林若华不禁急道:“世子……”
赵世开略略抬起头来,几乎贴着她脸孔,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我不是你的世子,我是你的夫君,再这样叫我,我就要用强了。”
林若华心里想着这种事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来说意味着什么,此时一想就觉得自己的小腹隐隐作痛,不由得横下心来,脱口而出:“世子要妾身待世子如夫君,可世子又何曾把妾身当成自己的妻子?”
此言一出,赵世开抚在她胸前的手一滞了,半晌才缓缓挪了下来,凑近她的脸庞,冷冷说道:“你且说说,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觉得我待你如妻子一般?”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人拂逆他的意愿,就是这种事情,不论府内府外,也可谓有求必应,如林若华这般直接拒绝冷落的,她还是头一个。
林若华心里一沉,与其与他这样别扭着,不如给他个痛快的:“世子若当真视我为妻子,又怎不问我的意愿?”
赵世开心中涌动的欲流早已被林若华几句话给硬生生逼了回去,还哪有心情继续,当下站起身来,拍拍衣襟,仿佛拍去心中的不快:“你若不愿,我也不会相强。”说着便往外走,走到门边,又道:“别忘了把元帕送到喜福院,老太太还等着呢”
林若华本还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料赵世开竟等不及她说话,她转念一想又觉自己太过性急,不由得顿生挫败之感,望着赵世开匆匆离去的背影,半晌没有说话。
秋梓原在院里看见两人亲热,便红了脸去院门口望风,不想才片刻工夫赵世开就满脸不悦地从房里出来,也不好相拦,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往知愧堂去了,待他走出老远,秋梓便回了屋,一看林若华懊恼的样子,便低声问道:“姑娘,世子他……”
“没事。”林若华不便把这闺房之事说给秋梓知道,只得把话题绕到元帕上:“元帕已经找到,你亲自送去喜福院,让老太太过目。”
“哦。”秋梓知林若华事事都不瞒她,那种“主荣仆荣,主辱仆辱”之感油然而生,当下便应了,眼前浮现着赵世开那薄怒含嗔的脸孔,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赶紧去吧”林若华拿出锦缎,折叠齐整,方才递给秋梓。
秋梓双手接过,迟疑一下还是出了房门。
屋里只剩了林若华一个。
九月下旬的天气,已是秋风送爽,早晨清新的空气被丝丝凉风吹进房内,令林若华精神一振——新的人生,自然要有新的开始,姑且容他骄狂几天,假以时日,我以全新的贤妻形象出现,一定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正遐想间,忽见清浅款款进了院门,在院门口张望一下,就自己房里来了。她当即往床上一躺,拽过被褥就假寐起来。
清浅站在睡房门口,往里瞧了一瞧,远远看见林若华躺在床上,犹豫片刻,还是往西厢房去了。
林若华不觉有些奇怪,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有些异常。
少时秋梓回来,见林若华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便轻声将方才去喜福院的情况说了。
林若华静静听着,也就放下心来。
淳静与锦春锦兰她们不多时也捧着大包小包过来,秋梓忙迎了上去帮忙,林若华横竖无事,也就起了床整理房间——既然往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那当然要好好拾掇一番了。
晌午,赵老夫人差了个婆子请林若华过去吃饭,并不见赵世开。
一时饭毕,林若华便心神不宁地回了如意园。
一只脚才迈进房门,就见赵世开面色凝重端坐在窗前的太师椅上,她只觉胸口一堵,不由得冷冷说道:“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便又后悔,明明刚才吃饭时不见他心里担心,此刻见了他,却又忍不住耍小性子了。
赵世开当即站起身来,冷笑一声:“这是我的住处,我想来就来,难道还要预先请示不成?”
林若华也觉理亏,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当下只得略略放低姿态,轻声道:“妾身一时口误,还请世子别多心。”
赵世开脸色就沉了沉,抬起头来看到她眼里闪动着水光,便缓缓踱到她身边来,低声叹息道:“府里如今乱成一团,凡事也须得分个轻重缓急才是,此时,不是耍小脾气的时候,你看,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放在心上做什么?”说着又伸出手来揽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两人同心协力,又岂会惧怕那些小人伎俩?”
林若华眼里的泪花就凝起水珠一颗颗坠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抽泣着道:“都是妾身的不是,往后,断不会跟世子呕气了。”
赵世开拥着她的肩膀,抬手替她揩去脸上的泪痕,微微笑道:“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还得好好历练历练,这样子去主持中馈,又怎能服众?”
林若华暗自窃笑,自己这一招可是所向披靡,你不也中招了么?还说什么小孩子心性,切不过,当她听到“主持中馈”这话时,还是大吃了一惊:“世子方才说什么?”
“我与侯爷商量过了,等你三朝回门之后,便开始正式主持府中事宜。”赵世开看着她,认真地说:“你不用担心,刚开始的时候会让高夫人帮你,当然,祖母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林若华低下头去,讷讷说道:“妾身什么也不懂……”
“不懂可以慢慢学嘛”赵世开道,“过几日沈大哥回来,见到你焕然一新的模样,只怕都不敢认了呢”
林若华心里微微一动,难道是赵世开怕沈文宣回来跟赵老夫人提此前的婚约,这才急着要她主持中馈,好让大局定下,再无更改的可能?如果说这是赵世开的主意,那就说明他真的在乎她了。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怕襄阳侯府因此